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抱着苏宁刚要进洞,就听到地牢门口一阵大乱。糟了!展昭一皱眉,涂善已经追过来了,得快走。
“涂善,五爷爷在你眼前,你能过去么?”听到这个声音,展昭淡然一笑,看来这只小白鼠关键时刻还是有用的。展昭低头跟在韩彰身后走进地洞。
……
“饭桶!”涂善抡圆了给那两个护卫一人一记耳光,“谁让你们来救火的,还不快给我守住地牢。”展昭!涂善眯着眼睛,紧紧抿住了双唇。本将军必不会放过你!
“白玉堂,这事与你陷空岛无关,本将军今天不想为难你,快点儿滚。”涂善确实不想和陷空岛这么折腾下去了,这几年双方相互找麻烦,浪费了自己不少的时间。
白玉堂冲着涂善,皮皮一笑,“哼哼,涂……啊大将军,五爷今天偏不让开。”他手中画影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然后刷的一声收剑回鞘,“五爷不用剑,让让你,你打得过白五爷再说吧。”
涂善怒气攻心,转身从旁边随从怀中抽出宝刀,劈头盖脸就是一刀。
“哦?这就生气了?真没风度。”白玉堂往旁边一纵,脸上带着几分顽皮,不过一招一式却毫不松懈。
涂善手中宝刀被舞得虎虎生风,白玉堂左踩右避,却并不急于还手,反而左蹿右跳的逗弄着涂善玩儿。
“将军,你看!”突然,一个副将指着地上一道拱起来的土线,这条土线越来越长以极快的速度往衙门外面跑。
涂善一边挥舞着大刀,招招紧逼白玉堂,一边睐了一眼地下那条土线。然后突然一跃而起,举刀狠狠向土线插了下去。
白玉堂一看土线眼眉都立起来了,再看涂善举刀插向土线,他左手一抛画影,脚下一转,右手拔剑出鞘,借着旋身的力道回手就是一剑。涂善只得收回宝刀横在胸前,剑尖正好点住刀身。
“杀!”涂善对身后的手下狠狠地说。哼,这五年来,陷空岛处处与他为敌,他又岂不知这几只老鼠擅长什么,手下的士兵早就专门训练过,任你飞天遁地,插翅难逃。
涂善这没头没脑的一个字,在场的士兵却是人人明白。一拥而上二十来人,每人手中都握着一把长枪,急速向着土线刺过去。
“杀……”这个字从涂善嘴里一出,就连白玉堂都觉得周围冷气飕飕。白玉堂握着画影上步挥剑,想将所有的长枪砍断,谁知道这一进身,涂善一把大刀就横在他的面前。白玉堂几次想过去,都被涂善拦住。
“将军……”连续几个士兵提起来的枪头都只剩了半截,显然是被人用重手法折断的。白玉堂有些奇怪,二哥好象没这么强的内力吧。
“再刺!”这么多杆枪刺下去,就不信扎不死那个彻地鼠。
“将军,有血!”有一个护卫提起枪,发现枪尖上带着血色。“好象是刺中了……”那个护卫说了一半就不敢说下去了,他看到那条土线丝毫未减速的向县衙外冲去。这是什么人啊,受了伤还能在地底下跑这么快?
有血?好!涂善微微一笑,得意的看着白玉堂。糟了! 难道二哥受伤了?白玉堂心中一动,脸上怒色更甚,手中的画影更是招招紧逼。
……
这土下正是韩彰和展昭,外加那个灾星转世的苏宁。刚开始的时候,三个人非常顺利,从韩彰挖好的洞里往回走。哪知道没走多远,就有二十多把枪尖刺进土里。
“诶!”韩彰非常灵活一缩身,“嘿嘿,扎不着!”不过,地道里实在太窄,可供趴地耗子躲闪的空间实在不多,一来二去的,韩彰几次都差点儿被扎到了。
展昭怀里抱着苏宁也极为灵活的闪躲着。本来呢,一切顺利,不过是个小小的障碍躲闪活动,绝对难不倒猫儿。前面却偏偏走了一只乐极生悲的笨老鼠。
“小心!”展昭疾步上前,用肩膀轻轻一撞韩彰,趴地老鼠就真的趴地了。展昭伸手握住一杆刺向韩彰的枪尖,单手一使劲儿,枪头立断。
“呃!”展昭怀中的苏宁闷哼一声,猫儿动作有点儿大,碰到了大小姐可怜的左手。展昭忙低头查看苏宁,发现她呼吸还算平稳,才放下心来。
“猫儿,你干什么?”韩彰被展昭撞趴在地上,爬起来正准备玩儿命,一杆大枪直接拦在他的面前。“猫……儿,你等着。”现在还是活命要紧,有事儿出去再算。
展昭依旧跟在韩彰后面,做着躲避障碍练习往外走,还时不时的要帮韩彰清理左右的障碍。没走几步,展昭怀里的苏宁就觉得有点儿不大对劲。刚才猫儿抱着自己双臂有力走路平稳,似乎一直护着自己左手,生怕再次碰到。这回重启之后,怎么感觉猫儿有点儿吃力,有点儿虚呢?
“你……”怎么了?苏宁使劲集中精神,也只说了这么一个细如蚊呐的字出来。
“苏姑娘,莫要担心,就快离开此处了!”无论多么细微的声音都逃不开某只猫耳朵。展昭在苏宁耳边低声说道。
猫儿果然功效独到,竟然还有安神的作用。展昭就这么一句话,苏宁顿时觉得安心不少,合着眼安心在猫儿怀里养神了。
……
地下工作者在突破万难,奋勇前行。地上的涂善和白玉堂也不能闲着,他们杀得难舍难分,两个人一边打一边都严密关注那条土线。
“涂善,就凭你那几个狗腿子还能拦住我二哥?”白玉堂看着那个土线快速的消失在了县衙的围墙边上,原本轻松自如的神态又回来了。以那条土线的消失速度来看,二哥肯定没受伤,白玉堂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哼!白玉堂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这次本将军是被你们给耍了,以后,本将军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
展昭等人一从地洞口出来,马上就得到了几只老鼠的热情欢迎。
“二哥!”这边洞口守着的是蒋平和徐庆,“没事吧。”看这样子,应该是有惊无险。韩彰从洞里钻出来,后面跟着的就是展昭,怀里还抱着苏宁。
“展小猫,你真在这儿?”徐庆嗓门依旧很大。没想到自己的乌鸦嘴也会这么灵,随口一说,这展小猫还真在。
展昭苦笑着摇摇头,这两只老鼠默契果然不错,见面都问同一句话。
“三位将苏姑娘立即送到江宁酒坊,展某回去接应白兄。”展昭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苏宁放到徐庆的背上,“几位小心,苏姑娘左手伤势颇重,还被涂善灌了毒药,得马上解毒。”三只老鼠顺着展昭的话看去,就看到苏宁手指上赫然插着两根竹签子。
“猫儿,你们也太心狠手辣了!”蒋平一脸气愤,这丫头虽说和咱们有“口仇”,但毕竟是个姑娘,竟然被施以如此残酷的刑罚。
猫鼠之争半路止
又是“我们”,什么时候,他和涂善成联名户口了?展昭已不想多说什么,转身跃上了县衙的围墙,和这几只老鼠多说无益。
“喂!”蒋平看着展昭的背影,“接应?靠两只肉爪子怎么接应?看你家四爷的厉害。”蒋平摸摸怀中的法宝,连跳带蹿外加两只爪子刨腾了半天,这才爬上了墙头儿。
“二哥,我们呢?”徐庆后面还背着一个呢!
“走!”反正小五喜欢热闹,就让他们折腾去吧,我们先回归洞府。韩彰用手扶着苏宁的后背两个人往江宁酒坊跑去。
“白兄,展某前来助阵。”展昭跃进院子,一横巨阙,拦在了涂善和白玉堂之间。展昭用眼神示意白玉堂,人已经救出,可以走了。
“猫儿,谁用你助阵?”臭猫,五爷打得正兴奋呢,要你来多管闲事。
“展昭,本将军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奏你一本,你竟敢串通这群江湖匪类,袭击江宁县衙。”涂善知道这猫鼠如若联手,自己决计讨不到便宜。
展昭似笑非笑地看了涂善一眼,一拱手,“将军放心,圣上驾前,展某自会解释,不用劳烦将军。”
“哼!”涂善此刻的脸色,比锅底还黑,就快赶上包拯了。
“老五,小猫,你们废这么多口水干什么,跟他拉家常呢?涂善,看你家四爷的法宝!”蒋平赶到,一甩手一个黑不溜秋的圆疙瘩飞了过来。
“碰!”一声巨响,转眼间飞沙走石,还奇臭薰天。涂善用披风遮着半个身体,挡住那些奇臭之物。等臭味渐退,飞沙平息,涂善的手下才陆续从地上爬起来,发现展昭和白玉堂早已不见踪迹。
“展昭,五鼠!”涂善将手中的宝刀抛出,“碰!”花园中假山成了碎片。这个该死的翻江鼠,居然把牛粪包着火磷弹扔出来,真是污秽不堪。
“将军,属下这就去看看地牢……”有人想拍马屁。
“不必了!”涂善的脸已成功勇超包拯。这会儿如果地牢里面还有人,那就叫见鬼了,“搜,把江宁县挖地三尺也要搜给我搜出来!”
……
“猫儿,别走。”出了县衙,蒋平先跑回酒坊了,展昭准备跟在蒋平后面,白玉堂却几步蹿到了展昭面前,不让他走。
“白兄,我们快些回江宁酒坊,二侠和三侠应该已经将苏姑娘送到酒坊去了。”展昭落地时身形微微不稳,微皱双眉说道。
白玉堂一撩耳边的碎发,一甩头,“五爷就不让你去!”反正送到酒坊那就是到家了,不着急。有干娘在,神仙也带不走苏宁,跟这只猫作对,才是人生最大的乐趣。这么多年,就想找机会好好跟这只猫打上一场,分个高低,谁知道回回都没好好打一架。现在机会来了,宁杀错,别放过,
“白玉堂,涂善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应早些回去商量对策才是。”跟这只白老鼠说话真是浪费口水,展昭的话语里多了几分焦躁。
“哼!”白玉堂一拳直冲着展昭的鼻梁,刚刚你先动手,这回该轮到五爷了。难得有机会,能找到借口跟这只猫痛痛快快打一场。
“白玉堂,你……”展昭侧身一让,伸手想拉住白玉堂的手,哪知有一道七彩长索从天而掉,更快一步直接绕在了白玉堂手腕上。
“娘!”小白鼠这一声,听得展昭一怔,这只老鼠还会撒娇呢?怎么天气突然变冷了。
“小兔崽子,我让你救人,你在这儿没完没了的打什么架。”江宁婆婆走了过来,手握长索一收,那条七彩长索就从白玉堂的手腕上松开,如活物一般,回到了江宁婆婆的袖中。
“娘啊,您不知道……”白玉堂赶快走到江宁婆婆身边,陪笑着指着展昭说道:“这只猫儿和那个涂善是蛇鼠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人。”
“嗯,谁说的?我怎么听说南侠展昭身在朝野,心存侠义,义薄云天呢?”江宁婆婆推开肩头那只讨好的鼠爪子,含笑看着展昭。
“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宁婆婆了。”展昭抱拳拱手一揖,“展昭见过江宁婆婆。”
“好说好说,久闻南侠温文尔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江宁婆婆眼中满是赞赏,这个孩子,有礼貌,守规矩,长得又这么干净,她一见就喜欢,“展昭,我看你眸正神清,不似奸佞之辈。”
“哼!”白玉堂嗤之以鼻,“娘,您别被他的给外表骗了,人……不可貌相啊。”听到江宁婆婆这么夸奖展昭,白玉堂有些不服气了。他看了一眼展昭,不就是个小白脸么,论皮相,白五爷不会比你差。
“什么话,你娘一把年纪了,你当我老花痴啊?”江宁婆婆敲敲白玉堂的额头,这个小气货她从小带到大,还不清楚他心里想什么吗?“你这个小气鬼,处处跟人家过不去,不就是因为不服气人家的外号么?”
“娘啊……”在展昭面前被这么骂,换成其他人,白玉堂早拔剑相向了,可这个,惹不起,还只能哄着。
“人家这御猫,是皇上封的,你不服气又怎么样。”江宁婆婆没好气的看看白玉堂,“有本事,你把你的外号改成锦毛虎啊!”
“噗!”展昭实在忍不住了,转头干咳两声,却还是无法掩饰脸上的笑意。但他只笑了一瞬,脸上便失了笑意,微皱起双眉,脚下还有些踉跄。
“展昭,你受伤了?”还是江宁婆婆眼尖,看到展昭脸色苍白,背后被风吹起的白色发带上有斑斑血迹,再看他脚步虚浮,应该是受伤了。
“猫儿受伤了?”白玉堂也是一愣,三更半夜黑灯瞎火的,他也一直没发现,这只猫有什么异常。
白玉堂绕到展昭身后一看,他背后腰上果然有伤口,鲜血早已渗透了蓝衣,血渍已有拳头大小,看样子,鲜血还在不断的渗出来。
“你受伤了怎么不早说?知道自己功夫不济就别逞强。”白玉堂嘴上骂着展昭,但手上却一把架住了展昭。
展昭在地洞中被一枪捅中后腰,不但没空包扎伤口,还一直东奔西忙,强撑到现在,失血过多,的确已经力气不济,眼前有些发黑。
“兔崽子,快把他带回酒坊去。人家受了伤,你这没轻没重的家伙还缠着人家打架玩儿。”江宁婆婆用拐杖顿顿地上说道。
“知道了,娘。”这什么命啊,想痛痛快快打场架怎么就那么难呢。白玉堂一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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