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染追夫记(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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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染追夫记(出书版)-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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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担心一下你的惊鸿美人吧,就算我们全死光了,她也不能死,是吧?”这话怎么听着酸溜溜的,我后悔说出口了,在心里默默鄙视自己。
  “你是不是……”
  “我没吃醋!”我抢在楼暄前面讲出这句话。
  幸亏我有先见之明,先下手为强,得意啊得意。楼暄被我抢白,果然没话说了。我朝他眨眼睛,一副“谁怕谁”的嚣张样儿。不知为什么,每次看见楼暄哑口无言的样子,心里总是特别开心,好比一大早出门捡到金子似的。
  我们正大眼瞪小眼,秦浪不知从哪冒出来,张口就是一句:“五天里死了十三个人,不是十二个。”
  “还有谁?”楼暄马上回神,“难道……”
  “是。”秦浪点头,“刚发现的,贤王的义女朝云郡主死了。”
  “可恶!”楼暄拔出剑来狠狠挥了几下,红花伴着绿叶漫天飞舞。
  他平日里总是嬉皮笑脸的,我从未见过他像今天这么生气过。看到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满目狰狞,我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他一发狂就挥剑把我给砍了。
  尸体处理完毕之后,围观的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此时的楼暄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我一刻都不想在他身边多待,于是悄悄凑到梁添耳边说了句“快走”,梁添又向长馨传达了我的话,三个人做贼似的偷偷摸摸走开了。
  “站住!”
  我身子一僵,不由自主的就真站住了。
  “苏染,你给我过来!”
  哇塞,这楼暄也太嚣张了吧,当着我未婚夫的面他也不收敛一点,不是明摆着想给秦浪戴绿帽子吗。我很想和他对着干,有秦浪在,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么样,而且秦浪也不会任由自己的未婚妻被人欺负吧,这事要是传出去,丢的可是他的面子。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楼暄现在正在气头上,想活命的话就不要听他的话,千万不能过去。无奈我苏染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人家一凶我就腿软,不由自主就转身了。
  “有话你快说……”我极力维持最后一丝尊严。
  对,不能乖乖听他的话,他让我过去就过去,多没面子啊。我偷偷看秦浪,他一点表示都没有,好歹我也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难道他一点都不介意戴绿帽子?
  楼暄不说话。我说:“你不说我走了啊。”
  “算了,走吧。”楼暄挥挥手,情绪十分低落。
  我如获大赦,马上闪人了。梁添和长馨那两个没义气的家伙早就走远了,把我丢在狼窝里不闻不问,回去我得好好收拾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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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楼堡主作了一个令所有人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的决定:在楼家堡避难的人们全部搬到大厅去睡。
  “开……开玩笑吧这是,睡大厅?”我话都说不顺畅了。
  楼暄半倚着门,点头道:“没错,睡大厅。我特意来通知你们的,走吧。”
  “这就是你们楼家堡的待客之道?太别出心裁了吧,房间不够了是不是?”梁添也很不满意,“为什么让我们所有人都去睡大厅。”
  “这几天接连死了这么多人,你们也看见了。逝水红颜神出鬼没,谁都不知道她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呵呵,真好笑,你的意思是,我们去睡大厅她就不会杀人了?”我挖苦他。
  楼暄不恼也不急,慢条斯理道:“是啊,你们全部在大厅睡,我们守在外面,我就不信她逝水红颜有这个本事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
  语气是淡淡的,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我哆嗦了一下,急忙赔笑道:“你别激动,别激动啊,她她她……她不是你的手下败将吗,见到你她肯定会绕道走的,呵呵……”
  楼暄忍俊不禁:“你笑得比哭还难看。”
  “哼,就你笑起来最好看,倾国倾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梁添横插一句:“你们两个人能不能消停一会儿,怎么每次见面都吵架。有种就打架啊,要是舍得的话你们就打,尽管打!”
  这叫什么话!我哑口无言。
  楼暄也懵了,过了好半天他才说:“行了,你们赶紧收拾,拿上枕头和被子跟我去大厅吧。”
  扔下这句话楼暄昂首挺胸离开了我的房间,活像一个强抢民女未遂的恶霸。眼见天越来越黑,我的心也揪成了一团。仔细一想,还是听他的话吧。为了活命,别说是睡大厅了,睡厨房我也得干呀。
  我咬咬牙,回头吩咐梁添和长馨:“收拾啊,赶紧啊,还愣着干什么!”
  两人领命,一边收拾一边抱怨。
  “怎么跟逃难似的。”
  “是啊是啊,居然让我睡大厅,太过分了。”
  “要是逝水红颜有一天落到我手上,我定要让她睡茅房,以泄我心头之恨。”
  “对,睡完茅房再让她睡马厩!”
  “……”
  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啊,我们现在虽不是逃难,但是比逃难还不如。睡大厅怎么啦,你们不是连床底下都睡过吗!那个公主,你如果想睡高床软枕,回皇宫去啊,又没人绑着你。还有你,梁大小姐,你觉得你能让逝水红颜落到你手上吗?收起你的白日梦吧,现在已经晚上啦……”
  她们被我讲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以瞪眼睛的方式向我表示抗议。我在心里偷笑,总算报仇了。白天我被楼暄扣押的时候,谁让她们不讲义气,扔下我逃之夭夭的!我和楼暄拌嘴的时候,她们可没少看笑话。
  忙活了大半天,我们仨抱着被子枕头往大厅出发了。快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发生了很壮观的一幕:好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们和我们一样扛着被子枕头,排着队往大厅涌去。这场景,活像战乱时期的难民营。我忍不住扑哧一声大笑出来,手上被子滑到了地上。
  “你笑什么?”长馨不解。
  我继续笑,一边笑一边捡起地上的被子,“你们看,要是再搭上几个帐篷,架起几个烧饭的铁锅,这楼家堡俨然就是战场了,哈哈……”
  梁添的嘴角抽了几下,她说:“苏染,你的思维不是属于正常人类应该有的。楼暄真的不是你的对手,真的。”
  “怎么又扯上他了,你不会对你的未婚夫,哦不,是前未婚夫还念念不忘吧?”
  “滚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长馨劝架:“别内讧啊,你们别内讧,我们要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一边凉快去!”我和梁添异口同声。
  长馨受委屈了,嘴巴一扁一扁的。她指着我身后说:“你们看,敌人来了,你们再不停战,十表姐的相好就要被人抢走啦。”
  我回头一看,啧啧,叶倾天那个不要脸的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吊在楼暄的手臂上,楼暄推开她,她没脸没皮地重新靠上去,如此反复,再反复……旁边的美女剑客之一抱着被子,美女剑客之二抱着褥子,美女剑客之三抱着枕头,以此类推,组成了一副极其香艳的画面。
  不谙世事的长馨悄悄对我们说:“看他们的阵势,好像是要去洞房似的。”
  听完这话我的神经马上断了一根。这小丫头满脑子不纯洁的思想是从哪里学来的,谁说抱着被子枕头是要去洞房的,难道人家不可以去郊游吗……
  “长馨,你知道洞房是什么意思吗?”梁添弱弱地问她。
  长馨抢着回答:“知道啊,洞房就是生孩子呗。”
  要不是心理承受能力够强,我早摔个嘴啃泥了。洞房等于生孩子?原来长馨对语言的诠释能力比瑶冰母女还要强大。不过这句话还算轻的,她接下来的这句话一出口,本来就已经处在崩溃边缘的我差点就要吐血身亡。
  她指着楼暄和叶倾天大声道:“好哇,你们两个人无媒苟合……”
  什么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什么叫语不惊人死不休?长馨绝对是用来解释这两句话的最好的例子。
  我向上天发誓我当时全身都颤抖了,但机灵的我还是在她讲出更惊天动地的话之前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不过为时已晚,那被她所谓的“无媒苟合”的两个人都已经听清楚了她的话,美女剑客们手上的被子啊枕头啊等等,哗啦啦掉了一地。凡是听到这句话的人,全部像被钉子定在了原地。
  “……无媒?”叶倾天傻了。
  “……苟合?”楼暄呆了。
  “……公主殿下,你的老师是谁,容我去膜拜他一下。”梁添快哭了。
  我在心里用鞭子把长馨抽得遍体鳞伤,这丫头太丢人了,太丢人了。还是金枝玉叶呢,还是堂堂公主呢……她不仅给她爹也就是当今皇上的脸上抹黑了,也给江山社稷抹黑了,因为她的这句话,祖国的大好河山至少颤抖了一百遍。
  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局面,我很识大体地对楼暄说了句:“……你们……你们……继续吧,呵呵……”
  哼,你们要是真的敢继续,我去衙门告你们无媒苟合!

  楼家堡惊魂夜(上)

  天渐渐黑了,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泼墨一般浓黑的夜空中甚至没有一颗星星。偶尔掠过几只不知名飞鸟的黑影,伴随着一声声鸣叫。在这样的黑夜,楼家堡却是灯火通明的,宛如白昼。
  若换做是平常,任何人踏进楼家堡的前厅都会吓一跳的,这光景活脱脱就是难民营的真实写照:地上铺满了褥子,总共一百来个女子坐在褥子上小憩。无病呻吟的有之;明明困得哈欠连连却强忍着不睡的有之;愁容满面的有之;兴奋异常的亦有之……而我周围这一堆人绝对是属于最后一种的。
  梁添、长馨、楼懿懿、孙若蔷,这四个都是能把人气死气活再气死的主,尤其是长馨,白天楼暄好端端硬是被她那句“无媒苟合”给折腾得神经错乱了,指不定现在看大夫去了。有她们四个人坐在我身边,我本来满心的忧虑全被冲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接近神经错乱的感觉,我能理解楼暄当时的心情,抓狂啊。
  因为孙若薇的死,孙若蔷还未完全恢复到以前那嚣张样儿,但比起那天伏在我肩上嚎啕大哭的样子已经好多了。我只知道她很讨厌这个异母的妹妹,殊不知孙若薇的死对她影响这么大,毕竟死的人是她妹妹,血浓于水,伤心也是难免的。
  白天的时候我们聊到过孙若薇,从孙若蔷那里,我大致明白了孙若薇是一个表面柔弱但总喜欢背后搞小动作的人,心机颇深。这一点不难看出来,所以我对孙若薇一直没什么好感,只是没表现出来罢了。孙若蔷很直率,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我很讨厌那个丫头,生气的时候,我会骂她,甚至打她,但绝对不会像他一样总是搞一些小动作来对付我”。听完这些话,我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许多。
  在我和孙若蔷唠嗑的同时,一旁的另外三个女人叽叽喳喳讲个没完,俨然就是一千五百只乌鸦同时飞过头顶的阵势。梁添和长馨就不说了,本来就是俩话痨,再加上楼懿懿这个脱线女,三个女人一台戏,敲锣打鼓咿咿呀呀唱得昏天黑地。长馨这只刚放出笼子的百灵,一闻到自由的气息,立马把那些烦心事抛到脑后去了,什么逝水红颜,什么幽冥鬼眼,都没有聊八卦那么有吸引力。我十分以及万分怀疑,这到底是避难还是妇女联合大会,貌似后者更符合现在的场景。
  而大厅外面的院子里,上百名大内侍卫们正埋伏在花丛中,一动不动的,特敬业。他们铁一般坚强的意志让我很是佩服。我们在屋子里打打闹闹,嗑嗑瓜子,聊聊天,尽管是为了避难,但也别有一番滋味;他们在外面喂蚊子,还得强忍着不能出声。
  更要命的是,就在刚才,楼懿懿喝水时被茶水烫到了,她一着急,直接连着杯子一起砸到外面的花丛中去,也不知哪个侍卫会“幸运”地挨到这一下。我只能摇头,再摇头。
  “染染,你干吗啊,怎么一个劲地摇头?”梁添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我揶揄道:“没什么,心里不踏实呗。”
  长馨抢着接话:“我知道我知道,她的未婚夫和相好都不在,所以心里不舒服了。是吧,表姐?”
  “一边呆着去,再多嘴把你送去和亲!”
  “我有没说错,本来就是这样嘛。”长馨不服气,继续嘀咕,“你放心,叶倾天还在这里呢,至少能证明你相好没有被拐走……”接下来的话被我燃烧着怒火的眼神给吓没了,算她知趣。
  楼懿懿叹了一口气:“染染啊,你跟我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冷不热的。我可不想让叶倾天当我嫂子,你加把劲,把我哥给抢回来吧,人家叶倾天还逼婚呢!”说完她瞥了瞥不远处被美女剑客们簇拥着的叶大美人,意有所指。
  “是啊苏染,楼暄是个多么有前途的大好青年啊,你可不能眼睁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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