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郎冷酷的俊颜带着少有的柔和,慢慢靠近水瑶的脸,低低沉沉的道:“我的心被你……偷走了……小瑶儿!”
低沉的声音,另类的表白,亲昵的称呼,温热的男性呼吸,让水瑶苍白失魂的脸,有了一丝血色,心更是乱了节拍。
“你会脸红。”他的唇印上她的,轻轻的吻了一下,大掌霸道的放在她心房上,黑眸逼视着她,“你对我不是没感觉,小瑶儿,你的心跳的真厉害!”
水瑶的手像被烫一般,急急忙忙的从十郎心房位置抽离,想要逃开他,他却不依,“慌什么?”
“我没有!还有,不许你这么叫我!”水瑶红着脸,低垂着眼帘,今天的十郎好似换了一个人一样,冷魅、温柔,让人不敢直视。
十郎很满意水瑶这样的反应,她对自己不是没感觉,只是因为他不知道的事而回避着,他拉起水瑶的手,不由分说的向外走去。
水瑶身不由己的被拉拽着向外走去。刚出门,水瑶便感到了一阵压抑而又充满危险的气息。
只见众人都禁戒的望着院落中的一个身影,水瑶的视线落在那身影的时候,心忍不住窒了一下,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十郎的手掌,十郎回握,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来人黑眸盯着水瑶和十郎挽在一起的手,黑眸都是嗜血的光芒,阴狠的道:“瑶儿,你还是这么不听话,我有没有告诉你,不准别的男人碰你!”
水瑶的脸色变得苍白,眸子里有着不安,却还是一字一句的道:“楚天殇,这和你没关系!”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一天是他将她丢给了那几个男人。
“瑶儿,你要做我的新娘的,你忘记了吗?”楚天殇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水瑶,“跟我回家!”
水瑶摇头,“不,我没有,我从来都不要做你的新娘,你休想!”拒绝的不留余地,果断而不犹豫。
楚天殇已经是满脸怒容,挥手指着十郎,“怎么,看上他了,有靠山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嗯?”
十郎沉着脸,一把将水瑶紧抱在怀中,占有性的搂着,却发现,水瑶的身子在却瑟瑟发抖,她竟然这样害怕这个男人,十郎心不禁一痛,道:“有我在!”
水瑶苍白着脸,抬头看向十郎,看到他疼惜而给她鼓励的眼神,他的怀抱紧拥着她,给她依靠和安全感,水瑶的心泛起了奇异的感觉,怔怔的望着他。
楚天殇满脸怒容,冷笑起来,“瑶儿,我才是最爱你的人。他,你知道他是谁,你以为他真的会娶你?!”
“住口!”十郎终的怒了,一声怒吼,亮出了武器,指着楚天殇。赵默轩等人也围在了十郎身边保护,摄魂也站在了水瑶面前,他不能让水瑶有危险,不能让她陷入楚天殇带给她的恐惧中。
楚天殇扯出一抹阴霾的笑,低低的道:“瑶儿,你想不想知道,你娘亲为何会丢下你,为何会突然不要你!”
水瑶惶然的眸子望着楚天殇,他知道吗?他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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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过往不堪
楚天殇张开怀抱,等着水瑶投入,可是,水瑶只是用复杂而惧怕的眼神望着他,身体却缩进了十郎怀中,她是那样信任那过男人,依赖他,她已经成为了他的人吧。
嫉妒啃噬着他的心,他们认识了八年,他守护她八年,却抵不上一个刚认识几个月的男人?他怒,他恨,他想杀人,可是,他有顾忌,前几天无意中得知了十郎的另一重身份,他不得不压抑起自己的杀气。
双方剑拔弩张的对峙着,楚天殇突的冷笑,喊道:“把人带来!”
话音落下,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推搡着一个双手被绑住的男人走到了这小院中。
众人不知楚天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视线也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那个被带进来的男人身上。
“瑶儿,你任性离开我两年,我由着你,你该收心了。”楚天殇冷声说着,指了指那被带进来的男人,“这个人我交给你,你想知道什么去问他,今天,我不勉强你跟我走,我会等着你自动回到我身边的那一天!”
十郎冷笑,霸道的道:“你放心,我的妻子决计不会到你身边的。”
楚天殇听到十郎的话并未生气,他只是看了水瑶一眼,而后挑衅的道:“我认识她八年,我比你了解她。”说完楚天殇又对水瑶说:“瑶儿,我会等你!”
楚天殇说完不再停留,转身离去,院落中的杀气消失。水瑶望着那个颓然的中年男子,虽然有些萎靡不振,可是,气度不凡,英挺俊气。
水瑶心中充满了疑问,他是谁,为什么楚天殇让她问他想知道的问题,他和母亲有什么关联吗?
男人突然开口问:“你……就是水瑶,月月的女儿?”眼中略带迟疑之色。
他喊母亲月月,水瑶心一怔,这样亲昵的称呼,该是多亲近的人!
“我是,你又是谁?!”
是的,这个男人是谁,这是众人最想知道的,不过这是水瑶的私事,十郎屏退左右让他们在院外守着,将空间留给了水瑶和那个男人,为了防止男人对水瑶不利,十郎封住了他的穴道,而后和摄魂守在了外面。
屋子里只剩下了水瑶和那个男人,安静的有些可怕,水瑶很期盼,期盼这个男人给她一个答案,解答心中的疑惑,可是,她从男人的眼中看到了恨和厌恶,那眼神,和杜清月看她的眼神一模一样。
男人冷哼了一声,“你娘不要你了对吗,你娘走了对吗?”
水瑶脸一僵,心底有些伤痛,“你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对吗?”
“我当然知道,不过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男人僵直的坐在那里,只有嘴巴和眼睛可以动,眼神中满是不屑。
“不!”水瑶喊了一声,“我要知道,你告诉为什么?”
男人好像有些身心疲惫的样子,懒懒的道:“好,既然你想知道,我也不妨告诉你,不过,你知道一切后,要放我走!”
水瑶点头,“好,我答应你,你讲!”
男人不屑厌恶的眸子又陷入了回忆的神色中,娓娓道来一些水瑶疑惑很久不知道的事。
原来,男人叫杨立威,十八岁那一年,遇到了美丽的杜清月,那一年,杜清月十六岁,两人相识相爱,亲密无间。
杨立威当时还是一个无名小卒,一穷二白,可是,杜清月还是愿意和他在一起。杨立威觉得杜清月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他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给杜清月一切美好的东西。可是,一切并没有那样如意,他考武状元,失败,经商失败,可是,杜清月还是默默支持着他,不嫌弃他。
直到有一天,黎霸天出现了,他疯狂的迷恋着杜清月,用尽手段要得到杜清月。
有一天杨立威外出回家,看到黎霸天和杜清月纠缠在一起,杜清月早已经陷入了昏迷,额头有淡淡伤痕,黎霸天无耻的占去了杜清月的清白。他当时愤怒不已,冲了上去,和黎霸天打了起来,武功不敌黎霸天,被打伤,黎霸天则嚣张的离去。
杜清月醒来后,看到的是自己和心爱的男人杨立威躺在一起,先前的恐惧和不安,在杨立威善意的谎言下,变得安定下来。杨立威告诉杜清月,是他情不自禁,所以才做出了糊涂事。
这么久来他们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想要在成亲那一天,交付彼此,可是,没想到的是,黎霸天竟然会迷昏了杜清月,玷污了她。杨立威也没有告诉杜清月事实,两人依然过着以往的生活……。
说到这里的时候,杨立威满脸痛苦,有泪水流下,有些说不下去,水瑶的心也好似被利器割开,原来母亲说的最爱的那个男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原来母亲还有这样一段遭遇。
杨立威平静情绪,又继续讲述,后来,有一天他回去,清月不在了,只留下了一封信,说她不要再过这样的生活,所以她和黎霸天走了,她要享受荣华富贵。
杨立威当时恨,难受,痛苦不堪,颓废了很久,离开了伤心地,憋着一股劲要出人头地,多少年过去了,如今也算是大富之人,不用再被人看不起了,所以他扬眉吐气,他要找到杜清月,告诉她,他不再是那个穷的一文不值的男人,他想要杜清月后悔。
他终于在今天见到了杜清月,杜清月告诉他,他们有一个女儿,已经长大成人,她一直爱他想和他在一起。可是,他记恨当年杜清月的离开,残忍的告诉杜清月,那个女儿不是他的,是黎霸天的,当年占有了她身体的男人是黎霸天,残忍的话说过后,他也才知道,当年的杜清月离去并不是自愿的,是被逼的,她一直爱着杨立威,她一直以认为是和心爱男人的孩子,可是,却在今天才知道,孩子是自己痛恨了十几年的黎霸天的女儿。
当杨立威讲完了所有的事,水瑶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摇着头,连连道:“不,这不是真的,不是!”
杨立威疯狂的大笑起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你是黎霸天强/暴你母亲生下来的,而她竟然一直以为那是我的孩子……这就是你母亲不要你的原因,因为你,我和你母亲再也回不到过去,你是你母亲耻辱的见证,也是她再次离开我的原因,你是你母亲人生的污点,你和你父亲一样都该死……都该死!”
“不……!”水瑶捂住耳朵尖叫一声,“我不是,不是!”
“小瑶儿,你怎么了?”十郎听到水瑶的喊叫声,人已经闯了进来,看着水瑶苍白的脸色,痛苦的眸子,还有眼泪,他的心紧紧地拧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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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精神不好,头疼不止,更的有点龟速,亲们见谅!
023 打开心门
十郎将痛苦的水瑶抱在怀中,望着杨立威,黑眸中都是阴狠,摄魂也进屋,看到了水瑶失措而痛苦的样子,盯着杨立威问:“你对她说了什么?”
杨立威没有理摄魂,反而对十郎嘲讽的道:“怎么,你喜欢她,你知不知道,她是被黎霸天强/暴生下来的孽种,她不该存在的,不该存在的……是她……让我和月月落得再次分离的痛苦,是她……。”
“住口!”十郎怒吼了一声,松开了水瑶,大步一迈,来到了杨立威身边,手毫不留情的掐住了他的咽喉,他不准杨立威如此侮辱水瑶。
眼看着杨立威在十郎用力下就要断气,水瑶却拉住了十郎的手,流着泪喊道:“放他走吧,放他走……!”
十郎恼怒的眸子望着水瑶,似乎有所不愿,可是,看着水瑶哀求的模样,他的手劲还是松了一些。
“让他走……。”水瑶无力的说,人也颓然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十郎气怒的收回手,却是暴怒得抬脚踢在了杨立威胸口上,杨立威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上,穴道也解开,却因为十郎的力道,震伤了身子,吐出一口鲜血来,而后慢慢地爬起来,跌跌撞撞的离去。
十郎看着无助而痛苦的水瑶,很想上前抱住她,可是水瑶却相当抵触,起身退缩,哭喊着:“别碰我,我不想看到你,你出去,出去……!”
十郎的手僵在半空,一脸铁青,可是,也想起了刚才杨立威的话,那样侮辱的语言砸在水瑶身上,她必定是难受极了。
是的,水瑶很痛苦,很难过,很不堪,她以为即便母亲和黎霸天不相爱,也该是在自愿的情况下生下了她,可是,却不料竟然是因为黎霸天的龌龊而让母亲有了她,而且,一直以来,母亲都以为她是杨立威的孩子,所以那样疼爱她。现在,一切真相大白了,母亲绝然的离开,不想再见到她,只因为,她是黎霸天的孩子,母亲厌恶她,因为她是不该存在的……。
她在十郎面前,越发觉得不堪,见十郎依然站在那里,她歇斯底里的喊道:“你出去,出去……!”
“水瑶!”摄魂心疼的喊了一声,他最明白,这事情对水瑶的打击有多大。
水瑶泪眼婆娑望着摄魂,她转身投到了摄魂怀中,呜咽哭泣,在摄魂面前,她可以坦露一切不堪,也许是从小的习惯,也许是因为摄魂更像她的亲人,唯独不愿十郎看到她的不堪。
十郎望着在摄魂怀里哭泣的水瑶,他有种说不出的妒意,为什么,给他安慰和依靠的不是他?
*
夜来临了,水瑶浑浑噩噩的睡着了,摄魂和十郎站在院子里,两人脸色都很凝重。
摄魂望着月色,幽幽地开口道:“水瑶从小吃了很多苦。”
十郎阴霾的眸子斜了摄魂一眼,没有说话,却想听摄魂继续说下去。
“我见她的时候,她七八岁的样子,那个时候她是自己一个人,我在一家破庙中见到她的,她病的快要死掉了,可是她那双眼睛吸引了我,我把她带回了家医治,她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