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世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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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世如歌-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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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账房的脸不再是一副苦闷的样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认真的说道:“公子请问。”
  我顿了顿,问道:“这客栈的设置,需要些什么样的人?”
  “跑堂、后厨、账房、安保,自然还有掌柜的。”
  “后厨?做菜?”我明知故问道。
  “也不全是,后厨也分,客栈会提供早餐,免费的早餐,客人晚上需要热水洗漱,自然也需要人来做一些苦力活,还有客人不在的时候,也需要收拾。”
  “后勤?”我总结道。
  账房认真的想了想,忽抚掌道:“对,就是这个,后勤,公子当真有头脑。”
  “过奖,那客人要住的房间要怎么分配,我瞧着,你们这都是跑堂的带的,他带着我们去哪,我们就去哪。”
  “这我也跟掌柜的提过,分为上中下三种房间,将房间位置都标出来,由客人自己选择房间地段。”
  “那么,掌柜的不能管要带客人住哪里吗?”
  “我设想里是客人自己挑房间。”
  “那这间客栈也真是太不给客人选择的权利了,都是由跑堂的带,掌柜的也不管。”
  “我们掌柜的不管这些。”
  我点了点头,看来问题出在跑堂的身上。
  “倘若有人要包下客栈,要指定哪些房间,只要跟跑堂的说一声就行了?”
  “我们这里是这样的。”账房还想说些什么,被我打断:“我瞧着这客栈生意挺不错的,我来的时候,跑堂的说都已经客满了,只剩下游廊的那间,若能盘下这里,想来也不错。”
  “公子说笑了,酒楼生意好,并不代表客栈生意好,平日里都是住不满的,只是今日不知为何有人包下了这里剩下的客房,只留下一间,或许正是公子住的那间。”
  “这么说,收钱的话,在你这里?”我试探道。
  “不,是跑堂的收钱,然后报到我这里,这个做法很容易让跑堂的……”他滔滔不绝的说着这种制度的不好,自己设想的该是什么样的光景,我听的头疼,不过至少可以肯定所有的事都经过跑堂的手,通过跑堂,或许能打听到是谁包下了这里的房间,于是我掏出银票放在账房的手里,肯定了他的想法,道:“这里是三千两银票,先生放手去做吧!在下拭目以待。”
  账房看着这么多钱,居然惊呆了,他一年也不过二十两银子,这么多钱,要多久才能赚到,忙道谢道:“公子大恩,没齿难忘。”说着居然要给我跪下,我赶忙扶起他,道:“是先生的宏图大志打动了我。”
  “小人张明志,他日实现梦想,公子若有所求,小人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鞠了一躬,又道:“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额,怎么又问名字,我该怎么说……
  见我没有说话,他打圆场道:“呵,公子既不便说,那便收下这个。”他从怀中取出一枚质地通透的比大拇指盖大一点的环形玉佩递到我手里。我没有拒绝,怎么说我也花了三千两,想着真觉得自己太不要脸了,嘴里说着帮人家,却还是想从里头赚一点……话说,这环形玉佩成色看起来挺不错的,打算找根绳子穿起来戴在脖子上,也不知道这值多少钱。
  “不知张先生可知跑堂现在何处?”我不动声色的补充一句:“我的房间太闷了,若明日有空房,还想问他能不能换个房间。”
  张明志忽然笑道:“公子想知道是谁包下了这些房间,却又没有去住?”
  我心里一惊,我去,我太低估这个人了,还自以为聪明的把他绕进去了,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公子不必惊慌,小人没有恶意,只是方才听公子房子房间的方向有很大的动静,却只听到一个人的抱怨声,没有闹出大乱子,想来着其他的房间也没有人居住,所以作此推测。”他做了一个辑道。
  我看着这个人,自觉告诉我,还是谨慎写好,便问道:“那你身为账房,也是客栈的一份子,为何不上来?”
  “这就是小人一定要安保的原因了,否则,若有歹人,小人如何自保?”他应对得宜,我想想也是,还是觉得少一个人知道,多一份安全,便说道:“我就是好奇,到底谁这么闲,把这么多房间包下来,却又不来住。”
  他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道:“公子所言甚是。”
  我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只觉得那是讽刺,人家压根就知道你没说实话,却没有说破,算了,那咱俩就继续装傻吧,我问道:“那张先生可知是谁?”
  张明志若有所思,道:“我有一些朋友,晚饭的时候,来我这对我说,今天不知怎么了,居然有人出大手笔,把他们客栈全部空房都包了下来,呵,晚饭的时候嘛,自然能保证要住店的不会退房,只是到了我们客栈,要求一定要留一个房间,而且,是游廊的房间!”
  “为什么?”我有些不能理解,说实在的,这客栈离花楼有那么点距离。
  “因为这附近的客栈,只有我们来福客栈有那样的游廊,只有两个房间,没有墙壁,没有遮挡,也不是两房对面!”他忽然紧皱眉头,道:“公子今晚可要当心了,或者,可以去小人的房间。”
  我摆摆手,叹了口气道:“不必了,已经摊上事了,对了,你可知是谁包下了这些房间?”
  “别的客栈。都是一个女人包下的,只有我这里,是一个男人。”
  “什么样的人?”我追问道,看来已经有眉目了。
  张明志摇了摇头,道:“据说那女人带着头纱,看不到面目,不过出手阔绰,那男子也是,不过,我可以闻到他身上有脂粉的香气,倒像万花楼里头的姑娘,不过这也不是一般的陪酒姑娘,倒像是可以挂上木牌的姑娘。”
  我的脸上一定出了黑线,果然,这一说话,他就暴露了,这货居然去青楼,还找挂木牌的姑娘,你这样的能开的起来酒楼就怪了!
  见我面色不对,他笑着解释道:“小人尚未娶妻,如若有了心爱的女子,必定……”
  “张先生言重了,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赶紧打断道,你娶没娶妻关我什么事,我拱手道:“这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先生请自便。”
  “公子确定不来小人的房间吗?小人房间虽小,却可以与公子挤一挤。”张明志挽留道。
  说真的,如果我真是男的,遇到这种事,唯恐避之不及,可现在情况特殊,虽然他也很帅,但我一个女的很不方便,而且,虽说是庶女,可好歹也是相府千金,居然敢有人撒丫子撒到小爷头上了!一定要抓到凶手,让他以后睁大眼睛看清楚,爷也是他能欺负的!
  我婉言谢绝,回到房间,把门窗关紧,坐在床上,突然想起床下那坨,不由得有些害怕,拿着烛台,伸长了手,慢慢的把床单掀开,发现下面已经处理干净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貌似连床单也换了新的……?

☆、眉目

?  刚坐下喘口气,却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不同于乔木的轻缓,我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想装作没有人在,可我早就因为害怕点了许多拉住,唉,早知道刚才跟张明志再呆一会了。我装了壮胆子,问道:“谁啊?”
  过了半天,却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只听到“砰”的一声,似有什么重物坠地,我的心猛的沉了下去,乔木不在,我一个人,该怎么办,拍了拍脑袋,突然想起来,我这身体虽然柔柔弱弱的,可小爷不是练过散打嘛!也不知道能不能打的过,我看着自己手腕因为绳子磨了几下就伤到这个地步,叹了口气,这皮囊虽然好看,可手无缚鸡之力,还华丽丽的受伤了!我憋着气靠着门听了半天,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只有一个解释,那个人还在我门口,我很怕他闯进来,想着今天我明明把门都关好了,我一声尖叫,乔木直接把门撞开了,现在我怀疑这扇门的结实程度,这要真撞起来,能挡几下啊!
  横竖都是死,我端起烛台,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猛的拉开门,只见一个黑衣人带着风雨赫然立在门口,也没等看清是谁,先砸下去再说!那人下意识的抽出剑,银光一闪,不知为何却停了下来,待我睁眼一看,居然是乔木身边那个高大的男子,他右手握剑,而左臂扬起,上面有我下死劲砸下去的烛台,血从黑色的袖口慢慢的低落到地上,可他的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只是目光中带了一丝恼怒,我赶紧丢掉烛台,若不是他反映的快那左手来挡,恐怕我已经成为他剑下的一缕残魂,我正要缓一口气,却被他脚边的一个人吓了一跳,他看也不看我,将人扛了进来,我瞧那人一动不动,像是晕了过去,我提议道:“要不要把他绑起来啊?”
  “不必,我点了他的穴。”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看着地上的血迹,我赶紧拉他坐下:“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这个大个子不出声的。”我转身去找乔木给我留下的金疮药,看着我翻箱倒柜,也不知他是什么想法,终于想起来,我给放床头了,我取了药,发现他站在那里一直盯着我,我抿了抿嘴,一把拉过他,带着命令的语气说道:“坐下,大个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受伤了!”说完我自己也下了一跳,看这个人样子,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怕他的,真担心他会拿手中的剑指着我,让我跪在地上叫他大侠!
  没想到他居然乖乖坐下了,我看着他伤到的地方,他穿着紧身的衣服,衣服又湿了,没办法把袖子撸起来,便道:“你这衣服没法看到伤口。”我见他半天没有反应,只好动手帮他脱掉外衣,自己砸下来的伤口哭着也要把药敷完。话说,我真的听害怕他手里拿着的剑,于是慢慢的探过手,刚触到他的手时,见他眉心微动,之后再没有反应,我小心翼翼的顺着他的右手拿过他手里的剑,见他没有反对,我把剑放回剑鞘,无比轻松地呼了一口气,道:“呵呵,怪吓人的!”他盯着那把被我放在他离他很近的剑,我道:“你放心啦,这离你不远,你也不用是怕我动什么坏心思。”说着,我开始脱他的外衣,刚把手放到他的肩头上,他突然很用力的握住我的胳膊,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被吓了一跳,我尽量心平气和的解释:“下了雨,你这伤口要是不处理,要是发炎就糟了。”
  他看了我一眼,随后放下了手,任由我脱下他左半边的衣袖,看着伤口,我只能感慨,我真的太狠了!把人砸成这样,烛台锋利的一角狠狠的陷入他的肉里,伤口的的外翻,加上浸湿的衣服的原因,已经有些浮肿,天哪,这得多疼啊,打开药说道:“有点疼,你忍一下。”
  见他依旧没有反应,我自嘲的笑了笑,然后轻轻地敷上药粉,他可以忍,可身体的反应他控制不了,我明显的看到他的手臂一动,我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吹了吹,然后找了乔木给我用剩下的纱布,给他包了起来,虽然,包的很难看,但最起码已经好很多了。
  我见他要把湿哒哒的衣服往身上套,赶忙阻止道:“不行,这衣服湿了,你再穿对伤口不好,我给你那一套干的衣服吧。”说完我突然想起来,貌似我只有身上这一件衣服,就算有,他这么高大,应该也穿不上,只好讪讪的笑道:“额,我好像没有带衣服……”
  这时乔木回来了,有些生气道:“怎么把门敞着?”
  男子立刻站了起来,低着头没有说话。我见乔木有些生气,赶忙解释道:“我害他受伤了受伤了,是我自己没注意。”
  话说,我为什么要解释,算了,我看着乔木也是湿透了,说道:“你们快去换一身干的衣服来吧!再晚天亮了就不好了。”
  过了一会,俩人换了一身来到我房里,我开口道:“我这边问到了,是一个男子,其他的,据账房先生说,是一个带着面巾女子,而且账房还说,那男子身上有一种万花楼比较高级的女人才能用得起的脂粉。”
  “的确,其他客栈问到的也是这个情况。”乔木坐下抿了一口茶道:“你可还记得,那个你赏识的,说长的很漂亮的女子。”
  “记得,怎么了?”我有些疑惑的回道。
  “她叫媚雨,你猜猜,他被谁拍下了。”乔木把玩着杯子望着我。
  “谁?”我也起了好奇心,那人也真是赚了,用不是花魁的价格拍下了本应是花魁的女人。
  乔木叉起手指,托着下巴对我说道:“冯邵,那个王富的手下。”
  我震惊了,赶忙问道:“多少钱?”
  乔木比了一个二的手势,我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凭她的姿色,绝不是两百两,可两千两,他出的起吗?”
  “不,是两万两!”
  我的下巴被吓掉了,两万两!花魁才三千两啊!
  “问题就出在这。”乔木对着大个子扬了扬下巴,他心领神会,抬起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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