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寒颤。
“这寺院建成少说也有两百年了,从我懂事起它就是这副模样,一直保持了三十年。”任南坡看出翠花怕些什么,来到翠花身边悄悄地给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翠花吃惊不已,笑道:“这岂不是埃菲尔铁塔了?”
任南坡是一个极好学的人,一听自己不知道的忙就过来问,翠花哪里能给他解释得清楚,便胡诌着:“在京城里的时候,听得一个传教士说的,说是有一个国家,有一个塔,就是斜的,而且一直斜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倒!”
任南坡听了觉得稀奇,他说:“既是塔必是很高,我倒是稀奇是怎么样的一个塔了。你可知道他在哪里?什么时候建的?又是怎么斜的呢?”
一连几个问题问得翠花头大,忙瞪了一眼道:“我哪里知道,也就是听人家说了一嘴!”
听翠花如此一说,任南坡这才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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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轴老头儿 。。。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了,终于补上了,明天估计也两更,请大家多多捧场!
出了这和尚庙,差不离走了十里路,就到了一个小山岗,翻过小山岗一路下坡,不出三刻钟就到了一条小河沟,河虽不大,可河里的水却流得甚是湍急,要过对面去只得走河上的那个铁索桥,也不知道是时代久远的原因还是因为修桥的工匠故意的,这铁索桥分明就是一个大摇篮,人稍挪一步它就左右上下地不停晃动,摇得翠花眼花目眩想要逃。
“咱可以换个方法过去么?”离对岸还有一半儿的路程,翠花被摇得实在是受不住了,一手把着老爹,一手把着任南坡,眼冒金星地问道。
任南坡瞅着翠花这样直笑,好一会儿才说:“可以!”
翠花一听就急了,呀呀地叫了起来:“既可以为什么非得上这个铁索桥?”
好似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好,面对翠花嘶呀呀地叫唤,他也不恼,依旧笑着,说:“那咱们回去吧!”
翠花一听喜得呀了一声,连忙转身,后又呀呀地叫了几声,接着两只手各把一边急急地道:“走回去不跟向前走一样一样的么?”
“呵呵……”任南坡笑得甚是开怀,摸着翠花的头叹道:“落雪还是这么聪明!”
“翠,翠花!翠花!”刚才翠花转来转去将那铁索桥弄得更摇晃得厉害了,老马同志虽说骑马射箭没啥问题,可对急流的河水却是发怵不少,这会儿正头晕眼花呢,但就是这样他老人家还不忘记纠正任南坡对翠花的称呼。
见他都这样还这么较真任南坡同学真的是对马齐老头儿服了,冲着翠花做了一个鬼脸说:“落雪,把马大人拉紧一点儿!”
“是翠花!我的闺女是翠花!”马齐攥紧拳头叫着,心说就算晕晕乎乎也不能不坚持自己的利益。
任南坡笑了,摸了摸鼻子很是儒雅地说:“是,落雪是叫翠花!”
看任南坡这样欺负自己老爹,翠花不高兴了,虽说任南坡从某种程序上讲也算是她亲人,可从血缘亲情上讲还是老爹更亲一些。
翠花一不高兴任南坡立马收式,笑着连忙认错,扶着父女两人走下了铁索桥。
下了铁索桥便是一片宽敞的田野,任南坡指着那片田野背后的小山上的建筑物说:“我家就在那里!”
那一片儿刚才在铁索桥上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当时翠花还将依山傍水的建筑群大赞了一番,现听任南坡一说便勾起了往事,有些不解了:“老哥,你不是挺穷的吗?怎么住得起这么大的房子?”
马齐对自己闺女说出这么直白的话觉得很没有面子,悄悄地将任南坡的发迹史告诉了翠花,翠花听后惊讶得嘴都合不上了,久久地都无比崇拜地望着任南坡,直到该上小坡的时候才回过神来,竖起大拇指疙瘩大叫道:“老哥,你太能耐了!”
任南坡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也不作答。
翠花以前认识的任南坡都是极为自信的一个人,用她的话说就是超级自恋,除了遇着女人就没有不好意思过,如今看到他腼腆地一笑真的让翠花大开了眼界,又将他取笑了一番。
“行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任先生说话。”马齐同志觉得自己闺女现在实在是有些丢人,不得已略略提示一下,免得她把自己老脸丢得太多,虽说自己并不太在意,但是能少丢就少丢些不是!
对老爹的提醒翠花一点儿自觉都没有,而且还大咧咧地笑道:“没事,我跟老哥谁跟谁啊,挤兑了就挤兑了。”
马齐打了一个踉跄,长叹一声,他这闺女……,算了他也懒得管了。
相对于马齐的尴尬任南坡倒显得自然许多,见着翠花这样崇拜自己竟还很自信的地笑了,估计是回忆起五六年前自己的落魄样,笑到最后还朝翠花婉约地扬了一下头。
“老哥,你比以前可帅多了!”现在的任南坡颇有一些潇洒二字在身上,翠花很是喜欢。
扑腾!马老爷子又打了一个踉跄,翠花连忙过去搀扶,说:“阿玛,你得补钙了?怎么脚底下老打滑?”
马老爷子无比幽怨地看了自家闺女一眼,心说,要不是你说得那么猛,老头子我能被吓着吗?
鉴于马齐摔了几次跟头,图格他们不得不上前了,说是抬着马齐走,被马齐狠是骂了一通,闹了一鼻子的灰缩了回去。任南坡与翠花瞧了直闷笑,两个人绕是小两口一样在前面边走边说,压根就像是昨前天才分开的一样,亲热得很!这副模样让跟在后面的马齐看得内伤!
“真的是女大不中留啊!”马齐同志在后面仰天长哮!
顺着河边的小路一直往北走,差不离又走了五里路众人都停了下来,翠花这才看清,原来这片田野的后面竟还有一条河,而且水色幽绿貌似不浅,只是这河水动静不大,若不是表皮的浮萍在轻轻移动翠花万不会想到它是一条河,定认为它是一个死水沟了。
扑咚!一条目测有半尺来长的鱼跃出了水面,翠花兴奋得直叫,看得马齐特没面子!
“我记得落,妹妹最喜欢钓鱼玩了!”任南坡笑着掏出腰间的哨子吹了两声。
任南坡至始至终都不叫翠花“翠花”,对此马齐很有意见,他开始考虑要不要把自己闺女留在这里了。
“阿玛,这个地方真好,咱们就在这里多留几天吧,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不知道为什么翠花突然这样对马齐说道,马齐很是高兴,心道,到底还是自己的闺女啊!立马就将自己刚才的不快给抛确了。
河的对面是一片水生树林,还有很多芦苇丛,任南坡吹了哨子过去许久后才听得那边传来哗哗的水声,又过了许久才看见两艘乌篷船从芦苇丛中使出划向这边。
“洛雪小姐!”船还没到岸,一串迭声的惊呼就传了过来。
一听那两人喊的话,马齐气得鼻子都歪了,呼滋带喘地瞪着任南坡。
任南坡这会儿觉得马齐简直就是一个老小孩儿,有些无语地笑了笑,朝划船过来的二人说:“叫翠格格!”
“啊?洛雪小姐怎么变成翠格格了?”首先靠岸的是一个婆子,她就崔嫂子,是那年翠花一时耍懒买来一家子中的一位。
马齐这会儿刚正了些的鼻子又歪了,蛮没好气地叫道:“什么叫变成翠格格,我闺女一直都是翠花格格!”
崔嫂子听得很认真,见马齐气成那样儿她一点儿也不为所动,且将船靠稳后还说了一句:“这个名字可不咋的!”
马齐结结!
这个时候崔大哥也将船撑过来了,崔嫂子还朝着自家男人说:“当家的,你说翠花好听还是洛雪好听?”
崔大想也没有想就说:“那还用说,当然是洛雪好听了!翠花,都是乡下丫头叫的名字!”崔大说完愣了片刻,又说:“咦?你怎么问这话?不知道‘洛雪’是小姐的名字吗?小姐的名字岂是你我能直呼的?”
崔嫂子连连笑过不停,又跟自家男人争了一下“洛雪小姐”坐谁的船。
听着这两个一口一个“洛雪小姐”的叫马齐气得肚胀,瞪着任南坡说:“你小子是故意的!”
对此翠花颇为认同,与自家老子一副架式望着任南坡说:“老哥不带你这样气人的!”
“好闺女!”马齐同志对闺女能与自己保持同一战线感觉很欣慰。
虽说早就领教过马齐的难缠,但是任南坡还是无法接受:堂堂的一品大员,大清国的中堂大人,竟是这样的孩子气!
不想气得马齐将翠花拽走,任南坡不得不出来说两句,好容易才让崔家的两口子不再一口一个“洛雪”地叫,只是不叫“洛雪”了,但却也不叫“翠花”,只“小姐”二字带过!让马齐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瞧着老爹那么生气,翠花还是很心疼的,悄悄地与任南坡商量,哪知任南坡却与崔大哥一样竟说翠花不好听,说自己的妹妹怎么能叫那么没有水平的名字!翠花无语,瞟了一眼老爹,好歹说了一句:“你且看在我的面子上少让他生些气吧,要不然他非带我走不可。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爹不是,老哥,就算你不愿意也要当着他的面儿叫一声‘翠花’才是。”
听翠花这样说完,任南坡才颇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待下船扶翠花下来的时候特不是滋味儿地叫了一声:“翠儿慢些!”
那一声翠儿叫出来马齐简直心花怒放,连连蹦下船与任南坡攀谈了起来,好似那一声儿“翠儿”将他对任南坡所有的意见都叫没了似的,弄得任南坡哭笑不得!
翠花对此已经司空见惯了,所以也不理他,只与崔家的两口子说话,由着任南坡去对付她老子去。
下了船翠花才瞧见,那片建筑竟建在山间树丛里,亭台楼阁美纶美幻,竟比老康的御花园还要好赖看百倍。在河边是一个大池塘,离池塘岸不足十米就一圈高大围墙的中间开着一洞黑漆大门,大门两旁站立着两个粗使的下人,一个书童正急急地从大门内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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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新的开始 。。。
那个小童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是有人求见,翠花诧异,那人在哪里呢?听任南坡一说才知道,原来这房子是建在山南,山背后面还有一道儿门呢!那求见的人就是在山后北面的门口请见!一听后面还有一道儿,翠花心就活了,一心想着去瞧瞧究竟,是不是也像前山门一样依山傍水!
“莫见着我有贵客吗?早给你们说了,任谁也不见!”任南坡像是早知道谁来了似的,听小童那言很是不痛快!
那小童听后面上为难却也不敢多言,只得唯唯诺诺地应了两声走了。
看着小童那样儿,翠花便问任南坡是什么人,任南坡说是不相干的人,刚一说完马齐却在翠花的耳边说:“应该是江浙总督府的人!”
接着马齐将自己知道的事悄悄地说与了翠花听,翠花听后叫道:“阿玛,你也是带着小九九才把我带到老哥这里来的吧?”
任南坡听了猛地回头,看着马齐,马齐大呼养女不养儿,闺女的胳膊总是向着外拐的!
“疯丫头说的哪里话!南坡是你老哥,便是我子侄,做长辈的见见子侄哪还需要什么小九九!”马齐只觉得理由合理,说得倍是顺口。
马齐说得顺口倒让任南坡心里怵然,他虽素来知道这个马齐是老实名声远播,可他却也知道,凡是能做到一二品的大员岂有真是老实人?想着这许多日时的过往,任南坡便上了些心思了,心里想甩下马齐,又碍着翠花,总是放不下才让着马齐进了里面。
沿着石步路弯弯曲曲地往上走,最终来到半山腰的一个大院里,马齐与翠花被任南坡迎到主屋,因是正热的时候便上了二楼。楼上早就有人摆好了酒菜,任南坡笑着让人打来水给马齐父女洗漱,自己洗漱完毕又与下人嘀咕了一阵,翠花见他这嘀嘀咕咕的样子,便觉得他着实变了,心里不太爽利。
过了不多一会儿,崔家的带着两个女人端了两端菜式进来,人还未到那菜香早已经传入到了翠花的鼻子里,喜得她跳了起来,连连叫道:“水煮鱼!”
看着翠花高兴,任南坡也很喜欢,招呼着人将水煮鱼放到翠花那面,又让人将后面的菜放在桌上。自己先摆了一筷子碟里先送到马齐的面前,笑着道:“落,妹妹最喜欢吃的就是这麻辣、酸辣之物,刚才他们说捕了几条大鱼,我就想着干脆做个水煮鱼和酸辣烤鱼出来,让妹妹吃。”
任南坡一口一个妹妹的叫,堵得马齐一点儿食欲也没有,原就不愿意将翠花放在这里,只因有要事需要任南坡帮着办这才把翠花拉到前头来,如今见任南坡老是“落雪妹妹”的,全然不把自己这个亲老子放在眼里,便更是不想把翠花放在这里了。
吃过了饭马齐琢磨着要将翠花拉走,任南坡也很自觉,知道是自己一时转不过弯儿得罪了马齐,虽说与翠花多年不见,但却是从心里将翠花当着了亲人,这猛地又要分开自然是不舍。加上他也知道翠花的一些事,知道翠花南下已经是万不得已了,更加放心不下让翠花离开。左思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