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清泽喊着。
“恩?”
“这里是军营。”
“流云知道。”
“军中忌女色,所以本王不会兽性大发当场要了你,所以不用那么紧张。”
流云脸突然红了,她羞得钻到清泽怀里,爱整人的八王爷现在把自己当作了取乐的对象了,她得立刻习惯他的玩笑话、习惯他磨人的挑逗。“王爷向来我行我素,流云怎么知道王爷是不是会遵守军规。”她瞪了他一眼。
“这是个好主意,就算是军规也可以修改。”
论道行她远远不及清泽,她得先学会无动于衷。她要起身远离这个危险的人,清泽却不放手,“让我抱着你,咱两个这样说话。”
“王爷抱着流云不累么,夏天贴那么紧也热。”
“你热么。”
“……不热。”所以提议被驳回。
“你精通花草药理,什么样的草药都能调出来,怎么自己身子还那么瘦弱?”
“哪有瘦弱?”
“一冷一热就发烧,身体还不算瘦弱?”
“我是喜欢花草药理,但不精通医术,对治病救人就不怎么懂了,更没有兴趣专注于调养身体。”她想起了她的神医姐妹,笑道:“离刀对医术十分精通,我应该跟她学学。听说离家的人都通医术,不知道离原懂不懂。”
“他小时候也学过的,但生在贵族中医术也只是兴趣。”
“每个人都是奇才,玉阳皇家的孩子从小就课业繁多,漠北却不一样,大部分王族的子女都是骑马长大的人,别说学习了,连规矩都不服从。”
“本王儿时就是困在书堆里长大,现在做了王爷自由自在多了。”
“会吗?”流云满是怀疑的看着他,“像王爷这样聪明的人,小时候指不定到哪祸害呢,说单单书就能把王爷困住,流云可不信。”
清泽止不住的笑意倾泻下来,他捏着流云的手指把玩,“手指纤细却也不像小姐的手,手掌都快长茧了,以后还是闲点好。”
流云只是闭着眼睛靠在清泽怀里笑:“王爷倒是摸过不少女人的手,只是那些女人不是摸绢帕或是摸男人,而流云却是摸花草。”
清泽在流云手指上咬了口,流云吃痛睁开了眼睛,就看见当事人邪气的笑:“还真是牙尖嘴利的小丫头。”
“牙尖嘴利的是王爷吧,流云还以为自己的手指被王爷吃了。”
“很疼吗?”那张脸有变的很认真。
“忘了。”流云再次趴回原来安稳的肩膀。
清泽把刚才被咬的手指再次放到嘴里,很色情的吮吸。
“王爷……”
“恩?”
“嘴里有东西不能说话。”
清泽笑着放开她的手指。
她微微有些困意,声音软软的,刚刚下棋耗了不少精力。
“困了?”
“恩。”
“我抱你到床上睡一会。”还没等流云的同意,他抱着她走到内房把她放到床上。
流云只是坐着。“这不符合规矩。”
“怎么了?”
“这是王爷的内房,流云怎么能在这休息。况且你的士兵都时刻准备着流血牺牲,而王爷却是花天酒地。”
“本王可没有花天酒地,流云,你得给本王做证,本王可是堂堂正正的君子。”清泽做出一副得意的表情引得流云频频想笑。
“别人眼中的自己跟实际的自己不可能都是一样的,那些跟随你的士兵敬佩你、效忠于你,王爷得顾及自己的声誉。”
两个人走出来,正好离原进来看着未完的棋局,笑道:“果真希奇,玉阳的八王爷也有听劝的时候。”
“谁知道本王就听了这女人的话,看来你长得再怎么像女人也是假的。”清泽哼哼着,单挑离原的忌讳说。
这两个人没事就喜欢唇枪舌战,感情也好得不得了,流云不知道要把这句话说给离原他会不会气昏。
“刚来的军情,皇莆要不要听听。”离原对皇莆流云也没有隐瞒,反正她早晚也是清泽的人。
“不了,这会儿有些困。”
“我一会去喊你,免得白天睡多了晚上又睡不着。”清泽在她额头上亲了下说。
流云流下个笑容然后离开。
“人都走了,还在想什么?”
“本王觉得她有些人味了。”
“是你把人家拉进情海。”
“情海?是不是有些严重?本王可没见她沉迷其中。”
“那是你王爷的魅力不足以让她沉迷……她还没有完全体会到王爷的魅力。”在清泽身旁,察言观色他学得最好,末了他还露出个很谄媚的笑。
清泽古怪的看着他,想起了流云刚才犹若水仙般清丽的笑容,幽幽的说道:“本王现在才突然发现,你的脸并不是美艳,本王都觉得不美了。”
离原眼神本是排斥,突然又变的激动和好奇。“想不到王爷对在下的脸竟然有了改观,在下想指教王爷现在王爷对在下现在的脸是什么感觉。”
清泽又看了他半天,最后吐出两个字:“粉腻。”
沁弓的军队跟平军打了两仗,见没有胜算便关了城门不迎战,打算延迟十天半个月等平军的气势减弱时再攻,突然又要开战让流云不禁怀疑。
“对这次战争流云怎么看。”
“王爷得到的情报准不准?”
“密达还不至于欺骗本王,而且刚回来的探子也说现在沁弓的士兵已经开始准备了,估计明天一早就开战。”
“难怪从晚饭的时候就听见飞照扬帆他们喊着有热闹看了。”
“漠北的第二批援兵刚也到,皇军的士兵也有不少,好象莫琼也来了,这都是你的功劳。”清泽摇着扇子看着流云。
“可沁弓为什么要突然开战呢,这对他们并没有利处。”
“那本王告诉你,”清泽把头伸到流云耳边,“沁弓的粮草被人截了。”
流云显然有些惊讶地看着清泽,看他微笑的样子便知道了始终,“流云还一直奇怪王爷刚调到皿誉的士兵去了哪里。”
“沁弓当初见有利可图便占领了麟化,却没有考虑到地形的限制。麟化到沁弓多山林野地,现在又背部受敌,一旦被控制了粮草军道便完全被困。”
“怪不得现在又急着打漠北,原来要开辟出路,若三万士兵没了粮草后果的确不堪设想……”
“流云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要直盯着本王。”清泽笑,他突然觉得跟流云说话是件很惬意的事情,他喜欢聪明的人,尤其是聪明的女人。
“王爷只派兵一千截断沁弓的粮草,沁弓大可以出兵抢回,为什么他们偏偏要立刻攻漠北呢。”
“本王只是截了他们三天的粮草,兵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沁弓的三公主也是心狠之人,就任凭大王子被困也不救援。”
“王爷真是好心,还给大王子留了退路。”
“这沁弓的大王子也心高气傲,宁愿出兵也不愿回头臣服于三公主。”
“所以仗还是要打,现在沁弓粮草不足,会不会先抢了漠北的粮草?”
“漠北的粮草有那么容易抢么?”
“沁弓会这样想么?”
清泽搂着流云的肩膀笑:“或许他们真的不这么想。”
“沁弓的三公主跟大王子原本就不和,大王子对漠北疆土反复侵略也不见成效助长了三公主的威信,王爷若是不知道三公主的为人,也不会只拨一千兵马去截沁弓的粮草。”
清泽笑:“就像流云说的,国家内乱最容易造成国家不稳。”
“每个国家都有争权夺势,却不容易你死我忘,王爷真是替沁弓找了个突破口。”流云看了他一眼,有时候狡猾得像只狐狸却深藏不露。用计则需攻心,她不得不佩服他的才智,(奇*书*网。整*理*提*供)自己只是微动便能造成对方大动,事半功倍坐享其成是玉阳国八王爷的强项。
“既然要开战了,王爷怎么打算?”
“说不准沁弓真的去抢漠北的粮草去,本王只好静观其变了。”
流云总觉得清泽的静观其变有些诡异,密达现在又回到了麟化暗中跟清泽联系,这王爷飘忽不定的决定让人猜不出头绪,她也猜不出个结果来。他虽然不提,但流云感觉的出来他对易平仅是好奇,却没有什么好感。
“说不准明天你就能见到担心已久的弟弟了。”清泽突然说,从到达皿誉军营的那天起,他还没有主动提起易平。
流云缓缓抬起头看他,显然还不能够接收他刚才的话。
清泽叹道:“流云,我以前觉得你什么都不在意,现在又发现你很能忍,把话老藏在心里不难受么。”
“王爷想知道什么却也不问,要等流云自己说么?”
“看来我们两个是彼此彼此了。”清泽笑着,继续拉着她散步。山间湿气重些,临走前他让她多加了件衣服。
“易平的母妃过世的早,小时候性格也阴沉,流云在漠北宫中也有不少年,跟易平最为熟悉。后来再次到漠北找灵仙草的时候又碰见了易平,也受了他不少帮助。虽说并不太多关联牵扯,但这么多时日的相处,自然也关心他。流云自己的感情向来不是那么浓厚,却还是把他当弟弟看待。”流云叹了口气,论才华气魄,他比易琛更适合着帝位,无奈造化弄人,年纪轻轻还要征战沙场。
“那本王呢?”
流云低头看着两个人相握的手,“流云不清楚。”
“一见如故,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流云,就像你说的那样,自己的感情向来不是那么浓厚,所以我们自认识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感情太好了是不是难以接受?”清泽转向她低头看她的眼睛。
流云忍不住退了一步,“王爷既然懂流云,就不要这样取笑流云了。”
“但本王有的是耐心,我们就一天一天的这样生活,让本王落在你心里,心里最深的地方。”说话是他的眼睛深沉又变的清澈,清澈又变得深沉,让人不由的沉醉,沉醉的心甘情愿又安稳自在。
像是中邪了般流云手指抚上清泽干脆的脸,这寡言的薄唇太容易上扬,沉稳的眉眼时不时便含着笑意,冷峻的面容也经常是春意昂然,有时候她会想着把他的温情收尽,单只她一个人拥有。
清泽抓住她的手,不然原本清静的散步又得变成升温的缠绵。“现在夜都深了,不困吗?”
流云有些恨恨的看着他,是谁下午说让她睡一会自己去喊她,结果等她醒过来时却发现床边坐着的人也靠着床背睡着了。“王爷困吗?”
清泽低低的笑,“我们回去吧。”
“哦……王爷还记得回去的路吗?”流云小心的问。
清泽一愣,发现自己得知了个很值得令人关注的话题,“你不记得了?”
“诶,流云的方向感不怎么好。”
她已经坦白从宽了,那人的眼神还是冷得让她不敢直视,只不过是带个路回去……疼——
削细的下巴被捏起来。
“本王现在开始考虑要不要把你关起来不放你出去,以免迷了路让人心乱。”话说完又拉着她回去。
“可我轻功很好啊,总能找到路……”看那冰冷的眼神射过来时,她及时闭嘴,识时务者为俊杰、寄人篱下、识时务者为俊杰、寄人篱下……
平息
沁弓战败,漠北归还麟化,漠北的战乱又告一段落,易宁的威望则更高响。流云忘不了那一刻,站在关城台上,玉阳三百弓箭手对准下面交战的两国,她怀疑那些箭是射向沁弓,还是易平。
“若是现在易平死了,你会恨我吗?”
“王爷希望流云恨么?”
清泽大笑,将怀中的她抱得更紧。那些箭密密麻麻的射了出去。
半夜的时候,沁弓果真抢了漠北的粮草,只不过漠北的第二支援兵刚到,士气高昂,没等沁弓动手便将他们抓了正着。
沁弓被推到了悬崖边上,硬着头皮也要备战。
城北五里之外,锣鼓助威、战马嘶鸣、刀刃相接。
城内清泽却领着玉阳的士兵登上了麟化的观城台。六年前玉阳跟漠北的战斗中麟化西面的城墙被毁,麟化被划分给玉阳后也没有修复,倒被人民当作了观城台使用。
三百个弓箭手分散在城墙上,随时等待命令。
“你说先到这城下的是沁弓还是漠北?”清泽问身旁的流云。
“自然是沁弓。密达可以故意失守更可以制造消息让沁弓回城,本来就占下风听说麟化被攻更是无心应战。”
“你要不做军师倒也亏。”
“流云可没有那闲情逸致,这样的情景流云见一次就够了。”她见血伤神,流血打仗的场面还是不见为好。
“还好女人没那么大野心,若每个人都像沁弓的三公主那样,便也太不可爱了。”清泽笑。
流云也学清泽悠哉的口气说:“男人阅女无数也不是没有好处,最起码知道什么样的喜欢,什么样的不喜欢。”
清泽见她眉眼一挑,低头说:“本王虽然没有阅女无数,却也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
耳边泛着湿热,流云又悔刚才说的话,她本无心说笑,干脆低头不语。
那些弓箭要射向谁,她忐忑不安,果真像清泽曾经说过的‘蚌鹬相争、渔翁得利’么。
起了风,天空乌云密布。清泽把她拉到怀里,“风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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