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他的手掌直接朝怡卿的脑袋重击而去,另一只手直接扯向她插在脑袋上的那枚朱钗。
魔尊见此,正要制止容枫的这一动作,却为时已晚,朱钗已然落在地上,啪的一声之后,已然被摔坏。
容枫手直一伸,横空一掌,击向怡卿,在他击向怡卿的同时,怡卿的腿往前一踢,踢向了容枫的腹部。两人双双被这一击击倒,而容枫伤得并不重,在落地之时,脚下一个旋转,安然的站在了地上。而怡卿却没有这么好的下场,直接被那一掌给打到了洞外。
以一个抛物线的形态,噗啦一声直往地上掉去。
灰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把飞来的怡卿直接个正着,脚下一点地,人安然的落在雪白的地上。
怡卿全身无力,睁眼望了一眼,黑色的纱巾,冷如冰霜的双目,不是渊离又是谁,怡卿张口,却发觉已无发声的力气,哼了一声,眼睛缓缓闭上。
渊离一把按住怡卿的脉门,虽脉象虚弱,却还算有救,手指在她身上连点数下,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直接塞进她的嘴中。把怡卿一把丢给身后的月下,月下一把接住之时不禁大呼道。
“啊!丫头,你怎么会伤得如此重,是谁人伤得你?”
月下一个大呼小叫直接把怀里的怡卿丢给一旁的夜诺,掳起袖子,就准备进洞,为怡卿讨个公道,却被渊离一把拦下。
“你想如何,你在此照顾卿儿便是,里面的事情,交给我就行。”
月下瞪了渊离半响,最后恨恨的丢了一句。
“你?你难道比上古的神兽还要厉害?你难道知道她魔尊的实力?或者说你的修为,已然到了能消灭他们一切魔界势力的地步。”
虽然月下是这么说,可渊离仍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模样,不但没有害怕之色,反倒与先前一般,并无多少变化。
“那前辈的意思,您就有把握以一人对付他们众人不成?”
“我…”这话还真把月下给难住了,他虽然是一个神兽,但他可不是好战的神兽。有点神力不错,但是战斗方面他自是不大灵光。这渊离就好像他肚里的蛔虫一般,总是能一语道破他的软肋,让他一下子没了战斗的动力。
趁月下发愣之时,渊离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月下的眼前,直接没入了洞中。
“喂!渊离…”
月下对着空空的洞口大声喊道,心里焦急万分,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转身望向夜诺。
夜诺早已造出一个结界,把怡卿放置其中,站于月下的身后,眼中是从没有过的严肃。完全不似当初那个看上去才十四、五岁的娃。
“小青虫,你这是…”那边渊离刚走,这小青虫就发出如此强的杀伤力,还真是不能太小看了这两人。
“火麒麟,你是上古神兽,虽战斗力不是很强,不过也算可以,所以你是否愿意与我一同进洞!”
语气肯定,眼神严肃,完全似变了一个人一般。月下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怡卿,在瞟向她头上空空如也的发髻时,心里猛然一怔,因为那支朱钗不见了,倒是去了哪里。
心里一急,转身望向夜诺。
“可有看见卿儿的朱钗?”
月下这没来由的一句话,让夜诺原本严肃的脸,有一些诧异。
“什么朱钗?”
“哎呀!完了,丫头的朱钗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啊!”月下一副掉了白二千两的神情,倒是让夜诺有些纳闷。心想不就是一朱钗么,有何大惊小怪的,还在此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正打算提步进洞之时,月下又忙大喊了一声。
“小青虫,我们就这么去了,那卿儿咋办?朱钗还不见了。”
月下瞟了昏迷中的怡卿一眼,虽然是重度昏迷,却仍是脸色红晕,不带有半点体虚的症状,倒是像正在熟睡一般。
夜诺强自忍着快要爆发的怒火,望向月下,一脸微笑的望着月下,咬着牙,缓缓说道。
“我不是已经给设结界了么?一般的货色,是不可能冲破我的结界的,而且就算是厉害的角色,也不会一下变冲破,到时我感应到有危险,便赶回来就是。至于你说的那朱钗,不见了,既然重要,不见了,便要去找。既然它是在洞里掉的,我们自是要去那里找了。”
说到此,夜诺狠狠的瞪了一眼月下,径直朝洞口走去,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再浪费,只怕等下连渊离都会有危险了。
月下望了望怡卿,又望了望夜诺的背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在夜诺的结界外面又加了一层保护层,这才朝洞口追去。
黑色笼罩在渊离的周围,洞外是满地白雪,而洞内却是另一番境界。虽无灯光,却有暖暖的热气迎面而来。使得身体也感受到了这股子热气。
“主人,你在么?”夜诺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渊离望着四周漆黑的洞壁,从怀中掏出了那颗硕大的夜明珠。
明珠的光亮直接把整个洞照个通亮,夜诺见前面不远处站着渊离,忙走了过去。
“主人,原来你在这。可是为何这洞这么黑,也不见一个人影,而洞中却是这么的暖和,与洞外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夜诺说到此,借着那明珠的光,也向洞壁上望去。
此洞壁与别处的洞壁并无差别,而渊离一直望着,难免让他有些诧异。
“主人,这洞壁并无异样,你看它这是作甚?”
渊离收回视线,一脸平静的望着夜诺。
“我在找机关开门,这么大个洞里无一人,而刚才怡卿姑娘却是被人从洞中给打出的,而我们并没有看到有人从洞中走出,可我再次进来时,却不见了人影,你不觉得奇怪么?”
渊离说完,眼睛又望向洞壁,突然眼睛一亮,手指朝洞壁的一个角落伸去。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大规模战役
“报!禀主帅,敌方的军营城楼上,挂着一具尸体,好像…好像…”士兵说到此,不敢把后面的话给说出来。书秪扔下手指的白子,眉头微拧,望向低着头一脸纠结的士兵,脸上隐隐闪现一抹不悦之色。
“好像什么?”
虽是有些不悦,却仍是那般淡然的问道,好似一切在他的眼中,都不是问题一般。
士兵深深的呼了口气,眼眶闪现点点泪光,书秪眉眼一黯,突然站了起来。
“可是司马将军?”
“是…是将军!”士兵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缓缓说了出来,而一行清泪,也从士兵的眼中滑落。
书秪手指一摆,士兵低着脑袋,缓缓退了出去。
平素平静的脸上,闪现一抹悲凉之色,眼中亦有闪闪泪光在慢慢溢出。不是他此刻多愁善感,而是司马琪本是一位难得的将才,而此次如若不是他去了宫中,他也不会因此而被敌方抓住,而失了性命。再者,司马琪如若不是碰上他,也断然不会死的这般惨烈。
如今惨死也就罢了,还要遭敌人的这般凌辱,实乃是对他司马琪的一大侮辱。
“你不觉得,此事非常奇怪么?”
言烨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让原本心里就比较乱的书秪,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是啊!他们把司马琪的尸体挂于城楼之上,不过就是为了让书秪这方的士兵,士气大降,失去战斗力。
如果他自己在此时也乱了,那还如何指挥这些将士,如此不是正中了他们的计不成。
书秪转身望向言烨,言烨此刻正望着那棋盘,非常悠然自得的在下着棋,手持黑子,正把一子落下。黑子刚刚落下之时,书秪眼中猛然一亮。
是啊!他们灭我方的士气,为何不将计就计,让他们失了松懈,再全面进攻,杀它个片甲不留之。而刚刚棋盘上的那局便是,白子看着像是要大胜,而实则只是虚像,真正胜利的最后还是黑子。
“来人啊!“书秪对着帐外一声大吼,瞬间一个士兵匆匆跑了进来。
“主帅,有何吩咐。“
低着脑袋,对着书秪,毕恭毕敬的问道。
“吩咐下去,今夜所有营帐全部点灯,你们尽量做到保持高度的警惕,一部分人马在帐外巡逻,一部分去帐内歇着。再去后头,把马匹的粮草做成人形,用衣服包着,插在各处营帐外。可有明白?”
士兵先是一愣,随即低头,大声回答道。
“遵命。”这才低着头,退了出去。
“你想让敌方看到我们因为害怕,而变得夜不熄灯,人心惶惶,而敌方认为我方因害怕而轻敌。且又让一半的人马去歇着,如若明日敌方袭击,定会以为我方因今夜体力不支,而轻视之,如此一来,原本的胜仗,也会被咱们给打败?”
言烨微微一笑,坐于那里,虽仍是手持黑子,却早已把书秪的下一步弄了个通透。
书秪回身,望向言烨,眼中除了赞许,还有一丝微笑。
“言公子果然聪明过人,书某才说一句,你便全数猜了个着,且说的与书某想得是一致。”
言烨瞟了书秪一眼,回以一笑,接着书秪又缓缓道来。
“不过这些书某也是在言公子摆完那局棋之后想到的,如此,真正想到此计的,也还是公子你了。”
两人在帐中你一句我一句,面带微笑,倒不像是在讨论战事,倒是像在谈一般的玩笑一般。
“新阳,本王据探子回报,今日泗水的大营中,几乎是所有人都站在了帐外,帐内外灯火通明,一副全副武装的架势。这天寒地冻的,他们这般在外巡逻,明日的体内,绝对会有所下降。你们都说他们那主帅,是个可怕而聪明的人么?如此看来,也不过如此。”
舒克一边喝着酒,一边缪缪而谈,一副成竹在胸的架势。
舒莎贝尔望了舒克一眼,语气平淡的说道。
“十四王叔,你在泗水混迹多年,他慕容书秪有何本事,你难道还不清楚么?明日之战,我们不能再输了,所以我们不能太过轻敌。”
舒克瞟了舒莎贝尔一眼,轻哼了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碗,大步朝门外而去。走至门口时,忽然停下了脚步。
“如若有事,也便是看出了城楼上挂的不是真的司马琪,新阳,你好自为之。”
说到此,一摆手,掀开帐帘,径直走了出去。
战鼓声,呐喊声,以及白风呼呼声,夹杂在一起,书秪手一抬,一切安静了下来。
对面的马上,正中坐着的是一位长相颇为秀美的女子。一袭黄色的衣裳,在风中翩翩飘舞。而她的旁边,是一位长相颇为猥亵的男子,脸瘦且较黑,一双小眼中,此刻有着难以掩饰的笑容。
书秪这方的士兵,在见到此人之后,身体里的怒火腾的直往上冒。可他们此刻却不能表现得太过激情,太过热烈,只能把那一腔热火压在心底。
舒克在远眺泗水的士兵之后,脸上的笑意更甚了。马匹慢慢靠近舒莎贝尔,在她身边站定,而后缓缓说道。
“说了吧,泗水的士兵昨夜定然元气大伤,此刻出兵绝对是上上之策。”
舒莎贝尔眼神扫了对面一眼,复而望了眼身边的舒克。
“如今战事尚未开始,一切都还尚早,新阳希望王叔自己小心,不要被敌方擒住便是。”
说到此,舒莎贝尔手指一扬,众将士便如一离弦的箭一般直接冲向泗水那边,而战马上的舒莎贝尔,也是马鞭而一甩,直接冲往泗水那处。
按道理大食的军队直接一冲而上,泗水应该奋力抵抗才是,而泗水这边的将士,一个个像是没有睡醒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就算了,还一副相当无神的姿态。
舒克脸上笑意非常明显,遂对着身后的众将士吼道。
“兄弟们,这泗水只怕是要被我大食给合并了,今日一战咱们必胜,冲啊!”
在他的一声大吼之后,大食的将士更是一脸的高傲之色,直接朝泗水冲来。待大食的将士与泗水相差较近之时,书秪这才一摆手。
泗水的众将士完全像是开闸的洪峰一般,如潮水般,直接杀像大食。
一方是相当轻敌且大意,一方是做好了充分了战斗准备,正如一群洪水猛兽般,直接杀了过去。两方的玄虚,一看便知究竟。
舒克也终于看见形式有些不妙,忙掉转马头,想要退出,却在掉转之时,猛然发现身后,竟然还站着一支队伍,而坐在马上的却是司马琪。
脑袋中如晴天霹雳一般,前有泗水的大军,如狼一般的扑来。后有司马琪的军队,如虎一般的望着他们。如此前有狼,后有虎的局面,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且司马琪不是应该躺在他大食的军营之中么,此刻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正慌神之际,耳边冷不防飞来一剑,直接刺向他的左肩处,还好闪得及时,躲开那一剑,长矛一击,把来者给刺在了他的马下。
索性也杀红了眼,直接快速抽马,朝书秪的那方奔腾而去。
司马琪手指一抬,身后的士兵也如下山虎一般,直接奔向了战场上。瞬间喊杀声一片。而司马琪的身影,直接掠过那些将士,出现在了一个身影的背后。
一股劲风带过之时,手掌击向前方马上的人儿。而前方的人儿,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一个返身之际,从马背上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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