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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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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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仆人传来急报在荔蜜身旁说了些什么,她皱着眉头看了看流云笑了,不瞒她直接说道:“易琛跟了我后现在更会耍脾气了,前两日丞相给宫中送了些男倌,他便闹绝食,估计等到玉阳皇上来接皇后,易琛都快要饿死了。”

三公主有收集男欢的喜好,凡柔媚细腻的男人她皆要尝试一番,自从易琛跟她去了弓国,虽然收敛了许多,但依然放纵。流云对易琛的印象已经模糊,只是隐约还能想起他的华丽的袍子跟多情的眼神,这个凡事想当然的浪漫情人终究要面对如此的现实。

流云缓缓走在长廊中,旁边边是一个不太大的湖,帝王的宫廷宅院都喜欢造湖理水,吹着微凉的风,又是一个寂寥的夜晚。

她早晨喜欢晚起,清泽也纵容她惯了,当了皇后也不加悔改,现在早晨起早了精神也懒散,只得晚上早早上床睡觉。躺了一会却没有睡意,流云便起来在园子里散步,夜影也跟了上来。

“娘娘睡不着么?”

“恩。面临未知的结果就算安静下来,也有些担心,无论哪一种结果影响都过于沉重。”

“娘娘,为什么我们现在不离开?”这行宫侍卫并不多,要离开也不难。

“现在玉阳跟漠北的关系很是僵硬,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又冻结了玉阳跟弓国的关系。”流云幽幽的说道,她一边走一边把玩着玉萧。“虽然说漠北加上弓国也敌不了玉阳,但处处树敌也不好,哪天打起仗来损伤更多不是?”

夜影笑道:“原来娘娘在担心皇上。”

“清泽他什么都不在乎,漠北跟弓国也入不了他的眼,若我们真的硬闯出去,他指不定就直接跟弓国打了起来。三公主不知道他的脾气我还不知道么。”她的声音有些抱怨。

“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吗?若是易平先来的怎么办?”她们一直在担心这种情况,“如果易平将娘娘强行带走,估计玉阳跟漠北就要打了起来,反正都是要打。”

反正都是要打,她听着怎么那么刺耳?心中暗自叹了口气,道:“明天我们走吧,今天餐宴的时候三公主主意也有些动摇,如果我们硬走,她也不会怎么阻拦。况且易平知道我在三公主的行宫中,守城的检查自然也宽松了,如果不行我们再绕到鸿滨。”

两个人又走了片刻,迎面走来个高挑的男人,英姿绰约,莫非也是三公主的男宠不成?天色已完,他来她的住处做什么?除了清泽外她可不想享用其他男色。等那人离得近了,才看清竟然是故乩。流云又在心里笑着自己,“离刀怎么样了?”

“很好。”

流云看他表情很阴沉,不禁笑了出来,“你又受什么委屈了。”

“她听说你去了三公主的行宫,便让我送你回玉阳。”

看来离刀已经在静养中了,这男人也又被吩咐的时候,怪不得脸色那么差。“你见过三公主了?”

故乩点点头,眼睛眯了起来看她还一副悠闲的样子,若是两个男人遇见了绝对要引起纷乱,这女人究竟在想什么?

次日早晨天刚亮,故乩便要离开。四个丫鬟满脸喜色的准备,流云在睡意阑珊,只能迷糊起来到马车上再补觉。三公主有意要留,但故乩冷着脸不理不睬的样子,她也无奈,并表示下次去玉阳做客,流云也点头应了下来。

马车上流云闭目养神,故乩无聊时眼角瞥见一边放着的书便拿起来随便翻着,书看完了只得掀开帘子向外望去,树木稀疏开来,前面也只有黄土跟绿叶,茫茫不知多少里路。

流云知道他心急着回去看离刀,便道:“你就回去吧,反正三公主也不可能在出兵将我绑回去。”

故乩哼道:“我也想回去。”

“你若真不情愿何必当初应了她呢。”

“她是我的女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有万分不情愿也是应该做的。”

流云含笑看着他。故乩不自在的凶道:“看什么看,有了男人还不收敛。”

“你也有受得了委屈的时候。”以前他可是唯我独尊的一个人。

“我乐意。”故乩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看她。

“你送我出了弓国就回去吧。”反正他在漠北也没什么用。

故乩也不回话,现在易平只要碰见她绝对不会放手,他才不想管他们之间的麻烦事儿,但他答应离刀将她送回玉阳自然说到做到,就算她想去漠北也不成。况且他若提前回去离刀又得担心,现在身子还虚弱的很更不能装点心事。离开荔密行宫的时候,皇莆流云先谴了两个丫鬟提前去了玉阳的军营报信,就她那点功夫一路上指不定再遇到点意外,想来想去,还得盯着她回玉阳。

重逢

故乩执意绕道到鸿滨回玉阳,流云看在他劳苦的份上,都依了他,这什么都讲究享受的人,却比自己的丫鬟还急着赶路,每天她都睡不好,赶着时间长途跋涉跟以前骑马奔波都一样的累,流云心里抱怨着,想起了跟清泽一起去皿誉的时候,又潇洒又清闲。

西兰小镇,民风古朴,离鸿滨的京城夏兰很近,却是山清水秀之地,引了不少人前来观赏游玩,流云本想停下来休息一下,故乩却阴着脸不同意,她只能在心里暗自祈祷下场大雨。

似乎老天也怜悯她,竟然真下起了雨,雨越大故乩的脸越阴沉,流云笑道:“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住进了客栈,她先爬到了床上补觉,现在再美的风景都没床重要,睡到中午的时候下来吃了饭,然后到后院闲逛,鸿滨的客栈都有自己幽雅的院子,是西兰小镇的浓缩。

雨下的小了一些,流云站在屋檐里面看滴落的水线,一路上哪有这么闲暇的时候,下一站到了夏兰,过了夏兰就可以进入玉阳境内,她吹起玉萧,声音呜咽似乎要将路上的委屈都发泄出来,然后曲调幽软缠绵开来又转成了浓烈的思念,让人听着揪心。突然曲子停了下来,流云觉得有人看着她,四周巡视越没有人,是她想他想得感觉也不好了么,怎么总是清泽的感觉。她又开始吹萧,委屈的调子没有酝酿就泛了开来。

花莲和夜影应该已经见到了清泽,玉阳的军队估计也都被调遣了回去,这个时候,清泽应该快回到帝生了,起初她还担心他要出兵,又担心两个孩子没人照顾,现在一切又恢复正常了。

流云闭上了眼睛,她感觉清泽就站在自己身后,将她直接拉到怀里训斥衣服穿少了着了凉又得吃药吹那么委屈的歌又伤神之类的话语,那样的语气那样的神态那样的动作,都想象得太过真实,似乎随时都能在她身边发生一样,她反复想着清泽的声音清泽的脸庞清泽的体温,等回过神来时身心虚软。

柔音拿着衣服寻了过来,先给她披上又罗嗦了几句,流云也便回了房间,她再这样继续站着,估计要被思念折磨得神智不清。

快到傍晚的时候,雨停了,流云很顺从的上了马车继续赶路,晚上便到了夏兰,她比他们更想回去。

夏兰的客栈豪华雅致,流云夜里正睡着觉,便有人压了上来,她突然被惊醒,采花贼?他怎么进来的?在她唇上吻了又吻,却也毫不在意将她吵醒,因为觉得武功差距大吗?

流云恍惚中却也感觉到上面人的激动,手向旁边摸着,握住匕首直接向他颈上刺去,结果胳膊还没有抬起来就被压按了下去,不知是他眼力好,在这么黑的房间里还能看得清,还是他耳力好,听见了她的移动。只听见“呲”的一声,仅能避体的衣裙就被他单手扯碎。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也未免太过于张狂。

他身上还有依稀的血腥的味道,流云皱了皱眉头,刚要说话就被他侵犯的叫了起来,“天,你轻点。”他动作温柔了些却依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自己却在他制造的一波一波狂热中晕眩。哪有这样的,招呼也不打就来找人,然后就压在人家身上,还霸王硬上弓。她心口似乎要胀裂开来,只能大口大口喘气调节,眼中不断闪出星火。

四周漆黑,她看不见身上男人的表情,自己却无法控制他挑起的欲望,只能双手遮住脸不停的摇着头。她不适应,突然的火,而且是急切的火,仿佛要将两个人燃烬。想尖叫,咬唇抵制着这种冲动,慌乱中咬上了他的肩膀,不放,不能放,不然真的要被燃烧的丝发不剩。

嘴里泛起血腥味让她清醒了不少,松开他,他却更加毫不留情,她的忍耐就这样毁于一旦,两个人如同抵死缠绵般诉说着思念。

堂堂一个皇帝,放着国家不管跑到这里来接她,她又不是孩子,就算途中有些插曲也已经过去了,作为妻子她是感动不已,作为皇后……流云白了白眼,翻身背过去。

一只手从她腰上绕到小腹上轻柔的抚摩,然后不改本性的滑到她胸部上揉捏,流云愤恨的咬牙道:“小贼。”

背后的人趴在她颈窝里低低的笑,在她的脖颈处呼出湿热的气息,流云心里发寒,他不会打算一晚不让她睡觉吧?

天亮的时候,旁边已经没有了人,她也枕回到了枕头上,似乎是自己做了强烈版的春梦,只是满床的狼籍说明了一切,估计他又正人君子的回到了大本营假装苦等不安分的妻子回归。让他辛苦的等去吧,她又躺下来,心安理得的补眠。

中午下来到内园里,她看见故乩横靠在水廊的座位上,手里拿着扇子缓缓扇着。他现在平缓了很多,不似在沁国时候的张扬跋扈,流云心里笑着,说不准什么时候把他惹毛了,压抑了这么长时间的火就爆发出来。

故乩知道她在身后,却只笑盈盈的看着他,她什么时候态度那么好了?“你昨天要男人了?”

流云顿时惊鄂,昨天晚上叫的声音有这么大么?

“昨天我倒杀了几个来扰乱睡眠的人,漠北来的。”

流云坐在石柱另一边,想到昨天清泽来的时候身上也有血腥的味道。

“昨天易平在你房中?”语不惊人死不休,故乩修长的媚眼瞄了她一眼,倒有几分漫不经心。

她,她跟易平?如果是这样,她非得被昨夜跟她厮混的人杀死。“他现在是皇帝了,恐怕我想见他都不容易。”流云笑着说。

故乩哼了一声,这女人能乖乖回答问题也不容易,“如果是,我建议你赶快让他离开,你的丈夫,玉阳国的皇帝已经在边境等你,你的另外两个丫鬟今天上午也到了。”

“今天上午?”怪不得她没有被吵醒赶路。

“恩,见你睡觉就没去吵你。”故乩又眯着眼睛看了她一眼。

她是不是应该做出“还好她们来得晚,不然就被捉奸在床”的表情?

“既然有人接你回国,我就不用送你了。”正好他也轻松了。

“你不是答应离刀要送我回玉阳京城么,男人说话可要算数啊。”流云很是赖皮的说。

“你男人都来了还要我做什么?”他很不悦的问道,话说完又觉得暧昧,这女人千万不要误会为好,他要回去就是想修复他跟离刀之间的感情,现在却要把时间浪费在她的身上,一个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的奇怪女人身上。

“离刀现在在养病,你回去了也只能给她添麻烦。天天在沁国,出来一次就好好看看,你不想知道离刀曾经见过的风景、游览过的地方?”

被她这么一说,他倒是有些心动。

“你眼中的离刀是沁国的离刀,而我们这群姐妹眼中的离刀,则是玉阳、凤阳的离刀,环境不同,人的心情、思想也不同,你不想知道玉阳、凤阳的离刀?”流云笑着看他,然后继续撒着诱饵,“你跟我回玉阳,我调制一些调养滋补的花药你帮忙带回去岂不正好。”

故乩又哼了一声,起身离开,说明他同意了。

听见夜影的呼喊,她下了马车,前面皇旗红毯好个张扬,中间站的男人正朝这边看着,一个在毯子这边,一个在毯子那头,流云终于明白什么叫望穿秋水了,如果不是他后面的士兵多的紧,她一定不顾什么皇后的身份跑到他怀里。

相思啊,在安静中更加深刻。

他脸上黛青色的胡茬依然没有清理,白天看来,竟然有些沧桑的魅力。沧桑?应该不会。或许……是挂念自己?

她缓步走着,想着是不是要三步一跪九步一叩答谢他给她的隆重的接迎的场面?

“你……又瘦了。”他抚摩着她的脸很是深情的说。

轰的一声,流云脑袋巨响,她瘦没瘦这位仁兄不是昨天摸了个遍吗。

清泽见她脸上一副“你少装”的问罪的表情,笑着将她抱在怀里,低声说:“流云,我想你,很想很想。”

“皇上,这么多人看着……”

他松开她很是不满,“这是回答?”

莫非小别后重逢的夫妻都要上演这样儿女情长挥泪执手情话连篇的场面?好吧好吧,夫妻平等嘛,看他脸逐渐阴沉下来,流云笑着说:“清泽,我想你,很想很想。”话说完脸上只留下了真切,这就是说真心话的表情么。

莫非这样真情对望的情人都要上演这样缠绵悱恻相拥想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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