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头一次有女人拒绝主人!
也是主人第一次强迫女人!
※※※
满心愤怒不甘的怜怜坐在床上双手压着掩住赤裸胸脯的被单,两颗大眼睛死死瞪着身边熟睡的男人。
该死!她是不是该掉几颗眼泪哀悼她适才失去的贞操?
或者,她该亲手宰了这个强暴她的男人?
还是……先洗个澡再来伤脑筋吧。
她动了动,双腿之间立即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忍不住呻吟出声,随即本能地掀开床单察看,双腿间、大腿上,甚至床单上的点滴血迹触目惊心地映入她眼内,她呆呆的凝视着血迹好一会儿,突然间,就像炸弹爆炸一般,倏地跳起来跪坐在男人身边,两只手紧握拳头猛力捶在他胸前。
“你这混蛋!你居然强暴我!还把我弄成这样!你知不知道那样有多痛啊?!你这不要脸的东西,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抢走了我的第一次!你知不知道女人的第一次是很珍贵的!一辈子就那么一次……就那么一次……”她忍不住哽咽起来,双手的力道越来越弱。
翡翠绿双眸朦胧地望著她。
“所有的女人永远都会记得她的第一次,而你给我的记忆却是那么的不堪!那真的好痛你知道吗?你弄得我好痛……真的好痛……好痛……!”她趴在他胸膛上伤心地啜泣着。“我从来不敢期望会有什么男人真心对我好,我早就知道自己会孤独一辈子,我也愿意认命,难道……难道这还不够吗?还要我受多少苦啊?告诉我,还要我承受多少苦啊……!”
修长优雅的手在她脑后略显笨拙僵硬地轻柔抚摸。
“我只想用我的后半生尽力让我爸妈过一点好日子,他们为了我吃了好多好多苦!还有我姐姐,我一直想存一笔钱让她去整容,去掉脸上的那两条疤,那样她就能找个好对象嫁了,哥哥的腿说不定没有办法治好,只要有钱,只要有钱……。”她哽咽着。“我只想为从未嫌弃过我的家人奉献我的下半辈子,我不敢奢望自己能得到什么,真的不敢……我就只这么一个心愿,可是……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放了我吧,放我回去完成我的心愿吧,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你……你就放了我吧……。”她哀哀泣求着。
黑圣伦一语不发,他掀开被单,轻柔地抱起哽咽不已的怜怜往浴室走去。一进入浴室,电灯便自动打开;他抱着她坐在浴缸边,然后什么也没做,水龙头就自动打开。他温柔地摇晃着怜怜,啜泣声逐渐歇止。
水放好后,他抱着她坐进浴缸里,轻柔地为她擦洗,甚至帮她洗头发。他的动作是如此温柔,那么地小心翼翼,怜怜昏昏欲睡地享受着让人服侍的舒适感受。
她被放到床上,他轻手轻脚地擦干她的身体还有头发,再为她盖上被单,接着滑入她身旁,轻揽她入怀,轻语:
“这一次,我会让你有个最难忘的美好回忆。”
恍惚中,她感到他性感的唇舌和灵活的双手在她身上挑起一阵强过一阵的莫名渴望、她听到自己的呻吟声,她发现自己在发抖。只有在她感觉到他的坚挺探索着她的双腿之间时,她本能地绷紧全身,准备面对必然会紧随而来的痛楚。
但是她惊讶地发现没有任何痛楚,只有炽热和甜蜜的充实,奇异的感受令她喘息,这种感觉是如此美妙。
他轻轻在她体内移动,意外的喜悦涌起,她发出呻吟,抬起双臂勾住他的脖子。他的冲刺带领她进入旋转的云霄,越来越高、越来越高……。
怜怜在清晨时醒来,感觉全身酸痛,却又有一种奇异的舒适与松懈感。
即使是熟睡中,身旁的男人依然紧紧地搂着她,仿佛防范她会逃跑似的。她心中不由暗暗嗤笑:茫茫大海中,她连游泳都不会,还能往哪儿逃啊?
他修长的四肢温暖地贴着她,身体散发出来的热气弥漫在整个卧室里;他的长发凌乱地披散在黑亮的丝缎枕头上方,那股气息掺进她的鼻翼,淡淡的情香,就像清晨的峡谷。
他实在是个性感迷人的男人,她赞叹。
她仰头仔细打量他,他的睫毛像新月般;有如初生婴儿般细致的肌肤,高挺柔和的鼻梁,大小适中,线条完美的唇充满诱惑力。
他美得令人屏息,实在是比较适合做个女人。
可是……她抓一把柔细的卷曲胸毛,再捏捏结实的胸肌,接着往下看了看,她脸蛋微红的承认——这副身躯还是比较适于男人拥有。
良久之后,她深深叹了口气。
难道她真的就这样做起他的情妇来了?这就是她的命吗?她的家人怎么办?就这么不管了吗?
自己是好是坏,她可以完全不在意,但是,她对自己承诺过,她要尽一切力量让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姐姐过些好日子,这一点她绝不能不顾!
她蹙眉思索着:他总要靠岸吧?等他一靠岸,就想办法逃走,至于怎么回台湾……只能见机行事了。
得先想办法探探看他什么时候要靠岸才行、或许她可以先合作一点,让他松懈戒备心,届时再找机会询问,他自然比较容易松口。
对,就这么办!
一周后,她缩在船舷旁的凉椅上默默望着黑圣伦叉开双腿、双手插腰地迎风而立,他上身依然赤裸,长发狂乱地飞舞,狂野而性感。
她一点也不了解他。
他不爱说话,随时都冷冷的不爱搭理人,绝美的容颜上永远是那一号表情:面无表情。而霸道狂傲、冷酷野蛮则是他时而显露的真实本性。
好闷的男人!跟她的个性完全不符,才一个礼拜,她已经闷得快发疯了!海奇和莫森都不太敢和她多相处几分钟,连多说几句话都不敢,他们怕主人误会。所以,她连个讲讲无聊话、打打屁的人都没有。
莫森私底下告诉过她,主人个性喜怒无常,平时总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但是一旦发起火来,可绝对是惊天动地、万分恐怖。
她没见过他生气,也不打算见识。而且事实上,在夜晚时分,他甚至可算得上是温柔体贴的。他的需索非常惊人,但也相对的给予她同样的满足。当然,在白天时,他总是让她得到充分的休息。
海奇则说他没见过主人和谁说话说得像对她说的那么多。是吗?她想,他有跟她说过什么吗?她怎么不记得?她有漏掉什么吗?
她霍地跳起来站在黑圣伦身边,学他叉开双腿、双手插腰,然后大叫一声。
“好无聊喔!”
他瞟她一眼,又怎么了?
忽地她灵光一闪,双眼蓦地大睁,随即兴奋地拉着他的手。
“圣伦,告诉我,你是不是有超能力?”
黑圣伦双眉微微一扬,超能力?
“你知道的,就像那次你弄出一块大岩石那种能力嘛!”
黑圣伦无聊地撇撇嘴角。
“不要这样啦,”她摇着他的手。“人家好无聊喔,表演一下嘛,好不好啦?圣伦,好啦,拜托啦,圣伦……。”她拉长尾音,渴盼地瞅着他。
黑圣伦俯首凝视她片刻,然后转头看着前方海面,双手开始缓缓举起。
怜怜设想到他连通知一声都没有就要开始了,连忙放开抓着他的手退开一步仔细观察他。
随着他的手势渐高,海面上的风势也渐渐增强,他的长发狂飞乱舞着,倏地,碧绿的双眸诡异地射出两道妖魅的异光。
原来不是我看错了!
心中的疑惑得到证实后,怜怜这才转头望向海面,想瞧瞧这次他又表演了什么特异功能。视线一转向海面,她的小嘴立刻张成大大的0字型。
这不可能是真的!
一望无际的大海中竟然出现一条通道!就像圣经传说中的摩西一样,黑圣伦分开了海水,在海洋中间创造了一条通道!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通道底面的洁白细沙、珊瑚礁、岩石……就是没一滴海水,如果她敢,她也可以下去走走,可惜她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这绝不可能是特异功能!也不是什么超能力!
老天!这是什么样的魔力啊?!
直到海水恢复原状,怜怜仍然呆楞地瞧着闪烁着钻石般光芒的海平面。
首在协议之下,并且经过一再地反覆选择淘汰,终于选出三位负责处理这件棘手事件的人员,他们在纽约中城区的时报广场附近设立总部,并为这件任务命名为“除魔”。
美国的马汀,红发蓝眼,四十岁左右,资深情报员,对于追踪工作有极特殊的能力,有如猎狗般从未漏失他的猎物。有将近二十年的情报经验的马汀将负责美洲与亚洲。
德国的普特尼,黑发黑眼,四十岁上下,同样是资深情报员,个性极为冷静深沉,专长是收集资料与分析,他负责澳洲与非洲。
英国的安德森则负责欧洲与统筹一切,五十多近六十,满头的灰白发及仿拂没睡醒的半眯蓝眼。他是退休干员,因这件紧急特殊事件再冲破征召。
在除魔总部最里间的办公室里,三位负责人正在综合资料以便进行分析讨论。
“结果怎么样?”安德森眯着眼靠在椅背上。
“零,”马汀回道,“找到的几位特殊能力拥有者中,没有人能有那么强大的能力。事实上,我曾经特别去探问过专门研究这种特殊精神能力的机构,里面的研究人员都表示人类的力量有限,即使施展到极限也不可能达到‘上面’所说的程度。”
普特尼微微扬眉。“你不会是想说……‘他’不是人吧?”
马汀笑笑,“如果我那么说,你会信吗?”
“不信!”普特尼坚决地说。
马汀耸耸肩,“我也不信。”
安德森仍然眯着眼。“你们有什么想法吗?”
普特尼想了想。
“第一个可能,他是人,而他真的拥有那种特殊的庞大精神能力。如果是这样,我相信一定不止他一个人拥有这种能力,我们只要把其他人找出来就对了。”
马汀点点头。“第二呢?”
“第二,他还是人,而他并不是真的拥有那种吓人的威力、换言之,他使用了某种手法,类似魔术手法加上一些机器和障眼法等等。你们应该也会同意,现在的科技有可能做得出来。”
安德森仔细聆听着。
“不过,也有可能……,”普特尼谨慎地看看两人,“他真有特殊能力,只是没有那么厉害。我的意思是,也许‘上面’有些……”
“夸大?”马汀说。
普特尼撇撇嘴。
安德森点点头。
“我也这么认为。‘上面’所说的情况实在太过于匪夷所思了,我无法不往这方面去猜想。”
“哈哈,”马汀笑道,“既然你们都承认了,我当然不会不好意思了。其实,我一直是这么想的。”
“不过,这个想法我们只能在这里头说说,可不能说出去,尤其不能让‘上面’知道。”安德森警告。
“当然。”普特尼同意。
“不需要你吩咐我们也明白。”马汀也说。
“好,现在……。”安德森思索着。“正在进行的事继续加紧进行,我们才刚开始没多久,我相信再多点时间应该可以找到更多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才对。另外……。
他看看普特尼。
“你说的第二个可能我们也要同时进行查证。去问问魔术家及电影特殊效果专家,有没有可能做出那种特殊效果。如果有,要如何做,然后再循线去追寻,如果人员不够,可以向‘上面’要求。总之,我们必须同时多方面进行才能找出真正的解决方法来。”
“OK!”
“没问题!”
“散会!”
※※※
刚见识过黑圣伦魔力的头几天,怜怜总是抹不去心中的恐惧感,能避开他就避开,若是避不开,一见到黑圣伦也禁不住直哆嗦。甚至夜晚时,她也都只能僵硬地躺在他身子底下,而不能像以往那样和他共享欢愉。
她总是忍不住要怀疑——拥有这种可怕魔力的人还能不能算是人?若是单凭他的长相来看,他应该是天使,但是,以他的个性来判断,恐怕他是妖魔的可能性还比较大些。而且,以他那种冷酷野蛮的个性,天知道会不会哪天不小心惹火了他,就眼也不眨地就把她终结掉了!
黑圣伦当然也感觉到她的改变,但是他什么也没说,也没有表示什么,更没有任何改变。
于是,怜怜的心结难解,躲猫猫的行为依旧。直到那一天……。
怜怜靠在船舷看着大片大片的白云堆叠在阳光普照的天蓝色海平面上,海浪一波波的拍打着船身,浪头闪烁着珠宝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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