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自夸自卖,陈实当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正好要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如此才好出自己的问题。因为他要问的是人家的私密事情,当然不会直接问别人,最好的方法是旁敲侧击,从其他角度得到的消息往往正儿八经说出来的要准确,因为一般情况下,正儿八经说出来的话都有水分。
老板说道:“这学校的教学质量那当然是第一流的,在整个县城,这里称第二,没有哪一所学校敢说自己是第一,因此,你家里人在这里学算是有福气了,将来考大学,那都是当官的苗子。”
这年头,在这个狭小的县城里面,读书自然是为了找一个吃公家饭的机会,是为了找一条稳稳当当的出路,自然没有外出创业,给私人企业打工的想法,只有没有读书的青年才会外出打工,卖些体力活。
陈实知道这里的教学质量一直不错,不过他却 要装作不知道的问道:“这里的教学质量真的这么好?”
老板呵呵笑道:“你打听一下,能考重点高的学生有多少,能考重点大学学生有多少?而全县那么多的学校,这个学校所占的例是百分之五十以,也是说全县百分之五十以的高级人才是从这所学校出来的。”
这是个很要命的数据,当然也是一个让人感到绝望的数据。其他的学校对此当然会羡慕嫉妒,而一个县的高级人才百分之五十都出自同一所学校,这点让县里的领导既兴奋又感到为难,因为学校几乎形成了垄断的形式。陈实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也不知道学校居然这么牛。
他问道:“这么厉害?那么这里的老师的教学水平很高了?都是公家学校,为什么其他学校没有这样的水平?难道说所以的好老师都分配到这里了?”
老板摇摇头道:“一个好老师对学生确实很重要,但是一个好学校,一个好的学习氛围更加重要,不是说其他学校没有好老师,而是其他学校的管理水平跟不,在这里的学生,既是是天资差点,可是因为氛围好,其他学校的学生在玩闹,而这里的学生在学习,因此,相同水平的人,在这里的成绩一定好过其他的地方。”
老板说了一大堆,无非是这里好,老师不错,学校不错,在这里学一定能升入重点高,考重点大学,陈实没有想到老板居然像是这所学校的铁杆粉丝,居然对他搞起了宣传,让他有点哭笑不得。
等老板说了一大堆后,陈实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听说这里面有一个艺术班?从初开始教学生们学校唱歌跳舞,这个老师怎么样?”
老板哈哈一笑说道:“你说的是陈老师,她办了个艺术培训班,这事我知道,在学校里面很出名,学生们来这里吃饭都会说几句,因此我较熟悉。”
陈实心下惊喜,追问道:“这个老师本事挺大的,居然教艺术,像我们这种小地方,谁有心思学什么艺术?学好数理化,学会英语好了,艺术这个东西太遥远了,没有想到这个老师居然能教学生,看来她应该是艺术类专业院校毕业的吧?”
老板没有回答,倒是老板的媳妇在一旁插嘴道:“什么艺术院校?她是看着电视学了几段歌舞,然后靠着教导主任的关系挂羊头卖狗肉的,专门骗钱的,我家小子学了三年啥都不会,除了扯着嗓子大吼几声外,一点本事都没有学到,误人子弟。”
陈实听到这里,看了李雅莲一眼,李雅莲会意,起身走到老板娘身边道:“婶,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县城的第一学吗?为什么会这样?那个陈老师没有在艺术院校深造过敢在里面开办补习班?校长也不管吗?”
老板娘叹气道:“谁知道?我家小子学了三年,学费交了一万多块,毕业后啥事都不会,大学考不,问他在学校学了什么?他说唱歌跳舞,问他怎么学的,他说看着电视跟着里面的明星学,这种教学方法居然收这么贵的学费?我一年还赚不了这么多钱,这么没了,说起来我这心痛得厉害。”
李雅莲又问道:“您刚说陈老师和教导主任关系很好?她因此才能开办补习班的?”
老板娘哼一声道:“要不然呢?她一个大专毕业生,不好好钻研教学,不务正业,专门误人子弟,还骗家长们的钱财,这几年下来,我看她没有赚到十万也有八万。”
李雅莲正要进一步追问,老板却说道:“你抱怨啥?心疼钱了?这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是你自家的孩子愿意学什么艺术,要搞什么艺考,结果不但正规课程被耽误,连他所谓的艺术也没有学好,这能怪谁?要怪怪你自己,那个学费是吐出去的水,你还能要回来不成?”
老板娘忿忿不平地道:“那她当初不该骗人?当初说保证能考大学,结果如何?还有,她一个血学的,应该教语或者历史,可是她居然要搞什么艺术培训班?这不是挂羊头卖狗肉是什么?她既然没有那个本事,不要到处乱吹,我听小子说过,她除了对着电视讲解,除了让学生学习电视的明星外,她什么都不会。”
陈实要问的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老板一家居然是受害者,听老板和老板娘两人较劲的声音,陈实和李雅莲相互看了看,同时露出无奈的笑容。
这时候,他们已经吃完了,两人付了钱,陈实又问老板道:“你们没有去找陈老师要个说法吗?或者校长不管?”
老板叹气说:“这种事情,有苦说不出,怪不得别人,吃亏当一次够了,以后注意点行,说起来这也是你自愿的,也没有人逼着你去学习,都是小孩子好心重,不安安稳稳学习,非要搞一些歪门邪道。”
陈实听后没有再说,拉着李雅莲出了门。到大街,李雅莲说道:“现在好了,事情都打听清楚了,这个艺术培训班果真是个骗钱的地方,没有真本事,照着电视学谁不会?还办个培训班来忽悠别人?”
陈实气愤道:“不能让陈盈在继续学习了,若是在这里耽搁个两年,最好的学习时间过后,她想要重新学习困难了,必须给她重新找个老师,让她推出,不能在往这个窟窿里面填钱了。”
他不担心钱财的问题,只是担心妹妹没有学到货真价实的东西,艺术这个东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是最起码的基础都学不到的话,这不是骗人是什么?虽然艺术的事情很难界定,可你最起码要教会人家基本唱功,基本舞蹈功底,若是真的照着电视学习,那么没有必要浪费这个钱财了。
李雅莲说:“等晚再说,你现在要给她找个老师可有点难度,要是去市里面好了,那里学习艺术的学生不少,而且正规的艺术培训班也很多,都是有知名度的,不用担心学不到真本事,只怕你不努力。”
陈实点头同意,看来小妹不能在县城待下去了,若是她真的要继续学艺术,高唱歌跳舞,学表演,那么必须要去正规的培训班,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和金钱,否则会耽搁她一辈子的。此次会林城必须带着小妹一起走,去市里面给他找一个老师不是难事。
第一百零九章:必须要做点什么
回到家里,陈实的心情非常沉重,他以为把妹妹送到县里第一学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了,没有想到即使是第一学也有这种欺诈的行为。 虽然他并没有多大的社会责任心,不愿意管人家的闲事,可对方毕竟是欺负到他头了,不但骗他妹妹,还骗他的钱财,如此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可他又没有任何办法。
想来想去,心憋着一股怒气,让一旁陪着的李雅莲都感到一丝冷意。李雅莲当然知道他的想法,可她是个安生于现实,逆来顺受惯了的人,因此劝解道:“算了,让陈盈回来行了,没有必要跟人家过不去,我们去市里面重新找一个老师,保证能教好陈盈,能让她考艺校行了,何必要冒着风险去得罪一个有背景的老师呢?”
陈实知道,这个培训班的陈老师背景不简单,否则她凭什么在学校开办艺校培训?凭什么占用学校的教师课?若说这个培训班是学校开办的,他一百天不相信,学校即使要开办,那也必定会找一个正规的老师,而不是随便找一个只会对着电视机学明星跳舞的人来管理学生。
“可是太气人,我不知道的情况算了,可这件事情,不但让我知道了,而且还欺负到我头来。”陈实气愤地说道:“我的钱也不是白白捡来的,而是辛苦赚来的,我愿意花钱那也不会明知被骗了还无动于衷,这事不能这么算了,等安排好陈盈的事后我再来找回场子,这段时间我暂且放过她。”
李雅莲担心道:“你怎么找回场子?人家也算是官面的人,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去得罪当官的,官字两张口,你有理也说不清楚,到时候不但无法解决问题,反而惹得一身骚,得罪了官面的人物可不是闹着玩的。”李雅莲非常担心陈实,自然不希望陈实有任何风险,因此大事化小事,这么算了最好。
陈实道:“你放心,我办事不会亲自出面,我也不是那么傻的人,惹不起的人当然不会当面找麻烦,可是背后算计人没有问题了,像那种人,一定不干净,找几个人查一查,打听打听,说不定能找出什么秘密来,如此我自己不露面,算什么也查不出来,那也没有任何损失。”
陈实想过,这事要找陶子来查一下,他在江湖还算有点名声,只要提供点钱财,让一些混混去查一下,打听一下又不是什么犯法的大事,若是能找到对方不法的证据那更好了,找不到也最多损失一点钱财而已。
他把自己的想法和李雅莲一商量,李雅莲也只好同意,她是个善良的人,自然希望好人有好报,坏人得到惩罚,因此只要不危及到亲人的安慰,她没有不同意的道理,甚至心理还期望着早点找到对方不法的证据,早点解救更多的学生。
陈实得到李雅莲的同意,午去了一趟吧,正好陶子还在,没有去其他县,因此这事先交代一下,看看陶子什么时候有时间,慢慢查,他不相信像陈老师那样的人会是干干净净的。
陶子见到陈实到来,迎出门来道:“哥,你怎么来了?”
他们刚见过几天,按说陈实没有大事是不会来找他的,因此,看见陈实他知道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陈实道:“你在江湖还有多大的面子?”
陶子微微一愣,从前陈实从来不过问他关于江湖的事情,可今天怎么突然问起了?他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陈实很生气,也没有像陶子解释,不耐烦地问道:“我想找点人干点不太干净的活儿,你有人吗?当然不会犯法,给我查一个人,不是打家劫舍,看看有没有机灵一点的。”
陶子道:“有倒是有,不过需要一点时间,若是随便找一个人我不一定能保证查清楚,可是要找查探消息的人,我倒是认识一个,但是他不在本地,在外面打工,但是他一直想回来,他对打工非常的不满,早想不干了,若是有人找他做事,我保证他五天之后能回来。”
陈实问道:“若要查清一个人的底细他要多少时间?”他虽然不在乎时间,但是当然希望越快越好,这种事情,拖几天会有学生被骗,因此若是能早一点搞定,那么学校宁静了。
陶子道:“一般人一个月左右能全部摸清楚,连他的祖宗八代都能搞清楚,可若是有点防范意识,有一些秘密的人说不准了,有时候可能一天搞定,有时候可能一年都没有办法。”
陈实有些犹豫,问道:“你这个朋友靠不靠谱?他有没有真本事?”
陶子见状又道:“你若是太极,我倒是还有另一个人选,可是这个人身份有点特殊。”
这种江湖的混混身份能有多特殊?陈实想不通,他问道:“谁啊?”
陶子说道:“管义。”
陈实惊叫一声道:“管义?是被我打过的那个?”他不知道,这个管义可不是一般人,只是因为他和胖子的关系,因此才没有被管义报复,但是陶子是混迹江湖的,自然知道管义的名声。
陶子道:“是他,这个人有能力,以前名声很大,不过最近低调了很多,从前车站一块全部被他控制着,那里有很多小偷小摸,全部是他小弟,这种人打听消息最拿手,他手下一定有这样的能人,若是他想要打听一个人的消息,不用五天保证有收获。”
陈实自然不想再见到这个管义,他摇摇头道:“算了,还是请你的朋友回来吧,我不着急,慢一点没关系。”
陶子点头,这才问陈实具体事务。陈实把今天午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气呼呼地坐在椅子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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