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腹黑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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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腹黑郎-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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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伸手摸索放在梳妆台上的发簪。找到的时候,紧紧捏住刺向天恩的手臂。

天恩因疼痛而放开了苏子叶,不敢相信她竟然拿发簪伤他。

“你若再如此,我……我便以死相抵。”苏子叶眼泪哗的便落了下来,将发簪抵住自己的动脉。

天恩一惊,“你竟死也不愿接纳朕?”苏子叶哭泣,他真的不是她认识的天恩,“你可以试试看,我可以以死证明我心。”心里没有他便是没有,怎能勉强。

“罢了罢了……”天恩颓败的看了眼苏子叶,道:“勉强不得,勉强不得。”

泪眼模糊的看着天恩,她虽心有歉意,但不敢再放松一下,她担心这位皇帝爆发他的狼性。

“过来,给朕包扎。”天恩指了指自己的手臂,她竟下手一点也不留情。“今夜朕不走,为了朕的面子,你也得留朕在这锦榻上宿一夜。”

苏子叶抹了泪,还是有些惧,他真的说话算数吗?手中的簪子放衣袖里,之后去取了绷带和金创药给天恩包扎。

她小声的说:“对不起。”

天恩不语,只是抬眉看她,或许他还是太过着急了。对她这种专一不二的人,得有耐心,得利用心计。

苏子叶低着头,心里一直嘀咕,却一个抱怨的字也说不出来。她只有说对不起的份,谁让他是皇帝,而她伤了皇帝呢。

月下愁饮

秋风凉,夜如洗,皎月弯,辉撒庭院。月影斑驳,树木摇,人心惆怅,意难撩。一壶烈酒一盏灯,孤影遥望对月饮。

银辉照在银色金属上隐隐散发着清冷之意。一人颓败的瘫坐在石凳上,一手提壶,一手紧紧捏着那个绛色龙纹荷包。荷包中,有她的发。

他颓然站起身,仰起头,手高抬起酒壶,轻轻一倾斜,壶中琼浆倾泻而下,无情的倒在他口中,些许撒在他银色面具上。月色下,那液体晶莹剔透,却也沁凉人心。

一身夜行服的他丢开酒壶,再次坐了下去:“拿酒来!”

本欲再将一壶酒送上来的小二哥被一名女子拦下:“下去吧,这里有我。”小二哥羞红下脸将酒壶递给眼前的貌美女子道:“麻烦姑娘了。”之后小心的退了出了这个小院。

女子一身月白色罗裙,简单的发饰轻摇,面无脂粉,唇润嫣红。一脸愁容的看着背对着她的他。缓步走至他身边,将手中的酒壶递给他说:“借酒消愁,愁更愁。”

“不必你劝说。”他粗鲁的夺过她手中的酒壶,看都未看她一眼,仰头又是猛灌。

她坐到他对面,看着他,她不知他表情如何,但能想象到:“入宫打探,如何了?”这般颓然,一定是发生了他未料到的事儿。

“没必要告诉你。”放下酒壶,怒瞪着她:“楚悠怜,回房,不需要你陪我。”

被他称为楚悠怜的女子扬起嘴角笑道:“没见你叫我七公主或是楚七七,真是意外。”

“回去。”他别过眼,面具正好遮掩了他的尴尬。“不走,我要赏月,今儿晚上的月儿挺亮洁。”楚悠怜作势去看月。清冷的夜,只有两人的小院显得这般静谧,冷清亦然。“盛春悦,你真的不想让我知道关于苏子叶现今如何了吗?”望月的她悠然说着。

银色面具下的那双眼眸尽然是愤恨:“女人肖想的尽是些权位,她也一样。

“我可不是这样哦,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楚悠怜转头皱鼻子对盛春悦道。

盛春悦的银色面具正好露出薄唇,迷人而性感,此时却带着嘲讽的一抹笑:“你身在上位,何须再去追求什么。而她不一样,她只不过是个太傅千金,想要成为皇帝后宫中的一位,很正常。”

“嗯,也是呢。”楚悠怜嘟囔了下嘴,又说:“但我不理解的是,一个能够将身子都献给一个傻子的你,怎么可能又为了权位放弃你。女人的贞洁很重要,这点你知。再者说,你们皇帝真是太伟大了,一个别人的妻子他都还要这有点让人费解。”如果不是当初他疗伤期间梦呓不断,她不会得知他有故事,再经追问他毫不遮掩的告诉了她。

盛春悦对于她想要说的猜到了几分。苏子叶能将身子都给了他,当初也死心塌地的随了他,一个女人最为重要的除了贞洁还有什么呢?除非她放荡到令人寒齿,除非她可以为了权和利可以放弃一切,甚至于贞洁。她真的是这样的人吗?盛春悦不信她真的是这样的人,才回来。

而,那一场大火,勾起了他的争夺之心。他从未想过夺位之事,更没有想过要威胁天恩。本以为他真的大方到放过他,却未料天恩在他离开香宛国的时候下手。这一点,令盛春悦越发的认为苏子叶并非欺骗他的感情。如果是,天恩得到想要得到的。当场,就会杀了他,而非等到他到了泽瑞国。

按照这样的推理来说,天恩在别国杀他倒是很好的一步棋。第一为了欺骗苏子叶说已经放人。如果苏子叶发现他死了,那么天恩便理所当然的说盛春悦死在泽瑞国与他无关。

而,留苏子叶在他身边不过一个贵妃的身份,一个别人的女人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可是,为何又晋升她为皇贵妃?而今晚他看到的那一幕,将他所有的信任全部打消了。他不该对她有一点的信任,更不该有一丝侥幸。她不过一个攀贵之人,不值得他留恋。

可是,他心里有她,这三年过的如此之可笑。

“皇帝确实伟大,他要了她……”要了她,而被他看到。他,没有再继续看下去,因为他经受不起自己的心受打击。对她怀抱着希望,却带来的是无限绝望。

楚悠怜略显惊讶:“要了她?”天恩皇帝的九皇子就是苏子叶所生,盛春悦知道了吗?她本打算告诉他,但现在看来他探宫必定有所得。

“是啊,他要了她很正常。她都为他生了个孩子,被他宠幸是她之福。”一切都是今日探宫发现的,盛春悦嗤笑自己的愚蠢。

楚悠怜似是松了一口气,道:“你今后做什么打算?”他知道了,会死心吗?

“打算?”盛春悦再一次仰头喝酒,罢了说:“我要天恩还我所有。”

楚悠怜制止盛春悦再一次喝酒说气话,忙道:“万别冲动。等我们回泽瑞再作打算。”

盛春悦拂开了她温暖的手,心有歉意道:“别担心,我还没有冲动到立马入宫杀了他……”他们,毕竟是兄弟,就算没有兄弟情,他们还有君臣之情。为什么他说杀,便毫不留情的杀。

那场大火似乎就在眼前,那间客栈的几十口人就此葬身火海。

若非盛春悦躲入水缸,想必他也如他们一般死无所查。盛春悦虽然命大,但还是受伤,房梁落下砸坏了水缸,夺取了他最后一点栖身之地,后被烧伤,醒来之时已经被人所救。救他之人便是眼前这位楚悠怜,泽瑞国七公主,在外化名楚七七。

“这就放心了,若你真就这么一去,回不来,我可是亏大了。”楚悠怜微笑看着盛春悦,盛春悦所戴的这副面具还是当初在她的监督下完成的,他戴上后很合适。

盛春悦蹙眉,“亏?”

“是啊,你要就这么死了。辜负了当初我救你,给你用最好的药材,给你吃最好的,给你用最好的……要也是还我恩情后再去寻死啊。”楚悠怜欢快的说着,完全不顾盛春悦的心里如何想,也因为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如何,所以随便诌了。

反而是她这啰嗦劲儿让他想起了苏子叶。

那时,他还是呆傻的时候。她会不耐其烦的教他念三字经以外的书。虽然当时他心里有些鄙夷这个老师如此之啰嗦,但心里还觉得有那么一丝的窃喜。

记得,她得知他是傻子的时候,她只觉惋惜并没有嫌弃。一般,他在自己府中都被自己下人嫌弃,因为他是个傻子,一个总是坐着孩子才做的事儿。就连利广也常常嫌弃。而她,却没有。

那双眼眸尽是同情和惋惜,教他做事儿的时候,总会流露出来。

曾经常在想,怎样一个人才会做到波澜不惊?而她就是这般,知道他是傻子不知卷铺盖回家,而是镇定的留在他身边,一心想让他成为正常人。有时候,她的一惊一乍又让人觉得这才是未见过世面的千金小姐的表现。

得知他不是傻子后,她眼中的怜惜更加浓烈。而他一直没有猜透她为什么这般怜惜的眼神看他。

而现在,却觉得这种怜惜是讽刺。

“春悦,你在听我说话吗?”楚悠怜久等盛春悦反应,他却很给面子的不反应。“听到了,你继续。”盛春悦将手中的荷包塞入腰带间,道。

楚悠怜一时语噎,她说了那么多他就给回这么一句,看来他是什么都没听进去。“我再说一次,不准你去送死,陪我去丞相府一趟。”

盛春悦听到“丞相”二字立马拒绝:“自己去。”

“哎,父皇让你保护我的,你怎能让我一个人去?”楚悠怜不依可怜兮兮的撅起嘴巴,拉住盛春悦道:“不准不准,要你陪着,若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你怎么向我父皇交代啊。”

盛春悦不悦的拂开她的手道:“送你至门口。”

楚悠怜嘻嘻开心的笑了:“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起身去扶住盛春悦:“走吧,早些休息,明儿早点起。”

盛春悦又一次拂开她的手:“你是公主,莫要失了身份。”盛春悦不迟钝,她说来香宛国找她表哥凤子祯其实只是为了陪他走这一趟。看凤子祯为次要。而他也明显感觉出,楚悠怜对他的一些不一样之处。

他受负,却不希望别人和他一样被负,。尤其是救了他的楚悠怜。

盛春悦踉跄着脚步,却不让楚悠怜扶,她心一阵惆怅。如果他背后没有那么多故事就好了,她不必做他的听众,虽然这个听众是她自己强烈要求的。

看着他颓败的样子,她心疼却无法说出口。

她向父皇请求这次香宛国之行,不顾阻挠的来了,陪他。而他一心想的都是他的过去。

楚悠怜走在他身后,不小心被台阶绊了下“啊……”的一声,整个人要前倾倒过去。

盛春悦虽喝了酒,但身形依然灵活,九十度转身便接住了要前倾落地的楚悠怜,抱着她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站稳了。看着她惊魂未定的样子,又令他想起了苏子叶……当初他也这般接住被他撞到的苏子叶的。

楚悠怜借着月光看清了他双眸的神情,那种迷乱的感觉顿然而生。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他的双手紧紧搂着她纤细的小蛮腰,她后仰着,他前倾着……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开了他的衣袖去抚摸他的面具,小声说:“如果没有苏子叶,你还会喜欢别的女人吗?比如我。”

盛春悦听闻此言立马从回忆中回过神,扶她站好立马放开了她,虽觉尴尬却还是决然说:“没有如果,她存在。”

“现在她已经成为别人的女人,你……难道守着一个不是你的、不在你身边的女人过活吗?你也该有你的新生活才是!”楚悠怜进一步拉住盛春悦,迫切说。

“此生,无她无欲,无她绝念。”盛春悦说完快步进了自己的房间,迅速关了他的门,隔绝了和她的接触,阻挠了和她的对话。

楚悠怜叹息一声,站在门口并未打算立马离去,直到见他房内的灯火灭了,她才离开。他颓然,她又何尝不是呢?

他可知,这三年来她对他产生了感情?他知,但他躲避她!

君黎要飞

这三年,朝中的左右势力对立战争相对于之前越发的激烈。以苏子叶之父苏穹为首的右朝保皇族与凤子祯为首的左朝废储势对抗,至今未争出一个结果来。

保皇族,顾名思义是支持皇族血脉纯正。而废储势则是以天下为重,能者居上位。天恩的大皇子颜君予本是储君继承人,因左朝势力,天恩不得不让颜君予这个未来储君定为暂时候选。故而有了个待定太子之名。

所谓待定,只不过是敷衍左朝的一个交代。既是被定为太子,即便是“待定”他也是太子,这大家心里清楚。

对于左朝废储势,天恩没有打击,反而做中立态度,这让人很不解。尤其是不管后宫事儿,没事爱听点政事的苏子叶来说。

她从不打听关于政事,不过有人给她讲,她便听了,慢慢由听变为爱听。觉着左朝右朝的那些个政党的斗争很有趣。她也从中了解到,天恩似乎对凤子祯十分的纵容。就连凤子祯的父亲过个寿,天恩都得亲自前去。

大臣过寿,皇帝去是无尚荣幸。可,天恩能不能别拖家带口的去?她和颜君予,颜君黎都被拉了过来。他不知道她一直很讨厌看到凤子祯吗?

好吧,谁让她是皇贵妃呢?皇帝的一道旨意,她不得不从。不从不给他面子,从了她又心里不甘。本可拒绝,却因前一天她伤了他,奈何他用这个叫屈,她无奈只能随了。

皇家出行气势不容小觑。苏子叶被天恩拉到他豪华的龙辇上,不容她离他太远,而颜君予和颜君黎和嬷嬷在皇子车辇上,跟随其后。皇家侍卫一堆堆,路过之处皆是围观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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