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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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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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慢慢走着,没走几步,履鞋底下似踩到了什么。今日的积雪未化,而她却还是着了普通的棉履,是以,才觉到履底的异样,移开履鞋,低眸瞧时,恰是一枚珠花,在这座庵堂内,姑子自然是不会戴这种簪花的,至于那些太妃,所用的头饰亦仅能是白绒的簪花,所以,这样的簪花显然有些突兀,但,方才瞧见了采女,这枚簪花是她的亦未可知,她拾起来,抬眼瞧时,正好看到一方衣影在前面的陵塔那一闪而过。

    下意识地朝那走去,能听到,女子刻意压低,却依旧低急的声音: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还得速速办妥得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不管怎样,我不容许失败。”

    “老爷让小姐莫急,一切从长计议。还有一段时间,应该定是能部署妥当的。”一下人般的声音恭谨地道。

    “什么从长计议?这宫里从长计议的,哪个能活长久?我不要听这样的话,不管怎样,这事耽搁不得。”

    “小姐是老爷的掌上明珠,老爷对小姐的疼爱,小姐还不清楚?”

    “呵,我只知道,父亲对我的疼爱,始终抵不过位高权重!”

    “总归是一荣俱荣一衰俱衰。小姐好了,老爷才能更好。”

    “算了,本宫懒得听你们这套说辞。药送来了,人就赶紧走吧。”

    “是,小姐。”

    风念念听到有步子声走出,忙下意识地朝最近的陵塔后一避,她身子娇小,自然闪躲进去,也不易察觉,却能透过陵塔的缝隙,瞧得到,从陵塔后高高的松柏丛里,走出的那一人,赫然正是胥贵姬。

    只是,仅有她一人,先前和她说话的人却是不见的,包括她亦没有随身带任何的宫女。

    胥贵姬的神色没有丝毫的惶张,仅是镇定自若地朝那外面走去,不过,甫走了几步,仿似意识到什么,忽然抬起手抚了一下髻旁的簪花,只这一抚,她的眉心一颦,竟是止了步子。

    此刻,她的雪履前是一颗碧绿的翡翠环扣,虽然很小,但因着翠色鲜艳,一眼瞧过去,自是醒目的。

    这枚环扣是她今日所戴的簪花后面的扣子,这枚簪花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但因着是皇上昨日赏的,她才立刻就戴在了发髻上。

    只是,眼下,仅瞧见环扣,四周瞧了一下,却是不见簪花的,若是掉在别处倒也好说,但这会子,显见是环扣先松开,簪花才会掉落,前后隔得距离不该会很长。

    所以,仅说明了,许是有人来过,偏巧捡了这枚簪花。

    然,捡了就捡了,哪怕是皇上赏下的,她弄不见了,也不会有什么责罚,问题就在于,这捡去簪花的人,是否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话呢?

    纵然,方才那些话,若被旁人听到,也未必听得明白她在说什么,可,她却是不得不慎重的。

    纵然,她命怜香在外候着,未曾想,确还是出了纰漏。

    眸光迅速地环顾了一下周围,终是停在那座陵塔上。因着这座陵塔的存在,这里素来是庵堂内清净的地方,每日只有辰时、子时会有姑子进陵塔内清扫换香。可今日,她凝着这座陵塔,步子终是朝那里走了几步。

    陵塔共有九层,每一层的墙壁上,皆供奉着宫里历代在此落发出家太妃的骨灰瓮。

    虽然在日间,这里瞧起来也是森冷的。

    她打量了一眼底层,便慢慢步上二层,履鞋踩上阶梯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想是年久失修的缘故,而她的手看似抚着袍袖,实则里面恰是一柄锋利的匕首。

    在宫里,这类防身的利器,对嫔妃来说,并不少见,只是,用途却不仅仅限于防身。

    甫要再上一步时,她不由得微微止了步子,源于,陵塔外,竟是传来了皇上驾到的通禀声。

    这通禀声让她一惊,忙收了袍袖,从台阶上径直步了下去,甫到陵塔门口,外面果然是明黄的仪仗乍现,正是西陵夙。

    而瞧这样子,该是西陵夙甫下了早朝,就赶了过来。

    “臣妾参见皇上。”

    难道说,是帝君下朝后往她宫里去,没有瞧见她,便寻她到了这儿?

    说起来,今日亦是她第一次到庵堂祈福。

    这般想时,心下微微地能觉到些许甜意,可,这甜意很快就事实所打破:

    “平身,雪漫不必多礼。”西陵夙的语意是淡淡的,甚至只是象征性地扶了她一下,而这一扶,她略抬起的眸子,瞧得清,西陵夙的眸光恰是越过她,瞧向另外的地方,仿似在搜寻着什么。

    显然,不是在搜寻已在他跟前的她。

    她真的是笨了,怎么忘记了,今儿个不仅是她到这里来,为了避免后宫生疑,也方便仔细观察,或者说其他的什么,还拖了一位这几日,哪怕身份卑微,却甚得圣宠的茗采女呢?

    如今,可见西陵夙是来寻那采女的。

    倒是她不知趣了。

    “皇上,臣妾只是过来礼佛,一会用完午膳就会回宫,既然皇上来了,是否得空一并用午膳呢?”

    纵然心知肚明,只是,刚才她的‘出现’,明显让彼此尴尬,如此,自然也当由她来解去这份尴尬。

    “甚好。”只淡淡一语,西陵夙却是应允的。

    “臣妾到这是给历代的太妃们上柱香,也算全了份孝心,时辰不早了,臣妾陪皇上先用午膳罢。”

    西陵夙的步子却没有立刻移开,反是若有所思地凝了一眼那座陵塔,此时,有一小太监忽然急急奔来,附在随行邓公公耳边说了几句后,邓公公忙躬身上得前来,尖细的嗓音是让人不容忽视的:

    “皇上,采女主子现下在思渺台那边呢。”

    果然是为了她。

    虽然一早就猜到,真正听得从邓公公口中说出时,却依旧是难耐的。

    只是脸上仍是浅浅笑着:

    “皇上,此处离思渺台不远呢。要不,从那去膳厅也是一样的。”

    她轻声细语地说出这句话,眼角的余光瞧得到,怜香早已躬身出现在她的身后。

    有些事,如果关系太大,就未必是这些宫女所能知道的,而心腹的宫女,培养出来,确也实属不易,尤其还要确保在任何时间,不会出卖她的宫女,虽然,耗费了数十年的光景,终究是培养了一名出来,却是被父亲派在了别的用处上。

    而怜香,虽然也算是心腹,可,始终还欠一点火候。

    所以,刚刚,她只摒退了她,让她随意在松柏林外候着,若有人误入松柏林,学鸟叫几声便可,但,眼见着,并非万无一失。

    然,邓公公的话,却又让她的心里微微抽紧,思渺台离此距离不远,若说方才是那采女经过此处,再行到思渺台,只这点时间,确也够了。

    并且,如今甬道上都积了积雪,思渺台,上去不容易,往下眺望,由于天降大雪的缘故,景致也不过是片白茫茫的萧瑟,瞧不见,昔日阳光普照在帝宫琉璃瓦上的熠熠夺目,所以,费那么大劲,登到彼处,实是颇费思忖的。

    所以,不啻是为了掩人耳目吧?

    思绪甫转,西陵夙仅是淡淡道:

    “天冷,雪漫的身子可禁不住多冻,起驾膳厅。”

    “是,皇上。”西陵夙既是这般吩咐,哪怕,她计较着什么,也仅能带人抽身离开。

    话虽是这么说,离开陵塔时,他的目光仍冷冷地拂了一眼思渺台的方向,看来,倒是他多担心了,她不仅应付得来,还应付得很好。

    而,思渺台上,奕茗正在一处岩石旁,极目远眺,当然,目光所凝着的地方,却并非是那九重宫阙,恰是越过宫阙,凝向宫外。

    三个月,如今已过去了两月有余,师父说到三月届满便会出关,哪怕,她对这句话,始终是将信将疑的,可,在这一刻,她宁愿选择相信的。

    那噩梦太过逼真,逼真到她真的很害怕,如若师父真的有事,即便她陪在他身边都无济于事,即便那双修的法子也未必是有用的,即便,她回到这帝宫只是想做个了断。可这些,都不会成为让她不必愧疚的借口。

    人在这一世,若没有牵绊,会过得更加纯粹、快乐,而这些,她都做不到。

    “主子,风大了,奴婢扶您下来。”千湄走到台下,轻声提醒道。

    不知怎地,只想到这最高的地方,以为,能眺望得更远,可再远,又能瞧得透几重天呢,也越不过这重重的宫阙,望不到牵肠挂肚的未晞谷。

    而她,真的不想成为帝王的女人。

    不想——

    深深吸进一口气,手指冰冷一片,其实,说穿了,不啻是在希冀着会有人带来师父的讯息,毕竟,以往师父在这帝宫能够出入自如,连西陵夙都未曾察觉,仅能说明,这宫里,或有人接应着师父,也或者,本来在这宫里,就有一个人是供师父易容成那人的样子。

    而,如今,师父虽不在这宫里,可,那人总还是在的,师父若有事要传给她,必也会通过这人吧。

    她,就在等那人的出现。

    在三个月的约定时间,越来越近的时候,等待着有师父的只言片语传来,毕竟,师父说,她只要好好的,总会看得到的,不是吗?

    然,这份等待,或许,终究在日复一日的失落中度过。

    一如此刻,她默默下得台阶,千湄本被摒退在稍远的地方,在远远瞧到西陵夙仪仗的华盖,及至西陵夙跟前的太监到这探望时,还是忍不住违了她的意思。现在,千湄急行了几步,到奕茗的跟前,伸手扶住奕茗,一并下得湿滑的台阶:

    “主子,皇上来了,主子还是过去请个安吧。”

    千湄无视她的吩咐,显见不止是让她下来,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却想不到,是他来了。

    算算时辰,现在,他才下朝吧,难道说,看到禁脔不在乾曌宫中,他都会急着寻到这吗?

    待在这帝宫,待在他的身边,她已如折翅的鸟儿,再怎样飞,还能飞出去吗?

    即便,能唤来师父豢养的白雕,她又能走吗?

    在他没有厌倦前,这个游戏,由不得她先说停止。

    只因为,他是帝王,他可以视生命如草芥,他也可以在私下不信守任何的允诺,来威迫她屈服。

    闭上眼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仅是由千湄扶着,朝前面的院落走去,甫走到松柏林的外面,那棵偌大的松柏树后,却是陡然转过一个人来,正是风念念,她走得极快,竟是一下子撞到了奕茗的身上,这一撞,幸好千湄扶住奕茗,方没有大碍,只是风念念神色不再淡然:

    “见过主子。”

    “不必多礼。”

    依旧是客套的言辞。

    “主子没吩咐,嫔妾还有事,先行告退。”

    说吧,风念念转身,竟是去得更快。

    而奕茗甫要朝前走去,却是瞧到地上一枚簪花,看样子,正是风念念遗落下来的。

    “主子。”千湄俯低下身,捡起那枚簪花,递给奕茗。

    奕茗伸手接过,才要回身,唤住风念念时,却听得不远处是女子娇俏的声音响起:

    “皇上,膳厅该是这个方向……”

    语音甫落,奕茗下意识回过眼眸时,正对上西陵夙的眸光,他的眸光径直地射到她的脸上,薄唇微扬:

    “采女也在这……。”

    许是走久了的缘故,那张小脸却是有些许的血色,再不似以往的苍白。

    看上去,她的身子倒是大好了,他的心底莫名却是不悦的。

    说不出来为什么,仅是这么瞧着她的样子,心里十分不舒服。

    “参见皇上,参见贵姬娘娘。”她按着规矩行礼,语意很是淡然。

    这份淡然更让他眸底的寒意聚起几分,倒是胥贵姬微微一笑,上得前去,亲手搀扶起她:

    “妹妹不必多礼,正好,皇上要用午膳,妹妹一并相陪罢。”

    这一语说出口时,也算掩去她先前的不自在,是的,方才,瞧到西陵夙的步子朝膳厅相反方向走去时,竟是会说那句话,如今想来,分明是西陵夙瞧见奕茗,才过去的吧,倒又是她的不识趣了。

    只是,这一扶,她的手顺势牵着奕茗的手,甫要和她一起走到西陵夙身旁,却是发现,奕茗手心攥着的东西,恰是一枚簪花,正是她的簪花。

    果然是在奕茗的手中。

    她瞧着那枚簪花,只在唇边勾起一抹弧度:

    “妹妹手上的簪花,好眼熟啊。”

    这一语,不算大的声音,也不算多讶异的语气,终是让西陵夙的眸光飘了过来。

    这枚簪花是昨日才赐下的,哪怕不是西陵夙亲自选的,但,总归,会有些许的印象,只需有人在旁边稍加提示:

    “娘娘,这不是皇上昨日才赐您的簪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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