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急事啊?!”苏政雅不爽了。每天看她跑来跑去。总有那么多事情忙。自己怎么就每天都那么无聊。
“关你屁事。快让开。不然我喊人啦!让大家都知道你又逃课。又跑到京学来欺负人了!再传到你娘亲耳朵里。你就等着吃棍子吧!”
苏政雅哼哼了两声:“我才不怕。这几天我本来就不用去上学!”说着。竟然颠着身体在温婉背上闹腾了起来。压得她胸腔里地气。一匝一匝地往外出。“快说。快说!有什么重要地事情!”
“找死啊。臭小子……”温婉气不打一处出。心里恨恨地骂着。忽然转念一想。不由泛起了嘀咕。太子找不着。救星搬不到。乔纷那边凶多吉少。这小霸王说起来。也算是皇亲国戚。温婉眼珠子转了转。说
带你去。你笨手笨脚地。会坏事地!”
“你才笨手笨脚地!”苏政雅不爽了。
手笨脚,还不承认,这种人最容易坏事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更加不能带你去了!”
苏政雅将原本坐着的身体,蓦地整个地压了下来,压得温婉差点岔气。“带不带?带不带!”
温婉连忙说:啦,只要呆会你肯好好地听我的吩咐,我就带你去!”再让他闹腾下去,她的腰要断了!
这么说,苏政雅又不肯了:“做你个春秋大梦,居然让本少爷听你的吩咐!”他不满地哼哼了两声,发现温婉没声了,似乎是表明如果不答应这一点,就一切免谈。他心里还是对那件很好玩的事情很好奇的,在左右衡量了半晌之后,大义凛然地说。“那暂且先听你的好了,呆会去长桂的时候,你就得听我的。”
“长桂是哪里?”温婉心里嘀咕着。苏政雅从她身上爬开了,她赶紧一骨碌爬起来。正拍着衣服上的灰尘,苏政雅却又倏地勾住她的脖子,将整个身子趴到了她背上,用命令的口吻说:“背我。”
温婉一把推开他,抬手按到自己头顶,比了个水平的高度到他的嘴巴下方,哼声说:“你害不害臊?”
苏政雅怔了怔,似乎是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随即又趾高气扬地说道:“刚才被你害得又摔到腿了,所以你要背我!”
温婉瞪了他,高声说:“哎呀,连路都走不了了呀,那还是不要去坏事了,我走啦!”说完,转身就“噔噔噔”走得飞快。
“站住!臭丫头!”苏政雅急忙拐着腿追上去,伸手又一把揪住了温婉的小辫。
温婉吃痛,蓦地回头朝他一声怒吼:“不许揪我的头发!”
苏政雅冷不防被吓得抖了抖,眼神有些发怵,抓小辫的手倒是立刻就松了。又生怕温婉会不等他就跑掉,随即转手去抓她的衣袖。
看着他的表情,温婉很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原来这家伙是个色厉内荏、欺软怕硬的主,吼他一声,就缩在那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样。抿抿嘴,忍住笑,努力保持一脸严肃地说:“走啦!跟紧点,丢了我可不管!”
见温婉的语气柔和了,苏政雅就又嚣张了起来,哼着气说:“那还用说!”
为免引太多人过去,温婉一路上走得躲躲闪闪的,后面还跟了个跟屁虫。远远地听到有琴声传来,心中不由又泛起了嘀咕,莫非事情已经解决了?但随即就又看到了被侍卫们挡在外面的安东来,温婉便知道,事态仍然非常严重。
贴着墙根,蹑手蹑脚地绕过御林军的视线转到院子的另一侧。原本躲在树上看的水玲珑就倏地跳了下来,惨白着一张脸,眼圈红红的,往温婉身后张望了两眼,急声问:“太子呢?”
温婉摇摇头:“找不着人。”
“那纷纷,纷纷怎么办啊!她刚才被公主打了,现在要她听琴辨音,辨不出来,还要打。纷纷会被打死的!”水玲珑一边说,一边便眼泪汪汪地快哭了出来。
听说乔纷被打了,温婉心中也沉了沉:“柴师兄呢?”
“他说你这么久没回来,估计没有顺利找到太子。他让我留在这里等你回来,他另外想办法。他还说,让我千万别在你来之前冲进去,不然纷纷性命难保。”
温婉点点头,明白柴启瑞这样说是怕水玲珑冲动坏事,但却也将她吓得够呛。“我先看看情况。”
【第六十四章 断琴】
玲珑会意地托起温婉的手臂,纵身上树。苏政雅原)E们说得云里雾里便心里有些着急了,现在见她们干脆扔下他不管,直接上树了,更是急得又蹦又跳,嚷嚷着叫水玲珑也带他上去。
水玲珑这才发觉居然还跟来个苏政雅,一脸嫌恶地问温婉:“把这家伙带来干什么?!”
温婉附到水玲珑耳边小声说:“这家伙的娘亲是大长公主,公主动谁也不会动他。所以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派上点用处。”
水玲珑想想也是不无道理,扁扁嘴。纵身跳下去,将他也一把拎了上来,安放在自己和温婉中间,冷冷地警告说:“别乱动,掉下去的话,摔死你。”
苏政雅的好奇心早就被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勾了去,也不在意她在说些什么,只顾睁大圆溜溜的眼睛往里头张望。见公主在一排婢女的环绕下,端端正正地坐在屋檐下。阶前站了两个身材健壮的嬷嬷,手里提着鞭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乔纷楚楚可怜地伏倒在地,哭成了一个泪人儿。身上有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衣服多处破损。
苏政雅一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屑地“嘁”了声:“我当是什么,原来是皇表姐在罚下人,你们真是大惊小怪,无聊!”
“什么下人?纷纷是我们的好朋友!”水玲珑对这种不屑的语气颇为愤慨,一把拎住苏政雅的衣领,恐吓道。“再敢说一句,信不信我立刻把你从这里丢下去!”
苏政雅一把拍开她的手,哼声说:“你以为我怕你啊!这么无聊的事情我才懒得看!”说着,他挪挪身子准备爬下树,但脚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的腿完全使不上力。估摸着以自己现在“半残废”的情况,自行下树似乎是有那么一点困难。强自冷哼了一声,转身坐回来。“看在你们无聊到连这种事情都看得津津有味的份上,本少爷就勉为其难地陪你们一会好了!”
“谁要你陪?!”水玲珑抬手就要将他一巴掌拍下去。温婉知道苏政雅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觉得没必要这个时候拆他台,连忙拦住水玲珑。这时,院子里乔纷的哭声蓦然变大,温婉心中惊了一惊,连忙定睛看去。
只见公主朝那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便抬脚朝乔纷踹了一下,狠声说:“弹!”乔纷哭着将手瑟瑟地扶上琴弦,颤抖着弹了几个音。公主突然冷喝一声“错了”,嬷嬷手里的鞭子便“啪”地一声抽到乔纷身上。
乔纷的哭声陡然凄厉起来,大声分辩:“我没有弹错!”
“还不承认有错?!”公主眼中寒光一闪。嬷嬷就又“啪啪”抽了两鞭过去。乔纷臂上地衣衫被撕裂。殷红地血色一下子泛了上来。
“婉婉……”水玲珑紧张地揪紧了温婉地衣服。温婉也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瞅瞅悠然自得地坐在旁边苏政雅。正想着该怎么利用这个家伙。然后有人冷哼了声“够了”。紧接着是“铮”地一声惊心动魄地弦断之声。
“你我之事与她无关。公主何必是非不分。迁怒无辜。”
公主转目望向长身而起地宋清羡。勾起唇角冷冷一笑:“宋先生说地是什么话。仿佛本公主是有意在刁难你们似地。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试探这个自说自话地小贱人。到底是不是真地是先生地知音么?”
“知音已绝。无须公主费心。而且宋某已经决定。从今天开始。不再弹琴。若违此誓。有如此琴!”说罢。他将一直陪身而带地古琴高举至头顶。然后“砰”地一声重重地砸下。在公主面前断成了两截。决绝而毫不犹豫。
“宋先生……”乔纷眼泪汪汪地。泣不成声。
公主看着断琴呆了半晌,才缓过神来,煞白着一张小脸,僵硬着声音说道:“既然宋先生不需要知音,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小贱人是信口雌黄,欺骗本公主!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给我往死里打!”
“啊……”乔纷顿时花容惨变,蜷身伏回地上,在长鞭之下死死地护住脑袋。
“你——”宋清羡的脸色蓦地刷白,想冲过去拯救乔纷,却怎么也冲不开侍卫们的重围。
“哇,婉婉,想到办法了没有啊,婉婉!”水玲珑也哭了起来,使劲摇晃温婉的肩。“我们再不救纷纷,纷纷就要被打死了!”
温婉也心急如焚,一直想不到其他好点的办法,只得一拍苏政雅的肩说道:“你帮我们把乔姐姐救出来。”
苏政雅可不像温婉她们,他晃着腿看热闹看得正悠闲。一边“嘿嘿”笑得幸灾乐祸的,一边摇头晃脑地说:“我不帮!”
“你帮不帮,不帮我揍你!”
温婉拦住水玲珑,按回她的拳头,顾自对苏政雅说道:“你帮我们救乔姐姐出来,我们就带你去参加武林大会,怎么样?”温婉信口胡诌了个好处忽悠他。心公主都对江湖有着那样一种偏好,成长环境相仿的苏政雅,应该也会很向往的吧?
见苏政雅怔了怔,温婉连忙继续添柴加火地说道:“你知道什么是武林大会么?就是所有的武林高手,都聚在一起,切磋武艺,一较高下。还会有绝世高手决战紫禁之颠,大战三天三夜,风云都会为之变色,草木都会为了含悲!”温婉用尽了能想到的所有的词来渲染场面的雄壮恢宏,以勾起苏政雅的兴致。
本来男生便比女生更向往任侠江湖的日子,这会在温婉刻意的夸张下,更是听得苏政雅两眼发亮,当即满口答应:“好,一言为定!我去!”趁着他答应的当口,温婉连忙指使水玲珑带着他一道冲下去。
突然从天而降了两个人下来,院子里的人吓了一跳,侍卫们立刻警觉地围扰了过来。苏政雅蹙蹙眉,高声嚷嚷起来:“皇表姐,我好不容易才溜出来见你,你就这样对我啊!”|;:“你跑来做什么,嫌皇姑姑罚你罚得不够重么?”
“我这不是偷偷溜出来的么!”苏政雅“嘿嘿”笑笑说。“听说我手下有个不长眼的小贱人,冲撞了皇表姐,就赶紧过来看看。小贱人生死事小,被娘亲抓住再受点罚也更是不足一提的小事,万万不可让皇表姐气坏了身子么!”
苏政雅一边说,一边朝水玲珑使眼色,让她去扶乔纷过来。但水玲珑就是一个榆木疙瘩脑袋,只顾对着被打得遍体麟伤的乔纷抹眼泪,没明白过来苏政雅的意思。苏政雅等了半晌没见有反应,不由地怒了,抬脚朝她踹了脚,冷声说:“还不去把小贱人拖过来,还要把她留在这里惹皇表姐生气吗?!”
水玲珑这才醒过神,慌慌忙忙地冲过去扶人。毓心公主的脸色一沉,正要发话,苏政雅连忙奔过去,连声说:“皇表姐,皇表姐,我前些天又寻到个大——宝贝。”说着,他便揪着公主的衣袖,绘声绘色地描绘起来。“是株这么大的珊瑚,上面有七种不同的颜色。用棍子或者其他东西去敲敲它,还会发出不同的声响。要是拿扇子朝着它扇风,就会发生女孩子唱歌的声音。”
公主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稀罕物,忍不住问了声:“是么?”
苏政雅连连点头:“是啊是啊,还有香气呢,白天和晚上又不一样。白天是浓郁的苿莉香,晚上有点像安神香,睡得特别舒服。”
“在哪里?”公主有兴趣了。
苏政雅回眸见水玲珑已经背着乔纷出去,顺利地与安东来会合了,便抓抓脸,讪讪笑笑说:“在梦里,嘿嘿。”
“你……”公主气得脸都黑了,“砰”地一掌恨恨地拍在椅子的扶手上,起身愤然拂袖而去。
【第六十六章 任职】
宋先生……”温婉抬眼忧心忡忡地望向宋清羡下的圣旨早不来,晚不来,偏在这个时候来,十之**是公主的意思。皇帝本意是不想罚爱女的,后来迫于大长公主的压力,才罚了公主去皇陵。依公主的性子,必定是哭闹过的。皇后娘娘与大长公主不合,对此肯定也非常不满。所以为了安抚“后院”的情绪,皇帝就答应满足公主的一个要求,只要她乖乖地去受罚?而公主提出的要求就是要宋清羡进宫,当驸马?!
宋清羡见温婉这样关心自己,不由俯头微笑,抬手宠溺地揉揉温婉的头:“我先去接旨。”
温婉点点头,猜测他的言下之意,应该便是让她在这里等他的消息。所以宋清羡跟家仆走后,温婉就近找了个石墩坐下等待。等了一会,觉得无聊了,便将宋清羡方才给的那本书摸出来翻了两翻。一堆的古怪曲谱和陌生名词,看得温婉两眼一抹黑,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做不成知音。”随即又自我安慰地笑笑:“半个就半个吧,聊胜于无。”
大约半个时辰后,宋清羡果然回来了。远远地看到温婉安安静静地坐在原地等他,不由地嘴角微扬,浮起会心地笑容。“婉儿。”称呼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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