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少。毕竟,他比月不由大了那麽多。单就年龄来说,许波可比他的条件好多了。
许波的话更是令月不由吃了一颗定心丸,他和莫世遗有夫妻相,别的女人都靠边站吧,等他和莫世遗做了生孩子的事,莫世遗就完完全全地属於他了。他两辈子除了武功之外没有特别执著过什麽,莫世遗是他现在最最执著的人。
几人都已吃过早饭了,月不由拉著莫世遗的手跟著许波去了许清水和波松的房间。在许清水的精心调理和照顾下,波松不像刚出来的那天看起来那麽可怕了。虽然仍很是虚弱,但气色明显好了不少。可以见光的眼睛深沉,也因为八年的变故而带了几分沧桑,但他看许清水时眼里会多出明显的爱恋。
在波松的床边坐下,月不由先正式介绍莫世遗的身份。听月不由告诉别人自己是他喜欢的人,莫世遗的嘴角扬起,看得月不由很想亲他。在月不由介绍完之後,四人之间也都正式的认识了认识,莫世遗在月不由的强烈要求下没有易容,毕竟这里也没外人。许清水和波松以後还要给莫世遗和成棣“治病”,他不认为有掩饰的必要。
说完了閒话,月不由直接问波松:“那个姓顾的中原人找你做什麽?你怎麽好好跑到墓里去了?”
波松道:“那时候情况危急,包培的人已经快追上我了,我不放心清水和波波,绝不能就那麽死了。情急之下,我跑到了墓地,我是蛊王,知道怎麽进去。那里有历代蛊王陪葬的蛊虫,有了蛊虫,我就不怕包培。我躲了进去,并从里放下了墓地的石墙。包培那时候还不是土司,并不知道墓地里的情况,他不敢进来,只能让人守在外面。又因那是八羌寨的圣地,他也不敢用别的法子逼我出来,万一损害了墓地,哪怕他是世子,他也承担不了。”
“那堵石墙只能从外打开,包培困住我以为我忍不住饥饿就会出来,但他却没想到我能坚持下来。墓地里暗无天日,外面又有人守著,我以为这辈子会被困死在里面,可是又不甘心死之前没有见到清水,所以就一直坚持著。包培每年会来一次,看我死了没有,但从一年前他却时常过来,还带了一位自称姓顾的公子。”
“包培说事情过了那麽多年,他也不想再追究,只要我肯为他做一件事,他就放我出来,并绝对不再找我和清水的麻烦。”
月不由马上问:“他要你帮他什麽?”
波松蹙眉道:“他让我帮那位顾公子解了他兄长体内的蛊虫。包培说这位顾公子是菊培也就是包培妹妹的大伯。菊培嫁给了中原人,所以包培说他不再追究我和清水的事。”
月不由看向莫世遗,莫世遗一脸的凝重,月不由又问波松:“那位顾公子有没有说他兄长是怎麽被人下的蛊?”
波松道:“那位顾公子说他的兄长幼时身子不好,他母亲为了救他的命就找人给他下了蛊,延续他的命。可是现在那个蛊却不受控制了,开始反噬他的兄长,他出来就是找人救他兄长的命。菊培嫁给了他的弟弟,他也因此知道了我的存在,所以找包培来当说客。我怕他们有诈,就没有答应,那位顾公子便天天来劝,说他派人去找清水和波波了,还说一定会保证我们的安全。”
月不由的眼神已然冷了,已经清楚一些内幕的波松自然知道他为何会冷了脸。莫世遗握住月不由的手,问:“八羌寨不是还有蛊王吗?那位姓顾的又为何非要找你呢?”
波松扯扯嘴角,眼神透著点讥嘲,说:“蛊王不过是个尊号,能成蛊王的未必都是蛊毒高手。据我所知,八羌寨的现任蛊王不过是包培的心腹,没什麽能耐。而且,虽然那位顾公子并没有明说,但想也知他兄长体内的蛊不是那麽容易解的。”
莫世遗摸摸月不由的脸,让他不要生气,问:“你可看清了那位姓顾的模样?”
“看清了,但我不认得。”月不由很懊恼。
莫世遗想想,说:“你记住他的模样,成棣的画工极好,回京之後你让他把那人画下来,我们暗中查那人的身份。”
月不由问:“成谦还在京城吗?”
“在。”
“成聪呢?”
“仍是不见踪迹。”
月不由的眉心更拧了,那个姓顾的到底是谁?是巧合,还是……他看向许清水:“波松现在可以上路吗?”
知道他想做什麽,许清水点点头:“可以。一路上有我照看著,他能支撑到京城的。”
月不由一听马上站了起来:“那好,今天收拾收拾,明日一早咱们就上路,去京城!”
莫世遗立马劝道:“你病还没好利索,不急这几天。”
“急,怎麽不急。有人要害你和成棣我能不急吗。没关系,我没事,明早就上路。”也不等莫世遗再说,月不由拉了他就走。许清水和许波马上去收拾行囊。
跟著月不由回了屋,莫世遗还想再劝,被对方捂住了嘴。仰头看著莫世遗,月不由气鼓鼓地说:“我不会让任何人对你对成棣有不轨之心!你别劝我了,明天说什麽都要走。”
拉下月不由的手,莫世遗第一次问出自己的担心:“为何如此担心成棣?”
月不由想也不想地说:“你身上缠著两条绳子,一条是你娘,一条是成棣。你娘咱们可以不管,但成棣你绝对不会放下他。你不会放下他,那我也不会。成棣是你哥,也是我朋友。莫世遗,我说了,我要让你自由。所以我要取了你身上的这两条绳子,我要治好成棣的病,让他顺利登基,到那时你就可以安安心心地跟我走了。”
莫世遗心里的担忧瞬间消散,这人是因为他的原因才会放不下成棣,并不是因为喜欢上了成棣。他竟然怀疑这人对他的心思,他太不应该了。
嘴角微微扬起,莫世遗在对方的又一次震惊中摸上对方的脸,问:“你想去哪?”
眼睛弯弯,月不由说:“哪都行。咱们去浪迹天涯,等浪迹完了就找个地方落脚。要有林子,有一片湖,可以让咱俩痛痛快快地比武。”
“好。”
月不由嘟起嘴,莫世遗弯腰、低头。
“莫世遗……”
“唔?”
手脚缠在对方的身上,月不由被抱进了卧房,被放在了床上。
※
一行人要去京城,店主准备了足够的盘缠和乾粮让他们带著。许清水三人也没增添太多行李还是来时的那些东西,只是多了些衣裳。月不由就更简单了,他的行囊都是莫世遗给他收拾的。趁著莫世遗和店主商量事情,月不由把许清水单独拉到了厨房,关了门,还反锁。
“不由?”见他神秘兮兮的,许清水都有点紧张了。
站在窗边注意著外头的情况,月不由压低声音说:“我有件事要问你,还有件事要跟你说,回京後我怕没机会。”
“你说。”许清水也压低了声音。
月不由道:“你告诉波松,若成棣和莫世遗驱蛊这件事有什麽棘手的地方,你让他私下告诉我,别让成棣和莫世遗知道。你也是。若成棣的心疾有麻烦,你也别说,私下告诉我。”
许清水抿抿嘴,忍不住劝道:“不由,你一个人太累了,我看莫公子很稳重,又比你年长,有什麽事大家一起商量不是更好吗?你何必非要自己担着呢?”
月不由咳嗽了几声,说:“成棣是太子,他得操心多少事就不说了,而且他又不会武,身子又不好,真有什麽事也是让他烦心。莫世遗……他现在不得自由,随时都得易容,还有好多人盯著他,我也不想他烦心。反正我也没事,认识我的人也不多,做事方便。我又没什麽拖累,最合适。这件事你告诉波松,可别当玩笑啊。”
许清水不忍地点点头,宽慰道:“波松很厉害,你放心,太子殿下和莫公子体内的蛊虫一定可以去了。有你这麽帮他们,太子殿下的心疾也一定可以治好的。”
月不由咧嘴:“那我就交给你和波松了。”
许清水郑重地又点点头,然後问:“那你要问的是什麽?”
月不由舔了舔嘴,看一眼窗外,更压低了声音:“那个,俩男的怎麽做生孩子的事?”
“……”许清水瞬间愣在当场,脸颊轰得红了。
月不由不觉得害臊,很懊恼地说:“我大概知道一男一女咋做,可是出来的匆忙,也没找到俩男的做那种事的画,成棣也不知道。你和波松就是俩男的,这不正好问你麽。你应该知道吧?”
许清水的脸更是通红了,尴尬地不知道该看哪里。月不由眨眨眼,推推他:“你知道不?”
“呃……”这叫他怎麽说。
月不由蹙蹙眉:“你不会不知道吧?”然後他脸上一惊,低喊:“不会俩男的真的不能做生孩子的事吧?”随後他就怒了:“凭啥啊,凭啥俩男的不能做啊!”
“不由!”许清水急忙捂住了他的嘴,“你小点声!”
“凭啥啊!”拉下许清水的手,月不由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许清水的双眼乱瞟,憋了半天,他憋出一句:“这,俩男的,是能做的。”
“你快告诉我!”月不由的眼睛瞬间亮了。
许清水低下头,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他对这种事本来就很容易害臊,出事前和波松也没做过几回,叫他怎麽对一个、对一个比自己小那麽多的人说出口?
“你快说啊。一会儿莫世遗回来了我就不能问了。”月不由急得摇晃许清水。
羞得不知如何是好的许清水很不负责任地把这件事丢给了别人:“我,我也不会说,你问波松去吧。当初,当初是他做的。”
“波松?”月不由放开了许清水,许清水急忙後退两步,大气不敢出,生怕月不由还不肯“放过”他。
想了想,月不由快速道:“你去缠著莫世遗,我怕他一会儿回来,我去找波松。”
“嗯嗯嗯嗯。”只要他能离开这人,叫他做什麽都成。许清水猛点头。害他羞得快死的人马上没影了,许清水稍稍抬头,就见他进了他和波松的房间,紧接著,许波被人从屋里丢了出来,门关上了,清楚地落锁。
“不由哥?你怎麽了?你找我大爹吗?”被莫名地提著领子丢出来的许波一头的雾水。许清水赶忙出去捂住儿子的嘴,把他拉走了。
床上,波松很是不解地看著一脸焦急的月不由,不明白他为何好好地把儿子丢了出去。月不由一个健步冲上前,抓住他的肩膀,直接问:“俩男的怎麽做生孩子的事?快告诉我!”
波松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27鲜币)画堂春:第四十九章
生怕莫世遗回来发现月不由在做什麽,许清水心慌不已地拉著许波跟他一起去“缠”莫世遗。找了个得买些药材的烂藉口,许清水如愿地得到了莫世遗肯陪他一起去买药的回复,成功地带走了莫世遗。
月不由自然也怕莫世遗突然回来,不过现在他的整个心思都在波松的身上,咳咳,波松说的一件事上。并且随著波松很是尴尬的讲述,他的屁股也随之一抖一抖的。
等到他不抖了,他很直接地说:“你让许清水给我做点那个药呗,我回京就用。”
波松自然是猛点头,只求这家伙赶紧放过他。一脸深思的,月不由满脑子都是生孩子的事离开了波松的房间,他一走,波松重重地吐了口气,明白为何许清水要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他,真不是一般人能应付得了的。
回到自己的房里,月不由关上门,一手揉上屁股,原来要那麽做啊。可那地方……想到那一张张一男一女的画,月不由心里一横,那地方又怎麽啦?波松不是说洗乾净就行了麽,从今往後,呃,现在不行,等回京之後他天天都洗。许清水做得,他月不由当然更能做得!
下了决心,月不由傻傻一笑,迫不及待地想回到京城了,回到京城,他就可以抓著莫世遗做生孩子的事了,呵呵,呵呵呵。
“叩叩叩”
“不由?你在里面吗?”
莫世遗回来了!赶忙装作若无其事,月不由转身开门,眼睛瞬间弯弯:“说完了?”
一看到月不由的笑脸,莫世遗的眼里也有了欢喜,任对方握住自己的手,他说:“说完了。刚陪许大夫去抓了些药,路上用。”
“别叫他许大夫了,跟我一样叫他名字即可,许清水私下还跟我说来著,我忘了。”把莫世遗拉进屋,月不由踢上门,手脚立刻缠到莫世遗的身上。嘴角含笑地托住月不由的屁股抱稳他,莫世遗低头看著月不由,哪怕仅是这麽看著,他的心里都欢喜无比。
“莫世遗……”一看就是有要求。
“嗯?”想要什麽?
“你知道俩男的怎麽做生孩子的事了没?”
莫世遗的身体明显的一震,月不由的眼睛不弯了:“你还不知道?”
心窝的一角热乎乎的,莫世遗低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