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你了。”某女气极,背过身去,不再看某个骗子。
最后,玄大相爷还是利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将他家娘子哄好了。
大中午的被突然造访的拓跋哲莲磨蹭去好大一会的功夫,滕鹰的困意渐渐上涌。心疼娘子的玄毓坐在床前,亲自给滕鹰扇着蒲扇,伺候这妞睡下后才离开。待得滕鹰睡了一个美美的午觉,再度睁眼的时候,玄毓人早就在花园坐着了。
“主子醒了呀。”
知琴听见内间的动静,立马进来伺候。在她身后,知棋端着新打上来的井水也进了内间。
“主子,热不热,这新打得井水凉丝丝的,您试试。”知棋说完将浸了井水的丝帕递到了滕鹰手上。
“嬷嬷人呢?”滕鹰问得是知琴,知琴性子稳重,往日里和刘嬷嬷也更亲近一些。
“嬷嬷在小厨房呢,亲自指点着知书烧菜。”知棋嘴快,替知琴回了话。
“知书又不是不会做菜,怎么须得嬷嬷指点了?”滕鹰觉得奇怪。
知琴回道:“主子,自打您有了身孕之后,咱们相府里除了老夫人外就是嬷嬷最紧张您的身子。她担心知书随便用食材,会伤了您的身子,所以才在您的饮食上亲力亲为。”
擦完脸,将帕子递给知棋,滕鹰随即吩咐道:“棋儿,去小厨房将嬷嬷请到我这儿来,我有事找她。”
知棋接过帕子,端上水盆,领命而去。
“主子,您这招儿调虎离山计压根儿没用,嬷嬷从这儿出去之后还是会去小厨房忙活。”知琴手上拿着滕鹰的上衣,开始伺候滕鹰穿衣。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真的有事叮嘱嬷嬷。”滕鹰一本正经地回应。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瞟了一眼正全神贯注打理衣角的知琴,恰好与知琴来了一个对视,知琴“噗嗤”一笑,随即摇了摇头。
“好了,别笑了,就算和你说的一样,好歹嬷嬷也能休息会子。”
“知道您心疼嬷嬷,可这也没必要藏着掖着的,您这口是心非的习惯还是没变。”知琴笑着打趣起自家主子。
“你个小蹄子,什么时候嘴巴也这么坏了,还学会打趣主子了。看来你这个刁奴本夫人是留不得了。”滕鹰脸色看起来十分不悦,但是唇角却挂着一抹笑意。
“主子,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婢我吧,奴婢一定不再这么明目张胆地打趣您了。”知琴单膝跪地,两手上举,做投降状。
这回换滕鹰乐了,“成了,起来吧,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也不知你今日是招了什么魔了,这般油嘴滑舌。”
“还不是为了博您一笑,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我为了主子能够永葆青春,可是豁出命去了。”知琴这会子准备为滕鹰梳发。
正赶上刘嬷嬷进了内间,滕鹰便叫知琴退下了,换成刘嬷嬷给她梳发。
迈过主屋的门槛儿,知琴算是松了一口气,心想着相爷吩咐的差事可真不好做,“以后这种逗主子乐的好活计还是交给知书知棋吧,交给小春也不错,我可再也不想干了。”
“你不想干什么了,琴姐姐?”小春端着两碗热茶,一盘桂花藕粉糖糕,一碟梅子酥饼从长廊那一头走来,听见知琴在嘀咕,就随口问了一句。
“没什么,你这是要去哪里?”
小春走得道儿不像是去紫竹院的。
“我去花园给爷和慕容将军送茶水和点心。”小春的小脸上满是兴奋。
知琴心知其中有猫腻,故意说道:“相府没丫鬟了,需要你这主母身边的大丫鬟亲自出马?想这些个人也真是太欺负你了,我这就找成管家去。”
知琴这话很是犀利,小春虽说人小,一半大孩子,但她是滕鹰带来的人,顶着大丫鬟的名头,所以阖府上下敢指使她的人没几个。
果不其然,小春被知琴一脸的严肃给吓着了,她慌忙放下托盘抓住知琴的手解释着:“好姐姐,你可千万别恼,我是听后院的姐姐们说慕容将军英俊不凡,和咱们爷有的一比,所以才心想着瞧瞧他,这就跟宝娟换差事……”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知琴点了点小春的额头,逗弄着她,“你个小屁孩还知道思春了。”
“没有,没有,我和姐姐一样,是打算一辈子伺候主子的,我就是好奇。”小春耷拉下小脑袋,小脸羞红。
“好了,跟着我,我带你去瞧瞧慕容将军到底长什么样子。”知琴寻思着自己反正也没事,索性陪着小春走一趟,免得个小孩子行事不稳,惹出麻烦。
知琴是无意之间去了花园一趟,却叫她有了意想不到的发现你,因为相府的后花园内可不止玄毓、慕容朗月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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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刘嬷嬷在为滕鹰打理三千烦恼丝,因着滕鹰不喜欢复杂的发式,她便做了一个简单的如意髻,也算简单大方。 “嬷嬷,你答应我一件事。”
梳发结束后,滕鹰起身朝着门口走去,刘嬷嬷跟在身后。
“主子有事尽管吩咐,老奴哪怕得上到山下油锅,眉头也绝不皱一下。”刘嬷嬷瞧见滕鹰一脸严肃,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这回话的语气上也过了一点。
“呵呵,你想到哪里去了。”滕鹰莞尔一笑,“这不是大事,我只是叮嘱你以后见了父王,千万不要提起母妃当年离开之时怀有身孕的事。”
“是,若无主子吩咐,老奴定不会说。不过……”刘嬷嬷面带疑惑,说起话来也是吞吞吐吐的。
“知道你是想问我问什么会吩咐你这个,因为…母妃回来了。”滕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了五个字。
刘嬷嬷激动地一把抓住滕鹰的右胳膊,“主子,您没骗老奴吗?真的是王妃回来了?她在哪?什么时候回王府呀?”
刘嬷嬷问了一连串问题,滕鹰也不怪罪她的无礼,她握住刘嬷嬷的双手,回道:“我有九成把握,这人就是母妃,但是她不会回王府,起码现在不会。”
刘嬷嬷闻言,双眼里涌出止不住的失望,她小声嘟囔着,“不是说回来了吗,怎么不能回府呢?”
“她现在是别人的王妃,而且她不认得我了,嬷嬷。”滕鹰心底的失落不比刘嬷嬷少,她自打记事以来就盼望着能有母女相见的一日,如今这个愿望得以实现,但这样的情境却不是她想要的。
“怎么会这样?”刘嬷嬷张大了嘴巴,不断地摇着头,“王妃不会忘记主子的,她不会呀。”
“若是母妃被人迫害之时头部受伤的话就很难说了。”滕鹰精通医理,早在夏侯鹏程告知她百里王妃记忆缺失的时候她就想到了这一层。
滕鹰虽然从没见过这种病症,但是她师傅玄机老人却是亲自医治过这类病人,而她从师傅的手札上见过这种病症的记录,所以她才敢做这般猜测。
主仆两人在相府的抄手游廊上走着,刘嬷嬷保持沉默,似乎还在消化滕鹰带来的惊人消息,而滕鹰则是淡定地欣赏着长廊两侧的花花草草。她心想着呆会儿要写一封信给玄机老人,请他赶紧来龙翼一趟。
“主子,主子……”知琴从游廊另一头小跑着过来,“您快去后花园看看吧,那儿有……”
话没说完,知琴便大口喘气。刘嬷嬷被她一叫唤也回了神,而后便开始训斥起知琴来。
“不管有什么也不能这么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知琴丫头,你怎么知书知棋一般性子了,早先的老成稳重都到哪儿去了。”
滕鹰倒是沉着,她沉声问着,“后花园有什么?”
“后花园有…云岚王妃。主子,您快去吧,相爷知道您醒了,叫我来请您。”
“即便云岚王妃来了主子也得小心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用这么着急。”刘嬷嬷不知这云岚王妃是何人物,现下滕鹰的肚子才是她关心的重点。
“嬷嬷,云岚王妃就是母妃。”滕鹰好心解释了一句。
“这真的呀?”刘嬷嬷的脸上瞬间变换出各种色彩,她马上转变态度,催促着滕鹰,“主子,咱们快走吧,别叫王妃等急了。知琴丫头,你也快些跟上来。刚才嬷嬷说话严厉了点,你别往心里去哈。”
刘嬷嬷一脸急色,即便是嘴上道着歉,脚步也不停歇,跟着滕鹰一路朝着后花园走去。
甫一迈入花园地界,滕鹰便听到一甜腻的娃娃音,“这只大狗真漂亮,它的毛好亮看上去滑滑的,不知道摸起来是不是一个样?”
“这不是大狗,它是一只獒犬,不过它的毛摸起来也一样滑哟。”
滕鹰说完,加快脚步走上前去,花园凉亭内的五人一一出现在她眼前。
携手共渡 第十二章 我们是母女
五个人中自然有她家相公,余下的四人分别是慕容朗月、百里长风、百里王妃及百里皓雪小朋友。
没等滕鹰和众人打个招呼,百里皓雪就蹦蹦跳跳地来到滕鹰跟前,扬起小脸,给了滕鹰一个大大的笑容,“姐姐,我能不能摸一摸那只獒犬呀?”
因着百里皓雪那声“姐姐”,滕鹰的心里登时滑过一道热流,她端详着百里皓雪,竟忘了回答。而刘嬷嬷早在看到百里王妃和百里皓雪的刹那,泪水便充满了双眼。
刘嬷嬷强忍着不让泪水下落的一幕并未逃过百里长风的眼睛,他现下可以确定自己妻子和这位相爷夫人有莫大的关系。
“姐姐,不行吗?”因为许久没得到回应,所以百里皓雪又问了一遍。
百里王妃见着滕鹰在愣神,随即温柔地唤着自己女儿,“丢丢,别叫相爷夫人为难,快到娘这儿来。”
“可姐姐还没回答人家。”百里皓雪小朋友杵在原地,她内心里是很不想过去娘亲那边的。
滕鹰听见百里王妃的声音,这才回神儿,而玄毓这使也已经走到她身边了。
“我没事。”滕鹰在玄毓耳边轻声低语,那意思是叫他放心。
这妞随后看向百里皓雪,笑着说道:“姐姐刚才在想事情,所以忘了答应丢丢,是姐姐不对,姐姐这就叫那日出来和你玩好不好?”
“姐姐答应了就好,丢丢没生姐姐的气。”百里皓雪立马乐了,她跟在滕鹰屁股后面,打算去和笼子里面的那日来个亲密接触。
小孩子就是这点好处,心里不装事情。
“丢丢,那獒犬很厉害的,说不准会咬着你。”百里王妃看来是不想自己女儿去和那獒犬接触,因为她确实担心,而且她想不明白人家的女儿都是文文静静的,怎么她生的这个就是个野丫头,对于这种危险的稀奇古怪的东西的兴趣比对花花草草、针织女工的兴趣大多了。
“王妃别担心,这獒犬经过训练,不会随意伤人的。”滕鹰抬头冲着百里王妃笑笑,意在叫她放心。
若 是滕鹰前些日子说这话,那是谁都不会相信的,但是唯恐那日伤到相府中人,所以文澄近些日子有意对那日进行了一番训练,而因着这训练,那日的脾气温柔了些。当然,这训练也得是那日愿意配合才成。至于那日为何会乖乖配合,当然是滕鹰下的命令,不然依着那日那目中无人的性子,文澄不用开始训练就会被它给练了。
有了滕鹰的保证,百里王妃担忧的心情明显缓和了些。万里长风握住妻子的手,宽慰道:“安心吧,相爷夫人是个稳妥的人,不会叫丢丢有事的。”
“风哥,我不担心。”百里王妃这话不假,她今日一见滕鹰便觉得心底生出一股亲切感,而刚才滕鹰宽慰的话一出口,百里王妃就无条件的信了。她的潜意识里就认为滕鹰可信,这种莫名而生的信任把百里王妃吓了一跳。而这吓了一跳的结果便是百里王妃不知不觉间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百里长风听到这小小的声音,随后见到妻子脸上的惊诧。
“没事,风哥,你别紧张。我刚才想到还没把礼物送给相爷夫人,才禁不住出了声音。”百里王妃再度选择了隐瞒,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她不知道怎么跟自己夫君形容。
“没事就好。”百里长风心下还有疑问,但是妻子选择不说,他也没继续追问。
“哇,那日真听姐姐的话,它的毛真的好滑好软呀。”
百里皓雪终于摸到了那日柔软的皮毛,小家后一边赞叹着,一边用自己的小手继续抚摸那日的脑袋。此时的那日已经遵照滕鹰的命令,乖乖地趴在地上让百里皓雪摆弄。
“丢丢,别摸它的尾部,不然它真的会咬你的。”即便那日听话,滕鹰也不敢大意,她的眸子一直落在百里皓雪身上,唇角挂着一抹温柔。
此刻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落日的余晖洒下斑斑点点的橘红色光芒,相府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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