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行必有我夫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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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行必有我夫_2-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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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留下!”
    君浣溪张大了嘴:“你不是存心抛弃她?”
    “抛弃她?怎么可能!”宇文明翔面色和缓下来,只是苦笑,“瓦儿是吧,我长这二十多年,她是我唯一想娶的女子……”
    唯一想娶的女子……
    宇文皇室,除了那纨绔皇子宇文明泽,似乎都是些痴情种子。
    有遗传的吧……
    时至黄昏,天色越来越暗,也不知宇文明翔几时离开,又去了哪里,不过自己心里明白,这个广仁王爷,并不是表面上那般赢弱,能够在殿议上令得一干朝臣心服口服,不生疑心,私下里还是有些手段的。
    要想在宛都城里找出一个人来,应该不是件难事吧?
    瓦儿,这个时候,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便更是顾不上她了……
    慢慢走回长青宫正殿,在殿门外候着,也不知站了多久,直到夜色降临,才听得那殿中乐曲停歇,脚步声传来。
    率先出来的,是那一袭白衣的男子,脸色红晕,似有醉意。
    “浣溪,我们这就走吧……”
    “哦,好。”
    被他牵着走出几步,只觉心浮气躁,听得身后隐有人声,忍不住回头望去。
    这一次,出来的是卫临风,还有吴寿。
    “陛下喝醉了,吴常侍,你好生照顾他。”
    “是,侯爷放心吧。”
    吴寿行礼退去,脚步匆匆,似是十分焦虑,那个人,究竟醉到何种程度?现在情形如何?
    手指不由抓紧,心也是跟着揪紧了。
    “浣溪?”
    “嗯,我回去看看,就一会儿,我方才忘了,他胃不好,不能喝太多酒,我去弄醒酒汤,还有解酒药丸……”
    沈奕安没有放手,眉间仍是一缕轻愁,挥之不去:“浣溪,太官令在里面照顾着,实在不行,还有太医署,还有芩儿,你确定,你还是要进去吗?”
    君浣溪杵在当下,咬唇不语,又见殿门口人影穿梭,有宫娥内侍端着水盆物事进进出出,不久,又见吴寿匆匆出来,大步朝外奔去。
    “吴常侍,你这是去哪里?”
    吴寿看她一眼,摇头道:“陛下刚吐了,情况不太好,这会非要说要批阅奏疏,我这就去崇明殿,把各州郡的奏疏搬过来,陛下他……唉!”
    长声一叹,渐渐去得远了。
    卫临风靠着根宫柱,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看着两人,有意无意瞪了沈奕安一眼,轻笑道:“浣溪,我敢打赌,你这会要是跟奕安走了,今晚肯定是睡不着觉的!”
    沈奕安没有理他,低头下来,声音更加温柔:“浣溪,我们走吧?”
    “我还有药箱没拿,还有衣物没收拾,还有……”
    对了,还有那一对夜明珠,就算是做个纪念,也是要拿回来的!
    “那些都不重要,明日我派人进宫来取,或是日后芩儿帮你送出宫来。走吧,瓦儿还有小泯儿,都在府中等着你的,鸣凤山庄新修了道路,后山上大片大片的迎春花开了,好美,你不想去看看么……”
    眼前的男子,眼神柔润,笑意盈盈,低沉的声线在黑夜中娓娓道来,满是魅诱与蛊惑的意味。
    可是,所有这一切,都抵不过心底那一丝担忧……
    “我回去看看,你先回府去等我,我……最迟明早出宫来找你。”
    声音不大,沈奕安却从里面听出了坚持的味道。
    怅然,无奈,不舍,如此种种,都化作唇边温柔一笑:“好,我等你。”
    “嗯,一言为定。”
    君浣溪来不及看他表情,转身朝正殿行去,初时还是疾走,在进了殿门之后,直接就是飞奔。
    殿外之人静静站着,看着那道纤柔的身影渐行渐远。
    一只手掌轻轻拍在他的肩上:“好了,奕安,就此放手吧。你该学学我,男儿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
    男子转头过来,微笑:“你放下了吗?”
    ……
    殿内的铜鹤灯架上已经掌灯,昏黄的灯光,星星点点,高低错落。
    在那一片温暖的灯光中,君浣溪看到了他。
    他面色如赤,双眉紧皱,正歪歪坐在御案前,手指戳着案上的书册,哑声道:“看看,又是一人请辞,都想离朕而去,是不是?朕就那么留不住人,以前是,现在还是……”
    吴寿在一旁递上茶水,给他漱口,小声劝解:“陛下,唐大人今年七十好几,年老体衰,是该退下来了。”
    宇文明略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又捧起另一本,歪着头看,眉头却是蹙得更紧。
    “治疫总结?这是什么东西?”
    吴寿老实答道:“这是……嗯,太医署季医令呈上来的,据说君大夫留下的,供陛下查阅……”
    “君大夫?哪一个君大夫?”
    “就是,被陛下贬为宫奴的君大夫啊……”
    “住口!”
    只听得啪的一声,宇文明略将那册子一把摔在地上,愤然站起,嘶声道:“从今往后,不准提这个名字,不准!这个狠心的……人,好狠心,呜呜……”
    喃喃说着,步履虚浮朝前走,突然脚下一个趔趄,本能伸手,去扶那展翅铜鹤。
    “小心!”
    君浣溪见得分明,与吴寿一道扑了过去,努力将他扶住。
    “朕……没事……”
    宇文明略缓缓抬头,看清是她,眸光闪了下,讥嘲一笑:“你不是跟奕安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看朕的笑话?”
    君浣溪没有回答,伸手去探他的脉息,手指刚一搭上,就被他一把拿住手腕,狠狠甩开,目光愤然,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你都不要朕了,还回来做什么?你走,给朕走得远远的!”
    能有这样的精力生气骂人,身体应该没什么大碍……
    “是,陛下。”
    君浣溪苦笑一声,行礼退开。
    刚一转身移步,肩膀上突然搭上一只手,手指扣得死紧,微微颤抖,不断用力。
    “你要去哪儿……你还想去哪儿!”
    君浣溪吃痛,双臂挥动,偏偏挣脱不得,不由低呼:“陛下,松手……”
    宇文明略扳过她的身子,面上又是愤怒又是沉痛,好半天才平静下来,手指渐渐放开,唇角上扬,扯出一个微涩的笑容来:“回来就好,唔,回来就好……”
    低低念叨着,忽然拔高声音唤道:“吴常侍,拿清水布帕来,朕要净脸!”
    “是,陛下!”
    吴寿得令,不一会就取了他要的物事过来,放在一旁的软席前,瞅了两人几眼,默默退下。
    听得那殿门咯吱一声关上,君浣溪心头一跳,想起回来的目的,赶紧道:“陛下,请容我给你把脉……”
    “呃——”宇文明略打了个酒嗝,哈哈笑着,眼底遍布血丝,一片深红,“朕无妨,朕没喝多少,一人就那么两坛梨花白,不碍事……”
    梨花白,那可是宛都出了名的烈酒啊,味道醇美,后劲十足!
    君浣溪急得顿足,就要开溜:“陛下,我去准备醒酒汤……”
    宇文明略紧紧扣住她的肩膀,身躯顺势倒过来:“朕都说了没事了,不用那个,麻烦!不用,不用!朕只是有点头晕,你让朕靠一靠,靠一下就好了……”
    君浣溪无奈回头,只得由他把头倚在自己颈窝里,扶着他慢慢走向那边的软席。
    一坐下来,便是着急道:“陛下,你的胃不好,今日实在喝得太多了,要不我教你个催吐的法子,你试着再吐些出来……”
    “嗯,你说……”
    “你用手指,像这样,伸进口中,搅触咽后壁,就是这里——”
    君浣溪边说边是示范,无奈宇文明略醉眼醺醺,反应迟钝,半天都做不对:“不是那里,是这里,这里……哎,陛下,你做什么!”
    本来帮助做动作的手指,蓦然一暖,竟是被他含在口中。
    “陛下,停下,快停下……”
    “唔,不……”
    宇文明略摇头,轻咬慢舔,浅尝热吮。
    啊,不,好生暧昧……
    脑中一阵眩晕,心跳顿时紊乱,血液直往头顶上冲去。
    太危险了!
    他唇舌微一用力,更是扯不出来,一着急,只好故技重施,另一只手摸到发髻上的竹簪,一旦摘下,立时朝他腰间的穴位戳去!
    当日卫临风神智清醒,自然能避开;而眼前之人喝了那么多酒,应该是不成问题……
    “你……偷袭朕?嗯?”
    宇文明略鼻音略重,轻哼一声,也没见他使个什么手法,手里的竹簪就转移到了他的双指间,轻轻夹着,眼露疑惑:“哦,这是什么暗器?”
    君浣溪蹙眉,他的武功,似乎恢复了不少啊。
    “陛下,你喝醉了,来,我扶你去榻上休息……”
    宇文明略随手甩开她的竹簪,一掌拍在案几上:“朕没醉!谁说朕醉了?朕还能喝,还能喝的!你,不信么,不信就拿酒来!”
    “是,是,我去拿酒,这就去!”
    终于腾出手来,去到吴寿端来的水盆边上,摸着水温已凉,于是打湿布帕,复又拧干,意欲给他擦把脸。
    刚擦了几下,手中一空,帕子已经给他夺去:“朕的脸不脏,不脏的,你的脸脏了,朕给你擦……”
    “陛下!”
    君浣溪看着那摇头晃脑之人,哭笑不得:“好,好,你的脸不脏,我的脸脏。陛下累了,先歇着,我自己擦,好不好?”
    这个男人,以前没发现他如此难缠呢……
    “不行!朕给你擦,朕要好好给你擦,诺,好好擦,擦干净……”
    方才明明微凉的帕子,经他的大手擦过来,竟是有了些许热度,暖暖的,温温的,顺着自己的眉梢面颊,一路向下,直到唇间。
    “朕要擦干净,擦得干干净净的……”
    帕子在那樱唇上揉来按去,抹个不停。
    他在做什么?!
    君浣溪惊跳起来,又被他的大掌一把按住:“别动,朕还没擦干净呢!”
    “不,我不擦了,不擦了!”
    他哪里是在给她净脸擦嘴,他完全是在发泄他的怒气!
    “坐下!要擦,必须擦!”
    宇文明略双目一瞪,火焰熊熊,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部抬高,迎向自己:“你怎么可以让别人亲你,怎么可以呢!”
    君浣溪啊的一声低呼,瞬间明白过来。
    他心里,是在记恨沈奕安的那个亲吻!
    可是,他为什么记恨,又凭什么记恨呢……
    难道他没有醉?是清醒的?更有甚者,没有失忆?
    微一迟疑,但见他眼眸血红,眼神混沌,似嗔似怒,欲笑不笑,口中喃喃低语,又不似作假。
    就在犹豫不决之时,宇文明略突然丢开帕子,眉峰紧拢,抱头痛吟出声:“朕的头,好痛……”
    “陛下,我扶你过去歇着,可好?”
    这一回,他没再反对,由着她架着自己,慢慢走向内寝。
    扶他上了龙榻,一如他病中之时一般,动作轻柔,为他解开金镶玉带,脱去帝王冕服,正待下去,手腕一紧,又被他紧紧扣住,低喃:“朕难受,别走……”
    “好,我不走……”
    君浣溪无言一叹,找个合适的位置坐下来,缓缓按摩他头部的穴位:“明知自己胃不好,怎么喝那么多酒呢?自己找罪受,真是活该!”
    宇文明略侧头哂笑:“你好大的胆子,敢指责朕?!”
    见她垂头不语,又笑道:“朕知道,你是在关心朕,朕听你的,下次不喝了。哦,朕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不走,留在朕身边,你要什么,朕都给你,好不好……”
    君浣溪听得心中酸涩,吸一下鼻子,讪讪笑道:“陛下自己说的,君无戏言,岂能反悔,你都把我赐给你的结拜兄弟了……”
    宇文明略又是一笑,眉飞色舞,不无得意:“你几时听见朕说了同意的话?朕从来没有点过头,这自然是不作数的……”
    “什么?!”
    君浣溪停下动作,怔怔看着他的颈项。
    回想一下,他确实没开口答应,也没有点头应允的动作!
    那么,自己还是这长青宫的宫奴……
    刹那间,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又似轻松,又似迷茫,乱糟糟一团。
    也不知当说些什么,清了清嗓子,无意识喃道:“可是,我答应了沈公子,明日一早出宫去找他……”
    “你!”
    宇文明略低吼一声,骤然从榻上弹跳起来,一下子扳过她的肩膀来。
    他的动作又快又急,力道更是大得出奇,君浣溪根本没法掌握平衡,头晕目眩,直接被他按倒在榻上,挣扎之际,身上一沉,唇瓣倏然生痛。
    压抑已久的怒气,全然爆发。
    “你到底要什么?要我的命吗?好,现在就拿去!拿去!”
    他的唇,带着浓郁的酒香,狂风肆虐一般袭来,热吻着,啃咬着,一别多年,缠绵依旧。
    “为什么要逃?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肯留下来?为什么,为什么……”
    唇瓣被他的舌尖撬开,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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