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
“不行,这灵芝要煮在汤药里……萧大哥,你、你等等,别摸我的腰,好痒!”冯洛焉一手握着灵芝,一手推拒着段萧强压上来的身体,可惜他哪有这等力气敌得过段萧?只能眼睁睁见着他的手游进自己的衣裳内里,带着薄茧的手掌一寸寸抚上他的皮肤,带起一阵快感的心悸感。
“还不把灵芝扔了?”段萧亲亲他的嘴角,倨傲道,“快些,帮我。”
冯洛焉身体极烫极烫,觉得自己快要冒烟了,整个人又软得不行,被男人死死压制在墙壁上,他惧怕道:“门还开着,会有人来的,不要这样,会被看到……”
段萧抵着他的额头,哑然道:“谁会来?”说着长腿一脚踹去,把柴门猛地踢上,“你看,没人会看到了。”
“唉哟!”
门外突然响起一声惊呼,紧接着又哈哈大笑:“是没人看到,我在外头呢。”
冯洛焉一惊,猛地推开了男人,吓得不轻,急急忙忙跑去再把柴门打开,只见李沛摇着折扇优哉游哉地站在门外。
“李公子。”冯洛焉羞赧地看着他。
段萧一脸阴沉地走过来,一手掰着门框,怒道:“你来做什么?”
李沛嬉笑道:“你娘说的果真没错,小两口黏黏糊糊,怎么舍得分开一时半刻呢?”
冯洛焉心下一钝,觉得心虚,明明是来煮药讨段夫人欢心,却变成两人拉拉扯扯干起那档子事来,实在是有伤风化,丢死人了。
“我、我这就去煎药了,你们聊着。”冯洛焉慌里慌张返回药庐里,强静下心来抓药、称药、煎药,动作娴熟流畅。
段萧一时没辙,便跨出门槛来,走到李沛身边,低声道:“你干的好事!”
李沛略有略无地瞟了他下身一眼,暧昧地笑道:“我总是做些好事,但你若是遇上麻烦,还是自行解决吧。”
天晓得他的兄弟正难耐地叫嚣着贴在裤腿上,又大又肿,走起路来都难受的要死,换做是李沛自己,也不见得能乐呵到哪里去。
“你——”段萧咬牙切齿,却又奈他无何。
“别气了,你娘下了马车,正坐在前屋里歇着呢,要不你先去伺候着她?”
“她是你堂姐,你怎么不去伺候着?”段萧反讥道,他此时腹下燃火,简直不灭不行,这副模如何去见他老娘?
李沛坦然道:“好侄儿,还是先为你自己着想吧。”说罢他施施然离去。
段萧冷哼一声,甩袖返身进了药庐,正见冯洛焉蹲在炉子前扇风看火,忙得额上沁汗。
“阿冯,你过来。”
冯洛焉抬眼看他,脸蛋通红,“怎么了?”
段萧不快地皱着眉,低眼敲了敲自己的裤裆,复而抬头道:“你说呢?”
冯洛焉像只受惊的刺猬,一下子畏缩起来,站起身摆摆手:“萧大哥,这时做、做那事不好吧?”
段萧极不爽快,走过去硬是把冯洛焉拽住,捉起他的手摁在裤子当中,“都是我的人,做这事不是很正常?”
段萧确实是个不做则已,一做就霸道之极的人,他先前老是嫌弃冯洛焉不检点,放荡,那是因为他觉着冯洛焉不属于他,自然不好多碰,要是碰多了缠上自己可如何是好。现在很明确的,冯洛焉从身子到心,全是他段萧一人的,他对他是绝对占有的,自然该如何便如何。
说他血性也罢,正值风华的青年血气方刚,难免冲动,需要纾解是可以谅解的,只不过并不能随时随地吧?
冯洛焉心下为难,他怕又被什么人撞破,忐忑不安,可又不忍男人难受,只好磨磨蹭蹭将人挨上去,小心翼翼地解开男人的裤头,把手伸了下去,轻轻地握住那勃发,滚烫的温度烤的他一哆嗦。
“快些。”段萧低声道。
“可我——唔——”冯洛焉刚想说他不太会,嘴巴就被堵上了。
两人躲在药庐里偷偷摸摸干些白日宣淫的事,实在是不忍过多缀笔。只是到了冯洛焉气喘吁吁推开男人时,他才跳脚,药差点熬干了唉哟。
“我帮你擦净。”段萧拿过用来掀药罐盖子的抹布,捧起冯洛焉的手替他擦去白色的浊液。
冯洛焉脸烧得更厉害,这叫他以后如何再用这块抹布呀?
“脸红什么,上头也有你的东西。”段萧抬眼望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
冯洛焉恨不能一头撞死。
等他端着药出来,给李月容送去时,日头正烈。
“药来了,夫人,小心烫。”他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李月容,讷讷道。
李月容对他温柔地笑笑:“辛苦你了,阿冯。”
“哪里,只是小事。”
段萧站在他旁边,对着李月容道:“娘,趁热喝吧,热的才有效。”
李月容嗔道:“你娘最怕苦了,还催。”
冯洛焉连忙道:“我有糖饼,夫人要么?”
“糖饼?”李月容显然不知其为何物。
冯洛焉一僵,暗骂自己失礼,堂堂郡主怎会晓得这等平民百姓的吃食?让她吃这种东西,那真是污了她的眼。
“夫人,您当我没说吧,这糖饼只是普通人家的寻常零嘴,怎能拿来给您吃呢?”冯洛焉懊恼不已。
李月容见他面露悔色,不禁失笑,“我哪有那么尊贵?糖饼我倒是真没尝过,你拿来吧,我试试。”
冯洛焉看看坐着的李沛,又看看身边的段萧,发现两人皆是期待地看着他,心道不会这一家子都没吃过吧?于是他从柜子里取出前些日子林芝上街带回来给他的糖饼,圆圆扁扁的一块,淡黄色,散发着麦芽的甜腻香气。
“夫人,就是这个糖饼,有些黏牙,你慢些尝。”冯洛焉掰了一块给她,手上沾着防黏的白面粉。
他看了看另外两人:“唔,你们要么?”
李沛这时才露出笑颜:“正有此意。”
段萧含糊地轻轻颔首,“嗯。”
大糖饼瞬间分成三份,冯洛焉心神不宁地看着那三人诡异地对付着尝所未尝的糖饼……
☆、58跟随英雄(1)
中午饭桌上的菜色都比往日要丰盛;冯洛焉是绞尽了脑汁;才勉强烧出四碟菜;想来想去炒了三碟素菜;心道再烧一碟可千万要见荤啊,不然那真是怠慢了段夫人。
他去掏了鸡窝;还好前几日生病卧榻,段萧不会炒菜;只是熬了些粥;正好多出几个鸡蛋没吃掉;这下总算是凑出了个荤腥来。他两手抓着四个蛋,登时松了口气。
冯洛焉围着灶台忙活,那边三人却坐在桌边闲谈,自然;主要是李月容与李沛两人在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笑。
段萧偶尔插话,也不过是有些恼怒地告诫他们:“你们轻点说不成?非得让人家听见?”
李月容姿态端庄,即使坐着长板凳,也是风姿绰约,“萧儿,我俩不过是说些玩笑话,何必当真?”
李沛也附和道:“你娘夸阿冯贤淑,你怎么不高兴?”
段萧自然不痛快,冯洛焉是个男人,再贤淑也是个男的,李沛这么瞎搅和,他娘要是对这个儿媳越瞧越喜欢,真把他当“儿媳妇”可就遭了。那时再坦白,怕是他娘会受刺激。还是差不多的时候赶紧抖落出来为妙。
“李沛,你非得横插一杠?”段萧用墨黑的眼直瞪他,示意他不要再有意无意煽风点火了。
李沛向来是个兴致盎然的人,做任何事都说说笑笑,看似无意,实则有心。他明明知道冯洛焉是个男儿身,还撺掇李月容鉴赏他贤淑的能力,这不要命么!
那头的冯洛焉一边忙着烧饭做菜,一边还忙着脸红,他自然也是听见了李月容与李沛的话,心下十分欢欣,觉得自己的努力终是有回报的,段萧的娘亲对自己印象不错,这使他愈发地有信心,势要攻下这座城池。
菜端上来后,冯洛焉抹了把汗,微笑道:“荒村僻野没有什么好东西,请将就着吃吧,实在是怠慢几位,我去盛饭给你们,你们先吃、先吃。”
李月容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她自然知道这里的条件远远逊于京城,有的吃已是不错的事了,再苛求也没意思,便笑道:“我是头一回见人做饭,这菜香确是勾的我胃口大增,想来这等饭的经历也是这般又苦又甜。”
冯洛焉明白富贵人家从来都是想吃就立马有人做有人端上来,哪还需要这么苦苦地等候着?头一回觉得这事儿新鲜,要是次次都等,都吃这些,怕是他们就会不耐烦了。就好比头一回进城的人,样样都觉有趣,但进的次数多了,也终究会失去最初的兴致。
冯洛焉笑笑,转身去盛饭,李沛对着段萧道:“我们尝尝你媳妇的手艺。”
段萧剜了他一眼,拿起筷子道:“自然色香味俱全。”
李月容佯装愁容道:“看你,多袒护媳妇,为娘真真不是滋味。”
“娘,您别做戏了。”段萧道,“快吃吧。”
冯洛焉替他们每人盛了一饭碗,虽然他挺心疼大米的,毕竟他不种稻子,米都是林芝她们送给他的,而他不好意思白拿,就卖掉些草药将钱塞给她算作是自己买的。
“外头的那位大哥,怎么不进来吃呢?”冯洛焉朝外头看看,只见张林靠在马车上,状似闭目养神。
段萧道:“他不会进来,等会儿送些饭过去吧。”
想想也是,仆人怎么能随便跟进来一起吃饭呢?那算是大不敬了。就算把刀架在张林脖子上,他也不会愿意进来的。
“好,我会的。”冯洛焉点点头,也坐下来吃饭。
四人四碟菜,其中还有三碟是素的,吃起来多少平平淡淡,没啥新意,冯洛焉很是焦虑地观察着李月容的神情,生怕她一拍桌子,大怒道吃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他惶急的眼神怎会逃过李月容的法眼,她抬头冲冯洛焉一笑,温柔多姿,“阿冯,你在看我么?”
冯洛焉闹了个大红脸,急忙道:“对不起夫人,我不是有意唐图您的!”
李月容忽的淡下笑意,似乎略有寂落道:“你总是看我,会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李沛哦了一声,问道:“故人?”
李月容嗔怪地瞪他一眼,似乎别有深意,但她摇摇头:“吃饭吧。”
李沛夹起一筷子东西,问冯洛焉道:“这些褐色的须是什么?”
冯洛焉看了一眼,恍然道:“是当归的根须,有补血通气的作用,我喜欢做菜时稍微添些草药调和一下。”
李月容哐啷一下将筷子磕在了碗沿儿上,略一失神,似乎有些震惊。
段萧看着她,觉得她反应有些怪异,“娘,你怎么了?”
李月容垂目不语,她原本白里透红的面颊倏地有些苍白,半晌,她回过神来,又道:“吃饭。”
这回段萧可不饶她,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娘亲露出方才失态的神情,这里头似乎不太妙啊,“娘,有话您就直说,别藏着憋坏自己。”
李月容似乎有些生气,美目一下子亮起,盯着他和冯洛焉道:“你倒教训起为娘来了,为娘还没与你算账呢。”
段萧不明所以,也似乎震惊于此刻的情况。
“娘,您在说什么?”
“我能说什么呢?你自小就颇有主见,娘想管着你都难,这回你更好了,给为娘找个了男媳妇,愈发、愈发无法无天了……”李月容勾起一丝冷淡的笑容,斥责道。
冯洛焉倏地站起来,面色一阵白一阵红,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夫人,您不要怪萧大哥,是我一直骗他,说我是个女子,他才会误入歧途,与我纠缠在一起,都是我的错,您骂我吧!”
段萧也脸色铁青,一下子站起来,一把握住冯洛焉的手,凛然道:“娘,是我要他的,要责罚就罚我一人,不关洛焉的事。”
“洛焉?叫得倒是够亲热。”李月容的脸色阴晴难定,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我还未说些什么,你们作甚要死要活的?都给我坐下。”
段萧与冯洛焉五指紧扣,如临大敌地站在一处,一时半会儿还不敢坐下。
李沛看好戏似的笑道:“你们坐下,先把饭吃完再说吧。”
段萧这下知道为什么李沛总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原来这厮早就知道已他娘知晓冯洛焉是男的了,竟然不通风报信,嘴巴这时倒是死严!
“坐下。”李月容难得还有心思再说一遍。
段萧重重地揉了揉冯洛焉的手心,意思是告诉他不要慌张,看一步走一步。事情突然生了变故,令人始料未及,冯洛焉战战兢兢地坐下,捧住自己的饭碗,心脏噗通噗通直跳。他犹如一只无头苍蝇,满世界瞎撞,看不到前路希望。若是段夫人绵里藏针,之前一直是试探他,就想瞧瞧他想玩什么把戏,那么自己扮作女人向她谄媚,定会被她嫌恶。一个男子好好地不干正事,偏偏穿成女人模样矫揉造作,哦,他光想想就沮丧。
这顿饭后半段吃得气氛压抑,段萧无心吃食,脸色冰寒,就在想他娘是怎么看穿冯洛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