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轻声叹息,果然是到了这个地方,只能将男人的姿势放低些了。
手掌抽回,君明毕竟不是一地痞流氓,对一个小男人动手,他实在还不想自己来:“你且嚣张,后日我便命人将你送回去国。”
“送回去多麻烦,你直接将我解决了岂不痛快?”
“你以为我那么傻么?你若在灵国出事,去国不直接挥兵而来么?”灵国即便是再富庶,再目中无人,也不会忘了云国的强悍和猽阳帝的霸气傲然:“此番也不过是君纱那小子占了便宜,若真要打起来,她怕也是尸骨无存,如今反倒是让她在母王面前成了英雄了。”
她倒不傻,但他却不愿意,若此番真回去了,轻扇至灵也便没有机会了,难得能碰上让女王疼爱的君纱,或许自己觉着不舒坦,伸出最起码君纱那便是接近轻扇至灵的捷径。
如此想着,伯泱心里也就细细的盘算起来。
君明见他不语,也不再跟他说话,只是跟外面的人吩咐了些什么,这才离去。
后日送他回云国,如此也不过是为了能够在稍事平息之后,将自己安然的送出。
后日送他回支国,如此也不过是为了能够在稍事平息之后,将自己安然的送出。
离开鸾城,似乎不是特别的难,虽然经过一番盘问,却也有惊无险的将冉伯泱带离鸾城。
刚出城门,车夫便好心的将他嘴里的巾布撤去。
随行的人不是很多,但却格外的贫民化,因此倒是很少人能看出她们的诡异。
如今的冉伯泱,已被下了软筋散,虽然不曾捆绑住自己,却也是浑身无力的只能瘫坐在车厢之内。
那人为自己除去了巾布之时,刚好碰到冉伯泱的脸,冰凉冰凉,思绪飞速的流转:“这个大姐,外面天冷,你披上我的暖裘吧。”这是君纱给自己的,那名高大的女人披眩,刚好合适。
女人犹豫一番,他如今没有任何力气,谅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当即乐呵呵的取过他的暖裘,而后披上。
果然是暖和,到底是有钱人的东西,她们享享福也不错。
到了一个小镇,冉伯泱有意无意的提醒着暖裘的值钱,可以让赶马的女人拿去换好多东西。
而一旁的几名负责护送伯泱回云国的女人,当然很是赞同,毕竟当了银两,她们可以分的一杯美羹,人总是如此,若是自己没有的,别人很到了,虽然会嫉妒,却也会寄希望他人给自己一点好处。
因此,在一行人的商议下,冉伯泱的暖裘就在小镇上当了出去。
当君纱手上得到这件暖裘的时候,心里更是澎湃不已,寻了多日,从鸾城开始,慢慢的扩大了范围,果然,在一个小镇的当铺,有人发现了自己的暖裘,这是她为冉伯泱披上的暖裘,而小镇的方向,正是前去云国的方向。
没有多做停留,君纱便领着一行人朝着云国的方向行去。
整个行程,甚为隐秘。
因为前些日子中了昏药,因此也有正大光明的理由不去早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会有人怀疑。
一片鸾城,君纱便是策马扬鞭的赶路,没日没夜的朝着云国的方向奔去,她比谁都清楚,若是此番伯泱回了云国,再回来的机会甚微渺茫。母王本就不甚赞同两人的婚礼,若是他回去了,断然没有再让他回来的理由。
因此,整个追击的行程,那是日夜兼程,更是分外的紧张。
耳畔能听到的是不停的马蹄声,扬起的冬日里道上不曾融化的冰雪,一路弥散,洋洋洒洒。
终于,当她看见前方的一辆马车,四五个人护送着的时候,君纱的便能断定,那里,一定有着冉伯泱,是一种心的认定,更是对他的一种认定。
没有任何前兆,她和所有的侍卫即刻上前,团团围住那辆马车,下一刻已经飞身而起,朝着她们攻去。
“殿……殿下……”为首的女人,一见凶神恶煞的君纱,当即吓得脸色煞白,浑身轻颤不已。
当君纱攻至,手下却仍然不忘了迎向君纱的进攻,人对生命的渴望,还是可以战胜所有恐惧的。
一个聪明的女人,在君纱出现的瞬间,便迅速的冲入马车之内,抱起浑身无力的冉伯泱步出马车,急切的开口,止住君纱的打斗:“殿下,你赶紧住手,不然我杀了这个男人。”能为这个男人追至此处,这男人还是能起到作用的。
君纱冷冷的看着那个女人,双眸绽出了火花来:“你,找,死!”冰凉如一旁的冰雪,让人浑身透凉。
听到这句话,女子明显的打了一个寒战,却仍然开口:“但若是不以他为凭,我死得更快。”君纱的功夫了得,平素脾气便极为火爆,如今只得以这名丑男人试试了。
“本王命你放了他!”
稍稍未退一步,女子紧紧的盯着君纱的一举一动:“不,除非民政放我等离开,不然……”说话间,抵在伯泱颈间的匕首稍稍用力,一道细微的血丝便染在伯泱颈间。
血在冉伯泱白皙的颈间,如同那颈间的一条红色丝带,格外的摇曳迷人。
君纱当即心疼不已,看着他仍然不皱眉头,怜惜的开口:“伯泱,不痛,马上就好。”即使是此时此刻,自己关心只会成为他人要挟的筹码,她也不愿意隐藏起对他的关心。
渐渐的,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对于第一次的挑剔,不为别的,只为了等到这个男人的出现。
分开的几日,她才明白,一颗心,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沉沦,看着他的淡漠,她的心会微微的抽痛;看着他对自己的漠然,她会感到伤神;看着他对自己无奈的苦笑,她会稍稍的高兴;看着他初夜躺于雪地里的自责,她更是感同身受,自责着夺取了他的第一次。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让她心疼。
如此的一个男人,不美,不妖冶,不娇气,却在如此短的时间,勾起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
君纱一出现,使得冉伯泱低迷的心情大好,第一反应便是,可以不用回云国,而轻扇至灵,他还是有机会的,如此一想,多日来得担心放了开来。
而眼前听到她的安慰,心里竟然有着一丝愧疚,因为他和她想的并不是同一回事。
“心疼了么?那殿下还不赶紧让路?”女子听君纱的话,气焰逐渐高涨。
“好,本王让便是了。”终于,君纱等人缓缓的让出一条道来,让她们离开。
但是,仅仅离开三丈开外,待她们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君纱便一剑隔空急刺而出,插入女人的背部。
虽知道君纱的手脚极快,但没想到如此之快,中剑的刹那,女子抵在伯泱喉间的长剑用力,而君纱正高飞而起,因为若要攻击女子,无异于加重了女子对冉伯泱的力道,只得飞起的刹那,双手朝着长剑把去。
“哧”的一声,长剑并未再伤及冉伯泱,却常常的被君纱用自己的手给捏住。
她,竟然用自己的双手迎着长剑握下,无论是正反面,都是锋利的剑刃,这一握下,没有任何犹豫,一种很是畅快的分裂自掌心传来,没有疼痛,但血色喷出的时候,这才感觉到刺心的疼痛。
血,因着君纱的用力,喷向冉伯泱的脸颊,鲜红欲滴。滴滴落于冉伯泱的白衫之上,如同冬日里迎日的红梅,殷红殷红……
笑容,由着郡纱的欣慰,飞向空中灿烂的太阳,绚丽得日光失色。丝丝飞向君纱的脸颊,眉际笑容渐渐拉长,璀璨至极……
【迫君同榻】第七回有孕??
万万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素来淡漠如风的冉伯泱,竟然在那一刹那心间流过一丝温暖,冬日里的严寒,此刻竟然没有一丝寒意。喉间的酸楚异常,看着眼前微笑的女子,他竟然说不出话来。
毕竟只是一个小男人,还是会害怕如此的场合:“伯泱,怎么了?吓到了?”没去顾及自己流着血的手,她只是紧张的拥着冉伯泱。
推开她的紧拥,轻轻下得马车,冉伯泱便看到她一脸的失望:“把伤势处理了。”对血,他向来不是很喜欢,因此看着她手上的血,也是格外的刺眼。
本来被他推开的失望,在听到这句清冷的话时,君纱在冉伯泱的背后,一张脸笑得就如那泡在水中的馒头:“好,我马上就处理,还有你的。”
伤势处理完后,君纱便带着伯泱匆匆回了鸾城,虽然母王不甚喜欢伯泱,但碍于自己的面子,还是不敢动他,若是在外面,还不定君明会有什么招式。
刚进府,便见守着的祝签站在门口:“殿下,皇上昨日宣您进宫来着。”
“然后怎么样?”母王定然是怀疑了,自己虽然不喜早朝,可以以昏药的理由搪塞他人,母王却知自己已好,若是昨日不曾进宫,母王恐怕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奴才说殿下身子不适,不宜进宫。”
摆了摆手:“罢了,稍候本王进宫面圣,你赶紧去宣大夫前来。”看着正要回房的冉伯泱,君纱连忙喊住他:“等等,看了伤再回房休息吧。”说完,不待冉伯泱说话,便向大厅行去。
没有反驳,伯泱只是随着她行去。
直到确定冉伯泱颈间的伤没有问题,君纱这才松了一口气:“伯泱,我先去皇宫了,你好生休息。”
微微颔首,冉伯泱想到此番事情的诡秘,看君纱如今的拼命,当日真是要寻自己,定然不会那般隐秘。让君纱能够如此忌讳的人,君明还不能到那种程度,如此看来便是女王陛下了。平时只是碍于君纱的面子,才做得比较隐晦,不然在他在被带出城的时候,才会让君明的手下那么容易便过关了,可见自己的不受待见。
此番自己回来,女子定然不能如此罢手。此番君纱进宫,以她暴躁的性子,若是一言不合,很有可能跟女王争论起来。那届时自己的处境,恐怕就更加尴尬,且不说轻扇至灵,灵国也会无他的立足之地。
想到这里,他喊住走至门口的君纱:“等等,你……”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开口提醒:“你性子沉稳些,别跟女王吵起来了。”
眸间闪过一丝感动,回首看他:“好。”微微一笑,君纱急急的出门了。
刚出门,君纱便跨上马背,疾奔至皇宫。
如今君明已是对伯泱虎视眈眈,若再和母王闹翻,定然是不明智,因此还是想想怎样稳住母王才是,而后再细细想其他的对策。
刚到皇宫,不经他人禀报便去了御书房,进去的时候,女王正在批阅奏章,见君纱跪地,并未说话,而是继续着手下的公文。
知道日头偏西,女王这才处理完那一堆的公文,伸了伸懒腰,似乎太长时间的坐姿,让她很是不舒服。一旁的小女监便聪颖的上前,为她轻轻揉捏着。
“你进宫作何?”冷看了君纱一眼,女王很是不悦:“寡人唤你进宫,昨日病情尚重,今日便可下榻了么?”
毕竟她是一国之君,即便是自己疼爱的孩子,一有个不好,也是会格外的愤怒的。伴君如伴虎,不仅仅针对君臣之间,哪怕是父母也一样。
“孩儿昨日并未在府里。”
“哦?也就是说你府上的下人欺君了?”语气,是一种漫不经心,但却更是一种捏死蚂蚁的轻率,只要君纱一个回答不好,若真无法说好自己的事情,恐怕捏死的便真是蚂蚁。
“不是的,那是儿臣的错。”一人做事一人当,这是君纱的性子:“前日儿臣便不在储君府,而是出城去寻找冉伯泱了?”
“啪”的一声,女王单掌击桌:“放肆,你这是不信寡人么?”
满房的女监,当即吓得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得不敢呼吸。
本要说出母王的不是,君纱却想起临行前冉伯泱的叮嘱,当即深吸了两口气,只得顺势说道:“不是,母王说了会派人寻找冉伯泱,儿臣怎会不信。”从来,她都是随性而为,如今反倒是绊手绊脚了:“只是母王有所不知,前日有人去府上,送回了冉伯泱的一件暖裘,儿臣不得不前去啊。”
“那你可以当作不知道啊。”没有细细推敲她话里的意思,女王凭直觉开口:“不知道不就可以不出府了?”
微微一怔,君纱看着女王:“母王,您的女儿是那样的人么?”
“……”
“且不说儿臣是不是那样的人,仅仅是儿臣要了冉伯泱的第一次,儿臣也不能做此忘恩负义之事,明知他有危险还不去将他救回。”头轻轻的俯于地面,微微的凉意让她也清醒了许多:“女儿明知是错,却无法做出此等不仁不义之事。”
“唉……”微微的弹起,女王起身踱步至君纱面前,扶起她:“纱儿,你该多向明儿学习学习,你性子太过耿直,将来总是要吃亏的。”
“儿臣这还不是向母王学的么?”
女儿如此说,虽自己先前责备她的性子太直,但说像自己还是很受听:“胡说,寡人哪有那般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