过你倒是有福气嘛,瞧着小姑娘真是可人!”玉屏公主有些打趣清轩的说道。
凝姗被说的羞羞一笑,羞涩的低下了头。几人寒暄过后,玄恒赶紧差人安排玉屏公主入座,又加了不少的菜肴。这玉屏公主和玄恒乃是一母所出的亲兄妹,两人感情非常好,玄恒在众多兄弟姐妹当中最疼这个妹妹,处处都娇惯着她,而玉屏公主也不似别的公主那样多少有些嚣张跋扈,玉屏公主其实和凝姗的年纪差不多大,她为人天真烂漫,除了爱和这个哥哥偶尔撒娇,对别人其实也是很好的,玉屏一见到凝姗其实就喜欢的不得了,她见凝姗长相漂亮又可爱,又是年纪相仿,心中就想多亲近她来了。
几个人有说有笑,畅饮又赏花的,凝姗并不多话,大部分时间只是笑着倾听,而玉屏公主的心思倒都在凝姗身上,好像对她充满了好奇似的,于是就有些坐不住了。
“哥哥,我和凝姗去那湖边坐坐,你们大男人就知道喝酒,我们在这实在是没意思。”
玄恒点了点头同意道:“好,那你就陪常小姐去吧,人家常小姐毕竟是王都的客人,你可不要调皮啊!”
“好啊,放心吧!”于是玉屏公主就拉起来一脸茫然的凝姗往湖边跑去,等到了目的地才松开了凝姗的手,笑着对凝姗说:“坐啊,这里的景色也很好看的呢!”凝姗看着眼前的这个公主不但没有架子语气又十分和善,心里对她的印象又好了几分,于是也学她席地而坐了。这时候的玉屏公主就更不像个公主了,倒像谁家调皮的小姐来。
“你叫凝姗啊,真好听,我的名字是玄玉屏,你也别玉屏公主,公主的叫我了,你叫我屏儿就好了。”
“可是公主,这不太好吧……”凝姗对这个可爱的小人有些无奈。
“那有什么不好的啊,我和哥哥都很讨厌那些乱七八糟的礼节,麻烦死了,我就叫你凝姗好不好啊?”玉屏一脸的纯真烂漫,非常可爱,凝姗也不禁被她有些带动,精神少了些紧绷:“那好吧,公主,呃,不,屏儿。”凝姗叫出来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失礼。
玉屏公主看出凝姗的不自在:“哎呀,我喜欢别人叫我屏儿的,你就放心叫好了,凝姗,我刚刚第一眼见你,天啊,还以为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哩,真是好看极了,怪不得连余清轩那样的人都被你迷了去。”玉屏夸张的又是比划又是大声,凝姗听了有些腼腆的笑笑回答说:“屏儿这么可爱,还来夸我,可让我太不好意思了。”两个人虽然只是简单的聊了几句,但是却感觉十分的投缘,凝姗对玉屏的称赞也是发自心底,这个公主确实很清雅脱俗。
“凝姗,你以后能常来王宫吗?或者到哥哥府上也可以,我一个人无聊的很,哥哥也不能时时刻刻都陪着我,我也没有别的兄弟姐妹可亲近,不如你以后常来陪我玩吧?”玉屏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有些渴望的看着凝姗。
“唔,这样并不是很方便的吧,我也没资格总出入王府还有王宫的,况且我还不知道五皇子他府上在哪呢?就算知道好像也不太好,万一被人发现,恐怕还会传出什么谣言来,坏了王爷和公主的声誉……”其实凝姗听了玉屏的话,还有些心疼的,这么可爱的小人,在王宫这种地方,除了亲哥哥,她应该很少会和别人亲近的吧,这么一想,心里也有些惋惜了。
“哎呀,这怕什么吗,喏!”不等凝姗说完,玉屏公主一面说着一面从衣服里拿出一枚金制方形牌子,“这个送给你,有了这个你就算是在整个王都城中也没人敢拦你的,这令牌可顶用着呢,改天我派人接你到五哥府上一趟,顺便转悠一圈,你就熟悉了。五哥府上虽然赶不上王宫大,没有王宫那么富丽气派,可是也很别致的,我平时也多是住在五哥府里的,你时常来吧,而且可以多给我讲讲你们的事啊,嗯,对了,还有清风的。”凝姗看公主的直爽劲也不好意思扭捏不收,只好接过了王宫和王府都通行的令牌,凝姗也是聪明人,顿时听出了玉屏公主的弦外之音,恐怕打听些清风的事,才是主要的吧,不由得心里暗暗发笑。
“多谢屏儿,真是谢谢公主抬爱。我倒真是幸运,以为只是赏花观月,不想还交了个朋友。”
“真的吗?凝姗,我也是诶,我一看见你就觉得喜欢,不如我们做好朋友吧,要不我们义结金兰吧,来嘛来嘛!”玉屏说着便拉起凝姗要拜天拜地了。
凝姗吓了一大跳,赶紧摆手拒绝:“不行不行,公主,这个可使不得,不管怎么说我乃一界平民,哪能和公主你结拜啊!公主不要开玩笑了,让人听去就不好了。”这和当朝公主,恐怕还是将来新君的最宠爱的妹妹,这可是不一般的事情啊!
玉屏公主听了撅着嘴巴:“哎,你看嘛,做公主有什么好的嘛,那么多规矩,罢了,不拜就不拜了。我看你应该和我差不多大吧,我今年十八岁,你呢?”
“凝姗今年也刚好十八岁,凝姗是三月生的。”
“哦,那就是凝姗姐姐了,我是九月生的,你看我们两个还真是有缘,刚好是同年生辰。”
凝姗依然坚持道:“公主,哎,你还不是不要叫我姐姐了,叫我凝姗就好了,怎么说你还是公主嘛!我总觉得这样子不好!”
“哎呀,好啦,我们俩就别在这事上较劲儿了。干脆就直呼名字吧,我就叫你凝姗好了,可是你别忘了也不要叫我公主了,就叫我屏儿吧。哈哈,真开心,要是知道今天能遇见你我就早些来了,哥哥本来想尽花样要我来,不过我都觉得无聊,他要是说有你这么个美人姐姐在,我早就毫不犹豫的跑来了。”
“屏儿,你可是我这次出门远行的第一个朋友,哇!而且还是个公主,要是爹知道了,肯定吓一跳。”凝姗也非常开心能意外认识这样一个特殊的朋友。
“是啊,哥哥也肯定想不到我和你这么投缘,凝姗,你是哪里人啊?第一次来王都吗,既然你是清轩的未婚妻,可是以前余清轩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带着你啊?”
“我姓常,是路江人士,以前我爹入朝来时,随我爹来过几次王都,但后来爹就退隐朝政了,不在王都附近走动,我就一直在路江住着了,没再来过,这次是实在在家待着无聊出来游玩,本来先是到了德阳,之后才和清轩认识的,再然后才随他来这王都了。”
听了凝姗的话,敏锐的玉屏公主问道:“你爹以前也是官吗,还来面圣的?”
凝姗不小心说漏了嘴,见玉屏公主询问,也只好如实告诉她:“哦,我爹现在已经告老还乡了,以前在朝过,我爹是常沛。”
“哦,怪不得的。啊!你说你爹是常沛,常将军吗,你是常将军的女儿啊,那你还算什么一界平民啊,常家可是一代武艺世家,我辰朝一向重视武将,况且自我辰朝开国,常家就是功不可没,论身份地位可不比皇亲国戚差哪去,以前我小时候那时父皇还很疼我,闲暇时给我讲过不少打仗的事,我听说过常将军甚至常家的很多事迹呢,父皇常常都会提起你爹,他是个很厉害的人啊,那你一定也很厉害吧?……”
两个小姑娘就这么叽哩哇啦的聊的热火朝天的,仿佛都找到了人生的知己一般,清轩偶尔看看不远处的凝姗,眼里满是笑意,他倒是没想到凝姗能这么和这玉屏公主聊的来,不过这样也好,凝姗有了伴,免得他自己忙的时候她会有些无聊。玉屏公主也是个好相处的人,她们两人互相做伴,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而桌子对面的玄恒就是另一番想法了,玄恒是个矛盾的人,从小到大一直如此,他一方面不忍心让妹妹卷进他的大业,可一方面又忍不住常常无意识的把妹妹拉进来。毕竟利用玉屏来接近凝姗本来就是自己的计划之内,可是又不好和妹妹直说,他不想让妹妹觉得自己是在利用她。可惜饶是玄恒自诩聪明,他还是低估了玉屏公主。
别看玉屏公主看似天真无邪,在王宫中勾心斗角的长大,敏锐的她岂会看不出哥哥的心思,天真是自己的面具,也是希望带的久了就成真的了吧!月下湖玉屏公主之前就常来,这个赏花节对她也没有什么特别吸引之处,可玄恒之前百般邀请,她虽然摸不清原因,却凭直觉觉得不只是喝酒吃饭赏月那么简单。所以玉屏公主思量再三还是来了这里,见了凝姗她心里思量着,玄恒应该是希望她和凝姗相处的熟悉一些的,毕竟她是余清轩的未婚妻!她没有多想,她也不会发问,她更不会对玄恒点破,反正她相信,玄恒总归是不会害她的。
其实就算以玉屏本性,十有八九也是会喜欢和凝姗亲近的,这并不是违背她的心意的事。总之不管是哪一方面,玄恒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不远处的玄恒看见玉屏公主和凝姗这么合得来,微微一笑,这样也算是双重收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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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又见故人
自从那日和玉屏公主结交了朋友,凝姗的生活倒也没有之前的那么单调了,清轩不常在家,凝姗和玉屏公主两人相处的时间反而更多,感情也要好了不少,凝姗偶尔还会在玄恒府上小坐,当然少不了每次要给玉屏公主讲些清风的事,无奈凝姗所知也是有限的,最后只好把小时候的事多加修饰胡编一通来应付差事。但自从那日后,凝姗也没再正面见过玄恒,他甚少在府上,大概有更重要的事要忙去了,而清轩现在一样更忙了,听说玄帝的病又重了些,只是不知道是真的重了,还是按计划的重了,玄恒现在收服的人越来越多,市面上也开始有些传言出现说是玄恒有意夺位,可是木已成舟大局已定,太子现在是有心无力,自己的势力被剥的一丝不剩,恐怕现在也只能求保命而已。清轩现在的闲暇时间很少,因为玄恒将一部分兵马已经全权交到清轩手里了,让他先训练着,清轩自幼习武,武艺精湛,熟知兵法,又得其师真传,玄恒对他信任有加,更是许诺清轩,这般让他练兵可不是空穴来风,这可是为了将来登基之类敏感时期,遇到老顽固,必要的时候可以出兵镇压,不用留情,但是凝姗却觉得五皇子这样做,还是拉拢清轩的意味多一些。
这些日子清轩暗中练兵,不敢有一丝懈怠。凝姗知道,玄帝何时会死,只是看五皇子的心情而定了。玄恒这一举动想来想去是很大胆的,大位未定,竟然就敢让清轩练兵,凝姗怎么都觉得其实是不太合常理的了,兵权是什么东西?那是第二张皇位,常沛将军早早归隐,可不仅仅是身体不好一个原因的。
眼下时局混乱起来了,这王都也不比从前平静了。
一条不算太热闹的街上,只听得嚣张的声音传来:“你这个臭婆娘,本公子光临你的摊子就是给你面子,你这臭娘们竟还要钱,我看你是不想做这买卖了,不想在这混了!”一个穿着华丽的男子朝面前的妇人喊着。
“这位公子,我们这都是小本买卖,靠它谋生的,公子既然买了东西,就应该付钱,希望公子不要为难我们小人。”那妇人不卑不亢,坚持要那男人给钱。
“臭娘们儿,我看你是不识抬举,正赶上本公子今天心情不好,就拿你开刀了,来人,给我打!”说罢,几个打手模样的人便走了上来,有的砸摊子,有的直奔那妇人袭去,几名大汉不仅力气大,还都有些功夫,那妇人根本难以反抗,被几个人拳脚相加,躺在地上无力反抗。
当凝姗看见前面似乎有些动乱的时候,冲过去看见的场景便是:一名妇人蜷在地上被五、六个人又是打又是踢,一旁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呼喊着让他们住手,可是他体格弱小,被其中一人一手就控制住,那孩子就只能不停的哭喊着。
凝姗看了顿时气愤不已的朝众人喊道:“住手,你们在干什么?”可是没人停手,凝姗的喊声都被淹没在那孩子的哭喊声中。
“呦,哪来的小姑娘,这么标致,让本公子瞧瞧。”一旁油头粉面的公子怡然自得的坐着,好似没他什么事。
凝姗看出那些人都是听这个人的命令便怒喝道:“你快让他们停手!”
“小姑娘可不要多管闲事!”那个华服男子色眯眯的盯着凝姗瞧着,语气中隐约有些警告的意味。接着那男人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凝姗,并不再发一言,凝姗看那些人仍然不住手,气急不再理会他,也顾不得那么多,拔出了剑就冲了过去,那几人大汉打的倒是过瘾,凝姗出手也毫不留情,剑剑伤人,虽不致命但是也好歹把那些人注意力转移到她这边来,众人受伤挂彩,转身看是一小姑娘,更是生气,于是众人纷纷朝凝姗袭来,那小男孩急忙朝母亲奔了过去,哭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