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这厢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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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这厢有礼-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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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缓缓地说:“少夫人,做杀手的日子一定不好受吧?”回头轻轻望着她。

君歌回望,轻笑,不置可否。

“其实,遇上少爷是你的福气。恐怕,天底之下,他不会再为任何女人奋不顾身。当然,若不是你有那股魅力,少爷也不会痴情于你。我知道,你也是如少爷相同的痴情人。只是,你投错了胎,情不由己,身不由己。老天是在考验你们,如果你们经得起这场考验,我相信你们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一对夫妇。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可是少爷却只要你一个女人。你要打败老天,牢牢握住自己的幸福,一定要。”落花目光坚定地望着君歌,等待她的答案。

君歌轻笑,“我竭尽全力。”恐怕,是尽了全力也是无济于事。

是她心累了,再也没有那股顽强的生命力了,还是她本就是脆弱的,在面临大难大灾前,没有那个勇气,看不到前方的曙光?

落花回笑,“你和少爷一定是上辈子有着难解的恩怨,所以老天才安排你们这一世坎坎坷坷。”

君歌不知说什么好,的的确确,上辈子祝子鸣对不起她在线,可是她却拿着把剪刀把祝子鸣的命根子给剪了。她想,这是不是宿命,被老天给安排得天衣无缝的?

“少夫人,你不笑的时候像一个谜,揭也揭不开。在你进祝府后,见你第一面开始,我就觉得你的笑容同少爷的一样,被你伪装过。”

君歌疑问,“真的吗?”

落花轻轻点头,“嗯,你和少爷是同样命苦的人,你们身上有太多的共同之处。所以,你们才走到了一起。少夫人,好好珍惜这段缘。我不仅是为了我家少爷的幸福,我更是不希望一个好女人被恶魔缠身,不见天日。”

君歌欣慰一笑,心里独想,若是她真的有什么不测,祝子鸣身边还能有落花这样明事理的,又那么全心全意爱他的女人,他一定会有另一片幸福。

君歌笑得好满足,好欣慰。

次日,祝子鸣再醒来,已是神清气爽。一夜间,退了烧,整个人精神焕发。

倒是君歌,一夜与落花聊到至深。夜深,情深,相见恨晚。

后半夜的时候,君歌有了睡意,睡得很沉。

早早地醒来,祝子鸣已见落花流水重新搭了另一堆火,忙碌着。淡淡地米香扑鼻而来。清醇香浓。祝子鸣不忍心惊扰身边的君歌,轻轻起身,小心翼翼地将布袄搭好,踩着碎草轻步走开,“在煮粥?”

君歌醒着,却闭着眼睛,一声一响都听得清清楚楚。

半黑半新的瓦罐里,盛着翻滚的浓稠的白米粥。落花笑盈盈地,“少爷早,今儿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呆会喝完这粥,再把药服下。”

祝子鸣伸展手脚,“我已无碍,待君歌醒后就赶路。落花,召集信鸽,传书给晓春,就说蜀都边境汇合。”

落花皱眉,“少爷是要去布置?”

祝子鸣轻轻点头。

落花回头看了一眼君歌,不知如何是好。

身后,是君歌的咳嗽声,急促慌乱。祝子鸣闻声望去,见君歌缓缓起身,捂着胸口咳嗽不停。

祝子鸣三两步迈过去,凑上额头,“君歌,你怎样?”

君歌猛地一阵咳嗽,伸手捂住嘴,咳不停。祝子鸣在她身后轻轻拍打,不知所措,“你怎样?”

君歌垂下手,缓缓说:“我没事。”两片唇微微轻动,没有血色,干渴如枯萎的树叶。

祝子鸣轻轻握起君歌的手,眉头一皱,满脸的焦虑,“怎么又血?”君歌惊慌地低头一看,不敢置信。

怎么会有血?

她摇摇头,赶紧将手缩回,却又被祝子鸣猛地一把拉回,“怎么有血?”

第十七章 杀夫 (10)

君歌侧着脸,不敢看祝子鸣,脸腮顿时胭脂凝红。

她摇摇头,“没事……可能是上火吧。”

他一阵生气,“胡说,怎么会是上火。让落花过来替你把脉细究。”

随即,落花快步走来,轻轻拈起君歌的手腕,双指搭上去,微微皱眉。

君歌目光清澈地望着她,一言不发。

落花摇摇头,“少夫人身子很弱,定是一路劳累所至。”

“那为何咳嗽吐血?”

为何?落花看向君歌,为何吐血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她的脉搏正常,起伏规律,没什么异象。落花只见她唇片上微微沾着血迹奇…书…网,不知道她如何做到咳嗽吐血的,明明昨儿还好好的。

落花摇头,“一时摸不清原因。我需要多观察几日。”

君歌心里微笑,表情却严肃,“我真的没事。”

祝子鸣责备说:“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不可掉以轻心。”侧头看着落花闻,“我们在陆丰是不是有一处园子?”

落花不得不佩服君歌的演戏能力,说吐血就吐血了,还真把祝子鸣给绊住了,点头说:“是的,少爷,有一处园子和一座木楼。还是好几年前,你来过。”

“需要半日路程吧,那告知晓春,木楼汇合,我们暂去园子歇息几日。待查清君歌的病因,再另做打算。”

朝廷虽是追捕他,好在他在全国各地的别苑还算隐密。

君歌心里大喜,趁祝子鸣与落花说话时,向她抛了个眉开眼笑的眼神,得意洋洋。

落花一阵轻笑,“是,清少爷和少夫人暂在此地等候片刻。我和流水去镇子里备一辆马车和物品,从小路赶去,哪里没有官兵设防。”

又是车轮滚滚。

大清晨的,君歌喝了落花用瓦罐煨的浓粥后,上了马车赶往那处空旷的园子。

落花流水从小镇上弄回来的马车虽是四轮的,赶起路来方便,却普普通通,没有软垫,没有红绸绫罗装饰。

君歌和祝子鸣挤在车厢里,还有一些七七八八临时采购的粮食物品,“委屈你了,这马车如此颠簸。”

君歌摇头,轻笑,“我无碍,相公可否安好?”

祝子鸣微笑着摇头,“我都好了,落花流水抓的药方子很有效果,都是她自己配的。相信落花,一定能查明你咳嗽吐血的原因,再对症下药,一定会没事的。”

本来就没事,君歌轻轻点头,微微依在祝子鸣的肩头,“这样守在你身边的感觉真好。”

祝子鸣的大掌伸来,抚摸她温热的脸蛋,笑说:“傻丫头,我不会再把你送走了,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带着你,陪着你。”

她仰头看他,盈盈目光中满是对他的依恋,“子鸣……你能好好陪我几日吗?”

祝子鸣含笑,俯视着君歌满脸的认真,“好……这几日我好好陪在你身边。”

还有两日之余,她该满足了,轻轻微笑,笑中欣慰。

好一片绿油油的草地!

抵达园子的时候,已是未时日央。日头斜斜地挂在西边,火辣辣的。祝子鸣扶着君歌下了马车。

外面的泥土路直达园子的柴扉门口。

天很热,阳光暴晒,君歌一眼望出去,看那草地上翠绿的青草铺上了一层浓浓的绿油,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

右手边,便是祝子鸣和落花口中所说的园子了。除了木头,没有见其他建材。木楼四周用木头做的栏栅围了两个人头那么高。

“进楼里歇息,外头热。”

园子内,比君歌想象的漂亮多了。她原以为,这不过是死神勇士们的一处暂时栖身之处,无人打扫,长满了杂草。却不曾想,楼里众多陈设,迎门便是藤木的秋千,木墩的圆凳圆桌。前方是一扇大大正门,轻轻推敲,里面的陈设一目了然。

君歌轻轻抚摸那扇大门,不是新木,已有些历史了,雕着荷塘秀色的叶与荷花,看似精心雕琢而成。

君歌随祝子鸣进了门,落花流水紧跟其后。

祝子鸣说:“这座园子叫满园春。在北都国,死神勇士们有许多这样的园子栖身,官府无一直到。若是要查,他们也只能查到我在各处的分庄。君歌大可安心在此修养。”

“满园春?”

夏日,满园翠绿,多为青藤,君歌一眼看去,不能认知其名。

落花流水从马车上卸了物品,“少爷,少夫人,到楼上歇息一会吧。一路奔波赶路,想必你们也累了。我和流水上楼给你们收拾收拾。”

上了楼,轻轻掀开帘子从那雕花的圆拱门进去,君歌阻拦着落花和流水,“你们去忙别的,我来打理这里就好。”

祝子鸣阻拦,“这些粗活让落花流水去做即可,你歇着吧。”

君歌轻轻瞪一眼祝子鸣,“相公,这可要好好批评批评你。不能总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人生下来都是平等的,你是少爷也不能随意使唤人家,好歹学着怜香惜玉,不能有什么事都让落花流水去做。这些事又不繁重,我自己来打理就好,你帮把手。”君歌微笑着看着落花与流水,轻说:“你们去忙别的吧,自己的房间也需要打扫,才能住宿。”

落花流水走后,君歌在屋子里转悠忙碌。雕花木床上换好了从橱柜里拿出的干净被褥,装饰家具上的灰尘擦亮以后,整个厢房亮眼多了。看来祝子鸣曾经确实是富甲天下,就连生平只来过一次的满园春园子也准备地周到齐全,用品,用具应有尽有。

君歌软软地躺在床上,盯着床顶的洁白罗帐,欢天喜地,“相公,如果有一天我们老了,天下太平了,能有一处这样的园子供我们养老,那多好。”

祝子鸣扑身到雕花床板上,却扑了个空,君歌笑语盈香地急速翻身,乐呵呵地笑。

“何时身手如此敏捷了?”

“就不让你碰我。”

君歌故意挑逗,踢掉绣花鞋,整个人在床上翻来翻去,不让祝子鸣得逞。

祝子鸣一扑身,猿臂一手,将君歌逼到床角,死死地逼着,最后整个身子都覆了上去,“怎样?”

君歌突然不挣扎了,躺在祝子鸣身上,心跳加速。

有多久,她没有这么近距离与他相处了?

第十七章 杀夫(11)

祝子鸣俯视着君歌满脸的素颜素妆,顿时失了神。

她不美,她却是一粒毒药,让她中了毒,无法治愈。

他缓缓张开两片薄唇,轻说:“君歌,你说你会陪着我一起到老?”

一时,君歌不知如何应答。

她可以做到吗?可以陪着祝子鸣一直到白发苍苍吗?两日后,君之岩一定会来访满园春。即便不在满园春落脚,在任何的天涯海角,君之岩都会通过它在北都国养的数以万计的冰蚕而把他们找到。那个时候,君之岩不只是要祝子鸣人头那么简单的事,看她为情所困,不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失去了利用价值,连她也会一并除掉。

然而,死亡并不是君歌所怕的。她是怕自己玩一失败,连累了祝子鸣。

君之岩是以个行事谨慎,反应灵敏的人,君歌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看穿。她怕区区炸药炸不死他。若是如此,她只能与他同归于尽。

可是,将来的人生呢,她还能再陪伴着祝子鸣吗?

祝子鸣迟迟等不到君歌的肯定,心有些慌乱了,“你会吗?”

君歌无言以对,心中慌乱成一团,仰望着祝子鸣五官分明,如刀削般的脸,一仰头,含上他的唇。

有多久,她没有亲吻她的子鸣了?

她好贪恋,像个霸道的女王探进他的嘴里。

很快,祝子鸣反握主权,大掌伸来,在她的衣襟里摸索。君歌很快意识到,轻轻推他,“不要……”

祝子鸣抬起埋在君歌胸前的头,疑问地看着君歌,“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君歌摇头,“不是,天还这么早,再说门也没关严实,落花和流水随时会闯进来。”

祝子鸣坏笑,“没想到你也会怕羞?”

这是哪里话,她怎么就不怕羞了,噘着嘴,躲躲闪闪,不让祝子鸣亲吻,“就不要……”

谁知祝子鸣不依不饶,反压着君歌的身子霸道地亲吻。

君歌的嘴被祝子鸣堵着,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不要……我身子脏着,好几日没洗澡了。”怎么可以如此亲热,再让他得寸进尺那可不行。

祝子鸣却说:“身子再脏,你也是我的女人。”

“不要……”

君歌猛地一把推开祝子鸣,半带生气,半带喜悦,这个男人胃口真是大,这种情形下也想要。她瞟一眼他,“身上好臭,想要了?”

祝子鸣无辜地看着君歌,目光里的欲火一簇又一簇的熊熊燃烧。

君歌得意而笑,“想要等夜色降临以后,洗得干干净净的。”

祝子鸣仍旧无辜地看她,像一个吃不到糖葫芦的孩童,“那要等多久?”

君歌从床上起身,拍拍身子,“你什么时候洗干净了,什么时候就可以……洗得干干净净的,今儿夜里,姑娘我好好侍候你。”

很快,君歌抛下独自一人在床上神伤的祝子鸣,“我去瞅瞅,今晚能弄点什么好吃的。”身后是祝子鸣不舍的目光追来,她得意洋洋地快步拉开门,掀开帘子,下了楼。

下楼的时候,君歌在楼里转了一圈,没见着落花和流水,她朝着院子里走去,绿荫藤下,她俩像守卫一直笔直地站在柴扉前,君歌上前,“你们俩这是干什么?”

落花流水闻声后,齐齐地转身望向身后一脸狐疑的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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