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这厢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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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这厢有礼-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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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歌暗暗一笑,“所以,你就请来了他?”

祝子鸣不再回答,只说,“好好享受这迟来的洞房花烛夜吧。明天你一觉醒来,阳光明媚,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语毕,祝子鸣转身离去,留给君歌一个阴暗的背影,像深山林里拨不开的阴森。

冯远征退步,“你们想要干什么?”

落花流水面目空白地走来,没有任何表情,像白纸,“张开。”身手那样的快,话音还未落,便已将一丸药强硬地灌到了冯远征的嘴里。

“你们这是干什么?”

“呜……”

“你们给我吃了些什么?”

冯远征挣扎着,手臂无力地被落花流水挡开。就好像,山羊在入狼口时,那般用力却又无用地挣扎逃脱。

然,他那样的一介书生,怎能抵抗得过落花流水的了得功夫?

落花说:“别挣了。少爷这也是为你好,给你机会圆你未圆的梦。你得感谢我们家少爷。行了,不用半柱香的时间,你就能感受到人间奇妙的东西了。”

冯远征一个劲地问,“你们给我吃的是什么?”

落花说:“露娇人。”

“那是什么东西。”

“催情的春药。少爷知道你是一个正人君子,所以不得不用这个,得罪了。”

流水一直未开口,单独走到君歌身旁,只曲指一弹,那丸相同的药丸便直接入了她的喉,顺着食道进了胃里。

好功夫!

落花看着流水示意说,“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二人一前一后出了去。

房门紧锁,连窗户也关了个紧紧。

冯远征追了去,吃力地拍打着紧闭的门。纵使他如锤在手,也奈何不了那坚硬的两扇门叶。

君歌在身后说,“别敲了,没用的。”

落花流水在门外守着,只怕是敲开了也不能怎样。

这个时候,祝子鸣恐怕早已经把梅香梅竹二人打发走了。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更何况,就是梅香梅竹二人在,也不能怎样。这两个丫环是大夫人和七夫人的眼线,她们可巴不得祝子鸣欺负她,折磨她。怎么可能帮着她?

第二章君心深似海(4)

这下可好了,两个人都服了落花流水的“露娇人”。

催情的春药?

呵,怎么都不落这些俗气的戏码呢?

君歌好笑。

“我说不用敲了。”

她的话里多了几分不耐烦,冲着窗户旁的冯远征吼道。

冯远征回头,君歌那样冷冰冰地看着他。

这个眼神他很熟悉。

从小到大,君歌都是这样冷冰冰地看他。哪怕是,他顶着拳打脚踢从别的小孩那里抢来一块烤红薯递给她时,wrshǚ。сōm她仍旧是冷冰冰的,接了红薯,理所当然地享受起来。

可是,他喜欢她的这种冷冰冰,喜欢她理所当然的享受他的战果。

若然,没有前世的那些沧桑经历,没有那些对爱情的误解和不堪的下场,她君歌会不会在这世早已经嫁给了冯远征,好好的过日子。

相濡以沫,到老?

可是,老天不给她这个机会,她嫁进了祝家。

无论是哪个女子,经历了这些,都会对爱情,对所谓的相濡以沫死了心的。

她就那么看着他。

管它是露娇人也好,阴阳合合散也好,那些都是春药。君歌她知道。这些整人的落俗戏码里,总缺少不了这些东西。

呵,她看着冯远征,心里笑了。

冯远征长得蛮好看的,虽然小白脸似的,却是真的俊俏。做起来,应该不会恶心。

她如是想,倘若真的是受春药所惑,忍不住了,就和冯远征将就着做吧。

一个死了心的人,哪里会在意自己有多少个男人,和什么样的男人在床上嘿咻嘿咻?

她不用管祝子鸣口中所说的,“明早起来又是新的一天”。

新的一天,被祝老爷发现丑事的一天,不是新的吗?

落花流水在门外守着,即使是他们能忍,也不一定能洗脱清白。祝子鸣离去时的背影,像那深山林里拨不开的阴森一样。他怎会放过她?

冯远征小心翼翼地走近君歌,却又突然退后了两步,“可是,君歌,我们被关在一间屋子里,会被人误会的。”

“那又怎样?”君歌问。

“如果让人发现了,你以后怎么在祝府呆。好不容易不用过苦日子了,可……”

“住嘴,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行,我得想办法离开,不能害了你。”

君歌不想再说什么了,累了,只看着冯远征朝着那门,抠也抠了,拍也拍了,踢也踢了。可那门还是牢牢的。

百无一用是书生,果真如此。

君歌感觉到有些热,扯了扯衣衫。

那春药,到底是,发效了。

紧接着,喉咙处的干渴那样火辣辣的袭来。

热,

渴,

太热,

太渴。

君歌想也不想,猛地蹭到桌前,拿起茶壶往嘴里灌着茶水。天太冷,丫环准备的茶水早已经凉了,正合君歌的意。

越冷越好,越能浇灭心中的欲火。

好歹,她得为自己留一条后路,最好是不要让祝子鸣的阴谋得逞。

要不,她干嘛要抛弃冯远征嫁进祝家呢?

这样白白的被驱赶走,还落一个淫妇的下场,那可不是她想要的。

然……

真的是太热了。

不远处,冯远征似乎也有反应了,不再拍门了,卷在地上,抱着自己,满头的汗,细碎的,晶莹的。

那么一刻,君歌看见冯远征的汗水在额,细细的,密密麻麻的,竟然觉得他的这一面很有男人味,让她浮想翩翩。

想到那些暧昧的,让人全身酥麻的画面。

也许,也是不耻的。

第二章君心深似海(5)

那样的画面,缠缠绵绵地袭击君歌的意识。

有些忍不住了。

冯远征亦如此,渐渐向着君歌走来。

她看着他,其实蛮好看的一张脸。

“君歌,我好热。”

他就那样走来,热气腾腾,把空气都给污染了。

原本清新的空气里全是他的男人味,还有那味名叫“暧昧”的气味。

呵!

君歌还真以为冯远征就是一个正人君子来着。这会儿,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还好,药性不算强,她还能有空闲想别的。

还好,她还有力气说出话来,“热就忍着。”

她刚刚才心说,这药性不强,它就马上不承认了,汹涌地串到了她身体的要害部位,溢流出蜜一样的汁来。

湿润了,让她有一种快要飞起来的感觉,脑门突然受到一种快感的强烈攻击。

可惜,这种快感还不够。

这春药可真是利害,比起她曾经和宋世文看毛 片的时候还要有效果。

看看,还真是贱!

她骂着自己。

怎么又想起宋世文来了呢?

是啊,她和宋世文还有故事。

那是她第一次为宋世文流掉了孩子。每每缠绵的时候,本都是有所准备的。

可那一次,他们生平第一次看毛 片,那激情的画面刺激着他们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

那是在他们的出租屋里,黑白的屏幕,二手的CD机。

结果,片没看到一半,才刚开始,两个人都沉陷了。

完全的,彻底的,不顾一切的。她曾经压低克制的轻轻呻吟声终于吼了出来,冲出了他们的出租屋。

哪怕出租屋隔音效果的不好,哪怕它对左舍右邻的恶劣影响,哪怕它羞涩与否,他们淋漓尽致地缠绵了一回。

“原来你这么会叫的?”

“原本你也这么利害的?”

“呵呵……”

“呵呵……”

那样,相拥着,谁也不愿放开谁,直至醒了,手软了。

说好了不想的,又想起他来。到底,这个男人已经刻进了她的骨头里了。

冯远征满眼烧火地看了看君歌,眨眨眼,目光碰触到她的。

那里不再冰冷,有着与他眼里相同的渴望与火花。

不关情爱,只关欲望。

下一秒,冯远征逃离似地草草收了目光,胆怯般地低了头。似乎,看着君歌的那一刻,他在怕着什么。

怕自己稍不小心,就将她伤害了?

可能是真的难耐吧。

确实难耐,他只得将目光转向四周,看到桌上的茶壶,抓它如抓救命稻草一般,狠狠地举起来,仰着头拼命地往嘴里灌着凉凉的茶水。

这样,总比目视着君歌要强吧。

可君歌却不同。

她的目光追随着冯远征,身子似蝶一样的轻盈,要飞起来了。如果,没有人把她压下来,她一定会飞起来,然后落在地上狠狠地被摔死的。

她需要攀着一个男人的身体,就此刻,现在,片刻不得耽误。

一个不再有爱的女人,纵容一下自己的欲,又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前世的那些寂寞的富婆们还大摇大摆地养着小白脸,找着男人乐子呢。

她这是被人陷害,被人活活地灌了春药,做一次又何妨?

她望着他,“远征……”

“远征……”

门外的祝子鸣听见了她的这一声呼喊,心里愤怒,这样风骚的女人也有?

第二章君心深似海(6)

可是,祝子鸣忘了,他给她吃过“露娇人”,全天下最毒的春药。

他继续在心里骂着君歌,硬是想明儿就把她逐出祝府,并且让全天下的人都唾骂她。

她这个不孝女,

这个爱慕虚荣的小人,

这个淫妇,

一刻间,他几乎要把所有的骂名都妄加在她身上了,只差不骂她是畜生了。

他默默地听着厢房内的叫喊声,静观着一场好戏上演。他要来一次彻底的,治一治他眼中可恶的女人。

冯远征一听。

君歌叫他什么?

远征?

该是惊还是喜呢?这是她第一次这样亲切地唤他。

以往都是这样的,“喂,姓冯的,过来;喂,那个……喂,冯远征……”

这一声亲切地呼喊,其催情的作用远远超过了落花口中所谓的露娇人。

他快化了,融在她的这一声声呼喊当中。

“远征,远征……”

药效该是最要命的时候了吧。

她感觉到,如果再没有一个男人跟她嘿咻,她一定会死掉的。

马上会死掉。

祝子鸣就在门外,几缕清风绕,片片梅花飘,诗情画义,清闲宁静。然而,清如水的心偏偏被厢房里的动静给扰得那个乱啊,那个烦啊,那个燥啊。

他都快冲进去把君歌的人皮给剐了。

只听……

“远征,救我。”

君歌虽是平民家的女子,却对江湖中盛传的“露娇人”有些了解。那是春药当中的独秀,能让一个人被药性所迷惑,哪怕是遇见一个大街上的乞丐也会去扒了他的衣服,以解心身难耐。

更甚的,药效过后还没有与人交合,便会在日后落下致命的病痛。

“不,我不能……不能害你……”

君歌已经投进冯远征的怀里了,小手正准备扯他的衣服,却被他推开,“我不能害你……”

君歌脑子里已经没有所谓的道德,“你不是一直都爱我吗?”

她拖着软软的身子走近他,几乎是倒在他的怀里,“远征,爱我……”

“爱我啊……”

她每说一声,门外的祝子鸣便对她的讨厌加深一分,直至不再想把她当女人,想着早点在老爹面前揭开她的面具。

冯远征看着君歌,眼里的火烧得正旺。他抱起君歌,目视着她,走向她的软床。

她的身子那么软,像无骨了一般,摊在他的怀里,双手把他攀得那样紧。

可是,他不能做一个禽兽,狠了心把她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君歌,我知道这一辈子你最大的愿望就是过上好日子,不再挨饿,不再受苦。现在都过上了,我不能害你失去这些。”

君歌就那样看着他,身子又凑过来,“现在管他妈的什么好日子,现在我受不了了。我要……”

冯远征一样,受不了,可,“君歌你醒醒,你不能毁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管他妈那么多,你过来。”

她又开始用霸道的口气命令了。

可是唯独这一次,他不会听她的,“不……”明明喉咙处那样干渴,火烧火燎的,却强忍着。

“他妈的你不救我就去死吧……”

君歌一定是疯了,任着身体里的露娇人摆布着自己,疯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只狠狠地撕着冯远征的衣衫。

不能害了君歌!

这是冯远征唯一的意识。他扔下君歌,一头撞在那柱子上,没有血流,他站立了片刻的功夫便晕了过去。

祝子鸣进来的时候,君歌的意识尚且恢复了几分。她身子热了又凉了,颤抖着靠近冯远征的身子。

他靠在住子上,歪着头。

她伸手一探,凉凉的心终于定了神。

还好,他还有气息,活着!

以往,电视上演的,小说当中写的,人一撞头,血就流成河,然后那人就一命呜呼了。看来,冯远征的命真大。

君歌庆幸着。心虽然在看着冯远征倒地的时候凉了半截,却仍旧是抵不过那体内的露娇人的作怪,好痒,好酥麻,那里仍旧一片潮湿。

活了十八年,她流了这一辈子第一次忍不住的泪水,断断续续的,强忍着,又忍不住,一会流,一会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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