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共同语言,你就安心的呆在兴安堂,如果觉得那里住着不合适,本侯不介意把你送去家庙,那里更为清净,人烟也更稀少,你好自为之!”
南宫婳森寒着一张脸,在寒测测的说完之后,怒地拂袖,转身大步踏出了主屋,出了主屋,南宫昊天已经看到满屋子跪着的婆子嬷嬷。
此时,朱嬷嬷、孙嬷嬷、林雪柔等人全都跪在地上,一个个惊恐的看向南宫昊天,生怕他会用剑杀了她们,孙嬷嬷已经手脚冰凉、朱嬷嬷则是眉毛在跳动,林雪柔紧紧护着俊哥儿,脸色也十分的苍白。
南宫昊天嫌恶的扫了几人一眼,目光最终停到林雪柔身上,一脸寒澈的道:“有些话本侯不想点明了说,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本侯的表妹,本侯也不认识你,你在江西做的事自己心里清楚,本侯不喜欢脏东西,收拾好你的包袱,去帐房支五百两银子,自己离开侯府,别让本侯为难!”
南宫昊天已经算仁至义尽的了,面对奸夫的女儿,他没有惩罚她,反而给了她银子,听得林雪柔尴尬的惭在原地。
这么说,她在江西和男人苟且的事,都被南宫昊天知道了?他到底知道多少?在表哥心中,她曾经是那么的冰清玉洁,没想到如今,竟成了这种局面。
“从此断绝关系,永远不得相见,来人,带林姑娘去收拾东西,别说本侯认识她!”南宫昊天已经冷冰冰的再次出声。
这一次,林雪柔已经幽幽的站起身,神情呆滞的看向前方,轻声喃道:“从此断绝关系,永远不得相见,表哥,都是我的错,是我痴心妄想,是我爹犯了大错,如今,该由我替他还的时候到了。怪不得我的命运会这么多舛,原来这一切都是报应啊,哈哈……表哥,以后和表嫂好好的过吧,我这就走。”
林雪柔无声无自息的说完,领着俊哥儿跟在婆子的后边,深埋着头,好像十分羞愧的样子,毕竟她一直欺骗南宫昊天自己十分清白,没想到她与野男人媾和的事竟让表哥知道了。
如今,她哪里还有面目见人,能有银子领,已经够她满足的过许多年了。
在婆子们领着林雪柔走后,南宫婳特意嘱咐了一下何然,让他以自己的名义再给林雪柔一千两银子,并警告林雪柔,从此都不得踏进南宫府半步!
如果不是自己阻止,恐怕林雪柔已经默认老太太杀她的孩子,然后来侯府做妾,争夺母亲的宠爱,更要闹得家宅不宁了,她如今给她一千两银子,也不过是兑现自己说的承诺,林雪柔指使了老太太,她就会实现承诺,不会做食言的人。
处置掉林雪柔后,南宫昊天冷地抬眸,再看向浑身发抖的朱嬷嬷和孙嬷嬷,突然大喝一声,厉声道:“你们两个,竟为老太太做帮凶这么多年,敢残害我的孩子,我会让你们后悔一辈子。来人,把她俩带给陈伢子,由他运去边疆做苦力!”
“啊,老爷,不要啊!”到边疆做苦力,又是两个老婆子,朱嬷嬷和孙嬷嬷都吓得赶紧伏下身子给南宫昊天磕头,要知道,去做苦力只有死路一条,只是死得早与晚的问题,而且,那些大多数是男人,在看到她们两个老婆子后,会饥不择食的扑上去奸淫她们,哪怕她们是老人也不会放过。
“老爷,求您开恩,我们年纪大了,受不得这个苦,求您行行好,饶了我们吧。”
“大小姐,你不是说会帮我们的么,麻烦你给老爷求求情,我们不想去边疆,我不想死!”这时,孙嬷嬷像逮到救命稻草一般扯着南宫婳的裙角,可站直了的南宫婳却一动也不动的垂下眼眸,一双眼睛冷然的看向孙嬷嬷。
这记眼神,看得孙嬷嬷浑身发抖,这么说,大小姐食言,根本不想救她们?
南宫婳岂不知道,她们今天能背叛老太太,明天就能背叛自己,而且父亲是怎么都要惩罚她们的,她们如果仍留在京城,只要没死,就会心怀怨恨,到时候,后患无穷。
“孙嬷嬷,我也无能为力,实在是你们作的孽太深,谁让你们给我娘亲下催产药,又企图掐死我弟弟的?以前你们为老太太除掉的姨娘和孩子不少吧,这一天,都是你们罪有应得,怪不着旁人!”南宫婳冷冰冰的出声,她可不打算放过这两个残害自己弟弟的老货,她们认罪不过是因为中了她的计,如果她不设计,她们恐怕难得认罪。
“大小姐,你不能这样,你不能食言啊,这样以后还有人替你办事么?你承诺过,如果我们指证老太太,你会放过我们的,难道你真的那么狠心?”此时,孙嬷嬷已经抬手指着南宫婳,南宫婳都饶林雪柔了,却为何不饶她们?
南宫婳则微微眯起眼睛,眼里透着一股令人看不清的光亮,在听完孙嬷嬷的话后,微微勾起唇角,便道:“既然你拿承诺来压我,那好,我就帮你们一次,以后我们各不相欠。爹爹,婳儿觉得,送去边疆实在太残酷了,要不,把孙嬷嬷和朱嬷嬷安排去兴安堂,由她们贴身伺侍老太太?”
南宫昊天不知道南宫婳打的什么主意,不过看到女儿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只是短暂想了下,便点头应下此事。
此时,孙嬷嬷和朱嬷嬷两人都不知道是喜是忧,虽然捡回一条命,可她们才背叛老太太,如今大小姐又让她们伺侯老太太,那她们又如何面对老太太,以后兴安堂还不闹得疯起来,老太太肯定会借此机会找她们发难。
“你们不用担心,老太太的人我全会调走,重新安排人守着兴安堂,以后你们两,就安心的伺侯老太太,切记,不能让她死掉,但也不能活得太开心。”南宫婳凑近孙嬷嬷,一字一顿将话说了出来。
听了南宫婳的话,孙嬷嬷算是明白一些,南宫婳要她们去折磨老太太,只是折磨,却不让老太太死。
如今,事情都到这个份上,她们哪还有选择的余地,只好畏畏缩缩的跟在南宫婳身边。
处理好林雪柔几人后,南宫昊天便赶去凤莛轩,去看儿子了。南宫婳则领着人,押起老太太直往兴安堂而去。
在几个时辰之前,老太太还意气风发的坐在兴安堂,朝她颐气指使,还想贪墨她的聘礼,如今,当她再回来时,却是被人押进来的,而押她的人,竟是孙嬷嬷和朱嬷嬷,想来真讽刺!
“祖母,对婳儿的处理还满意么?”南宫婳微笑的看向老太太,该是她与老太太深谈的时候了。
老太太冷笑着瞪了南宫婳一眼,一把挣脱朱、孙两人的钳制,眼神无比阴冷的看向南宫婳,“这一切都是你设的计,对不对?”
南宫婳朝喜妈妈使了个眼色,喜妈妈立即把众闲杂人等谴了出去,此时,漆黑的房间里只剩下南宫婳、老太太与随时守在老太太身边的喜妈妈。
南宫婳无声无息的端坐到老太太对面的椅子上,淡淡笑道:“祖母何须明知故问,只是,你高估了孙嬷嬷忠诚度,是她们自己要选择背叛你的,可见你有多么的不得人心,我真替你感到悲哀。”
“哼,小蹄子,你别得意,我总有出去的那一天,而你,将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的代价。”老太太死到临头还不忘威胁南宫婳,绷着一张脸,极其难看。
南宫婳岂会受老太太的威胁,当即朝喜妈妈看过去,道:“妈妈,人换好了吗?”
“回大小姐,正在清理,老太太兴安堂以前的人手全部清理出府,该发卖的发卖,该处置的处置,该送官的送官,一个不落,就留下孙嬷嬷和朱嬷嬷。何然已经从凤莛轩调了丫鬟婆子过来伺侯老太太,他也派了护院特别守护着兴安堂,相信这里一只蚊子也飞不进来,当然,也飞不出去!”喜妈妈一向讨厌老太太,所以这话说得也阴阳怪气的,听得老太太脸色发青,恨不得吃了喜妈妈。
南宫婳赞赏的看了喜妈妈一眼,道:“做得好,该有的打赏可别少了,他们替我办事,我可不能刻薄他们。”
南宫婳这是在讽刺老太太,老太太平时对下人呼喝惯了,要人家办事,不仅给的打赏少,而且还经常克扣下人的银钱,老太太这辈子就是太抠门又贪财,才败得那么快。
南宫婳说完之后,命喜妈妈将门打开,此时,孙嬷嬷已经提着晚饭走了进来,而老太太在看到孙嬷嬷的时候,恨不得把她撕了咬了,一双眼睛就那么仇恨的盯着孙嬷嬷。
孙嬷嬷看到朝自己咬牙切齿的老太太,神情有些羞愧,然后战战兢兢的走到老太太身旁,将食盒放下,这时,一脸阴冷的朱嬷嬷则走了进来。
“晚饭时间到了,你们服侍祖母用膳,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南宫婳说完,领着人退出了房间,站在门外,透过窗户,她看到老太太一脸阴鸷的盯着自己。
老太太看到门外眼里带笑的南宫婳,只觉得这就是个恶魔,才十四岁的年纪,心智竟然比中年人还成熟,行事手段都带有心机,这样的女人,若是成了世子妃,将来能混到何种程度,她不敢想象。
“老太太,还在看什么?过来,吃饭了!”朱嬷嬷这时揭开那食盒,冷冰冰的睨向老太太。
老太太见平时对自己唯唯诺诺的朱嬷嬷竟然对自己大呼小叫,当即一掌拍在桌上,朝她冷声道:“朱嬷嬷,你竟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你活腻了?来人,给我掌她的嘴!”
老太太喊完,门外却并无一人进来,如果是以前,早有人冲进来打朱嬷嬷了,可此时,门外只有两名阴沉着脸的老婆子侯在那里,她们是凤莛轩的人,哪里会听老太太的话,两人眼里都有着浓浓的鄙夷。
而南宫婳仍站在窗外,就那么冷冷的盯着老太太,盯得老太太背脊发凉,恨不得南宫婳快点离开。
见没有人冲进来,朱嬷嬷开始还有些忌惮,这一看,老太太是彻底失势,大小姐彻底起来了,她当即捂着嘴哈哈大笑,一脸嘲弄的看向老太太,阴测测的道:“你还以为你是以前的侯府主母?老太太,难道你还看不清楚如今你自己的地位?你连一个奴才都不如,快,来吃点饭,咱们可不能让你死,要让你好好的活着。大小姐可说了,你若敢自杀,你的儿子南宫乔、孙子孙女会立刻没命,你想用死来威胁咱们,那是不可能的!”
“什么?南宫婳,小贱人,算你狠!”老太太本想用绝食来抗议,好让南宫昊天放她出去,谁料南宫婳竟拿二房的人来威胁她,她气得猛抽了口气,直直的朝那食盒走去。
当她凑近食盒时,立即闻到一股子馊味,当即盛怒的看向朱嬷嬷,“你们……竟然给我吃馊饭馊菜?你们还是不是人,我是侯爷的亲娘,你们竟然这么对我,拿出去,我不吃,给我重做新的来。”
老太太说完,哗啦一下子将桌上的食物挥到地上,她则恨恨的指着外头的南宫婳,扯开嗓子就大骂起来,“南宫婳,你这个不孝孙,你竟然这样对我,你会遭报应的!”
南宫婳不怒不愠,只是淡然的看着老太太,这时,外面已经响起南宫蕊儿的声音,南宫蕊儿知道老太太有难,立即力破众人想要闯进来,护院们全都拦着南宫蕊儿,不让她进来。
“祖母,我是蕊儿,你怎么样了?”南宫蕊儿还算有点良心,知道祖母有难,竟迅速赶了过来,想救老太太。
老太太在看到孝顺的南宫蕊儿后,心里终于得到一些安慰,看向南宫婳就讽刺道:“果然,亲生的跟别人的种就是不一样。”
这时,南宫婳则扫向南宫蕊儿,见她满目愤怒,便道:“放她进来!”
南宫婳一声令下,何然的人便将南宫蕊儿放开,南宫蕊儿得到解放,立即冲到老太太房门口,此时,两名婆子已经将她拦住,不让她进去,急得她直跺脚,“你们放开我,我要救我祖母,祖母,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才是侯府最大的,这是你的地方,她们凭什么敢!”
南宫蕊儿说完,狠厉的看向南宫婳,指着她就骂道:“小贱人,一定是你,你心肠真是狠毒,竟然这样对祖母,难道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快放祖母出来,这是她的地盘,你们都得给我滚!”
听南宫蕊儿的口气,这里仿佛成了她的家,她才是侯府的大小姐,南宫婳星眸冷抬,红唇轻启,一字一顿冷声道:“你叫我滚?你确定?”
“是的,我就是叫你滚,南宫婳,你快带着你的人滚出兴安堂,这不是你的地盘,你少在这嚣张,我才是祖母的孙女,这是我和祖母的地方,你赶紧滚远点!你和你那贱娘都给我滚,你们才是侯府的外人,贱人贱人,你和你娘,还有你两个该早死的弟弟都是贱人,我诅咒他们长不大!”南宫蕊儿双手叉腰,竖着眼睛,朝着南宫婳就噼里啪啦赶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