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脚抽离了,但另一只脚还泡在水中,姿势有点尴尬。
秋意云粗鲁地扯下了杨逸凤的裤子,寒意顿时卷上了两条赤裸的腿上,鸡皮疙瘩立即浮上了大腿。秋意云的手在杨逸凤的大腿上轻轻的抚摸,那种力度轻得太过,好像不是要接触他的肌肤,只是要碰触他因寒冷而倒竖的细薄汗毛而已。
仿佛是羽毛掠过了他的大腿,那种若有若无的触感让杨逸凤轻微地发抖。他意欲退后,但双脚却被秋意云制住,秋意云一手扣住杨逸凤的脚踝,一手压住杨逸凤的大腿,情色地以指腹摩挲着,这些动作所透露着的意味不言而喻。
杨逸凤雪白的屁股紧紧夹着玉势,看起来让秋意云很火大。秋意云也不知自己为何火大,明明是自己放进去的,此刻却很讨厌,除了自己以外的东西侵占着这个男人的身体。更可恶的是,这个东西可以终日逗留在杨逸凤温暖的体内,自己却不能。
欲火几乎是随着怒火一起涌上来的,秋意云松开了杨逸凤的脚踝,将手探向杨逸凤的下体。杨逸凤那只得到自由的腿下意识地——又或者是故意地往秋意云的脸上蹬去,秋意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一把咬住了杨逸凤的脚跟。
与此同时,秋意云腰身一挺,就进入了杨逸凤的体内。
此时,疼痛几乎立即就击得杨逸凤眼冒金星了。这完全就是野兽的咬法!而他的眼神,也完全就是野兽的眼神,那极为原始而又野性的眼神,但此时的秋意云,身上却是那么的衣冠楚楚,脸长得英俊讨好,柔顺的黑发用乌木簪束起,看起来是那么文质彬彬——但他却压着赤裸下身的杨逸凤,咬着他的脚背,嘴角还沾上了杨逸凤的血,眼神是嗜血而凶暴的,仿佛随时就要将杨逸凤拆吞入腹,一口吞进去,骨头也不吐出来。
平常温柔迷人的佳公子只是假象,真正的秋意云就是眼前的这一个,这一个嗜血暴躁的狂人。
二人此刻的姿势极为怪异,杨逸凤躺在床上,一条腿被拉开,另一条腿奇怪地屈曲着,秋意云侧着头紧咬着这条腿的脚跟。二人还因为交合而不断摇撞着,床也因此吱嘎地响个不停。
杨逸凤的脚跟在冒血,沾污了秋意云洁白的牙齿,舌尖上感觉到血液的芬芳,秋意云在伤口处一再吮吸,终于满意了,才放开了可怜的脚,满足地舔了舔嘴角,看起来那么野性、那么危险。
秋意云压着杨逸凤的腿,笑着抚摸杨逸凤的脸颊,嘴角还是那么柔和的弧度,眼光却还是那么渗人,笑着凑亲杨逸凤,亲吻他的嘴唇,用舌头将血腥味推入了他的口中。
「唔……」杨逸凤艰难地发出呻吟,他的身体不断被击撞着,嘴巴还被堵着,实在是不大舒适,但强烈的快感却从脊椎一样迅速地传上来,每一次撞击,都堆积多一分的快感。他犹如置身海浪之中,随波逐浪,摇晃不定,快乐却窒息。
在浪花扑打到最高处时,杨逸凤仿佛被巨浪抛开,一阵轻盈而又失重的强烈感觉打边全身,他只能接受,然后快乐地尖叫,犹如捉紧浮木一样紧紧缠着秋意云,全身都在颤抖。
杨逸凤不住地喘息着,眼神迷离,双颊发红,压在他身上的男人不断地亲吻他发红的脸颊,好像是对待珍宝一样。
「唔哈……」杨逸凤无力地喘气,一手将遮挡了脸颊的头发往后拨,神情慵懒迷人。
被其风情所惑,秋意云还蛰伏在杨逸凤体内的欲望似乎又苏醒了些。
杨逸凤推着秋意云的肩膀,说道:「出去,我真的要睡了。」
秋意云亲了杨逸凤的嘴唇一下,笑道:「怎么?孩儿服侍得爹爹不舒服?」
杨逸凤可没空陪秋意云玩什么乱伦游戏,紧紧闭着眼睛,说:「我真累……」
秋意云抚摸着杨逸凤因紧闭眼睛而加深的鱼尾纹,爱怜地说道:「再来一次就好了。」
「不要……」杨逸凤想拒绝已经来不及了,身体紧紧含着的物事又硬了起来,不管不顾地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实在很不好受。
当然,后来不止做了一次。
怎么能相信秋意云的话呢,对吧?
虽然杨逸凤不信秋意云会只做一次,但也没想到他会做那么多次。他的巨物一直在杨逸凤双腿之间进进出出,嘴巴要么在心肝宝贝凤儿什么的乱叫,要么就在咬他亲他撕扯他的乳头,简直就是疯子一样的乱来。秋意云紧紧闭着眼睛,终于又射了一次,意犹未尽地吻着杨逸凤的眼皮,又看着杨逸凤的模样。
此刻杨逸凤真是够狼狈的,头发凌乱,满身汗水,皮肤上交叠着或新或旧的情欲伤痕,连双腿间那软肉上,都有一圈浅浅的齿印。双腿间一片粘腻,只要将大腿往胸前压,张开的菊穴便会流出白浊的液体,看得人欲火沸腾。
☆、第十三章 无患子
杨逸凤醒来的时候,身上很乾爽,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也是一层一层的,大袍挂在架子上,床边的炭炉冒着热气,身上的棉被也起了很好的保温作用。
秋意云不在……他到哪里去了呢?
杨逸凤想着,估计是和『九千岁的宝藏』有关。世上人真不了解九千岁。他可是很清楚,九千岁要死的话,肯定会将钱财挥霍尽,挥霍不尽就毁掉,银票烧成灰,金银珠宝倒入海,武功秘笈也别指望他会留下惠及他人。
不过,秋意云不了解九千岁,难道陈棋瑜也不了解嘛?怎么都陪着他们闹?还是说陈棋瑜有什么打算?
就在思忖的时候,杨逸凤突然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味道。这样的味道照计一般人是不会察觉的,但杨逸凤好歹也是个老江湖,哪里会中计,但碍于形势,便先装昏倒了。
屋外的人喷够了迷烟,便从窗外蹿了进来。动作流畅,一气呵成,身手确实不错。
这人打量了一下杨逸凤,便开始自说自话了,听声音是个年轻人:「哼,那个什么天下一庄庄主真讨厌,我看他是天下一装——天下第一会装!伪君子,讨人嫌,满肚子坏水,还想端我石小米的窝?看我不来这里把你的东西偷光,教你知道我的本事!」
「我看你神偷石小米就只有这个本事吗?」杨逸凤懒洋洋地开口,而后睁开了眼睛。
石小米与令玉花是故友,因此令玉花很仗义地让石小米栖身客栈,并不对外宣称。
陈棋瑜本来怕令玉花又来痴缠,别的都不怎么担忧,最忧惧的是令玉花乱摸之下会发现他是真男人,一旦让那秋意云知道他是假太监,也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来。教他如何不忐忑?怎知今天一到大厅的时候,便看到令玉花又穿着襦裙举着酒罎,在别家的桌子上卖弄风骚了。
只见那桌子上坐的是武当子弟,穿的都是一色的道袍,其中一人仪态不凡,年纪又比其他子弟略大一些,估计就是他们的领头人,而那令玉花也缠着领头人不放,一时要灌他的酒,一时又要搂他的脖子。
陈棋瑜倒是有点明白令玉花的策略了,令玉花四处纠缠男人,却从不停留,只是为了传播自己是『淫荡老板娘』的名声,好让别人从不疑心『玉花娘』是个男人。而令玉花专缠些不会回应他的男人,比如正经有礼的陈棋瑜、知道他底细的秋意云,又比如眼前这位正经的道长。
陈棋瑜转头去看秋意云,见到秋意云也是见惯不怪的淡定,便小声问道:「那人是谁?」
秋意云说道:「那人是武当最近很得力的一位道长,无患子。跟着他的那几个,都是些青年才俊,按辈分也就叫无患子一声师叔吧。」
「他并不是掌门?」陈棋瑜问道。
「那种陈旧门派,不可能有这么年轻的掌门的,都是论资排辈,大家一溜的排队当掌门,只是等轮到你了,早已白发苍苍啦。」秋意云语气颇有几分不屑,「现任的武当掌门除了白头发多些外,也没什么出众的,若不是无患子这等『资历浅』的撑着,恐怕武当还会被人看不起呢!」
陈棋瑜笑笑,说:「原来江湖也兴这一套。」
秋意云拍了拍手上那把摺扇,说:「教你见笑了。事实上,没地方不是这样的。也幸亏我是家中独子,否则这样的私生子恐怕上不得台面,更遑论接掌天下一庄了!」
陈棋瑜摇摇头,笑说:「意云兄言重了,以阁下为了一把心头好的摺扇而大开杀戒的魄力,区区『私生子』的头衔如何能绊得住你?」
秋意云微微一愣,也是笑,陈棋瑜也在笑,二人便对视着,一边笑一边坐下,吃早饭的时候也彼此说笑,满口的兄弟,亲热得很。站在附近的令玉花不时瞟他们几眼,心里笑道:怎么两只大狐狸在那边皮笑肉不笑呀?
令玉花又给无患子添酒,笑道:「道长多喝杯呀!」
无患子冷冷道:「喝这么多做什么?」
「不喝多些怎么醉呀?你不醉,奴家哪可占你便宜呢?」说着,令玉花又弱柳扶风一般地歪倒在无患子身上,眨眨春水般的眸子,真是说不出的万种风情。
无患子皱起眉头,要将令玉花一把推开,怎知令玉花却不依不饶,灵蛇一般地缠着他的手臂,又抬起脚来勾住了无患子的腰,这姿势真是够情色的,全客栈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聚焦到此处来。
令玉花一边紧紧缠着无患子,一边抚摸着无患子的脸,说道:「久闻无患子大名,今日一见,才知道长的风采是如此迷人的,着实令奴家心神荡漾,不能自持!」
陈棋瑜本以为这位道长会很尴尬,但这位道长脸上还是极冰冷的神色,而他脸上的神色,就如同结冰的湖水一样,没半点裂缝。
无患子快速地握住令玉花的脚踝,接下来的几招都极快,像陈棋瑜这种不会武功的人看来,无患子简直就像是没有出手,只是动了动衣袖,令玉花便飘到门外去了。
幸好令玉花做惯偷儿,轻功那是极好的,被甩出的时候,很快就掌握住了平衡,并没有很狼狈地跌倒,而是飞到半空,再如叶子般缓缓降落。
令玉花粲然一笑,说道:「真是正经人!」说完,令玉花便招惹别的客人了。一般客人见令玉花虽然放荡,但起码是个女子,又是个貌美的女子,就算不接受,也不会太让人难堪。众人都暗道这个无患子正经道学,果然不假。令玉花对于被武力甩开,似也不怨愤,依旧笑面如花地招呼客人,待众人用过饭后,他便回房去了。
待到了夜里,令玉花便卸去了脂粉,拆了发髻簪环,将花里花俏的衣服都脱去,穿上干净的麻棉衣服,头发随意盘起,干净没修饰的脸上才显现出原来的轮廓,是个清秀的男人,但也不至于白天里头那么妖里妖气的。
「我还是觉得你这样好看点。」一把声音自黑暗的房间角落传出。
令玉花手里拿着的那盏油灯,只有一豆的灯光,无法触及角落的阴影,而声音却是从阴影中传来。好像那里潜伏了什么鬼怪一般,无声无息地就来了。他竟然不察。
令玉花将油灯往暗角一掷,那油灯便飞了出去。暗角顿时闪出一道利落的银光,一阵灯光绕着剑光的缭乱,便见油灯稳稳地立在剑身上,原是那角落里的人拿剑接住了油灯,可见其武功之高、剑法之精妙。
令玉花眯眼,说道:「数年不见,怎么变成了武当无患子了?」
从阴影里走出来的人,脸上映着灯光,果见是今日冷淡正经的无患子。无患子说道:「我本来就是无患子,这点是骗不了人的。」
「是的,好歹也是武当响当当的人物。」令玉花冷笑道,「那么,『无患子』不是骗人的,什么『楚怀昏』,就是骗我的了。」
无患子说道:「不,楚怀昏是我的名字,这点没错。」
令玉花抄起手,说:「那么,我还是叫你一声『道长』比较好。」
「不想会在这种情况下让你知道我的身份……其实我早就打算告诉你了,但一直没有机会。」
「不必了,」令玉花举起手,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住嘴,自顾自地说,「你我逢场作戏,这个我是知道的,我对你也不见得是句句真话,起码我的真名就不是叫做『慕容疙瘩』。」
「这个……倒不难看出来。」
令玉花皱起眉,说:「半夜三更的,你来干什么?」
「你。」
「啥?」
「来干你。」
☆、第十四章 鸡汤【太监受,鬼畜攻】
这里没什么上好的食材和药材,秋意云便多给了些钱,让令玉花宰了大母鸡煲汤。秋意云还诸多叮咛,最后喃喃道:「你这些伙计笨手笨脚的,也不多个心灵手巧的……」说着,秋意云便脱下那鹿皮大氅,挽起绣云的袖子,自己上来飞水,不必旁人插手了。令玉花笑道:「哎呀呀,从不知庄主这么样的好手艺,也不知庄主这么有孝心,我看我们这小客栈真是供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