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侍卫,朕也是天下无双 作者:低眉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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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侍卫,朕也是天下无双 作者:低眉夺命-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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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景烈微笑点头。
  暗夜烛光之下,提问的声音深沉而华丽,然后,另一个温和无澜的声音,以一个字,定下了天下为盘的开局。
  “……好吧,看来,为了你,‘右相司徒枫’真是要大病一场,怠工不早朝了。”司徒枫叹了口气,调侃了一句。
  “‘景烈’早朝就行了。”景烈也开了个玩笑。他离开后,暂时,好友会易容替他坐镇东霆。
  对话间,司徒枫已经走到了景烈身前。
  景烈看着与自己比肩的好友,真心抱歉地躬了躬身:“是我任性。麻烦了,你还有大家。”
  “确实是大麻烦啊。”司徒枫这么说着,却没怎么在意地笑了笑,扶住了好友兼主君的肩。
  随后司徒枫顺势撩起景烈的长发,又勾起一个迷人的笑容道:“你先别动,让我看一下。”
  景烈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习惯性地乖乖站好给自家好友看。
  见好友一如既往地“听话”,司徒枫暗暗叹了口气,收回手,转身取了面镜子,又找了个不会映到窗棂的位置重新放了镜子后,站定,敲了敲身前的椅背,对景烈笑道:“过来坐。”
  景烈这才动身,虽然依旧莫名其妙,但他从不拒绝好友的要求。
  “头发,你换个梳法吧,不要束了,放下来,鬓发就这么垂着,后面编成发辫。……喂,不用发呆,知道你不会,我教你。”司徒枫有些无奈地说着,用手将好友兼主君的头发理了理,也不用着梳子,随意辫了辫,估计好友寝殿应该也没有什么发带,便抬手将殿中挽挂幔帐的丝绦断下一节,系住了好友的发辫。
  整个过程,景烈都安静地端坐在那里,任好友随便摆弄自己的头发,同时……认真学习着。
  “呵呵,你这个样子……”司徒枫转到景烈身前验收成果,看着好友此刻的样子,他的眸光深了深,“很好,确实比较‘人见人爱’。”
  把头发服帖的垂着,遮掩住霸气如锋的眉尾,再配上这个不明所以时“发呆”的表情,当真欺骗性很强,堪称温和无害至极。
  然而,看着这样“温和无害”的景烈,司徒枫似乎也受到触动,想到什么一般,眼中无法抑制地闪过一丝担心。知道好友虽然有些呆但是不傻,他偏了偏头,掩饰住自己眼中的担心,然后,皱了皱眉,最终,下决心他伸出手……就那么非常自然地按住了好友兼主君的咽喉要害。
  景烈愣了一下,没有抗拒。
  司徒枫感受着手下温热而平缓的脉搏,以及除了微微一顿,连动都没有动的喉结,说实话,这样的反应……他真的暴躁到很想找人切磋。
  司徒枫顺势轻轻地掐了下去,并故意在手上加了些内力,不会留下伤痕,但实际上,大概会挺难受的。景烈皱了皱眉,眼中染上一丝疑问,但他依然没有反抗。
  “……”司徒枫。
  他知道自己很没道理,没常识也不怪好友,但好友“呆”到这个地步,他真的是担心到火大!
  危险地勾起一个迷人的笑容,司徒枫索性抽出了自己的兵刃——一把短小却敛尽幽冥暗华的弯刀,引魂勾。然后,一点都没有客气,直接抹向了面前挚友的咽喉。
  这回景烈没有怠慢,迅速运起全身真气,并指悬腕弹开了好友的攻击。强大的冲击之下,引魂勾无声地飞了出去,但却没有落地,因为在它落地之前,景烈已经抽出腰间冰火锦化为长鞭将它卷了回来,稳稳接住,并手腕一翻,将刀刃冲着自己,向好友递还。
  见此情景,司徒枫挑挑眉,这才露出些满意的笑容,抬手以刀鞘扣了刀锋,收回了自己的兵刃。
  沉默了片刻,司徒枫说:“不问问我为什么掐你?”
  “……为什么掐我。”景烈问。
  “……”司徒枫。就因为你这个样子,而且让我现在还想揍你。
  “因为我突然很想掐你。”司徒枫微微俯身,语气危险地说。
  面对这种蛮横的答案,景烈乖乖选择沉默。
  “如果,烈亲王……令尊这么对你,你也任他随便,也不问为什么吗?”最终,司徒枫说出了关键。
  时局激流暗涌,好友卸下帝王威仪亲自去保护身为敌国亲王的父亲……十六年没有见面的父子,中间又横亘着血色的国仇家恨,在烈亲王面前,好友的处境显然不会太好。
  “父亲?”景烈很认真地想了想,回答:“你刚刚切磋的意思,我明白,我……不会随便死的。”
  换个说法,就是只要不至于死,还是任烈亲王随便是吗?这叫“明白”?而且,这种问题,他们以前甚至明说过不只一遍吧?司徒枫觉得他交个朋友,不仅要累死累活为相,到头来居然还要不断担心这种“白痴”问题,实在是自作孽的典范。
  说起来,正因为他善于识人,所以他了解好友是真的“呆”,对“自己的人”是真的可以纵容到没有底线,温柔到近乎残忍。……不懂得爱惜自己,不懂得期待幸福,强势得不着痕迹,又冷静到令人发指……
  短时间内,单纯他们这些朋友大概治不好这种“呆”了,希望,此去西弘,值得……吧。
  “……行了,至少,知道了你还没有‘呆’到家,我很欣慰。”司徒枫抚额,认栽。
  这话,景烈有些莫名,但还是歉意地对好友点了点头,起身,做出发最后的准备。
  “容云。”司徒枫突然叫了好友的名字。
  “嗯?”
  “保重。”
  “好,我会的。”
  ……
  出发。
  *
  *
  *
  烽火战乱,割据江山。
  结盟,蚕食。
  无名大陆之上,西方的弘国,东方的霆国,于明杀暗杀阳谋阴谋中崛起,而周边诸国,则几尽沦落名存实亡。
  数十年恩怨积压,东霆西弘可说利害盘根错节,然而暗潮汹涌之间,杀局,依然一触即发。
  就在这样的情势之下,霆国皇位更迭,新君即位 。
  在被大多世人认为是夸张了的传闻中——
  据说,霆国新君景烈,皇威隆盛无双。兼有雷霆之勇,识人之慧,珠玑之略,博爱之容。
  据说,这位年仅二十一岁的年轻君王,平定动荡,力挽狂澜,剑锋指处,血雨峥嵘。
  然而,几乎没有人知道,霆国新君景烈还有另一个真正的名字——容云。
  弘国烈亲王容熙,膝下有一子,名字正是容云……
  此时此刻,知道霆皇景烈如今不在霆都安瑞(注1)的皇宫,却身在弘都长毅(注2)的人,天下间,不出十人。
  注1:安瑞城,霆国首都。
  注2:长毅城,弘国首都。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
  无名大陆,东方有一个霆国,西方有一个弘国,两个国家关系糟糕。
  主人公:
  容云(容,是弘国皇族姓氏),又名景烈(景,是霆国皇族姓氏)。
  父亲是弘国亲王,母亲是霆国公主。
  主人公身份:
  霆国的皇帝,弘国亲王的儿子。
  主要矛盾:
  父母之间有国仇家恨,需要解决掉。
  故事开端:
  容云,化名景烈后,刚刚平定霆国内乱,登基为王。
  一方面,得到血灵芝,准备救醒昏迷的母亲。
  另一方面,收到情报,自己的父亲处境危险。
  于是,景烈恢复容云的名字,去敌国救父亲,顺便,解决上面那个“主要矛盾”。
 
  2、〇〇一 夜省 。。。

  弘都长毅?烈亲王府?思过室
  下弦月半,暗夜微云,深秋的子时,清,静。
  思过室中,一点晕黄的烛火氤氲闪动,映着寒夜里青石地上笔直长跪的蓝衣身影。
  蓝衣人微微低首,黑发服帖地垂在脸颊旁边,遮掩了眉尾。余下的长发被松散编起,静静地垂在劲挺的腰背之间。样式简素的蓝色外衫略显单薄,微光之下,背部斑斑黑紫,有些不甚鲜明。
  景烈,或者说,容云,被父亲惩罚后,在这里静静跪了五、六个时辰了……
  突然,容云一直平静低敛的眉目微微一动,似乎确认了什么一般轻轻地蹙了蹙眉,随后微勾唇角,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左手撑地,缓缓地站了起来。
  转身,因为长跪的关系,第一步走得还有些慢,而后越来越稳,出门,瞬息之间,蓝色身影已然消失在夜色中,无声无息……
  当思过室的门再次被推开,回来的却不止容云一人。
  先一步现身的人,一席舒广的深色衣衫,鹤发童颜,长长的银白须眉,配上一张看不出年龄的面孔,旷放,飘逸,神秘却又不失亲和。
  天下间认识这位的恐怕不多,但听过这位大名的却绝对不少。
  苍山童叟,厉宁雪,人称雪翁。
  世人说起苍山童叟,首先提到的多半是雪翁的神秘,而后才会是他的传奇。武功自不必说,医绝毒亦绝,杂学之博,堪称天下无双。
  然而,此时此刻,即使烛火昏暗,也能看出这位名动天下、却三更半夜爬墙来找自家徒孙的老人家,正很没形象地展示着他的满脸阴郁……
  容云随后,他一边推掩着思过室的门,一边悄悄地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身上的疼痛,怕师公担心,又顺手快速地点了自己的麻穴,这才转过身。刚转身,便对上了一脸阴郁的自家师公,容云难得地被吓了一跳,不过还没等他想明白什么,左手手腕已经被厉宁雪不客气地抓了过去。
  厉宁雪三指听脉,感受着手下平稳的脉象,同时也从脉象上发现了容云已经自己点了麻穴,脸色稍有缓和,但是他银白的眉峰却没有立刻舒展,反而越蹙越深。他的感觉不会有错,刚刚容云施展轻功带他来思过室的时候,运行内功的气息有些奇怪。
  “你的内功只有一半!?怎么回事?”厉宁雪严肃起来的时候,向来颇具压迫感,此时注视着自己的徒孙,凝声成线,传音入密。
  容云已经自发自觉地举着手,任师公诊脉,听了这句有些凝重的话,微笑着同样传音入密回道:“师公请不要担心,云儿另一半内功还在,只是脉象上感觉不到了而已,因为血灵芝。”随后,改为低声,又补充了一句:“云儿没有感觉到周围有耳目。”容云的声音,温和、清朗而又不失醇厚,因为他长时间没有说话又是压低声音,此时还带着些沙哑低徊的尾音。
  ——不必传音入密,周围无人的范围,足可以让人小声对话而不被察觉,这是容云补充的意思。内功越深厚,能确认的范围越广。
  说起来,若在平时,遇到这种间接表明自己内力已经输给徒孙的情况,就算早就知道是事实,厉宁雪多少也会郁闷一下的。但此时,他因为关注着别的更重要的事情,只点了下头,表示明白了。
  厉宁雪向上捋起容云的衣袖,看着盘曲在容云肘部稍上方,外表似乎是一个暗红色古楚精美的臂环,实则是深扎血脉之中的血灵芝,微微出神。现在他全部思绪都集中在血灵芝之上,以至于看到容云手臂上交错的鞭痕,也只是目光一停,暂时没说什么。
  容云了解师公这种进入思考的忘我状态,于是安静地举着手臂候在一旁。
  凭厉宁雪的医术,不用容云多言,稍加思索,他就已经想通了问题所在。放下容云的衣袖,厉宁雪低声叹息:“血灵芝的阳气如此霸道,不愧是能起死回生的仙品,虽然这不算意料之外,但是,你啊,唉……”厉宁雪想要责备徒孙鲁莽不顾自己的话,卡在喉间,说不出口,因为,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面对目前这样的局势,几乎不会有人比容云做得更好了。
  厉宁雪一边找了把椅子坐下,一边在心中感叹:有个西弘亲王的父亲,还有个东霆公主的母亲,从某个角度来说,自己这徒孙真挺“倒霉”的……
  确实,把容云的经历,尤其是最近的经历总结一下,真的很容易让人想到“倒霉”这两个字。虽然,容云本人并不在意。
  说起来,当初,容云被生下来基本比孤儿还惨不说,长大了,还得收拾上一辈留下的烂摊子。同时,为了救醒昏迷了二十年的母亲,容云千辛万苦地终于找到了血灵芝。雪翁厉宁雪见自己的徒弟、也就是容云的母亲有救,自然非常高兴,但是,哪怕是他,对血灵芝这种仙品,也是不甚了解只能摸索,所以吧……结果就是,容云用血养着养着,血灵芝就突然进入了寄生期,在这个风云变幻麻烦至极的节骨眼儿上——
  一边,容云选择登基为王,帮助舅舅把皇族景家的权力与自由从前擎亲王沈傲天(景傲天)手中拿了回来,使得当初“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沈傲天被迫逃亡。霆国局势基本稳定,不过,更大的麻烦却仍在眼前。
  东霆与西弘之间,长久以来勾心斗角恩怨纠缠,然而,积怨难积恩。如今,东霆皇位更迭,在西弘看来,意味着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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