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死过一回
猛地睁了眼,咦?天堂怎麽这麽熟悉?这不是王府麽?
“醒了?有没有觉得不……你别激动,血又渗出来了!”
当看到那比芙蓉还有美豔的脸後,我猛然醒悟,上苍还未来得急招见我,於是我又坠回人间受苦,见到眼前的人说话,我只能恨恨地瞪过去。
“里……啊!”一动嘴,发不了音,舌头一阵阵刺痛,铁惺味又充斥开来,一阵头晕,有些艰难地闭了闭眼。
“王爷不想他死的话,就不要再刺激他了,您 还是先出去吧。”一道清凛的声音,带著指责。
睁眼看过去,竟然是韩沫雕,不知为何,眼里蒙了层雾,现在心中五味杂陈,特别想拽个人痛哭一场。
对上我带著恨意的眼,池中寒那铁青的脸,犹豫了下,无奈地不知说了句什麽,也不与韩沫雕争拗,转身离了房。
待那人影不见,韩沫雕走过床边,蹲下来为我检查,“嘴再张大一点,我给你换条带。”
我依他言,一一照做了。
感觉那刺痛得到缓解,还有些奇特的香味,说不了话,只能用水汪汪的眼看著床边的韩沫雕。
他一脸的不平,“王爷这次是过份了。”
也就只有这麽一句。
我无力地闭上了眼,怎能指望些什麽?
大概是见我痛苦的模样,严肃的韩沫雕犹豫著,还是开口:“你也不要想不开,王爷这人……你只要顺著他意就行了,别跟他唱反调,也不要去激怒他。你年纪尚小,生命犹可贵,如今再苦难痛,明日总会好起来的,别轻生。”
他的话,我哪里不懂?都自杀过一次了,那舌头传来的疼痛,我哪里还敢有第二次念头?
“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
无奈地叹了口气,韩沫雕提著他的箱子,离了去。我望著梁顶,清楚地感受到身体每一次伤口传来的疼痛。
可,哪里疼得过心口?
疼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悄悄地入内,其实我知道是池中寒,他身上的香味是独一无二的,一两丈外我都能闻得出来。
感觉那人轻手轻脚靠近床边,缕了缕我的额前的发丝,然後盯著我的脸,那两道灼疼我的视线,久久不离去。
皱紧了眉,舌头上的疼痛,十分清晰。
“是不是哪里疼了?”终於,立於床边的人,忍不住开了口,我没有睁眼,不想去看他。
而床边的人,似乎耐性变得极好,脾气也极好,得不到我的回应,犹温柔地开口:“如果疼了,就动动手,我给你看看,沫雕留了好些药下来。”
而我,仍一动不动,除了皱眉之外。
那人契而不舍,“你喜欢兰悠那丫鬟,我就拨给你,可好?还是,你更喜欢跟欧阳莫习武?我便让他来教你,可好?”
里头的手,不自觉地动了动,我艰难地把脸往里移,最想的是把耳朵都堵起来,不想再听。
“如果,你那麽渴望离开,待你康复,我便允你离开……”
我猛地转回头,瞪大双眼看,发现那男人离我很近,就在咫尺,我在那妖豔的脸上找真实性。
然後,那美得不可方休的脸,露了笑容,更颠了韶华;粉朱的唇再动,“我不骗你,你若真想离开,便快些好起来吧。”
愣愣地看著这个给我这种,犹如天方夜谭的承诺,不知他又在玩什麽把戏,可内心深处,却有一道声音,在劝我相信,劝我快点好起来,劝我赶紧离开。
闭了眼,我困难地点点头,表示我知道了。
被一动,床微微一摇,就感觉身边多躺了个人,我瞪眼,身体已落入了一个怀抱,然後传来男人的声音:“睡吧,我就抱著。”
“……”说不了话,我也不想说,就这麽瞪著那雪白的床顶,身体僵著,哪里睡得著?
“睡不著?还是哪里疼?”耳边,有一股热气喷过来,痒痒的。
脸一热,我继续瞪著床顶。
“如果哪里疼,伸手,我帮你看看;如果睡不著,我陪你。”耳边的人继续细语地说著,跟先前那狂暴的男人,截然不同,判若两人。
不得已,我伸出了手,举得不太高,在空气中写了三个字:你很烦。
不知他看懂了没,可搂著我的力道未有松,枕在我耳边也未离开,然後传来幽幽的声音:“你都快要离开了,多让我抱下,总可以吧?”
那带了委屈的声音,似乎从一开始错的就是我。堂堂的寒王,竟然做得出这种语气,我只得无声地翻个白眼,有口难言。
“未何你都未有一丝留恋?”耳边,是长长的叹息。
身体一僵,这话撞进我的心里。留恋?望著雪色的床顶,我能留恋些什麽?我敢留恋些什麽?我又有什麽资格留恋?
刺激到某处不愿触碰的柔弱,我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因为,心头隐隐地疼,比身上的伤还要叫人难受。
池中寒啊池中寒,当第一眼见著你,我便知你是个妖魔,专门来害我的梦魇。
张著嘴,“我喜欢过你……”
这一句,没有发出声音,这辈子也不会让他知晓。
闭上眼,不让眼里的水流出来,顶著舌头的发疼,狠狠地咬住下唇,不想示弱,也不想要什麽怜悯。
头被人一掰,一双微冷的唇贴了上来,轻轻地含住,也不作别的,就这般含住,很轻很柔。
睁大双眼,瞪著过於近,反而看不清的脸,只看到那长长的卷睫,也同样媚得叫人心醉。
不知含了多久才被松开,只见那人邪恶一笑:“是不是没那麽疼了?”
“……”愣住的我,不争气地红了脸。
这人……真不要脸!
“瞪我做何?不过,你瞪著人的模样,倒是挺精神的,总比上午那麽吓人的好。”边说,边伸出手,轻揉著我柔软的唇,那眼里的柔情,看得我心如刀割。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多想问。
第087章:重生後遗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就听闻外头有人吵,从清早一直吵到晌午。现在的我,不能吃,只能喝水;动不了,更下不得床;听闻外头的声音,连问个原由也开不了口,只得愣愣地瞪著床顶,细耳倾听。
好似,欧阳莫与筄漓得知我的事,在外头闹著要见我,守门的人一个冷无言,一个绯雪,说没有王爷的命令谁也不得入内,於是就从早上闹到现在。
池中寒今日回来得很早,似乎连午膳都未食,一回来直接来寝室看我,对於外头闹一上午的人,视而不见。
“醒了?是不是外头太吵,打扰到你?我把人轰走……”说著就转身想去唤人,我手快地抓著他的衣袂。
“额 虾 恩……”‘我想见’三个字我都说不清楚,有些气急败坏地瞪大双眼,却见那居高临下的人笑呵呵地冲我问:“你想见他们?”
“嗯……”我点首,点得很用力。
“也罢,就让你见吧!”池中寒弯下腰,在我的额头亲亲印下一吻,便离去,我惊在那个软吻中,热血了脸,久久回不了神。
“公子!”筄漓惊呼,趴在床边,一脸心疼地看著我,那双总是柔软的眸,此刻水汪汪的,眼看红了眼眶,我赶紧‘呜呜’地发现声音,摇首,表示自己没事。
“怎麽会没事?你不要安慰我了,连话都说不了……呜!”这回真哭了。
我有些头疼地把视线投向直直站於一边的欧阳莫,希望他帮我劝著点,谁知他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还是带你离开吧。”
瞳孔瞬间放大,我不敢置信地瞪著居高临下的男人,忽然发觉,这个男人更高大了。
回神,我哭笑著摇摇首,表示不必了。
我怎麽能叫他们为了我而涉险?
“你不必担心,我有这个能力。”欧阳莫那不苟言笑的脸上,认真地道出这麽一句,不是爱现,不是夸大其词,听得是很实在。
我还是摇首。
我知道他也许有这个能力。
但池中寒的残酷我是知道的,他那麽自私的一个人,若我现在被欧阳莫带走,原本决定放我的心,肯定非常不满,总觉得,他那高傲不可侵犯的唯我独尊受到侮辱,一怒之下,也许会平了欧阳堡,到那时,我便真成了千古罪人。
感激地朝他笑了笑,我伸出手,在空中写道:放心吧,莫大哥,过了年,我便自由了。
我身上的伤,定会好得很快的,我想。
欧阳莫看我,看我不是在敷衍他,才点点首,“也罢,你若安好,我便不再担忧了,我们的人,过两日便到池都城,我会带著井儿就此离开,回堡里过年。”
“……”不仅是我,连一边抽咽的筄漓也都惊愣住了。
见我们如此,欧阳莫继续道:“那男人如此待你,我很气愤,但我知你定是不愿看到我二人开战。眼不见为净,所以我决定尽早离开,免得到时你难做。”
“……”原来,是因为我。
见我如此,欧阳莫俯下身,伸手摸摸我的头,语重心长:“如离开了,记得到我那里一趟,若不然,我定会带人来平了寒王府,把你救出。”
说著便把首放我耳连,细细地说了一串话後,便抬直身板,“到我堡里,若不是有人带,就得会这口诀,不然是上不去的,你可要牢牢记住了。”
我点首。
筄漓一双瞪直了的眼,还未回过神,微抖著的唇,“你、你要回去了?”那声音,似乎打击很大,我这才想起,筄漓倒底有多在乎欧阳莫。
唉,无声地叹口气,叹造化弄人。
对筄漓那被打击的脸,视而不见,欧阳莫那俊朗的脸也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点点首:“是的。”
“……”感觉筄漓无力地坐在床边,垂了眸,也不见他有所回应,我看得著急,比划著手:莫大哥,筄漓如今无家可归,你不如带他一块走吧!
看完我艰难地比划完,欧阳莫脸上露了些为难,“筄漓小兄弟难得换了清白之身,有大好的路要走,跟去我堡里也未有合适的职位给他……”
我翻白眼,这算什麽藉口?
“没、没事的,怎好打扰欧阳公子?我的去处,自会想明白。”筄漓的笑脸有些勉强,看他笑比哭还难看,心里怜悯难言。
“嗯,那就好。”欧阳莫非常不懂风情,竟然还一脸安慰地点首!
若不是说不了话,我真想狠狠地说教他一番,好让他懂得自己的幸福要狠狠地把握……思绪在这里顿了半拍,发觉有些心虚了。
幸福,并不是每个人想抓,就能抓得住啊。
不由得,黯然地垂下眸。
见我如此模样,欧阳莫也不想多留,便朝我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歇息,有事记得来寻我。”
“……”我点首,看著他们二人离开了房间。
瞪著那边的顶梁,我在想著上头有没有住著人?
“可是累了?”
一道温和的声音,将我的胡思乱想给拉了回神,歪了脑,我看床边的池中寒,他手里拿著一根竹管子,还端了碗不知是什麽东西,冲我笑了笑,便坐到床边,看势要扶我起来。
“你先喝点沫雕给你配的汤药,对你的伤有帮助。”
一心想尽快好起来,难得的,我很配合他,顺著他的扶力,坐起来,背靠著这个男人,把竹管子含入口中,有些困难地一口口吸著,身後男人倒是很有耐心,让我靠著,也不管我吸得有多慢,也不催促,任著我折腾。
等碗见底之後,他接过我手中的碗,放於一边的矮几上,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让我马上躺回去,我有些奇怪,可又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说不了话,我只能伸出手比划:我没事了,想躺回去。
池中寒并没有按我的话做,依旧搂著我,“我来帮你身後上药吧。”
听罢,我身体一震,瞳孔放大,以为自己听错了。急忙摆手,尴尬羞涩之馀,想告诉他,我自己可以。
“莫不是,你想自己上药?”他笑问。
我点首。
“你……确定自己能勾得到身後?”池中寒倒是笑得有些无怕谓地看我,脸上那妖冶的表情,带著蛊惑,叫我不敢直视。
“……”脸不争气地乱红著,我本想理直气壮说可以,却说不出口。
第088章:面对离别
“嗯……”
从屋里传出去的声音,暧昧又叫人浮想联翩;可,天知道我现在正受得什麽罪!
裤子被脱个精光,就这麽赤体趴在一男人的大腿上;而这男人就在‘肆虐’著我的、我的……脸越来越红,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恼的。
“嗯……里、里别搅!”喘著不稳的扡息,我觉得身体很难过,隐隐的有什麽在发酵。
“没事,我只是在帮你上药。”身後的男人自然悠哉,说得就像那麽一回事。
可,那敏感的地方,总觉得被他不经意地来回,那酥麻的感觉,由弱而强地冲击我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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