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始议论起来,“那不是白家四女吗?”
“是啊,还有宁家大少。”
“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咱们跟紧点!”
“五十万!”终于出来了一个新的声音开始叫价了,却也是刚刚睡醒的张大富。
“六十万!”其余人没叫的也开始纷纷叫价了。
“六十五万!”
“七十万!”
白苏玄笑了笑,却示意宁卿不要再叫了,“不一会儿,就会有人退出的。因为这更像一场豪赌。”
宁卿却小声道:“袭常还没开口呢。”
白苏玄点头道:“他不急,我们也不急。”
“恩。”
又是一轮叫价,价钱却已经上涨到一百万两,叫价的人开始少了起来,但是有更多的人加入了,然后在有人叫价到两百万的时候,张大富直接得意的叫出三百万,会场有了片刻的安静,这时袭常终于举手,“三百一十万。”
白苏玄对宁卿使了一眼色,宁卿点头,随后举手叫价,“三百一十一万两。”
张大富眯眼,再叫,“三百二十万。”
袭常:“三百二十一万。”
宁卿:“三百二十二万。”
张大富一急,又道:“三百三十万。”
袭常:“三百三十一万。”
宁卿:“三百三十二万。”
“四百万!”
袭常:“四百零一万。”
宁卿:“四百零二万。”
“四百五十万!”
袭常:“四百五十一万。”
宁卿:“四百五十二万。”
……
反正无论张大富怎么加,袭常都要比他多一万,而宁卿就要比他多两万。渐渐的,就有人看出,两人一起在逼他退出。
在飙升在五百万的时候,袭常依然淡定的叫五百零一万,宁卿也是照常在袭常的数字上又加了一万。张大富终于忍不住拍桌而起,愤愤出去了。
此时一个下午的时光已经过去了,有些人已经因为这样的追加变的不耐烦开始退场。
这时那些一直在主持的官员,看着袭常和宁卿一万一万彼此加,也有些着急了,便道:“各位经历一个下午,想必也累了,不如中场休息一下,吃个饭或者喝杯茶什么,咱们晚上继续。”
袭常淡淡的点了点头,宁卿和白苏玄对视一眼,轻笑。如果不出意外,白均瑶的下落,马上就可以得知了。
两人才出去,墨无昧就摇着扇子围了上来,对白苏玄热诺道:“怎么样?美人进行的一切顺利?”
白苏玄点头,宁卿却是警惕了看了墨无昧一眼,就在三人准备去墨无昧定下的酒楼去随便吃点东西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男子拦了上来,“打扰各位,奉我家主人之命,特来请宁公子过去一叙。”
宁卿随即看向白苏玄,白苏玄却望上了墨无昧,那人道:“事关宁公子的未婚妻,不知宁公子是否赏脸。”
“均瑶?”宁卿看了那人一眼,突然变的有些紧张。
那人点头。
白苏玄微一思量便道:“你去吧。”
宁卿却有些犹豫的看向白苏玄,他一副模样就连白苏玄都不得不承认,他演的真好。三人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做戏,无非就是要让人相信,他们没有想到这一步。如今看来效果好像还不错,那人看见他们的反应似乎有些得意了。
白苏玄对宁卿点点头,宁卿才依依不舍的和他们分别。白苏玄看着宁卿转身,心中突然叹息,她真的不知道像这样的演戏,他在成亲那天又用了几分?她从来就不相信宁卿会是那种左右不顾的人,他一向懂轻重,识大体,决定一件事就不会轻易改变,若能轻易改变,只能说明他一开始就不是这样决定的!既然这次事情如此发展,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宁卿故意的!
其实白苏玄早就知道了,就算他心中真的有自己,也不影响它成为被利用的一种借口。他不是不担心白均瑶,而是一开始就知道她不会受伤害,而且说不定这样结果,他一开始就想好了,只是故意不说,等别人“不小心”发现,来彰显他的毫不知情。
白苏玄看着他随那人远去,心中不禁默叹,宁卿啊宁卿,你是又多恨白家,才故意摆上这一道。当年家族的没落在你心中的阴影当真挥之不去吗?
时光荏苒,改变的不只是当初那个温暖的男孩,还有那个曾经一心等他的女孩。
商海浮沉,纵然一颗心多干净,也会被染黑。利益与野心,看看袭常就知道了。
白苏玄轻笑,宁卿,我真的不恨你的那些手段,只是虚情假意,真的不是我所喜欢的,纵然是对待仇人。快意恩仇,不是更痛快吗?你这样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对谁都不生气,的确能迷惑众人,但是,你真的不累吗?你的忍辱负重,到最后,又有几个人能知道?你就这样一步步的迷惑他们,等到他们把你当救命稻草,你再自毁英明决断,装作一个无辜人,就不怕他们不怀疑吗?
白苏玄的思绪不小心随他飘远,直到墨无昧走近她身旁才缓缓回神。
墨无昧在她耳边低声道:“要我跟去看看吗?”
“不必了。”白苏玄摇了摇头,“我想那边应该是高手云集吧。”
“那我们现在……”
白苏玄却是轻叹,“我们凑的钱也不多了,我怕待会儿真正的价钱战打起来顶不住。袭常那么淡定,定然是背后有人撑着他,你若真想找出幕后黑手,不如跟着他。”
墨无昧一脸了然,却问:“那你呢?”
“我回那几个官员身边,他们应该不会动我的。”
“好,那我们分头行事。”
***
迟夜坐在金玉大堂里,已经喝了三杯茶了。但现在他真的有些坐不住了。
“你要去哪儿?”就在他起身的时候,一道干净而温婉的声音从门帘后传出。
迟夜回头就看见那个顶着一张娃娃脸,却穿的万分正式的男子走出来,眉目温婉,淡如净莲。那么多年了,他还是一点也没变,眉心的朱砂依然红润,明亮的水眸也依然干净。
“师叔,你终于肯见我了。”迟夜看见来人,终是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那娃娃脸见状却偷笑起来,“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一点耐心。”
迟夜顿时苦笑不得,“师叔,都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调侃我。”
那娃娃脸却道:“怎么?你很急吗?不如陪我下一局棋,缓缓性子。”
迟夜顿时白了他一眼道:“师叔,你明明知道我为何而来?!”
“哦?”
“肯不肯就一句话嘛!”
那娃娃脸似乎感觉到迟夜的耐心耗尽,便缓缓走过去,低声道:“你当真要师叔为难?”
迟夜也走到他身旁,“我只求师叔这一次。”
娃娃脸回头看着他,一脸温婉,却是认真的摇了摇头,“真的不行。”
“为何?”迟夜目光如炬。
“因为这附近他已经布下了人马,只要你出去,就必死无疑。”
迟夜看着他目光更深。
娃娃脸却拍了拍他道,“所以,你既然来了,就乖乖在这儿跟我下一局棋,等时间过去了再走。”
迟夜不由后退一步,冷笑,“师叔当真不肯帮忙?”
娃娃脸一脸无奈道:“我真的是为你好。”
迟夜却是眸色一闪,冷冷道:“既然如此,那师叔就别怪我无礼了。”
刀剑出鞘的声音纷纷响起,迟夜和娃娃脸一脸严肃的对视,紧张的气氛一瞬间被推高在顶峰……
***
喧喧闹闹的大厅,还是有人进来,似乎准备看看最后的结果。
下半场竞价会马上开始。
宁卿和白苏玄一脸淡定的入场。
袭常却牵着小女孩满脸微笑。大厅点起的厢灯宣告着夜晚的降临,明亮的灯光照的他一身暗红,更加刺目。
“怎么样了?”白苏玄小声问。
宁卿淡淡答,“他们不肯放人,除非我们退出。”
“那你可见到他家主人?”
“没有,那人藏在幕帘之后。”
“知道了。”白苏玄神色不变,不再说什么,心中却想起墨无昧在进来前附在她耳边说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弥补昨天一边打电话一边写文的过错,单修bug
关键
墨无昧附在她耳边只说了三个字,“容城侯。”
白苏玄将前因后果一起想了想,终于把所有事都想明白了。
难怪那次她去找容城侯的时候,容城侯说要她的诚心,原来真的旨在要掌控商界。那么之前醉天下的事,众官员不敢接手,也是因为他在恐吓?!
白苏玄终于明白了,为何白家出事的时候,官府会介入,也明白了为何她每次和袭常合作的时候,都在半路上出问题。还有那一次次的袭击和刺杀,最后被官府以武林纠纷或遇上匪盗的理由不了了之的原因。原来——
一切都是他!
也难怪他会选择袭常当他的代言人来赢下这一次的分权,因为以他的身份,根本就不能出席,但他做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目的?他已贵为王侯,权财势都有了,掌控商界到底为了什么?难道……白苏玄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难道他要更多的财富只是为了……
白苏玄突然想到充满硝烟的政治战场,惊的出了一身冷汗。
富可敌国,富可敌国!应该没错了,只是……
白苏玄突然看了一眼身旁的宁卿,他还是那般淡定,看上去毫不担心。看来容城侯已经给了他退出分羹的许诺了。白苏玄也知道,如果这次是那人在背后操刀的话,这次竞价她和宁家所有的钱加起来也不够比拼,那么到时候退下来就是理所当然,白均瑶自然也会被释放,而他也算尽力了。
但是如果真的有分羹,宁家就危险了!
且不管容城侯是否事成,但看白家作为出头鸟被开刀的例子,众人也该知道何为唇亡齿寒!他日若事成,他极可能会为独掌大权而过河拆桥;若事败,那与他分羹之人,皆为谋反同谋!故此事若真让容城侯得逞,后果将不堪设想。
白苏玄突然从心底抗拒这件事起来,她心中猛地升起一个强烈的愿望,那就是无论如何,她都要拼一把,来阻止容城侯,纵然以卵击石!因为……她实在不想看到自己和宁家最后步入万劫不复。
“一千一百万两!”
白苏玄在理清思路的时候,宁卿和袭常已经互相飙价了。
奇)“一千两百万两!”
书)“两千万两!”袭常淡淡的笑了。
网)宁卿注意道白苏玄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两千一百万两。”
这时候,有官员打断道:“不好意思诸位,这价升到如此之高,实属我们未料,我们刚刚商议了一下,既然上了两千万,就请各位准备银票和实物,我们要核实下各位是否真的有那么多钱。”
宁卿点点头,就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递上,有官员开始点数。
袭常却也拿出一叠银票,交给小女孩,朗声道:“两千一百一十万两。”
宁卿淡淡的看了袭常一眼,对白苏玄小声道:“看来,他真的和我们杠上了。”
白苏玄道:“我们的钱还能撑多久?”
宁卿苦笑,“没多少可以加呢。”
“加到最后一秒吧。”白苏玄小声道。
宁卿却是犹豫道:“可那样不就暴露了我们的身家了?日后若是查起来……”
“但我们已经出头了……”白苏玄深思了片刻道,“我知道国库一年的收入也不过是数千万白银,但是我们赌的是经商那么多年积下来的家产,就算有人怀疑,有人要查,也没什么问题吧。何况,现在既然要查现银,我看袭常也慢了下来,定然是身上没有带太多,已经叫人来送了,既然如此,我们不如叫墨无昧将人阻上一阻,趁这段时间将价钱拿下。”
宁卿却是眸色一沉,“你真的确定他身上的现钱和我们差不多。”
白苏玄却是看着那些正在点钞的官员道:“也没办法了,只好赌上一堵了,因为他有后援,我们却没有。”
宁卿一阵默然,目光终于坚定起来,“既然如此,也只有赌上一赌了。”
白苏玄点头。看来大局,他还是分的清的。进可攻退可守,这才是他的策略。
“好了,两位的数目都已核对,没有错误,请继续。”有官员出来中止了临时休整,宣布竞价再次开始。
“两千五百万两。”宁卿淡淡道。
袭常:“两千五百一十万两。”
宁卿:“两千六百万两。”
袭常:“两千六百一十万两。”
宁卿:“两千八百万两。”
袭常:“两千八百一十万两。”
价钱正在继续飙高,白苏玄叫来一个小厮,拿了笔墨写了一封信,叫他拿给楼下的墨无昧。他们正处这家酒楼的两楼,视野还是比较开阔的。只见墨无昧拿到信看了一眼,向楼上的白苏玄点了点头,便让手中的纸化为灰烬。白苏玄点头一笑,就遥遥的听见传来一声刺响,微惊抬头就看见不远处,一道蓝光冲天而起,疑似某种求救信号。
“三千一百万两。”
“三千一百一十万两。”
一张张银票正被送去官员处,价格继续飙升,白苏玄却知道离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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