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烧烤哥笑道:“我怕你玩不起,你想什么时候玩我都奉陪。”
烧烤哥人多势众,这几天他已经打听清楚,陈实没有任何靠山,没有任何朋友,只是个单枪匹马创江湖的小鱼虾,他有几斤几两他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因此,无论什么情况下,他都不会害怕陈实,更不用说私下解决这种过时的江湖规矩。
陈实微微一笑,脸无的镇定说道:“我白天都忙着赚钱,没时间,晚九点以后怎么样?”
白天他确实很忙,车站和学校两头跑,若是抽出点时间来,那可损失大了,他不能耽搁自己赚钱的时间。
烧烤哥道:“好,既然你定了时间,地点由我来定,城郊有一座墓葬山,面全是坟墓,你敢不敢去?”
在城里,他怕闹出大事来,因此找了个人烟灭绝的地方,如此算是打死人他也能安全脱身,因此他找了一个墓地,那里除了清明时节一般不会有人,静悄悄的,干点事业没有人知道,更不会有目击者。
陈实不在乎选在什么地方,他在乎的是眼前的人立刻消失,因为后面已经有学生排队了,若是他们再不走,一定会影响生意的,因此满口答应道:“好,既然如此,那今晚吧,九点半墓地见,到时候你们有多少人都尽管找来,本人单枪匹马全部接下,如何。”
烧烤哥欣喜不已,见陈实答应后要走,不过陈实却叫住他道:“你们的米粉请带走,还有十八块钱现在给我。”
烧烤哥微微一怒,不过一想到今晚能收拾他,随之爽快地掏出钱夹,付了二十块钱,陈实找他两块,他却故作大方地道:“那两块钱留给你买棺材吧!”
陈实没有怒,笑着说:“要是我儿子像你一样不孝,只给我两块钱的棺材本,那我一定打死他。”
烧烤哥嘴吃亏,本来已经迈出去的脚步又停了下来,不过他身后却传来一阵轰然大笑,原来是排队的学生听见后忍不住异口同声地笑了起来。
烧烤哥赶找陈实的麻烦,却不想惹众怒,更何况这些人都是他的客户,若是惹急了,以后可没有人吃他的烧烤了,因此恨恨地掉头走了。
陈实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虽然把麻烦推到夜里,不过能暂时解决问题,能不耽搁生意,他已经很满足了,对于今夜的约战,他暂时不去想。
烧烤哥走后,生意又恢复了火爆,排队的人见头不见尾,他所有的心思都在炒米粉,全然没有精力思考夜间的事情,先把眼前的事情忙完再说。
晚九点,陈实的米粉全部卖完。
收拾好东西后,他骑着三轮车来到一家五金店,买了两根钢管后直奔城郊墓地。
墓地在一座山,三轮车骑去非常困难,他只好把它锁在山下,然后提着两根钢管沿着蜿蜒的山路走去。
山的路虽然铺水泥,不过因为没有装路灯,只有借助城市里的灯光才能勉强看见,因为路途不太远,又是水泥路,因此即使没有灯光也不至于迷路。
二十分钟左右,他来到山顶,一块块墓碑密密麻麻的立在地,里面孤零零地躺着早已逝世的人,偶尔有几张烧剩的纸被风一吹胡乱飞舞,像是找不到方向的老鼠到处乱窜。
白天闷热的天气到了夜间后显得非常的凉爽,不但有风,而且还是那种不定方向非常急促的乱风,这像是要下雨的前兆。
陈实站在一片墓地前,隐隐感到一些孤魂野鬼在四处漂泊,甚至偶尔有几声怪叫传来,他不怕鬼,也从来没有见过鬼,不过在如此清冷,时而刮着乱风的墓地,多少有些对鬼怪的敬畏。
黑暗,他把钢管藏在手臂后面,然后扯着嗓子喊道:“我已经来了,出来吧!不要装神弄鬼,老子既然敢来,当然不怕你们人多势众,更不怕你们的鬼蜮伎俩。”
他刚说完,墓地里冒出几个黑色身影,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烧烤哥一伙。
他们一共六个人,因为是黑夜,光线不明,看不清他们头发的颜色,所以只能看见一身的黑色。
“你有种,居然敢一个人来。”听声音知道是烧烤哥。
陈实并未理会他,反而问:“我来了,想怎么解决,尽管划出一条道来。”
烧烤哥此时有些佩服陈实,他说:“兄弟,我看你是个人物,今天我也不欺负你,给你两条路,其一,你离开学校,以后不再来,其二你交一笔保护费,我保证以后不干扰你做生意,怎么样?”
陈实冷笑一声道:“不怎么样,我选第三条路。”
“呵呵。”烧烤哥嘲笑道:“第三条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们兄弟几个都是亡命徒,这里又寂静无人,算是把你杀了,警察也不一定能查出来,而且这里又是墓地,大不了我们几个辛苦一点,把你埋了,到时候你家人想找都找不到。”
陈实说:“怕死我不来了。”人哪有不怕死的?只不过是他自己有把握而已,前世他曾经当过一年保安,而且是那种跟着老板干拆迁的保安,打人的手段多了去,虽然他不一定能够一个大六个,不过现在是夜间,加他手里有两根钢管,以及他打架的经验,他不相信自己应付不了几个小流/氓。
烧烤哥见陈实决定死磕到底,也放弃了讲和的打算,狠狠道:“好,你既然不怕死,那不要怪我们人多势众了。”
六个人从四面八方围着陈实,黑暗看不清他们的脸色,也看不清他们的穿着,只能看见一个个黑影,若不是先前有约,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人,一定会被吓一跳。
黑暗掩护着所有人,包括陈实,最主要的是他手里的两根钢管。
在如此阴暗不明的地方打架,对于人多的一方来说其实是相当吃亏的,到时候一打起来,几乎分不清谁是谁,可对于陈实来说优势显现出来了,首先他没有帮手,这里所有人都是他的敌人,也不用分敌我,其次他能藏兵器,可以取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第六章:意外的反转
黑夜,随着一声大喊,六个黑影蜂拥而至,他们从四面八方,七手八脚一同向陈实身招呼而来。
陈实不躲不避,藏在手臂后面的两根钢管突然窜出,然后对着黑影一阵猛打,不管打在什么地方,在黑夜都响起一阵咚咚声。
然后惨叫接二连三的传来,骂声此起彼伏,可却没有人逃跑,他定睛一看,只见六个黑影已经倒在地。
“他妈的,你耍诈?”烧烤哥惨叫的声音从地传来。
陈实手提两根钢管,一边防备他们突然暴起,一边反驳道:“什么耍诈?你没听说过兵不厌诈吗?约架的时候有说过不让带武器吗?是你们自己没脑子而已,打架当然要抄家伙,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亏你还是混社会的?简直是侮辱智商。”
刚才打的时间虽然很短,却非常激烈,陈实不知道对方伤得如何,不过看样子应该不轻,否则怎么连站都站不起来呢?他有些担心,若是把人打成残疾,那么严重点要吃牢饭,简单点也要赔钱,他现在可是手里紧得很,没钱赔。
“算老子认栽,以后不找你麻烦是了。”烧烤哥丧气的声音从黑暗传来,很显然他不甘心,不过形势人强,现在不求饶已经算是保住最后一点面子了,等今天脱身后,报复的机会有的是。
陈实骂一句道:“这么快认怂了?没骨气。”
他刚说完,地的几个人七嘴八舌的与他对骂了起来说道:“说什么呢?靠!有种你杀了我们,今天我们认栽,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你若是不杀了我们,以后一定找回场子。”
陈实用两根钢管相互敲击着,发出铛铛的响声,威胁道:“还敢报复?没打够是吧?要不要再来?”
“来来,谁怕谁?”几个年轻的声音激动而又有些畏缩,不过却毫不犹豫地顶嘴。
“那老子打断你们一条腿,让你们以后都不能迫害别人。”陈实不怕麻烦,可是他怕无穷无尽的麻烦,能一次解决的事情,他都不想留着尾巴,今天若是不把这些人打服,以后他可没法安生。
他当然不能真的打断别人一条腿,只不过想恐吓一番,好让他们屈服,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几个杀马特造型的小年轻口气居然这么硬,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烧烤哥居然第一个服软了。
一听陈实要打断他的腿,烧烤哥第一个求饶道:“兄弟,算了,算了,我错了行吗?不,大哥,您是大哥还不行吗?我……我保证以后绝对不找你麻烦。”
烧烤哥的话一出,陈实尚未反应过来,倒是一旁的几个小年轻诧异地问道:“雄哥,你怎么能这样呢?兄弟出来混怎么可能低头?我们可以认栽,不过却不能跪地求饶,这次认栽,我们还能找回场子,若是跪地求饶,以后再见到他我们可抬不起头了,雄哥。”
几个小年轻居然这么讲义气,不过他们老大却是个脓包,吓唬一番服软了,这让陈实目瞪口呆,他很想看看接下来的戏份该怎么演下去。
烧烤哥大骂一声说:“麻痹的,你是大哥还是我是大哥?老子怎么说你怎么做,啰啰嗦嗦个没完,你还想不想混?”
黑暗,一个小年轻突然暴起,跟烧烤哥对骂道:“**,尊敬你才叫你一声雄哥,可你看看自己那个卵样,有做大哥的样子吗?你若是继续求饶,咱们恩断义绝,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
**怒骂道:“你们活够了自己去死,不要拉着我,我可不想以后缺手断脚。”
陈实见此,暗道一声:“好机会。”立刻添油加醋道:“想走可以,断一只手或者一条腿,自己选择,或者跪地求饶,叫我一声大哥,今后谁想背地里整些不干不净的,那么让我逮住是一条命,听清楚了吗?”
几个小年轻没有反应,不过**却连滚带爬的来到陈实身边道:“大哥,您大人大量,饶了我这回,以后我绝不出现在你面前。”
说完,他居然给陈实磕头,一连磕了三个响头后,陈实才满意地说:“好,你可以走了。”
**连连说感谢,像只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夹着尾巴一瘸一拐地逃离而去,从他逃跑的身影来看,虽然一瘸一拐,不过腿并无大碍,应该伤得不重,不至于残废。
等到**的黑影消失后,陈实才对面前的小年轻们说道:“你们谁想走?像他一样求饶行。”
五个人没有一个离开,他们因为义气奉**为大哥,可是现在大哥在他们面前颜面尽失,不但面子不保,而且连脸都丢个干干净净,以后再见面时还怎么谈义气?还说什么兄弟情义?更何况他们本来认识**的时间也不长,那点可怜的情面已经消耗殆尽,以后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陈实对五人略微佩服,不过对于他们混社会这种行为非常的排斥。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为何不工作养活自己?而是整天游手好闲打架斗殴呢?这样的人说简单点叫小混混,说难听点叫人渣,无用的废物。
“你们都不走?不怕我打断你们的腿吗?”陈实问。
“要打赶紧动手,别那么多废话。”几个人很齐心,异口同声地说。
陈实没有动手,他可不想把人打残,微微笑了笑说:“你们还挺讲义气,可这年头义气能值几个钱?你看看刚才逃走的**,他是个典型的见利忘义之人,你们是被他出卖了,对吧?”
“那又怎么样?你想怎么样?”距离陈实最近的一个人问。
陈实问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陶子,别人都叫我陶子。”
“你们呢?”陈实又问其余四个人。
四人回答,他们分别叫阿辉、小赵、俊子和飞仔,加陶子一共五个人。他们在学校时认识,关系非常要好,经常混在一起,毕业后没有考大学,无所事事,所以成了问题少年。
“为什么要跟**来对付我?”陈实问。
陶子回答说:“我们认识**也没多少天,觉得他人挺仗义,他说你抢了他的生意,想要教训你一顿,所以来了。结果……结果这家伙居然是个怂货。”
**这种人欺软怕硬,关键时刻当然是个怂包,这种人得势之时嚣张得要命,若是落魄,那原形毕露,像是被打回原形的妖怪,再也不能兴风作浪,很典型的小人一个。
“你们看走眼了。”陈实说:“他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们追随。”
陶子冷笑一声说:“你不要妄想收服我们,经过**一事,我已经不再轻易相信别人了。”
陈实还真有这个想法,不过这种事情急不来,况且现在人家已经开口拒绝了,他当然不好意思开口。
想了想,陈实说:“你们走吧!”
“走?”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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