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寂的双眸有一丝暖意,他低沉的声音在包包耳边想起:“小胖妞,无论何时,你都可以来找我,我等你。”
包包双眸流光四转,有什么东西刺痛了眼睛,酸痛着湿润着。
蓝寂执起包包的手,轻轻的在脸上慢慢来回蹭着,他说:“小胖妞,你现在是我蓝府的管家,就是我蓝府的,也是我蓝寂的人,无论是什么事,只要小胖妞愿意,我蓝某为你上天下地。”
咕噜——包包的肚子不合适宜的响起,打破了两个之间道不清说不明的情感流动。
“我饿了。”包包怯怯的说着,只有清晨一小碗清粥垫肚子,自己早就饿得头昏眼花,但是蓝寂的紧追不放让她害怕,如果不是实在不能忍受,包包早就闹着要回去。
蓝寂的一声口哨唤来旋风,两人骑马回到阮村。蓝寂将包包放到小柳家门时,临走前,他轻声说道:“包包,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情况都要坚强的活下去,无论多苦多难,都要相信我们能找到你,守护你。”
包包并不理解蓝寂为何要说这种莫明其妙的话,她胡乱应着,转身要向小柳家跑去。
蓝寂跳下马扯住包包,说:“记住我的话,永远都要记住我的话。”
第六十二章 再次被绑1
“紫衣,你坐在这发什么呆啊?”包包一进屋,就见紫衣独自坐在厅堂发呆,气色并不好看。
“我找不到我的匕首了,那可是琴儿送我的礼物,被我弄丢了。”紫衣说得快要哭起来,双手绞在一起,很着急。
“你别急,我们仔细想想,最后一次看见匕首是什么时候?”
紫衣揪着衣服,在脑海中回忆着。
“好象是上次在小溪边玩的时候,那时你叫我下水来,我为了挽起裤子,将匕首放到溪边的石头下了。”
“嗯,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应该是在那里,要么我们现在就去找找看。”包包见紫衣愁眉不展,便拉着紫衣要带她去小溪边寻找。
“好。”
今晚的月亮不象从前那么大那么圆,厚厚的乌云半摭半掩,只有偶尔几丝光线渗露出来,照在溪水边。包包很用心的在溪水边摸索,搬开石头,寻找紫衣的匕首。
“咦,这是什么?”包包听道紫衣的自言自语,转身看去,紫衣手里拿着一个香囊。
紫衣把香囊递给包包,有些可惜的说:“是谁这么粗心,这么漂亮的香囊竟也丢在小溪边。嗯,这味道闻着好象是薰衣草呢,包包你闻闻。”
包包接过香囊,觉得眼熟,心里大惊。她把香囊的束口细麻绳解开,借着月光将香囊里面薰衣草全部倒出来,再将它里层翻开,只见里面用红线绣着一行小字——包包爱夜。
是天在下雨吗,豆大的水珠溅湿了香囊,也溅湿了包包的手。没错,这就是包包送给夜的香囊,没想到却在溪水边捡到,是夜将它丢失在这的吗,还是他故意将它抛弃的。
包包用手紧紧的捂着胸口,痛,它太痛了,痛得无法呼吸,痛得不能说话,痛得她恨不得将自己深埋在土里,仍由躯体腐烂,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人世间。
哦,蓝寂说得对,我是应该要忘记他,为了这个不可能的爱情,为了这个危险的感情。包包抬头看月亮,它为什么那么奇怪,快乐的时候月光如水,心痛的时候,它就躲在云里不出来,难道是因为不忍看到我的悲伤吗?
包包将香囊放进怀里,用力揉揉眼睛,说:“紫衣,你找到匕首了吗?”
“还没。”
“我有些不舒服,我先回去了,明日我们再来找,可好?”
“嗯。”
包包不敢看紫衣,怕她看到自己的眼睛红肿,她垂头向前走去,一只手仍紧紧的用手按住胸口的香囊。
除了香囊的薰衣草香,包包似乎还闻到另一种浓郁香气。“紫衣,你闻到香没有?好奇……。”
包包还没说完,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我的天,我又被绑架了。”包包在完全失去知觉前,悲哀的在心中怒吼。
等包包再次睁开眼时,眼前一片漆黑,包包一阵眩晕,只能紧闭双眼安静的等眼睛慢慢适应。过了一会,包包试图扭动身体,她的手脚在背后被绑在一起,整个身体向后弯曲成一个奇怪的弧形,嘴里塞着一团难闻的布巾,酸臭味直冲鼻子里,引得包包胃酸上倒,却被布巾堵着不能呕吐。
“呜呜呜。”包包用力的挣扎着,她扭动头向四处张望,虽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凭借着第六感,“嗒嗒”的马蹄声和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时刻提醒着她,这是一辆马车,而自己正被绑在没有一丝光线透进来的马车里。
紫衣,紫衣呢——包包突然想起紫衣是和自己一道在溪边找匕首的,如果自己被人绑架,那么紫衣是不是也被绑了。如果紫衣被绑,为什么只有自己在马车里,也许,紫衣会武功,她逃走了。想到这里,包包长长的舒了口气,一个人倒霉总比两个人倒霉好,紫衣如果脱身那么自己才有被救可能。一想到自己的处境不会那么绝望,包包渐渐平静下来,开始思考这一切。
注:后面的文会有一点点虐,梦梦不是个写虐高手,但情节要求多少会涉及一点。欢喜虐的朋友可以去看看,给梦梦多提点意见哦,不喜欢的朋友也可以去看,一样可以提意见,呵。梦梦还参加了主题文——《第101封邮件》,那个文走的是温馨平和路线,中间也一些小搞笑和浓浓的感情描写,希望喜欢《我心有你》的朋友也会喜欢《第101封邮件》。
第六十三章再次被绑2
是谁绑架了自己?为什么要绑架?绑架到哪里?如何能脱身?
包包的疑问象泡泡,一个一个迫不急待的从脑子里冒出来。包包闭上眼睛,仔细的搜索着蛛丝马迹,逐一拼凑。包包深知自己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若身上还有点什么值得别人来打劫的,应该与南宫孤的义妹这个身份有关,也许这次和上次在百花镇被袭的原因是一样的——暗楼两成花红。可是上次自己是独自一人,所以容易就范,而且上官炎也说那只是一般的小毛贼想通过这种方法不劳而获。这次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包包并不懂江湖上武林人士的排名,但紫衣以前曾是月宫的三大堂主之一,任谁也能猜到她的武功不弱,江湖阅历不浅,她应该不可能这么简单的被迷香晕倒,但这次有紫衣在身边却也没有逃过此劫,那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袭击自己的人武功比紫衣还高。包包被自己的猜测吓出一身冷汗,如果事实真如自己所猜,那么紫衣也是岌岌可危,生死难测。
现在自己被绑,他们要拿自己做人质吗?包包突然想起蓝寂的话,前不久无名已经对暗楼和月宫发起攻击,有一支精锐部队和他们的首领并未被消灭,难道绑架自己的是他们吗?他们要用自己来要挟大哥吗?蓝寂还说过无论如何他们都会找到自己,要自己坚强的活下去,还不停的询问自己被当做饵的感受,难道蓝寂早就猜到自己会被绑,他们早就计划好让自己做饵将无名引出吗?所有的事情所有不理解的话,在此刻被包包快速的串联起来,疑问、猜测、自我否认和害怕回避,回忆、推理、心里的不安和身体的恐惧犹如狂风暴雨,排山倒海的涌入包包的心里,她象浩瀚大海深处的孤舟,在飓风里随波逐流,找不到内心的安全港湾,被无情的海浪劈打破碎,尸骨未存。
马车的颠簸晃得包包头晕,酸臭的布巾更是刺激着她,肠胃在双重压力下变得脆弱,空空如此的肚子只有酸水向上涌,翻上喉间又缓缓倒流,包包真恨不得拿刀子将自己的喉咙割开,让这胃酸随同鲜血流尽,才能平安无事。长时间的侧躺在密不透风的马车里,包包觉得手脚已经麻木,血也流动得更加缓慢甚至有些停滞不前,狭小的空间里空气浑浊,包包的眼皮越来越重,饥饿感夹杂着疲惫,把她打入到昏睡的地狱里。
睡梦中,有人叫醒自己,灌了些温热的米汤。颠簸在继续,黑暗也在继续,包包只觉得头昏沉沉的,身体早已失去知觉,不知东南西北。每当头脑有些清醒时,都有陌生人及时来喝水喂食,让她得以苟喘续命。包包知道自己被人点了穴,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但对方似乎仍不放心,每每进食后,照旧要用迷香将她迷晕,实在是不地道。
“按理她应该醒来,怎么还在睡?”
“不会是死了吧?若她出了什么事,上头可不饶我们。”
“没事,只不过是给她吃了些软骨散,再吸了些迷香而已,死不了人。”包包迷离间断断续续能听到两个女人的对话,她以为是梦境,因为里面有一个女声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可是当得知自己是被人下了软骨散时,才能慢慢肯定这不是迷幻,是现实——包包的全身松软,骨头象是散了架似的,没有半分力气。包包觉得自己就象是在锅里被煮久了的面条,柔软得一碰就能断掉,而脑袋则是煮糊的面疙瘩,除了糊还是糊。
“嫣儿姐,是不是该给她喂些米汤?”一个陌生的女声有些怯懦的问道,她见包包的气自息弱如丝线,把手指放到她的鼻下试探,有微微的气流在转动,才略微放下心来,询问另一个坐在旁边的人。
包包能感觉到眼前一亮,这个亮度应该是有人在车里点起了蜡烛吧,很小很弱,但远远甚于没有。包包仍然闭着眼,但她有意的转转眼珠,以慢慢的适应这光线的刺激。
突然,脚踝处有一阵刺痛,包包差点失声大叫——自己什么时候受了伤?怎么会在脚踝那受伤的?是谁伤害了自己?难道是为了防止逃跑吗?可是包包已经被服下软骨散,闻了迷香,还被缚住手脚,还有必要再刺伤她的脚吗?
包包忍住疼痛不敢出声,难得的清醒是了解对方的最佳时期,特别是她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醒来,以静至动,知已知彼才能有机会逃脱。脚踝的疼痛愈来愈厉害,是有人在踩着她的脚并用力的来回蹭,那钻心的痛一度让包包晕厥,但马车的晃动又把她从黑暗中拉回来。
“嫣儿姐,你还是脚下留情吧,她是主子点名要的人,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没有办法交待啊。”
嫣儿,这个人叫嫣儿,是炎哥哥的嫣儿吗,她不是出门谈生意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包包努力打起精神,她一定要弄清楚,这个嫣儿是不是她认识的百花镇的嫣儿。
第六十四章 被打1
嫣儿鄙夷的看了绿萝一眼,这个胆小怕事的小喽喽兵从上车开始就在旁边不停的叨念着,一会说是主子要的人,一会说不能伤着她,真搞不清她是暗楼的人还是无名的人。短小的蜡烛在绿萝手上摇晃,为了连夜赶车,他们走的都是小路,骑马骑得腰都快要断掉,刚刚才恢复的身体也不能好好休息,嫣儿正为这事闹一肚子气,还没在包包身上发泄完,又被绿萝惹得直上火。
“你以为她是什么公主千金?就这么一下能死人吗?!”嫣儿披头盖脸的冲着绿萝一声吼叫,绿萝低垂着头不敢哼声,谁叫她级别比自己高呢,又在这次任务中受过伤,主子对她的表现很满意,所以她才敢这么放肆,如果自己的主子也在多好,至少还有人可以压制她。正想着,手突然一轻,蜡烛被嫣儿抢去,她拿着蜡烛凑到包包的脸上照了照,见她呼吸虽然微弱但均匀,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靠着车厢慢慢坐下来。
绿萝见包包的右脚鲜血直流,怕她失血过多死在路上,嫣儿半躺在车上没有下一步动作,考虑再三觉得还是应该先处理伤口为好,于是她心惊胆寒的蹲下来,从马车角落里拖出药箱,一点一点的往包包脚边挪去。
“你做这个死样干什么——想等会回去向你主子报告,说是我把她弄伤了,故意要弄死她?”嫣儿也怕包包有什么事自己不好交待,但又拉不下刚才的脸面,只能恶狠狠的凶骂绿萝几句,却并不阻止她。
绿萝赶紧上前,将捆绑住包包手脚的绳索解开,往伤口处撒上金创药,再仔细包扎好。
“嫣儿姐,她的手脚已经被绑了有快十个时辰了,是不是要放开让血液流动流动?”绿萝讨好的向嫣儿建议,毕竟这样长期的缚住手脚,如果血流停滞,那么她的手脚也就废了。
“嗯。”嫣儿摸摸自己的手,上面触目惊心的两道疤正提醒着她,一个多月前那个有着阳光般明朗的男子,狠心下令将自己的手筋脚筋挑断,如果不是主子及时赶到,为自己接骨重生,自己又怎么可能还坐在这里,只怕是早就命丧黄泉,一命呜呼。
绿萝将包包扶起,让她半躺着,然后再从食盒里拿出米汤稀饭,一口一口的喂着。包包一直屏着呼吸,尽量平和而缓慢,假装还在半昏迷状态,任由绿萝用勺子撬开自己的嘴,喂进食物。流质食物喝起来容易,但要假装是个昏迷的人在喝又不能被呛,那就是个难度,包包几次都被呛得想咳嗽,却不能动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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