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刚才她拉老爹的手去摸她的脸,她敢断定,苏姨娘脸上根本没伤,是她自个儿画的胭脂来伪装!
苏姨娘真是唱作俱佳,可惜让她抓住了把柄,想到这里,南宫婳突然走上前,看向南宫昊天的手,故作大吃一惊:“爹爹,你手上在哪沾的胭指?”
才说完,待父亲把目光移到手上时,南宫婳迅速抬手,一掌拂在苏姨娘脸上,抓下一大把胭脂红来,再迅速抓住父亲的手,大声道:“原来姨娘脸上并没有肿,而是涂了胭脂装数。”
南宫婳这一抓,南宫昊天登时看到自己沾了胭脂的手掌,苏姨娘见被识破,顿时如遭雷击,怔怔的盯着南宫婳,她是怎么知道的?
不行,她要想办法把这事圆过去,想到这里,苏姨娘眼睛一闭,正假装要晕倒时,后边的湘绣见状,突然身子猛地抽了起来,指着苏姨娘凄苦的道:“姨娘你好狠的心,打得我半死也就罢了,竟抹胭脂充脸肿,自戳伤口当伤口来陷害奴婢,不过就算你再如何狡辩,奴婢相信是非黑白老爷自会明断!”
湘绣迅速说完,早看准了苏姨娘要晕倒的计策,在苏姨娘张嘴之前,突然眼睛一闭,头一歪,重重的昏倒在南宫昊天怀里,南宫昊天迅速抱住,湘绣柔弱的身子这才没滑下去。
这一幕看得南宫婳直佩服,她可没教湘绣用装晕这一招,这招一向是苏姨娘的方法,没想到她活学活用,举一反三,也不是个小人物!
苏姨娘原想装晕来逃过这件事,没想到湘绣竟先晕了,她只得恨恨的咬着牙,只觉得计策露陷,所有人都在嘲笑她,如今再装晕,别人一看就是假的,她只好赤红着脸,泪盈于睫准备放手一搏!
看着娇美的女人晕过去,南宫昊天一下子明白了所有事实,当即火大的将桌上的茶碗砸在地上,声音如钢刀锯铁钻,盯着苏姨娘边上的周嬷嬷怒道:“好你个老货,老太太让你伺侯苏姨娘,不是让你伙同她陷害人!”
“奴婢没有,奴婢只是……”连一向凌厉的周嬷嬷都词穷了,大小姐抓到苏姨娘说谎的两样证据,她就是神仙,也没办法再撒谎了,如今事实已明,她要再撒谎,老爷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打死她。
看到周嬷嬷支支吾吾,苏姨娘知道这更加证明她在撒谎,心里也跟着害怕起来,她忙起身凑上前,想去拉南宫昊天,却被南宫昊天厌恶的推开,“你别过来,本侯一直以为你心地仁善,待人宽厚,才将侯府交由你打理,没想到你心胸如此狭窄,本侯不过才宠湘绣一天,你便下如此重手打她,还满口谎话,自残身体陷害她,苏绣月啊苏绣月,本侯真没想到你竟是这副嘴脸!”
南宫昊天已是满目的愤怒,这么一说,苏姨娘身子一僵,猛地歪坐在地上,忙做小伏低般降低音调,开始默默掉泪,“老爷别不理绣月,绣月知错了,老爷,你看在绣月是真心爱你的份上,原谅绣月这一次。我不该因为太爱你,做出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事,可我再过分,也都是因为老爷你啊,这府里,没有比我更对老爷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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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姨娘被罚跪上
苏姨娘这么一说,等于承认是她在撒谎,南宫昊天身子猛地一抖,紧紧盯着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这还是以前那个温婉善良的绣月吗?
南宫婳嘴角扯起抹讥讽,眼神瞥睨傲视般的扫过苏姨娘,她这一承认,以后她在父亲心里的地位就慢慢动摇,只要她在后边再添几把火,相信不久父亲就会厌弃苏姨娘。
苏姨娘才说完,被放在床上的湘绣已经悠悠转醒,轻咳一声,一把抓住南宫昊天的手,满眼哀戚,一脸苍白:“老爷,既然姨娘已知错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她这一回吧!我没事,我休息会就好了。”
看见湘绣的手与南宫昊天紧拉在一起,苏姨娘一颗心差点蹦了出来,她嫉妒得发狂,在心里咒骂了湘绣千万遍,真后悔自己做小伏低认错。
她根本不是真正认错,只是给自己台阶下,没成想这贱人就坡下驴,装起大度来了。
南宫昊天忙抱起湘绣,此时他眼里哪还有手段龌龊的苏姨娘,只有娇弱的美娇娘,“湘绣你别怕,本侯现在就抬你为姨娘,从今以后,你就住在清墨轩,贴身伺侯本侯。至于其他人,没本侯的允许,谁也不准进来找你麻烦!”
湘绣心愿达成,忙把南宫昊天抱得更紧,可瘫在地上的苏姨娘则瞪大眼睛,一脸不依,“老爷,湘绣只是个奴婢,最多抬为通房,她那样的出生,又无一儿半女,凭什么这么快就做姨娘,妾身不服!”
“你闭嘴!”南宫昊天没好气的睨向苏姨娘,一字一顿的道:“湘绣没有一儿半女,本侯给她不就得了?你不仅不知羞耻,且暝玩不灵,在府里对姨娘下如此狠手,还耍手段栽赃别人,来人,把苏姨娘拖出去,罚她在清墨轩院子里跪一整晚,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老爷!我和你夫妻十载,你竟罚我下跪?”苏姨娘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双眸喷火的男人,她这生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要怪就怪湘绣和南宫婳这两个小贱人,联合起来整她。
南宫昊天冷哼一声,抬眸不言,南宫婳故作亲切的走到苏姨娘面前,“姨娘莫气坏了身子,在苍祁朝,诬陷、殴打都要叛罪,父亲这么做,无非是做给外人看,别人会认为父亲治家严明,刚正不阿,公允明断。倘若父亲偏私放了姨娘,如果让朝中的御史言官抓住把柄参上一本,说父亲纵容恶妾殴打下人,到时会连累咱们整个侯府,如今父亲正在气头上,姨娘切莫再和父亲斗气,姨娘你就向父亲服服软,他始终也是侯爷,说不定父亲会就这么算了!”
“你!”苏姨娘咬牙切齿,如钢蹦儿般吐出一个字,这贱人少在这惺惺作态,一切都是她在背后主导,她从前怎么就小瞧了她?
一听到御史言官几个字,南宫昊天更是一身危机感,那些言官们惯会捕风捉影,每天的任务就是弹劾这个那个,想到这里,他气得冷冷拂袖,沉声喝道:“来人,把苏姨娘拖出去罚跪,把打人的那几个老货一并拖去院子,每人杖责三十,谁要再替苏姨娘求情,一并杖责!”
南宫昊天一命令,立即有几名杂役进来拖周嬷嬷,苏姨娘气得咬碎银牙,还想求情,南宫昊天大掌一挥,她已经被左明给提了起来,迅速拖到院子里。
就这样,苏姨娘被罚跪在院子里,周嬷嬷则被小厮们打板子,顿时,清墨轩哭声一片,南宫昊天又勒令,谁要是再大哭大喊,再加三十大板,这一吩咐,连苏姨娘也不敢吼叫了,只得恨恨的跪在大树下。
而屋里,南宫昊天正亲手为湘绣擦药,那眼神含情脉脉,看得南宫婳都一脸羞红,接着,南宫婳自告奋勇的带湘绣出去开脸,只要给湘绣开了脸,梳上新人髻,换上新衣送回清墨轩,湘绣就真的成了姨娘。
南宫婳领着湘绣走出书房,再缓缓将房门带上,看着远处跪在地上的苏姨娘,眼底是冷冷的利芒,她也有今天!
苏姨娘看着满目冷笑,神采奕奕走出来的湘绣,一双眼睛喷出怒火,她不是晕过去了吗,转眼就如此神气,她今天是着了这两贱人的道!
远远的,南宫婳领着湘绣朝苏姨娘走去,苏姨娘冰冷的咬紧牙关,跪得膝盖生疼,真恨不得冲上去咬南宫婳两口。
南宫婳故作不经意的经过苏姨娘身旁,朝看守的左明走过去,把玉萼手里的一壶英山云雾递给左明,微微笑道:“左大哥辛苦了,这是上好的英山云雾,你看守苏姨娘定会口渴,婳儿请你喝茶!”
左明有些害羞的揉了揉头,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今尊贵的大小姐亲自请他喝茶,他一张脸立即红了,“多谢大小姐。”
左明才说完,跪在地上的苏姨娘便冷哼一声,“姑娘家的,竟没羞没臊的给个奴才献殷勤,大小姐你真是饥渴!”
被苏姨娘这么讽刺,左明一张脸立即变得铁青,稳稳握紧拳头,南宫婳则不怒反笑,摇着云香团扇指了指远处正在打周嬷嬷板子的侍卫们,温和笑道:“几位大哥,下手可得重些,定要给周嬷嬷她们长点记性,让她们再也不敢欺负咱们的湘姨娘!”
说完,在苏姨娘由白转青的脸色中,南宫婳摇着团扇非常淡定的走出院子,那几个侍卫听到这话,都知道老爷宠爱新欢,这新欢连苏姨娘都能扳倒,说明在老爷心中份量十足,当即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握紧板子,更用力的打了起来,打得周嬷嬷嗷嗷直叫,气得苏姨娘心肝跟熬油似的,生生作疼。
看到苏姨娘吃瘪,湘绣也是心情大好,心里很庆幸没与大小姐作对,如今的大小姐,可与以前大不一样。
接着,南宫婳把湘绣带回飞羽院,叫来京城著名的开脸婆子梨香婆,梨香婆用一串缠着的铜钱给湘绣绞面,剪齐额发和鬓角,再给湘绣梳上新人髻,换一袭大红羽裳新衣,算是开脸完成。
南宫婳满意的看着镜中如新嫁娘一般的湘绣,命玉萼拿了五串钱给梨香婆封赏,梨香婆才笑眯眯的离开侯府。
给湘绣开完脸,南宫婳便命何然几名小厮抬来小软轿,让湘绣坐了进去,而她则充当拿着帕子的媒婆一角,领着人浩浩荡荡去了清墨轩。
☆、第048章姨娘被罚跪下
轿子上的湘绣一脸得意,今日她终于飞上枝头做凤凰,成了人上人的姨娘,连大小姐都要给她几分薄面,她为何不开心。
南宫婳脸带笑意,心里却恨不得把湘绣抓下来打一顿,不过她要的是一箭双雕,让湘绣和苏姨娘内斗,到时候她只管看戏便好了。
湘绣的轿子才抬进清墨轩,南宫婳已经看到双眼喷火的苏姨娘,苏姨娘生平哪里受过这种羞辱,如今要她跪着看新人进房,新人在笑,她这个旧人却连个奴才都不如,登时气得急火攻心,想跳起来阻止,左明一把将她压跪到地上。
苏姨娘恨恨盯着左明,“你不过是老爷身边的一条狗,少小人得志,你给我记住今天你对我的羞辱!”
左明抬了下眼皮,一脸正气,“对不起苏姨娘,小的也是听侯爷吩咐,不敢替侯爷作主。”
苏姨娘冷哼一声,眼睁睁的看着下人将一袭嫁衣的湘绣抬进主屋,不一会儿,又看见笑眯眯的南宫婳走了出来。
南宫婳媒婆的角色充当完,双眸冰冷的盯着苏姨娘,目光暗藏刀锋,不咸不淡的对玉萼道:“走吧,我们别打扰父亲和姨娘了。”
待南宫婳一走,苏姨娘哗的一声窜起来,朝南宫婳的背影低咒几句,又被左明等人按了下去。
夜澜人静,天空如同披上层绒幕,黑沉沉的夜,竟没半点星光,苏姨娘跪在坚实的青石地板上,累得口干舌燥,双膝早已青红一片,疼得她要命。
突然,主屋里传来湘绣“嗯啊”的一声娇吟,紧急着,她又是夸张的申吟几声,“侯爷,您轻点,把人家弄疼了!”
听到这酥酸了骨头的声音,苏姨娘气得浑身颤抖,这贱人也太羞辱她了,明知她跪在外边,故意在床上浪喊,是怕她听不见吗?
左明等人全都一脸涨红的别过脸去,有的主动退出院子,这下子,主屋里湘绣娇媚的叫声更大,一浪高过一浪,突然,她的娇吟声变得又急又快,还大声叫道:“侯爷你真厉害,妾身快受不了了,侯爷您就是妾身的心肝,妾身好舒服,妾身还要……”
湘绣才呜咽完,紧急着又是一阵舒服的吟叫!
苏姨娘当即呸了一记,受不了还要,贱人!
不过此时她的心像被挖掉似的,曾几何时,睡在主屋里的应该是她,如今,她竟落魄到这种地步,侯爷对她太狠了!
还是表哥对她最好,还是表哥最心疼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主屋里的声音才慢慢停下,烛灯也熄了两盏,变得微微昏暗起来,苏姨娘这才惊觉,刚才她一直将两手篡着,如今手心全是汗,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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