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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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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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在这段时间内,她亦能发现奇迹,也未可知。

    奕茗抬起清澈的眸子,凝了一眼对过的人:

    “是的,师叔,还在翻这些,谁叫以前没用心学呢。”

    说完这句,却是有些欲言又止的落寞。

    “不是你不用心学,是再用心,恐怕这里都没有办法找到你要的东西。”

    只是,奇迹,终究是可求而难遇的。

    “师叔——”奕茗声音里的落寞再不可遏制地泄露出来。

    时至今日,眼看着,剩下的医书还有几册,就快要翻完,若等到翻完,却发现,依旧没有要的东西,那么,或许,连沮丧都不会有,有的,仅是绝望。

    而她,不想让这样纯善的女子绝望。

    也源于,在绝望前,再给予希望,应该是这样纯善的女子会选择去做的。

    纵然,在先前,这样的希望,该是这名女子排斥的。

    哪怕,曾经,她也排斥,可,总好比让她眼睁睁地瞧着萧楠去死要好吧。

    “是在担心你师父的身体吧。是啊,当日你自行废去心蛊,本是不可能活下来的,是你师将心蛊的蛊毒度到自己的身上,才救了你,如今,虽然炼成了还生丹,可你师父却在十日内,犯了忌讳,连续用了密宗里的度血心法和普光护体。即便有那还生丹,续的,也顶多是一年的命。”

    香芒的话说得十分直接,事实也是如此。

    奕茗的神色是痛苦的,当年,她真的不该去用什么心蛊,源于,她总以为那心蛊用了,两心就能长久,却是忘记了,这种蛊极其霸道——是所有蛊中,只有用封蛊者的命才能破解的一种蛊。

    而破解的法子,很简单,将那封蛊的琉璃坠毁去,则不仅噬去的是双方关于这段的记忆,同时便是蛊毒反噬施蛊人的性命。

    她清楚地知道这份霸道,可彼时,她做不到不毁,也以为受了那一箭,自己终是会死,既然死,何必要留下这一切呢?

    关于她和他一切,哪怕回忆,都像是个笑话。是她自己的一个笑话。

    明明别人对她根本没有情,却可笑地用了心蛊,于是,那看似一点点的情意,都是心蛊的自欺欺人。

    但,却在她毁去心蛊的同时,反是亏欠了师父一条命——纵然萧楠医术高明,竭尽全力保下她的命,保命的代价,恰是他自己代她身中蛊毒。

    这,亦是这三年间,香芒吩咐赤砂、橙橘、银鱼三人炼制还生丹的缘故。

    还生丹顾名思义,便是能还原一切,包括生命。所以,这七年间,靠着还生丹一重一重的炼制,暂时续下了萧楠的命。而在萧楠度血给她时,那部分被蛊毒噬去的记忆,亦还了过来。

    只是,和还生丹并列密宗的另外两样,度血和普光护体却是将萧楠的身子摧垮到了极致,连还生丹都仅能续一年的命,此后,哪怕再炼还生丹都无济于事。

    这些,本来,萧楠应该是准备瞒住她,可,这,又怎瞒得过呢?

    哪怕,她刻意不去想,那白光是否是普光护体,可,在彼时触到萧楠的脉搏时,却终究察觉了,萧楠五脏肺腑的损坏。

    其后,在洛州,觞帝召见她时,除去一些事之外,更是觞帝拜托她,无论怎样,好好陪着萧楠。因为,萧楠剩下的时间,许是已经不多了。

    也在那时,她清楚了,这七年间,萧楠为她做的一切。

    哪怕不在她的身边,已然默默的守护着她。

    担心她回锦宫后,由于生母不在的关系,过得或许会不如意,甚至愿意答应觞帝三请出山,唯一的所求就是,让觞帝许她一世的幸福。

    包括,当她最终,还是辗转入了坤宫,他都在那开始的数月中,不惜放下觞国的国务,悉心呵护着她。

    这一切,哪怕觞帝不说,她都揣得了一二,只是觞帝说了,便更是证实。

    如今,连觞帝都已然瞧出了萧楠的时日无多,她即便愿意相陪,又能陪萧楠多久呢?

    还生丹,能还的只是外在毒物的损噬,对内里的修复终究是无效的。

    所以,她试图从医典里能查到些许的蛛丝马迹,这些蛛丝马迹拼凑起来,或许,会有一线的生机。

    可是,随着阁内的书册逐一被她翻遍,心里也越来越失落。

    其实,早该知道,若真有什么法子,师叔香芒又怎会不记得呢?哪怕师父从来不愿意细读医书,香芒师叔终日守着藏书阁,自然是熟谙阁内诸书的。

    她仍执意这么做,只是,存了一丝的侥幸,这丝侥幸,该是让她觉得好过一些,而并不是眼睁睁地看着师父的身子慢慢衰竭下去,却无能为力吧。

    所以,既然香芒师叔这般提了,她何须隐藏呢?

    “师叔,师父是为了我才这样的,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希望能做点什么。不然——”

    “不然,你就会内疚,是不是?”香芒的声音很是温柔,一如她的人也温柔得仿似那河流涓涓一般,“傻孩子,其实,世上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纵然经脉紊乱,五脏坏去,也未必是不可医,只是颇费点力气罢了,你在重看这些医典的时候,我也在重看,却是发现,密宗记载的其他法子,或许是能一试的,指不定,萧楠的情况便能有所转圜。但,你知道,一个人的心境如何,对身子的恢复,方是最关键的,我看得出来,萧楠的心啊,始终有一样东西是放不下,却也是能让他燃起斗志的。”

    奕茗的手震了一下,香芒话里的意思,她是明白的。

    毕竟,这一年,恁谁都瞧得出,萧楠哪怕面容仍是隐在面具后,哪怕五脏六腑逐渐坏去,终是浑身洋溢出喜悦的气息,这种气息,其实不该在这样一个体力明显不支的人身上出现,可,出现的同时,只怕正是她回来未晞谷,甘愿陪在他身旁的缘故。

    纵不是没有想过这一层,然,这时,她依旧害怕去听懂香芒的话。

    因为,她始终没有办法勉强自己再去接受任何的感情,或者应该说,三年前的心蛊,耗尽了她所有关于感情的期待,三年后,哪怕心蛊最终解去,惟独,那心却是失了,再寻不回来。

    心蛊,其实,有一个更贴切的名字,那便是失心蛊。

    “奕茗,密宗记载的,一共是四样,这第四样就是双修。”香芒缓缓提出这句话,看到奕茗的脸色,却是一黯的。

    双修的意味是阴阳共融,互补平衡,达到一种新的境界,若阴阳相合的一方是百毒不侵的身体,则更事半功倍。

    而她就是百毒不侵的身体,从五岁那年开始,师父就悉心把她调理成这种体制,当然,这也是成为师父弟子必走的一个步骤。

    除去心蛊残留的蛊毒,让她对那人下的**没有抗力外,她的身子抵得住世上最剧烈的毒药。

    如今,倒是变成双修的一个基础。

    “师叔,我——”

    她不是不知道双修这种法子,但这种法子确是她避讳的。

    说到底,她还是太自私了。

    面对为她付出一切的师父,她还是自私到,对这种法子有着明显的抵触心理。

    “好了,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哪怕这个法子不行,咱们总还是能想到其他的法子,这几日,我会继续研看医书的。对了,今晚是你师父的生日,你随我一起下厨去吧,你的厨艺,偷偷练了这么久,也该展示一下了。”香芒洞悉一切般说出这句话,只径直朝那厨房走去。

    奕茗阖上医书,却能觉到,阖下的瞬间,仿似有什么东西,很重很重地压在她的心上,再是纾解不得。

    这一日,虽然只是简单的家常菜式,却也耗费了足足两个时辰才做完,她擅长做的是甜羹,其他的,也都是往日跟着香芒学的。

    是的,未晞谷内人丁稀少,除了有专门守谷的童子外,没有专职伺候的仆人,众人的一切生活用度起居都是自食其力,如此一个远离尘世的逍遥所在,这样的日子,虽然并不闲适,不得不说,却是惬意的。

    菜式摆在毗邻枫叶林的小溪旁,那是一条很清澈的小溪,在溪旁就地铺上竹席,将菜肴放在竹席上,倒也是颇有情调。

    只这份情调,总归是有人赏的。

    萧楠显然没有想到,奕茗还会记着他的生日。

    事实也是,在过去的数十载中,他从来不会刻意去过这个生日,都是谷里的弟子记得,加上香芒每年都会为他准备一碗寿面,简单地去过。而这一晚,却是奕茗为他准备了寿面。

    用极细的面条和五颜六色的蔬菜丝炒在一起,再淋上特制的佐料,看上去是令人食指大动的。

    这样的美味菜式,配上的,还有小溪中漂浮的点点烛光,那些烛光原是用透明的荷花雕上点着的蜡烛,沿着洛溪放下去,因为小溪没有起伏的告诉,便随着风吹,蜿蜒地漂浮于溪水中,平添了几分雅致。

    这样的夜色,这样的布置,不需要再多的话语做为点缀,只静静地品着,就是一份感动。

    溪水旁,只有奕茗陪着萧楠,其他诸人都很有默契地在接过寿面时,纷纷借故离开。

    奕茗并不因为独处,有丝毫的扭捏。

    扭捏是因为心里顾忌,才会放不开,而她的放不开,绝非是此刻。

    现在,她巧笑嫣然地执起一白玉盏,盏里,是她特制的白露酿。

    这种酿酒还是昔日在锦宫时学的,也是她彼时按照酿酒师的配方,随意按自己喜好,用百花露水做的发酵,却没有想到,和梨花白一样,入口醇厚,却又不易醉,她由着性子,从此只叫这酒为白露酿。

    然,在这之前,也仅有翔王,得了她一瓮酿好的白露酿。

    心下思绪蹁跹,其实,那一瓮酿,是她特意给他酿的,没有想到,却是阴差阳错,或者说,在那个时候,她就该瞧出,他的不上心。

    如果早早瞧出了,是否就能不会那样深陷呢?

    神思间,那酒倒得竟是溢出了杯盏,觉到一滞时,他的手已然扶住酒壶,她惊觉回神,看到自己的失态:

    “呀,这杯子可真是小,才倒这么点,就满了。师父,这杯徒儿先敬你!”

    她举起酒盏,对向萧楠。

    萧楠一饮而尽,才要再自斟一杯,她却是阻了酒壶:

    “只能喝一杯,多喝会醉。”

    其实,她是怕他的身子吃不消,虽然脸色可以隐在面具后看不到,然,他的身子日渐孱弱,是无须把脉,都瞧得出的。

    “无碍,酒能活血,再多饮一杯。”他的手绕过她的,想要去执那酒壶,而她恰准备松开手,于是,他的指尖,和她的,在空气中,终究是触到了。

    这一触,她的手骤然一缩,手臂不小心碰到旁边的杯盏,发出咯地一声,倒显出她的刻意避让起来,不禁有些讪讪,转眸瞧了湖里的烛光:

    “谢谢师父这个月,又让橙橘送了东西给我父皇。”

    这,虽然是她最后和觞帝相谈时,唯一拜托觞帝的事。但,若非萧楠的缘故,觞帝或许亦是不会应允的。

    毕竟,那天威火炮的构造图纸,不啻是奕傲借由她的手,还予觞帝囚其三年的报复,而这场报复,险些就要了觞帝的命。

    她的父皇,始终还是没有彻底消去戾气,虽然让她放下一切,可,自个还是没有放得开。

    不过,幸好觞帝对此,不多做计较,反是许了奕傲的安稳。

    如今,奕傲该安度于觞国鱼米之乡的某处宅邸内,纵然,没有奕翾的陪同,但这一年来,萧楠已妥善安排奕傲的起居,每月,也都会派橙橘前去照应。

    而一年前,虽看上去奕翾成了挑拨两国关系的罪魁祸首,可,这实是最妥善的安排——

    毕竟,奕翾的野心已然不可能让坤、觞两国相容,她能求的,只是不希望奕翾出事,奕傲伤怀罢了。

    幸好,皇甫漠应允了她的所求,会将她的信函先交予奕翾,上面留有奕傲的去向,只要奕翾找到玲珑,接走奕傲,即便,奕翾担下这罪责,都不会伤及她分毫,反是藉此去了她的皇贵妃封号,解散兵力后,从此相伴奕傲,随心地活着。

    当然,让西陵夙下旨废黜,并不予追究,同样是皇甫漠会去做的。

    可,谁曾想到,奕翾竟率着那二十余万不到的士兵拼死于海上杀出一条血路后不知所踪,根本没有顾及奕傲,违背了她最早的初衷。

    只是,转念想来,谁又能坚持初衷到最后呢?

    深深吸进一口气,神思间,萧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父皇如今很适应新的生活,不必担心。”

    “师父的安排总是好的。”她说出这句话,执起手里的杯盏,一饮而尽。

    这酒的味道,真的越来越醇厚了,曾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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