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不是钟婉儿了!
众人看了看熊熊大火,便跟着钟婉儿朝钟府正堂走去……
正堂里,钟婉儿高坐主位,钟野以及钟野的夫人们坐在下位,钟家小姐少爷都站在一旁,脸上都没有丝毫喜色。
钟婉儿扫了眼忐忑不安的众人,漫不经心地开口,“不相干的人都下去吧,本宫想和‘自家人’说说话。”
下人们都退下去后,正堂内只剩下钟家的人和晴儿、福公公,寂静中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看着坐立不安的众人钟婉儿心中泛起一阵冷意,抬眼却是抿唇一笑,“大家不要这么拘束,本宫难得‘回娘家’一次,就说些有趣的事儿吧!”
“那个……这个……”钟大少爷支支吾吾,冷汗直冒,我的天呐!为什么偏偏是她做了皇妃啊!!
钟婉儿眼一冷,“啪”一声拍在桌上起身怒道:“你们既然要这样,那也别怪本宫不认你们这些‘娘家人’!!”
众人吓得慌忙跪下,“淑妃娘娘息怒!娘娘……”
“娘娘。”福公公轻唤。
钟婉儿闭了闭眼,拿过圣旨冷笑:“钟大人,接旨吧!”
宣过圣旨以后,钟婉儿没看那钟野满眼惊愕的表情,头也不回的走出钟府!
可是,愣住的钟野却怎么也想不通,一直与自己敌视的钟婉儿怎么会带来一个封自己“侯爵”的圣旨?更想不通,自己明明是一个武将、轩辕绝怎么会加封自己一个文官?!
夕阳西下、天边一片血红,钟婉儿神色冷然地登上凤轿,看着跪拜一地的百姓,唇边浮起一抹轻笑,娘,师父,我想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踏入钟府一步了……
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皇宫而去,隔着飞扬的轻纱,钟婉儿突然看到人群中,仿佛有一抹似曾相识的身影,心中顿时一怔,是他?!
☆、025。来者不善
东宫外
远处的树下,王逸一身灰白长衫静静站着,钟婉儿抬眼一看,难道血煞已经制出来了吗?“你们在这等着,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准过来!”说着,钟婉儿便走了去。
“淑妃娘娘。”王逸对钟婉儿点点头,将袖中的银质小瓶交给钟婉儿,“这是养身的药丸,你必须今天服下,否则吃下‘血煞’你会撑不住的!”
钟婉儿把玩着手中银瓶,轻笑道:“那‘血煞’呢?”
“最迟明天半晚,‘血煞’就可以制出来了!”
“哦。”钟婉儿将银瓶收起来,只要再忍到明天半晚就好!轩辕绝,念着,钟婉儿眼中却闪过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我会让你把那些话都吞回肚子里!
“皇上、太后,还有贵妃和德妃都在你宫里,一定要小心。”
钟婉儿不禁一怔,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王太医,本宫不会这么轻易死的,你还是尽快制好‘血煞’吧!”
无视王逸脸上的尴尬,钟婉儿径自转身离去,看着神色各异的几人,钟婉儿沉声问:“福公公,东宫里有什么异常吗?”
“回娘娘,的确有一件很不寻常的事!”福公公顿了顿才满是忧心的开口:“今早上,奴才看到彩霞在东宫的花圃周围鬼鬼祟祟的,本想回宫再跟您说,是出了什么事吗?”
钟婉儿眯起眼,这彩霞是叶贵妃的亲信,大清早的在我东宫花圃转悠?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正想着,几人已来到东宫门口,只见宫门大开,里面似乎还有很多宫娥太监。
钟婉儿不禁一顿,“如果本宫猜的没错话,花圃里应该有太后茶杯毒的来源——千虫草!小福子,你先带雨儿下去问问,今早上还有谁看到过彩霞?若等会儿喧你进去,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看着那大开的宫门,钟婉儿淡然一笑,既然来者不善,那我就好好会会你们!
…………………………
东宫正厅,钟婉儿看着高坐的太后、轩辕绝,两边的叶贵妃、李德妃,心中不禁冷笑,这是干什么?三堂会审吗?!
“太后说你这有千虫草?”轩辕绝倚着木椅,眼中闪过一抹玩味儿,似乎,似乎这只是一场戏,而他、只是观众而已。
听到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钟婉儿不禁一颤,随即轻笑,钟婉儿,你已经没有心了,“臣妾院前的花圃里就有千虫草,有什么不对吗?”
轩辕绝似笑非笑,却令人不由自主的颤抖,“是没什么不对,只不过,太后茶里被下的毒正是千虫草,爱妃不觉得、这也太巧了?”
☆、026。谁下的毒?(一)
果然!钟婉儿扫过众人,触及叶平艳那得意的神情,不禁冷笑一声,“可是臣妾花圃里的千虫草,是艳姐姐今天早上派人来种的啊!莫非……”叶平艳,除掉我,真的这么重要吗?
“你胡说!!”叶平艳听到钟婉儿的话,“噌”一声便站了起来。
“你放肆!”没等叶平艳反驳,钟婉儿冷厉道:“太后,皇上都没开口,艳姐姐,你现在的举动也未免太不敬了吧!”
“你……”叶平艳口中话顿时吞了回去,扫了眼太后和若有所思的轩辕绝,只有气急败坏地坐下!
太后看了看轩辕绝,“皇帝,你看?”
轩辕绝深邃的眼眸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只是一眼,钟婉儿就感到自己似乎要窒息,这点小伎俩,恐怕瞒不过他吧!钟婉儿不着痕迹地别过头,轩辕绝,你会怎么做呢?
轩辕绝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深沉的双眼却一直没有离开钟婉儿,“母后做主吧。”你还真让人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钟婉儿,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已经非常好奇了!
钟婉儿扫了眼轩辕绝,像是不信般,这可是整我最好时机!轩辕绝,你真的不插手吗?想着,钟婉儿心里却是自嘲的笑了笑,也对,我可是要为你试药、不,是试毒的人!你怎么能整死我呢?!
“太后,人家真的没有嘛,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正想着,叶平艳那娇滴滴的声音便传来,钟婉儿冷笑一声,“太后,那天在宁寿宫我就说的很清楚,而且今早上艳姐姐派人来,我东宫可是很多人都知道的,还请太后做主!”
“就算真是我西宫的人,西宫那么大,谁知道那人安的什么心啊!说不准就是被你收买的呢!”叶平艳顿时怒道。
钟婉儿不以为然的一笑,依旧是那么淡然而从容,“艳姐姐,彩霞可不是我能收买的吧?”
叶平艳一时间震的说不出话来,该死!!我明明叫她万分小心的!怎么还会被淑妃看到!
“艳儿,”太后怒喝一声,“这到底怎么回事!”
“……呜呜……太后,淑妃这种胡说八道的话您也信吗?人家可什么也没做啊!”
见叶平艳死不承认,钟婉儿只是一笑,“太后,我说过这事我东宫很多人都知道,您只要查证下,谁是谁非不就很清楚了吗?”
“恩,这倒是……”
“太后!”见太后点头,叶平艳连忙说:“这东宫是她的地盘,东宫的人也就是她的人,如果东宫上下串通一气,那不是冤枉了我么!”
☆、027。谁下的毒?(二)
一直没说话的李清清,冷冷的开口:“太后,婉儿妹妹到这东宫也没多久,除了晴儿还有什么人?更何况,她刚从宫外回来,就算真要安排也没那个时间吧?”
“她,她一定在事前就安排好了!!”叶平艳不依不饶地拉着太后的衣袖,“太后~”
“那我还真是未卜先知了。”钟婉儿对李清清点点头,淡笑道,“太后,或许我真的在出宫门前就知道您会来了呢?”
“胡说!”太后拨开拉着她衣袖的手,不赞同的说:“哀家是在她出宫门后才决定要来的,艳儿,她怎么可能事先安排?再来诬陷你!来人,把东宫的宫娥太监都叫来,哀家要亲自问问!”
听到太后的话,钟婉儿并没有丝毫欣喜,如果不是自己把话挑明了,这太后也会跟自己装糊涂吧,呵,太后、叶平艳,你们双簧唱的可真漂亮!
正厅里一屋子宫女太监低着头,太后冷问:“今早上,你们谁看到贵妃的贴身宫女彩霞了?”
“你们可要小心说话!”叶贵妃满眼阴霾地看着众人。
听到叶贵妃的话,钟婉儿却是清然一笑,“别紧张,看到什么实话实说就行了。”罢手吧叶贵妃,这样又有什么意义?
福公公率先站了出来,“今早上奴才看到彩霞在花圃周围徘徊,心有疑惑就问她干什么,她说秋天蚊虫多,贵妃娘娘派她来种点千虫草,避免娘娘被叮咬。”
说着,福公公不着痕迹地对钟婉儿点点头,叶平艳却坐不住了,没道理啊!如果他真跟彩霞说过话,彩霞应该会告诉自己才对!“太后~”
没等叶贵妃说话,太后便摆了摆手,“你在东宫是干什么的?”
“回太后,奴才是东宫的管事公公。”福公公毕恭毕敬的说。
太后看了眼钟婉儿,只见钟婉儿淡淡地笑着,根本看不出心思,便转眼看着其它人,“还有谁看到了?”
“奴婢也看到了。”
“奴才也看到了。”几个宫女太监低声说。
叶贵妃看着钟婉儿心里突然害怕起来,连声道:“太后!他们说谎!我什么也没做啊!彩霞整个早上都在西宫,根本不会来东宫的!!”
李清清站了起来,声音依旧是那么冷清没有丝毫起伏,“太后,我想事情已经很清楚了。”
轩辕绝深邃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母后,你看要怎么处置这个毒害你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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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我该恨你的!
听到那低沉的声音,钟婉儿不由自主地看向轩辕绝,见他依旧不为所动的直视着自己。
四目相对的刹那,钟婉儿连避开眼,这男人越发的摄人心魂,以后不能再看他了!一定不能!从容的钟婉儿一时乱了心魂,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太后冷看着叶平艳:“真是枉哀家这么疼爱你!把叶贵妃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太后!我是冤枉的啊!淑妃!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太后!冤枉!冤枉啊……!”太后别过眼,叶贵妃便被硬拖下去。
听着那凄厉的叫喊,钟婉儿轻闭了闭眼,死寂的心中涌上难以言语的悲伤,她这是咎由自取,我还悲伤什么?可是心,真的好难过,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皇帝,哀家也有些累了,唉!”沉叹一口气,太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去,离去的背影却是那般颓废而苍老。
轩辕绝却是朗声一笑,“真不愧是朕看中的女人,果然没叫朕失望啊!”
一旁的李清清听到这话,清冷的眼中却闪过一抹异样,“臣妾告退。”扫了眼无动于衷的钟婉儿,转身而去。
满屋子人渐渐散去,最终只剩下轩辕绝和钟婉儿,钟婉儿深吸一口气,抬眼看着轩辕绝,泪不由自主地涌上,“皇上,戏、好看吗?”
触及钟婉儿那难言的悲伤,轩辕绝眼却越发的深沉,低沉中带着点点沙哑,“你认为这是朕主使的?”你明明赢了,却为什么,这么悲伤?
“不,臣妾不觉得这事会是你主使的,”钟婉儿眨了眨眼,逼下眼中泪花,“臣妾只是问,这戏,好看吗?”
轩辕绝手抚上钟婉儿绝美的脸庞,话语却是那般冰冷,“收起你的不忍,这种戏,你还有的看了!”
轩辕绝吻了吻钟婉儿的额,一阵冰凉,钟婉儿望着那拂袖离去的冷酷身影,心中顿时一阵刺痛,不是已经没有心了么,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流泪?
转眼看着雨儿走来,钟婉儿连抹掉脸上的泪,淡然一笑:“怎么了?”轩辕绝,我是该恨你的,恨你的无情践踏,恨你拿晴儿和雨儿威胁我,我是该恨你的!不是吗?
“娘娘,有些话,雨儿一定要跟你说!”雨儿深吸一口气,对钟婉儿笑道:“我们从小就跟着您,和您一起学舞练琴,读书习武,无论您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会义无反顾的帮您!即使您决定,决定要服‘血煞’……”
一股难言的感觉猛烈地袭上钟婉儿心头,只见她沙哑道:“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