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啊,怪不得虎皮借我看看都不行,下面藏着好东西呐!”
我傻眼了,干张着嘴面部痉挛。这感觉不亚于一口吃错了黄莲,嘴里那个苦啊,脸上还得笑。
“啊哟,下面还藏着东西呐,我都不知道呢!”我忙站起来,慢慢悠悠的蹲下去捡东西。这才蹲下,叶二娘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也是慢悠悠的蹲下了。
叶二娘一改适才的嘴脸,笑眯眯的问我道:“小狐啊,你说这十里八乡的山头,谁最了不起?”
我捡起一串链子,琢磨着她这话,话中有话啊!我笑道:“这个十里八乡呢,要说谁最了不起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叶师姐,你很厉害,敢于明目张胆卖人肉包子,你是第一人!”我竖起大拇指意思了一下,赶忙去捡其他的东西,捡到的东西我全丢在大腿上,用裙摆兜着。
叶二娘假惺惺地笑了笑,道:“我也就是个小人物,给人跑跑腿,出出主意。要我说啊,最厉害的还是咱西山的赵老大,英雄了得,最近还在筹办山寨结盟大会,说是好一会天下各寨豪杰呢!”
我一顿,抬起了头,好像她扯的有点远,没听出个重点来,憨憨的笑了两声,“有理,有理!”
叶二娘忘我身边凑了凑,咂了一下嘴巴,接着道:“可是呢……办结盟大会选盟主要好多钱的……西山虽然财大气粗……可是赵老大说所有的钱都他一个人出也挺伤神的……毕竟他是在为大家谋福利嘛……”
狐狸尾巴总算是露出来了,我闷头捡东西,死也不想抬头。
叶二娘也不恼,慢悠悠的又站了起来,大爷似的往桌边一坐,道:“赵老大挺仁义的,你想想,要是他霸着关口,不放人过来,你这买卖也做不下去嘛不是,做人要有良心,要知恩图报。其实他也是人,大家都这么指望着他,万一他哪天不爽快了,堵着山口不放人来这渔阳郡,还不知道要饿死多少混山道的呢……”
这话中多少带着威胁的成分,那西山赵大头哪里是叶二娘说的那样仁义,仗着人强马壮,平日里没少压榨我们这些弟兄们。且不说这个,就她那句霸着关口就是胡扯,打西山过的人一般都是到城南,和我这城北发财的龙顶山有半分关系?
我也不表态,就这么捡,继续想装听不见,可倒霉的是,群兜兜里的一只银镯子往下一掉,顺着滚,这就滚到了叶二娘脚下,被她一脚踩住,差点没踩了我追去捡东西的手。
“师妹啊,我是看你自己人才跟你说的,别装听不见,丑话我说在这儿了,你自己掂量!”叶二娘说的好像要走一样,可坐的四平八稳,没半点要走的意思,就那么把我的银镯子捡走了。
我那个纠结啊……那个不甘啊……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从那堆东西里摸出了一个雕工精细的玉白菜,送到了叶二娘面前,“师姐说的是,这个也值不少钱,就孝敬赵老大了……”
叶二娘看也没看,直接将镯子套到了自己手上,左瞄右瞄,道:“不够!”
我顿了顿,又拿了几条链子放在了桌上。
“还不够!”
露了底看来藏不住了,我悲惨!算了算了,当我没劫到这批东西,我咬了咬牙一股脑的全放了上去,“这一下够了吧?”
叶二娘立马笑了出来,拉起了我的手,“还是你聪明,不是师姐我刻薄,我也没办法,这钱又不会落到我口袋里是吧,我一定替你美言!”
我苦笑,拍了拍她的手背,“有劳师姐了!”
其实吧,我的心在滴血!
叶二娘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然后一把抱起了桌上的东西,“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该走了,还要去平延山呢!”
我算是看出来了,她就是来打劫的,劫完了走人,连刀子都不用舞。我点点头,抬手指向门,“师姐好走!”
叶二娘呵呵的笑了起来,边数着怀里的东西边走向门边,临去时还我脸上还不忘捏一把,“我就喜欢你这样表情……”
我点头,微笑,很有风度,叶二娘瞧着很开心。
即将跨出门槛,叶二娘猛地一回头,瞅着我笑了。我一瞧就知道没好事,于是又迎了上去,问道:“师姐还有何指教?”
叶二娘手伸了出来,指着滑落在地上的虎皮转了转,“这个……”
她还没说完,一旁呆着一直不吭声的二斤上了,捡起虎皮就送到了她手中。我心里那个窝火,从来也不见他这么积极,活见鬼了!
叶二娘接过虎皮才道:“哦,我想起来了,九月初十的山寨结盟的盟主选举大会,你也榜上有名,我今儿来就是通知一声的。”说完,满足的哼着小曲离开了。
为这事?赔了我那么多?我亏大了我,叶二娘,我跟你没完!她走了,我没法发泄,可我记着二斤刚刚的积极,我大声吼道:“二斤,看戏看的很开心吗?”
二斤挠了挠头,“还行!”
“要死了你,叫你看着山下肥羊,你跑这儿摸鱼,不想混了是吧!”
二斤一脸无辜的看着我,小眼睛都挤的成了缝,“老大,我也不是有意的,还以为你这辈子没怕的人了,原来你怕她呀!”
我辩驳道:“谁怕她?谁怕她?我是有素质的人,不跟她一般见识!”
二斤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道:“老大总是很有理!”
我瞪了他一眼抬起了手道:“你皮痒了是吧?”
二斤躲闪,道:“不敢,我就是来问问,没买到黑米怎么办?”
我纳闷了,问他:“黑米?要黑米干什么?”
二斤道:“那个……小相公说了……他要用黑米洗头发……可惜……我没买到……他不依……非要我叫你过去……”
我一听,更是纳闷了,他小子够难伺候的,嫌吃的不好,嫌穿的不好,现在还要黑米洗头发,他以为他谁呀?罢了罢了,我这就去见识见识。
要说到这小相公我又得头疼的很久。长话短说:二斤他们嫌我脾气大,说我该找个男人,于是乎给我劫了个上来,谁知道给我请来了个大爷,上山三天了,就没哪天给我安生过,晚上弹琴,越是夜深人静他越是弹的开心,弹的好听也就罢了,偏偏像弹棉花的,愣没吵死你。吃饭吧,没一样合符他的胃口,从米到水再到菜,没一样不嫌弃。本来我还很有兴趣知道一下这小子是何许人物,可一听的如此,半分兴趣也没了,整个一纨绔子弟呀!所以,他上山三天了,我是一面也没见过。
我到了那小子房门口,还没进去就又傻眼了,他房里人够多的。根子,锅巴,小鼻涕,齐全啦!
我没声,瞧瞧的走了进去,打算好好瞧他一瞧,到底是什么样的混小子整的我这帮兄弟落了毛,这一进去我才大开眼界。我想,我这辈子大概都忘不了这诡异的第一面。
根子火爆脾气,最是没耐心,可他却在削梨,还切成小块,拼出花样的在往盘子里摆放。
小鼻涕在给人扇扇子,自己满头大汗。
锅巴拿着锉刀在给人搓手指甲,那认真的样子我都称道!
而那个最为享受的家伙大腿跷在桌上,躺在躺椅上,脸上贴满了黄瓜片,口中还在指挥着根子,“不吃梨了……换葡萄……”
他一说完,根子忙的丢下手中的梨,拿起旁边放着的葡萄剥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状况,我都没被这么伺候过,这帮子人中邪啦?
我遇到了极品男
我这几个兄弟非是好对付的人,能让他们俯首帖耳想必是有独到之处,且先探查一番再说。
我进了屋子,满屋子的人都没一个发现的,于是我轻咳了一声以表示我的存在,打扇的小鼻涕发现了我,我没让他说话。
小鼻涕在我这帮子兄弟里算是比较出挑的,人虽然岁数小却很机灵,一般跟他说话最省事,一点百通。可越是这样人也越是有些坏毛病,这小子最大的毛病就是爱显摆,半分都沉不住气,不知道新来的混小子用什么鬼方法把他也给收买了。
我使了个眼色要小鼻涕出去,他贼兮兮的笑了笑,用脚踢了踢半蹲在地上给人挫指甲的锅巴,然后拽上不明所以的根子这就出去了,还不忘从外关上了门。
现下屋里就剩下了我和那小相公两人,我没叫他,就那么双手相抱走到了他身旁站着,看他躺的舒坦。
这小子脸上满是黄瓜片,看不出长什么样,□的脖子倒是雪白粉嫩,就是女子也不能及。再顺着往下看,衣领他没合好,半敞着,隐隐能看出漂亮的锁骨。
“喂,那个刚进来的,我渴了,去给我倒杯水。”
我尚看的出神,那小子说话了,慢悠悠跟二大爷似的。我微微一怔,走到桌边倒了杯水递到了他面前。
他眼皮子都没动一下,过了半晌道:“我躺着怎么喝啊,不喝了不喝了,先放着吧!”
我又将杯子放到了桌上,打算拉个凳子坐下。
那小子又开口了,“那个……不方便喝水就先吃块梨吧……我要吃梨……”说话时,他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指敲着躺椅扶手。
我歪头看着根子摆弄了一气的梨块,顿了顿用牙签叉了一块递到了他面前,他也不客气,张大了嘴巴等我喂,我又是一怔,还是把梨块送到了他嘴巴里。
他嚼了两口,又抬手指了指自己后背,道:“帮我捏捏背。”
我有些恼了。老实说,我老爹老娘得病那会儿我都没这么伺候着,这小子就这么把我当下人使唤?
“别不乐意,帮小爷捶背是给你面子,要是惹了小爷不高兴了,小爷就跑你们当家的那儿把你的丑事都抖出来,看你以后还怎么混下去。”
我一听是来劲了,行啊,这小子有些门道啊,我倒是要听听丑事是些个什么样的事儿。我走到了那小子身后,开始帮他捏肩。
捏了一会儿,那小子慢悠悠的开口道:“手挺软的,动作有些粗鲁,力道拿捏不准,怎么感觉你心不甘情不愿……”
得了便宜还卖乖,他以为他是谁呀!
我不爽快的清了清嗓子,正想训斥他两句,这儿他又开口了。
“女人可以身材不好,但一定要温柔,在家的时候没人教过你吧?”
我一听懵了,我都没出声,他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他说我不温柔,这点我是万分之不认同。想当初还在萧家时,前夫萧宇晴就说我太过温柔,一点也不似传说中的野性,叫他好生失望。我一直觉得温柔体贴也是我诸多长处中值得称道一二的,听的如此一说,我便抑郁了。难道时下的男人不爱温柔的女人,开始追求原始野性了?
男人啊,真是难以琢磨的动物!
我猛地推了一把他的肩头,大声道:“你都不认识我,又怎知我不温柔?”
他轻笑,道:“越是自以为是的人越是听不得实话,越是脾气大的女人越要强调自己温柔,小爷我见识的多了,罢了罢了,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去,先给我打盆水来,我要洗脸。”
我原以为他有什么高论,最后竟然得来的就这答案。我是明白了,这小子就是欠抽的,不给他几分颜色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于是我开始寻他的不是,道:“你怎么半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你可知道你现在呆的是什么地方?”
他坐了起来,开始一片一片揭开黄瓜片,边揭边道:“不就是贼窝嘛,有吃有喝有人伺候,没什么不好,再来几个会唱会扭的女人那就更好了。这里的人太不会享受,不过遇到我算是有救了,待会儿我就找几个来。你说我是外人?我怎么会是外人,我可是他们的大贵人!”
我一口吐沫呛在了嗓子眼,差点没呛死,贵人没觉着,灾星他到挺适合,他还真吧自己当回事了!我喘了半天喘顺了这口气又问他,“大贵人,你怎么个贵法子要大家把你这么供着,你就不觉得碜的慌?”
黄瓜片全部揭下,那小子的脸总算是露出来了,我倒也有些诧异,这小子生的好样貌,比我那前夫萧宇晴可以说是不分伯仲,只不过萧宇晴更为轮廓分明些,温润一些,他则偏柔和。高挑的剑眉毛斜插入鬓,下面却是一双桃花眼,黑白分明的眼眸闪亮的很。他眼睛太亮了,反倒叫我不喜欢,总觉着要把人看透了似的叫人不安心。
他似笑非笑的瞟了我一眼,顿了顿,道:“想知道吗?先帮我打洗脸水!”
我还真想知道,鬼使神差的我真跑井边打了盆洗脸水。回到屋子,我将木盆放到了桌上,心里却是很有怨气,“说吧,让我也学学。”
他不慌不忙的走向前来,不慌不忙的用水洗着脸,洗完了用干布擦了擦之后,走到了桌边,一屁股坐了下去,端着我倒的水喝了两口,这才抬头看着我,道:“在下姓李,名文清,姑娘贵姓?”
我着实气愤,他这么扯来扯去不说重点,分明是当我好欺。我一掌拍在桌上,眯起眼睛威胁道:“少给我胡扯,你到底给他们几个灌了什么迷汤,让他们这么伺候你,再不说,老娘剁了你!”
他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放下了杯子,却半分没回答我问话的意思,取了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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