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倒是不怎么在意老爹对她的想法。如果万一经济不景气,展昭也失业了,两个人窝到山里打大雁估计也可以生活不错吧!说不定自己还可以把这个东西产业化,到时候,再来开个连锁店……
“哎哟!”苏宁一抱脑袋,“爹!”人家来宋朝的第一桶金,就这样被老爹的一个响栗给打飞了,人家的大雁连锁店……
“快出嫁的姑娘家,就要有个姑娘的样子。”苏大中头疼啊,如果不是自己的妻子早逝,这个女儿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吧!
苏宁低头打量打量自己,很好么,正常姑娘该有的,人家基本都齐全嘛,“什么样子?人家这可是第一次,没经验,下回就好了。”
苏大中的头更疼了,“你……”
苏宁嘿嘿一笑,“老爹,您就别操心了。” 这样还能够随时气老爹的日子应该不会常常有了。自己说干了口水,也没法子劝老爹留下,非要跑回山里隐居,图那里空气好,能洗肺么。哎,其实咱也羡慕啊!
终于,正日子到了。
一大早,准确地说是大半夜,苏宁就被一群人从被窝里拉出来,然后开始更衣,梳妆。
“哈……”苏宁张开大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起的也太早了吧?大半夜不是老鼠嫁妹的时间段么,而且,这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好热,好重。
“苏姑娘,这些都是展大人送来的定情物吧!听说都是太子御赐的呢!” 也不知道从哪儿找来帮忙的小丫头,看着那些金光闪闪的东西,两只眼睛也跟着冒光。
苏宁一翻白眼,一堆俗了吧叽的东西,也不知道小胖那个笨蛋的审美到底像谁,兰姐姐挺有品味的啊。这些东西,人家又不是什么绝世美女,这些东西带头上就是一个笑话。不能带,又不能换成银子,真不是普通的浪费。
“这个好看。”小丫头拿了一只金簪正要往苏宁头上插……
“用这只。”苏宁半路拦截,将流光递给她,“插在最显眼的地方。”从模模糊糊地铜镜中,苏宁看着银钗,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自己来宋朝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原来这里男女相亲,若是相中媳妇就是要送一根钗,插在女子的发髻上,称为插钗。嘿嘿,当初可是猫猫亲手插在自己头上的哦!
“哎哟,快点儿,快点儿,吉时就快到了,新郎就要来亲迎了。”媒人好像比苏宁还心急。
亲迎?苏宁突然觉得最近惯于抽搐的嘴角再次开始抽筋了。从开封府到开封府接亲,还怕路上赌车不成,着个什么急啊!
“不能带这个。”媒人伸手就把流光从苏宁头上拔下来,“这是万岁钦赐的,不能不带。” 说着将一根不知道做成什么鸟儿的形状的金簪塞在苏宁头上。
“嘶!”苏宁就觉得头皮一阵疼,竟然扎到头皮了。媒人一边说一边在苏宁的脑袋上左右又插了不少东西。
顿时苏宁就觉得脖子发挺,脑袋发沉,从镜子里面看去,还有点儿晃眼,脑袋跟中了箭一样。“哎呀,快快,盖头,盖头。” 媒人也不知道从那儿拿出来的绢帕直接飞到苏宁的脑袋上,这下好,自己啥德性都看不到了。
“等下,等下,我呆会儿再盖。”这要是结完了,自己还不被闷死了?苏宁把盖头掀起来,拿在手里,“做工不错。”绣得可真漂亮,值不少钱吧。
媒人此刻很后悔,从那儿来的这么个不着调的新娘子?如果不是为了近距离“参观”一下展护卫,绝对不会跑这里来找这份罪受。
“带上,带上,不能摘下来。”媒人不耐烦地跟苏宁解释。
苏宁白了个大眼,“马上,马上。”还要带一天呢,太凄惨了。
“一会儿我替姑娘戴。”小丫头笑呵呵地对媒人说。苏宁感激地冲她一笑,总算有人来救命了。好孩子,结完了头上那堆东西送你。
“那好,我出去看看。”媒人对这个小丫头倒是很放心。此刻不着调的新娘,暂时忽略不计,外面要自己办的事情太多了。
苏宁对着媒人的背影,吐了吐舌头,真是个热血媒人。小丫头捂嘴偷笑,这个新娘子太好玩儿了。
“帮我把它带上。”苏宁此刻心心念念的还是展昭送的那只流光。
“是!”小丫头连忙接过来插到苏宁头上。
苏宁满意的点点头,不错,不错,其实有这一只就行了。咦,怎么被那一头的大家伙给淹没了,不行。她干脆自己动手拔下来几只,活动活动脖子,轻松,轻松多了。
“姑娘?这……”小丫头看傻了。自己也见过不少新娘子,那可都是恨不得把所有的家底都带在脑袋上,这位怎么恨不得满脑袋就剩下那一只银钗。那只银钗到底什么来头,是什么稀世奇珍吧,要不,这种姑娘怎么重视成这样。
“安拉,安拉!”苏宁翘着二郎腿,“到时候盖上这块儿破布,谁知道里面是啥样子。” 苏宁有点儿后悔了,早知道刚才就不那么折腾了,反正到时候用盖头一盖,里面是人是鬼根本没人看到。现在可好,走路都要担心脸上的粉会掉下来,一路洒一地。
小丫头迟疑地点点头。新娘子都这么说了,自己能怎样。
“丫头。”苏大中进屋,看着一身嫁衣的女儿,有点儿心酸。自己千辛万苦养到这么大的姑娘,从今天开始就不再是自己的了。从现在开始……苏大中想想,不是,应该是从好久以前开始,女儿心里就除了自己还有别的男人了。有点儿寂寞,有点儿不是滋味。
“爹!”苏宁赶快把腿放下,把裙子的皱纹抹平,从凳子上站起来,原地转了两圈,“怎么样,美吧?”人家说新娘子是女人最美的时刻,只可惜这里没有一块清晰的镜子能看清楚自己现在到底被整成了啥样,理论上来说,应该还不错吧。
苏大中微笑着点点头,女儿此刻的兴高采烈和他的心情稍微有点儿不搭调,“丫头,要嫁人了。以后就是大人了。不要再像以前那么莽撞。”哎,突然之间舍不得了。
苏宁觉得有点儿尴尬,这个时候似乎不易过于开心,不然好像感觉很嫌弃老爹似的。不过,以她现在的心情,不笑出声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知道了。”哎呀,伤感,伤感,快点儿出来呀。苏宁发觉自己可能太兴奋了,一点儿伤心的感觉都没有。
不见鸳鸯不见仙
“爹,你就别担心了。”苏宁抱住苏大中的胳膊,“爹,你如果不放心,就搬到开封府里跟我一块儿住,天天看着我。”有苏半仙在,以后猫猫受伤中毒也不用担心了。呸呸,什么乌鸦嘴,猫猫再不会受伤中毒了。
苏大中淡笑着摇摇头,“傻丫头。”他慈爱地摸摸苏宁的头,“爹会常常来看你们的。”住在这种是非之地,煞气太重,自己肯定会觉得不痛快,还是深山老林适合自己。
苏宁扁扁嘴,这老爹还真不是一般的顽固,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估计以后也不会有啥变化。
“来了,来了。”
苏大中正要再说点儿什么,却被风风火火地媒人给打断了,“哎呀,新郎官来了,新娘子快、快,千万别误了吉时。”
苏宁身子一晃,至于这么焦急么?他不是一直就在院子的另一边,溜达过来最多3分钟。然后再溜达到前面大厅,最多也不会超过10分钟,吉时难道就这么短?
“哎哟,怎么还没带上盖头阿!” 这回媒人带来的还有两个喜娘。这二位更是二话不说一人一边,把苏宁夹在中间。
“耶?”苏宁就觉得眼前一红,然后就觉得自己两个胳膊被扶住,一架就起来了。这是送亲呢,还是抢亲呢。
“噼里啪啦,乒乓!” 外面鞭炮阵阵,苏宁突然开始觉得紧张了,自己都能感觉出手心开始冒冷汗。不是吧!苏宁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没出息!出嫁又不是出家,紧张啥。深……深,深呼吸,不行,快不能呼吸了。冷静,冷静,一定要冷静,别发抖。结婚那天吓得发抖,以后肯定会被那几根柱子和几只老鼠笑一辈子。
接下来,苏宁基本上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跟娃娃似的被人摆弄。等有知觉的时候,她已经坐上了花轿。
不会……晕“轿”吧?想起以往的晕马经历,苏宁有点儿心虚。
“起轿!”
花轿摇摇晃晃地开始往前走。果然……没走多久,苏宁就开始觉得一阵阵酸水从胃里往上翻,还好早上完全没空吃东西。完了,真是天生耳水不平衡,又要晕了。苏宁扶着花轿的窗框,把盖头从脑袋上拽下来,“呼”好像舒服点儿了。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新鲜空气,掀开窗帘透透气。她伸手正准备要……
“姑娘,请坐好!”外面某个喜娘的声音及时响起。
“呃!”不是吧?这是从哪儿请来的喜娘,这都能被发现。苏宁悻悻的放下手,拿着盖头给自己不停的扇风,新鲜空气,新鲜空气……快憋死了。
苏宁虽然在轿子里面坐着,但是依旧能感觉到外面很热闹,国宝成亲果然非比寻常阿。苏宁裂开嘴,傻笑着……今天晚上,洞房花烛,好期待。时间过得真是够慢。也不知道在轿子里面憋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新娘子来了!”一听这声音,苏宁就翻了个白眼儿,赵虎大哥啊~好像刚才也是您把我送出这开封府的大门的,就这么一会儿,看把你激动得。
轿帘一下子掀开,苏宁抬头正好和掀轿帘的展昭打了个对脸。两个人都是一愣。展昭是没想到苏宁竟然没带着盖头,而苏宁则是没想到展昭这么快就会来掀轿帘。
“哎呀,我的大小姐。”媒婆和喜娘马上就要抓狂了,两个人手里还抓着五谷正准备往外洒呢!结果被苏宁这一刺激,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把头一把五谷全丢向了苏宁。
“耶?”暗器!好一招满天花雨。苏宁一闭眼,大宋最丢脸的婚礼从此刻开始。
展昭一拉苏宁,往怀里一带,右手扣上苏宁的腰,脚尖用力,两个人往旁边一旋,很轻松就躲开了这史上最不像暗器的暗器。
“呼!”苏宁拍拍胸口,好家在,好家在。如果没有这只猫猫,那么现在丢脸丢大了。还没等她缓过神来,手里的哪条红盖头就不知道被谁抽出来,罩在她脑袋上,手里同时被人塞进了一条红色的绸带,“不用紧张,慢慢来。”展昭温润的声音在苏宁耳边响起。苏宁的心稍微定了一下,随着展昭往里慢慢走。
展昭手中握着红色绸带的另一端,带着苏宁慢慢地往喜堂走去。拜堂一开始,苏宁就知道,自己被古装剧骗了,完全跟电视里演的不一样。稀里糊涂的,她也不知道到底拜了什么,“礼成。” 这两个字一出,苏宁立刻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呼!”苏宁眼前一亮,红盖头已经不见了,展昭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那一身大红的衣服可真的喜气,胸口那个奇大无比的红色绣球更加可爱。
“哇!鬼呀!”一个很可恨的童音清脆无比的响起。苏宁迅速转头,怒视某个方向,小子,你找死!难得你能出一次宫,想提前回去么?
小美抱着苏大中的胳膊,一脸无辜的模样,很无辜地冲着苏宁眨眨眼。
死小鬼,那个家伙绝对是故意的。苏宁在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
“咳咳!” 苏大中干咳了两声,这两个人只要凑到一起,历年不变的戏码又要上演了。收敛,收敛,两个人都给我收敛些。其他人也不好意思笑出声,一个个憋个大红脸。尤其是陷空岛的五只老鼠,全给憋得都跟关公似的。
“结发!” 媒人觉得自己快昏倒了,早些了结早些解脱,真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婚礼,偏偏还是皇家的,哪边都得罪不起。
喜娘托着一个托盘走过来,里面放着木制的盒子,盒子盖子打开着,里面放着红色的绸子,上面有一把银色的小匕首。喜娘走到展昭身边,把盒子递到他面前,展昭伸手将盒子中的匕首拿起来,猛地就觉得耳边似乎有梵音响起,心中一滞,一股眩晕感袭来,身子不由一晃。
没事儿吧?苏宁纳闷地抬头看着展昭。
展昭不着痕迹地冲着苏宁摇摇头,用匕首在自己的发梢上割下一缕头发放进盒子里,然后将匕首交给苏宁。苏宁接过匕首,也学着展昭的样子割了一缕头发放进盒子里,正准备将匕首放回托盘里,却被一只手给半路拦截了……
“展大哥?”苏宁一抬头,就发现展昭的样子不对劲,怎么眼神有点儿迷茫,“你没事吧?” 苏宁皱着眉头,担心地看着展昭。
展昭抢过苏宁手上的小匕首就愣愣地站在那儿,动也不动,微垂着头,大伙儿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展大哥?”赵虎就站在展昭旁边,正在纳闷婚礼正在进行得好的,为什么展大哥突然停下来了。赵虎正要上前,关心一下……就见展昭突然一扬手,在大伙儿猝不及防之时,一道银光闪过,“扑通!”一声,赵虎摔倒在地上。
“赵虎!”张龙就在赵虎的身边,连忙蹲下,发现赵虎颈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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