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殷错杨差 作者:梵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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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殷错杨差 作者:梵呗-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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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兰走后,殷峤迎着柔和朦胧的月色,立于东舱外,听到梓婼急促的娇喘由内及近靠向门口。他知道她已然“中招”了,此时正试图将他关于门外!这个顽固的女人,殷峤的唇角涩涩地勾起一抹苦笑。
  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他深知一门之隔的她,此时需要他的“帮助”!即便她的“困扰”是拜他所赐,他亦必须面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及她的任何指责和咒骂,因为那是他自找的,他——活该!
  殷峤轻挑轩窗,纵身一跃,轻而易举、悄无声息地进了东舱。谢天谢地,她还没来得及将轩窗锁上。
  无声的站在因亢奋而颤抖的梓婼身后,殷峤的心跳急促,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胸腔里传出的咚咚声。感觉喉咙发紧,不由的吞咽了一下,干涩的喉结因此上下措动。
  当梓婼缓缓的回转身子,蓦然看向他时,殷峤感觉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梓婼有那么一瞬间不可置信,他竟无声无息地闯了进来。
  睁大迷离的杏眼看着眼前这个卑鄙无耻却俊美无涛的男人,梓婼顿时血脉喷张,无暇的玉面腾的浮上两朵红云,宛如娇艳的桃花。
  殷峤面带愧色,竟没有勇气直视梓婼的剪水双瞳,他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像个懦夫!
  见他半垂眼帘、一脸内疚的僵立于轩窗边,梓婼强压住兴奋酥麻带给她的颤抖,怒声低呵道:“滚出去!”
  殷峤一动不动,倏的抬起漆黑的眸子,艰难的说道:“我……你,需要我!”
  他不说还好,一说更令梓婼愤恨不已,“无耻!我不需要,快滚!”
  殷峤被她呵斥得几乎想要放弃,就在此时,梓婼的身子猛的一颤,迎来了身体第一波亢奋的冲击,她差点因此跌坐下去。
  殷峤立即上前,一把扶住了她。
  他的手一经触碰到她,她便像被电击一般,颤栗不止。
  无力的想将他推开,却换来他猛然将她抱起。
  “你……卑鄙!”梓婼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殷峤的嘴角狠抽一下,他知道她会这样骂他,也知道她更会憎恨他,但他不能离开她!
  百合花般的暗香袭向殷峤,早先的|欲|念|因她的妩媚、娇艳而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将怀中的“柔枝嫩柳”抱上床,殷峤侧坐于床榻边,惴惴的等待着,等待梓婼的召唤!是的,除非她召唤,否则他不会有任何举动,受折磨亦是他自找的,他将以此来惩罚他自己!
  梓婼很想将衣服脱去,湿黏的衣裙令她极度不适。然而,他在这里,她不能!
  如同初次躺在这张床榻上那般,梓婼与|本|能|的|欲|望|展开了较量。仅存的那点可怜的理智、以及多年来大家闺秀的矜持令她无法开口去求助眼前这个“陷害”她的男人!
  她想她宁可死,也不会真想要他的“帮助”!然而,实际上,她的确很想他能更进一步。
  殷峤亲睹梓婼傲娇的与原始的|本|能|抗衡,即心痛,又愧疚。他必须摁奈!她在与|欲|望|抗争,他亦同样。
  梓婼盈盈秋波的杏眼,半睨向床边的殷峤,他漆黑、忧郁、深邃的眸子被欲望的火焰灼烧着,炯炯而炽热,梓婼的理智完全迷失在那璀璨的明眸里。
  “我恨你!”
  殷峤急促跳动的心猛然一滞,不知是因她吐出的那三个字,还是因她沙哑|性|感|的声音,亦或是她摄人的秋波!
  梓婼在床榻之上扭动起曼妙的身姿,唇齿间无助的发出娇/喘与呻/吟。
  强忍住紧绷的|冲|动|,殷峤侧过头,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片刻后,梓婼的娇柔的喘/息声越发急促起来。
  “对不起,云裳!我……”他为他的不良居心,和她所遭受的折磨真心道歉。
  然而,话至一半,一只炙热滚烫的手,延着他结实的身体滑向他绷紧的大腿。殷峤先是一僵,随即是浑身酥麻,忍不住狠抽一口气,倏的转向床上的梓婼。
  梓婼柔荑的手在他大腿上来回摩挲,勾起他一阵阵颤栗!
  虽然她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但他仍无法相信。漆黑的眸子询向她的秋波,见她娇羞的半睨下眼帘,殷峤无比确定,没错,此时,她需要他!
  他的心神为之激荡……
  ☆、第28章 泊岸汴州,借宿客栈
  作者有话要说:
  汴州州境,东西一百九十六里,南北二百三十五里。西至上都一千二百八十里,至东都四百二十里;南至宋州三百里,至滑州二百一十里;东北至曹州二百四十五里;东南至陈州三百一十里。
  州境内的通济渠(又称汴水、汴渠、汴河),全长1300里。自河南荥(xíng)阳的板渚(zhǔ)出黄河,经中牟北五里的官渡,从南边的“利泽水门”和“大通水门”流入里城,贯穿全城,折而东南经“上善水门”流出外城。过陈留、杞县,与泗水、至江苏盱眙入淮河,把黄河和长江联系起来,使各地的粮食和物资得以源源不断的运入开封。
  城内,自西京洛口分水入京城,东去至泗州入淮,运东南之粮,凡东南方物,自此入京城,公私仰给。自东水门外七里,至西水门外,河上有桥十三。
  在这条碧波千顷,宛如银链的河流上舟船如织,日夜不停。两岸土地肥沃,物产富饶,城镇林立。
  “青雀舫”和运输船停泊在汴州的渡头边。一连数日的行驶,游舫与船都亟待查看整修。殷峤命张军、王顺及乔装的士卒留守于“青雀舫”与运输船上,其他人则跟随他去往汴州渡头最大的一家客栈休憩。
  “爷,还是让小的跟您一块吧!”张军跟着殷峤上了岸。
  出乎意料,王顺竟十分配合地帮腔道:“是呀!爷,您身边没个人伺候哪成啊?”
  “你们二人还是留于舫上较为稳妥!”殷峤嘴上说着,目光不由自主的扫向梓婼,他只要她在身边便足矣。
  梓婼站在一边心不在焉,根本未曾注意到殷峤瞥向她的目光。
  她的思绪已然飘回了前日那心神旌荡的夜晚……
  在助情花的作用与殷峤的爱抚下,梓婼一次次享受着身体迸发出的|快|感|,随着殷峤进攻的旋律,直抵向无法比拟的仙境。月下日出时,他们方停止了向对方的索求,无比疲惫的罢休。
  殷峤趴在她身上,心满意足的喘着粗气,伴着他男性的气息,梓婼困乏的闭上了|欲|望|退去的杏眼。在她神识虚渺之际,隐约听到殷峤低沉的叹息,“云裳,我该拿你怎么办?”之后,梓婼便完全坠入了梦境。
  冗长的梦里,全是殷峤倜傥伟岸的身影,还有他低沉温柔喃喃细语。梓婼不知道,在梦外,她的笑容和她的梦一样甜美。
  当梓婼再度睁开眼时,已是第二日的傍晚。
  她翻了个身,感觉周身酸痛,猛然清醒过来,想起之前夜里发生的一切,倏地转向身侧,那里空空荡荡,他已经离开了。梓婼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如同身边的空缺般,空落落的……
  殷峤上下其手,极尽爱抚,帮助她迎向了一波又一波的快乐的巅峰。而他,却强忍着自身呼之欲出的强烈欲望,迟迟不肯越雷池一步。他在以此惩罚他自己,隐忍着不让自己得到快乐。
  在|高|潮|后的间隙,梓婼明白了他的意图,殷峤不知道,她除了想要他的爱抚,还想要得更多。
  当殷峤双手轻抚她柔软的娇躯,却不肯更进一步时,梓婼采取了主动,她猛的将毫无准备的殷峤拉向她,殷峤压在滚烫似火的梓婼身上,诧异不已。
  梓婼盈盈秋水的双眸里充满了欲望,双手捧住殷峤的俊脸,仰起头,将滚烫的朱唇贴向他,殷峤脑中轰的一声炸响。
  他,终于,如愿以偿了……
  “爷,你还是让张军跟您一块吧!”王顺提高音量,极力地建议道。
  殷峤收拢飘散的思绪,将视线从梓婼身上收回,侧眸看向王顺。
  他们二人虽时常吵闹,却从未分开过。平日张军到哪儿,王顺便到哪儿;王顺到哪儿,张军便到哪儿,认识他们这么些年,一向如此。即便王顺娶妻成婚,张军亦是与王顺相邻而居。今日,这俩人……殷峤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顺见殷峤疑惑地看向自己,一咬牙,凑向殷峤,“爷,借一步说话可好?”
  殷峤挑了挑龙眉,转身离开,王顺立即跟上去。
  担心王顺将他们之间的赌约说与殷峤听,张军在后面急叫道:“王胖子,你可别和爷胡说八道!”
  王顺头也不回地朝后面摆了摆手,算是答应了张军。
  “你怕王副尉和爷说啥?”孙大娘忍不住在一旁挖苦道。
  “我是响当当的男子汉、大丈夫,我有啥可怕的?”张军嘴上说得起劲,面上却涌出红潮来!
  见张军瘦黑的脸上浮出红晕,加之那两撇滑稽的小胡子,小兰站在孙大娘身边不由的嗤笑出声:“张校尉,你脸怎么红了?”
  张军瞥了一眼小兰,“小丫头休要胡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会脸红?!”说时脸上颜色竟倏地转为绛红,感觉烧臊,张军尴尬的转了个身,背对向她们。
  “兰儿,你可知道?有些人做了亏心事,面上便会现出来!”
  孙大娘的讥讽令张军猛然回头,情不自禁地辩驳道:“大娘,你说谁做亏心事?你哪只桃花眼见我做亏心事了?”
  “做没做亏心事,天知,地知,你知,呵呵,我也知!”孙大娘说着将桃花眼瞄转向梓婼。
  张军立即明白了孙大娘所指为何,眼前那位天仙似的人儿不就是他和王顺使手段强掳来的吗?
  自知理亏,张军立即瘪了回去。
  孙大娘冷哼一声,拉着掩嘴而笑的小兰不再搭理张军。
  梓婼仍沉浸在无边的意乱情迷之中,根本不曾将他们的吵闹听进耳去。她此时所想的,是那夜云雨巫山后的种种。
  与殷峤渡过了心神旌荡、刻骨销魂的一夜,干柴烈火将他们的|欲|望|燃至顶点。梓婼每每想起自己那晚表现出的放荡,备感羞臊不已。然而,奇怪的是,事后她竟然没有想像中那么痛恨他!与之相反,她甚至——很享受和期待!
  虽然他给她下了药,可那晚,她从他愧疚的眼眸里看出他的懊悔,他放弃了趁她之危的念头,强忍住|欲|望|的折磨,没有任何不良举动。而她应该为了节操与尊严去痛恨他,可实际上她完全没有,这让梓婼更憎恨自己!她已然成了一个荡妇!因为最终是她忍耐不住,向他伸出了手……
  冯兆卿望着殷峤的背影,想的更多的则是昨日他与自己的一番对话。与殷峤相识多年,殷峤从未像昨日那般一针见血。无论殷峤出于何种目的与他推心置腹,他冯兆卿都不会为此去怨怪他。
  冯兆卿承认,他在见到梓婼后不由自主地对她心生好感。开始他认为那是爱美之心使然,然而,随着与梓婼日渐接触,他惊讶地发现这个被殷峤强掳来的小小“婢女”,无论是相貌、品性,还是才思、才情都远远胜于其他女人,甚至不输于贵为公主的元瑾。不可避免的,冯兆卿被梓婼渐渐吸引。
  可是,面对皇恩的浩荡,“附马爷”的头衔不容他胡思乱想,殷峤视他为真朋友,方与他深谈。殷峤说的没错,他是太上皇为长沙公主亲定的驸马,他不同于其他男人。
  冯兆卿的本性是个重情重义的正人君子,他知道殷峤除了为他担忧,还因为他在乎梓婼。即便殷峤始终不愿承认,但凭冯兆卿与殷峤多年来的相知相交,他深知梓婼在殷峤心中的位置。以上种种,皆令冯兆聊不得不正视自己内心情感的纤毫变化。
  他知道元瑾的心中始终有他,于情于理,他都该一心一意地对她。梓婼是好,好到每个接近她的人不论男女都情不自禁地被她吸引,甘愿为她做任何事。但他已经有了元瑾,他不能,也不愿辜负元瑾对他的一往情深,更不愿成为三心二意、见异思迁的无耻小人!
  冯兆卿想到此处,不由得转向梓婼,眼前如“云裳仙子”般的女子只能被视作朋友,仅此而已!
  梓婼从迷乱中渐渐回过神,感觉有人盯向自己,以为是殷峤,倏地抬起杏眼,却见冯兆卿一双清澈明亮的双眸,不禁为自己的反应过度略感尴尬,便掩饰地朝他颔首莞尔。
  这嫣然的一笑,偏偏被回来的殷峤撞见,顿时滋生一股浓浓的醋意!
  殷峤这两日时不时的,便会情不自禁地回想前日夜里东舱内的种种。
  当晚,他以为他会被梓婼打入地狱,不曾想,竟被她带去了天上。他将自己全部的热情付诸于她,她亦将她全部的柔情奉还给他。他们缠绵不绝,直至迎来清晨第一缕曙光。
  柔和的光芒透过轩窗洒向他们,殷峤永远不会忘记那日清晨,梓婼被金光映照得楚楚动人、宛如天仙。
  一夜的云雨,令她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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