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腹黑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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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腹黑郎-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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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抱着的她,转过头,朝我“咯咯咯”的欢笑,她笑的很可爱。那时,我也笑了,很开心,喜欢她笑。

那次离开了太傅府后,我再也没有机会再跟着父母去太傅府,也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也从未想过,十几年后她会嫁给我。

……可爱的分割线……

曾经,最喜欢和父皇对弈,偶时,父皇状似无意间说出的一句话,会让我受益颇多。

我偏爱黑色,故每次对弈,都是父皇执白,而我,执黑。

白子先行而黑子于后。

别人都赞我这个太子自小便有礼有节,然,唯父皇知我。

黑色,万物伊始。

君主,于万人之上,统帅天下,便如世间万千颜色,交融在一起,最终仍然归结为黑。

而我,便是这香宛国未来的主宰。

“分心者,必败无疑。”父皇一子下,吃尽我几颗黑子。

我却不急不恼,耐心地观察棋局,果然见父皇犹似密网的防守下仍有一处缺口,于是沉着地放下一枚黑字,淡然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父皇望向我,眼中流露出淡淡的骄傲之色,继而微微一笑:“人生如棋局,不是每一步都可以计算无缺的。有得必有失,得到,未必幸福,而失去,也并不意味着不幸。”

我尚在沉思中,又闻父皇道:“是时候去太傅府了。”

我点点头,退出书房时,外面正是春风和煦、阳光明媚的初夏。

宫人有条不紊地为我准备出宫事宜,而我负手立在台阶之上,嘴角边泛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苏穹,香宛国的太傅,自幼饱读诗书,亦是朝中颇有才干之人,且品性端正,很受父皇所倚重,特命我拜他为师,自三年前开始便常常出入苏府,有时天色晚些,还会在府中留宿。

苏府较于宫廷,显然我更喜欢前者。虽然上自苏穹及他夫人,下至丫鬟奴仆,皆小心侍奉我,然却比宫中之人多了几分真切,厌恶那些逢迎巴结的嘴脸,苏府中人自是看着更为顺眼些。

唯独苏穹的掌上明珠,单单与众不同。

小小年纪,极爱黏人,虽然她有一个跟屁虫表哥,却独爱黏我。

还记得她尚满周岁时,便对我腰上系着的荷包爱不释手,我见她喜欢,也未多想,亲自为她系好,不防她却趁机亲了我一脸的口水。

说实话,我最不喜欢别人在我的脸上印上口水了,就连我的皇弟皇妹都不敢对我如此,何况是她,不过是一个太傅之女,虽年纪小不知世事,却也不可如此轻薄当朝太子。

然,她欢快的笑声和笑起来如月牙般弯弯的眼睛却让我动怒不得,用帕子抹去她留给我的“罪证”,折了三折,放回袖子里。

我承认,这片叶子,我拿她没辙。

“太子哥哥,我要那朵花,你揪给我。”

“太子哥哥,读书很无趣,带子叶去郊外骑马可好?”

“太子哥哥……”

她是个精力充沛的家伙,长得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然性子却比男孩子还野。我常常被她磨不过,又怕误了课业被父皇责骂,只好白日里寻各式各样的借口带她出去玩,Qī。shū。ωǎng。晚上回了宫又要挑灯夜读。别人都道太子勤奋,谁人又知我的勤奋好学是被某人“逼”出来的?

而翌日我顶着两只熊猫眼去苏府,又要被她笑。貌似没心没肺的样子,而我知道,她其实很聪明,虽然有时傻乎乎的,却也会无意间语出惊人,有自己一番独到的见解。

这也是为何,我会在继位后,将国库交予她管理,我想看看她那颗小脑瓜里究竟都装着怎样的奇思妙想。

我天恩皇帝喜欢的女人,自是非一般寻常人可比拟。

是了,她是我一心要疼爱一世的女子。

母后曾说过,当年她抓阄时抓的是一只凤钗,

凤,皇后,她注定是我的女人。

而我,要将这天下送到她面前。

我相信,她有母仪天下的资本。

然,我却从未想过,终有一日,她会成为别人的妻,与之朝朝暮暮,共看日落日出。

是我太骄纵她了吗?

对我的称谓从“太子哥哥”到“皇上大叔”,胆子随着年龄的增加也逐渐壮大起来。

而那年去西郊骑马,我暗示她自己有心仪之人,她却无动于衷。是我,过于隐藏自己的情感,还是她果真对我只如兄长般的感情,再无其他?

最让我难以接受的,便是招贤纳士后,她竟请旨赐婚于盛春悦。

盛春悦,呵呵。

我冷笑着念着这个名字。

为何是他?

原来,我所布的这张网,网住了盛春悦,也网住了我的心。

决绝地写下那封圣旨,亲手将我心爱的女人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不知当她有朝一日知道真相时,会不会后悔?

然而面对那双清澈如昔的眸子,深情且又坚定不移,我只能随了她的心。

如此了解她,自知她看似大而化之的外表下,对认定的事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样倔强的她,终会苦了自己。

就像那日,她站在外殿望着窗外的秋日之景,从她的眼神中,我已读到,她还是她,从未放弃。

也许,就是喜欢她这种执着的傻劲吧。

那个一直都喜欢欣赏窗外风景的她,也许这一世都不会明白,在一个人的心里,她是别人难以替代的风景。

而她,又何苦去知道呢?

就像父皇说的,她得到她想要的姻缘,即使与后位擦肩而过,两相比较,我想,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而我,终是应了那句话:性顿,情悔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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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鹤绝离

“大胆狂徒,怎可这般看着贵妃娘娘!”

盛春悦一副遗世独立的模样,将这大殿内所有人都无视了,直勾勾的看着那个躲避他的苏子叶。直到太监那尖细的声音再一次响起,盛春悦才回过神,冷笑道:“贵妃娘娘,苏贵妃?”

苏子叶不敢看盛春悦那双暗流伤逝,划过恨意的眸子,她僵直了身子,只觉腿脚发软。

“在我记忆里,貌似苏子叶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吧?”盛春悦唇角一勾,那满是嘲讽的笑容变得扭曲起来。“难不成,我的妻子还有一个胞胎姊或妹?”

苏子叶抬头欲言却又止,她要说什么、能说什么?

盛春悦身前的凤子祯那双摄人的眸子直勾勾的就让她自动闭嘴了。就算她开口说什么,又能改变的了什么?

“哈哈……”盛春悦顿然狂笑出声,声音暗含痛楚伤感:“苏贵妃!原来一切都是假象,女人……终究爱的是那不可触及的虚荣。”

苏子叶每每想起他这三年的过往,她便会心疼心酸,而今次再听他这般压抑而又暴怒的声音,她更是愧疚难当。她给不了他幸福,却给他带来了无尽痛苦。

“苏子叶,你,够阴狠。”盛春悦哼笑着,那双空洞的眸子传递的不知到底是伤还是痛,似乎什么都不是,又似乎全然是愤:“为了得到那个盒子,你可以以身相送。”

苏子叶沉默,眼睛最是不争气,泪水模糊了双眼。

盛春悦猛然抬头看向天恩,大笑道:“皇帝,你也舍得将你的贵妃的初夜送给我,为了那个盒子,你的血本下的够大。抑或,是她为了贵妃之位,挺身而出配合你完成这个逼我现身的计谋?”

“不是不是……不是为了贵妃之位,我不是……”苏子叶听盛春悦这般说,立马激动的反驳,然话到了半途却因看到凤子祯而顿住。

她怕他动作,她怕他伤害盛春悦。

“不是?女人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做凤凰吗?有哪个傻子愿意从枝头上飞下来,做一只乌鸦?”盛春悦满是冰霜的脸和那双满是怒的眸子形成对比。

他竟这般容易的相信了苏子叶,他竟因她的花言巧语,他竟沉迷于她那并不算太美的姿色。他这辈子,竟输在这样一个爱虚荣的女人手里,他何以甘心。

可是,他心里却一直在说:她不是这样的人,绝对不是,她有苦衷,等她的解释。但,一切事实在眼前,她偏生就是那种人。

她用她那拙劣的面具骗取了他的真心,而后无情抛弃。

苏子叶无力的站在盛春悦对面,忍住再一次落下来的泪水,嘲讽般的看着凤子祯,又看了眼天恩……

忽而,她也笑了,放肆而又荡漾的笑了:“是,我就是这种爱名爱利爱权位之人。今朝,我用这具身体换来一个殊荣,何乐而不为?再者说,众人皆知我嫁了个傻子,想必八成之人会相信我依然是贞洁之人。”苏子叶转移语峰尖声道:“盛春悦,你说……我这一嫁,是不是很值?既完成任务,又得到我所要得到的,我们苏氏一门因此在朝的地位又高了一层,那些和我爹对着干的人也不敢在苏氏人面前造次不是?”

盛春悦因苏子叶的话退了一步,他最是不愿听她亲口说出事实,他宁愿她多说几句要他相信她的话,可是……她没有。

这段时日,他们之间相处都是假的吗?

“春悦,不管怎么样,我都站在你这边,爹会带着他的门人向大叔求情的。”她心焦急,他明白,可她却一直在安慰他。殊不知他一点都不怕。

@奇@她整理衣柜的时候,总会抱出很多衣物来,幻想着说:“春悦,咱们卷铺盖逃跑吧。远离京城,去南方小城住吧,那边的水乡很美哦。”而他只是不置一词。

@书@对于他坚持要留下,她十分不解,在她眼里,他们只要逃走就能过上好日子了。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疼惜的问:“为什么要留下,留下就是等死啊,你不是装傻装的真的傻了吧?来,我摸摸你脑袋,让你变聪明。”

当他将那决定他生死的东西交给她的时候,只见她双眸瞪得跟金鱼眼似得,滚圆滚圆,不敢相信那点东西竟是天恩找了多年的东西:“这是什么?大叔要的就是这个吗?你为什么早不交出来?”

当翻云覆雨后,他们总是相依,而她一直羞红着脸说:“春悦,我要给你生孩子,咱们最少要生三个哦,两个男娃娃,一个女娃娃。哥哥保护妹妹,三人相亲相爱不觉孤单。”而他,只是含笑看着她,幸福之感懵然而生。

还有今日,她那句话:“我,我等你回来。”也是假的么?临走前最后一句假话吗?到最后一刻,她都没有放弃摘下面具,都不曾忘记继续演戏。

最讽刺的是,她在这皇宫中等他,圆了她最后一个谎言。

“嫁的很值,很值。”盛春悦重复这句话,“仅仅为了地位,为了权和利……”

“对,我最爱权和利!”苏子叶决然回答。“如若你也能给我权给我利,我也可以为你做事儿,可以用心伺候你一生!”

盛春悦怒目,鄙夷的看着苏子叶,冷笑。

“呵呵……”苏子叶轻笑,别过脸再不敢看盛春悦。

正于此时,凤子祯说话:“盛春悦,你走吧,本相已经派人为你准备好马车,立马离开这里,决不准再回香宛了。”

盛春悦脚步一点点的向后挪,嘲讽般的看着这三人。天恩不杀他,是为不给后世留下一条弑弟之罪名。能够威胁到天恩的东西,也已经回到天恩手中。天恩还有什么必要驱逐他离开这个他一直钟爱的了家……

“如若我说我不走,你又能如何?”盛春悦不示弱的回视凤子祯,要他走,宁死。

凤子祯话是对盛春悦说的,然其眸子却转移到苏子叶身上:“那么,死便是你的第二条路。”

“死?”盛春悦大笑一声,眸锋一转,沉声道:“要我离开也可,但有一个条件!”盛春悦此生最是不惧的便是死。惧死便不会参军,不会立志为了报效犬马之力。

“说。”天恩道。

“我要苏贵妃的人头。”

天恩大惊的站了起来,凤子祯亦是不思议的看盛春悦。

苏子叶心一惊,却也坦然了起来,恨她才好,这样他会记住她的,会的。

“你可知,苏贵妃是朕今日刚纳的妃子,怎可你一句话便将她送与你?”天恩冷了口气。要苏子叶死,不可能。

盛春悦做悠然状优雅伸手扶住下巴,笑道:“如此说来,皇上是不愿这破鞋死了?”

天恩刚才听到盛春悦说苏子叶的“初夜”,他便懊恼不已了,这会儿听到破鞋,心中的怒便一发不可制,“你可知诋毁朕的爱妃的罪是什么罪!?”

盛春悦满意的看到天恩那张怒不可制的脸,笑道:“我方才说什么诋毁苏贵妃了?在场的谁听到了?”

这空荡而富丽堂皇的宫殿中不过站立了五个人,太监必然不敢说话,凤子祯也不会将那两个字重复,天恩更是不可能。苏子叶早已经低头不敢言,所以盛春悦这般问,就算大家心里有怒,也不会再次说出他刚才说过的话。

“盛春悦!”天恩危险的眯了眯眼。如果可能,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盛春悦,可是……瞥了眼那个低着头瑟瑟发抖的苏子叶,他怎忍心伤害她。

盛春悦“哈哈”一笑,孑然转过身,缓步往宫殿外走:“既然皇帝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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