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昨天码到一点好困的说,妖妖要滚下去睡一会儿了,美人鱼们,祝大家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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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无双离宫 。。。
无双的心是真的被伤到了,就在刚才的淑宁斋中,景墨的回护之意真是再明显不过。
若他不是对贺兰有意,又怎么关山万里任她相随,若他不是有意,又怎么临幸于她,还最后令贺兰怀上了孩子?
什么一生一世决不负卿,这样的誓言现在在无双想来,都成了讽刺。
突然之间,她有着一股冲动,离开这里,离开景墨,她要的生活并非如此。
一生一代一双人,良人非在,她苦守在这个深宫内院中又有何意义?
他已经有了皇位,坐拥天下。他会有妻子,不止她一个的妻子,也许再过一年、两年,她在景墨的心中就会变得无关紧要,若是这样的话,到了那个时候,又让她情何以堪?
她早就设想过,当了皇后之后,会发生这样的事,但真正降临的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宽容和大度。
因为她爱着景墨,那样的爱,所以忍受不了这其实在旁人看来并不算什么的背叛。
景墨的心里不比无双好受多少,刚才在淑宁斋中的那一番情形,无双冷漠的眼神都令他知道,自己最在乎的东西,最珍视的人,已经被他深深伤害了。
他想去坤宁宫看一看无双,但走到门口,却仍是止住了,叹一口气还是转身回了御书房。
这件事刚刚发生,无双的心中定是十分难受,现在自己再进去,不过是火上浇油,也许过几天,待她渐渐冷静一些,再去好好解释一下,她便会原谅自己。
这其实也不过是景墨的自我安慰罢了。
西戎边境的危机解决之后,这几日景墨要着手所做的,便是将吏治好好整顿一番,先做一个大的统筹考虑。
一起参与这件事的还有安国公刘启正,新任吏部尚书江源和科举一试中破格被提为翰林院侍讲学士的柳正卿。
这件事要触及到许多人的利益,的确不容易办成。景墨和几位商讨了几日,仍是没有决定出一个大概的方案来。
安国公劝景墨不必操之过急,这件事毕竟需要深思熟虑,从长计议。
景墨想想也是,又念着这几日无双的心情,便想要去坤宁宫看一看她。
刚到坤宁宫,当值的宫女便回道说皇后娘娘带着菱香出宫去了,说是去靖国公府探望老夫人了。
如今的景墨对靖国公府并无太大好感,但念及着当初老夫人以及舅舅舅母待他的恩情,便也没放在心上,打算等晚上再过来和无双一起用膳。
无双的确是去靖国公府,只不过这一次她表面上是去探望段老夫人和何夫人,心里却暗自盘算着另一件事。
老夫人有一阵子没见着无双了,也是想念的紧,拉着她的手,说了半天的话。当年的那个初来段家尚且有些羞涩的小姑娘,如今已经是个母仪天下的皇后了。真是令人不甚唏嘘。
“娘娘,老身年纪大了,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说。”段老夫人抚着无双的掌心说道。
“老太太有什么但说无妨。”
“娘娘,段桓是个直性子,有什么便说什么,有时候难免会冲撞了皇上。前一阵子我也听说了他们甥舅闹了些不愉快,你是皇上最中意之人,若是方便,便多帮着说说话,我一把年纪,真是不愿意看见他们俩闹僵。”
是啊,无论如何,景墨都是老夫人的亲外孙,如今她心中的苦楚真是不可言说啊。
无双点点头,一时有些伤感:“本宫会的,老太太安心吧。”
从段老夫人那里出来后,无双说想回从前住的湘云阁看看,何夫人只当她念旧,本想自己亲自陪着过去的,但无双推说不必了,只带着菱香一人,到了那边。
屋子里的陈设还是和当年一般没有变动过,想起许多年前她初初来到这里的情景真是不甚唏嘘感叹,如今物是人非,若是可以选择,她宁愿自己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儿,虽然离乡背井,但至少还有姐姐的关爱。
“娘娘,你真的决定了?”菱香见她一言不发,想起昨晚上无双跟她说的话,仍是心有惴惴。
“自然是决定了,菱香你怕不怕?”无双在湘云阁中换下了皇后的那套行头,从柜子中挑出了从前的一件旧衣裳穿在了身上。
“我从安陵就一直跟着娘娘,自然是你去哪里,奴婢就去哪里。只是娘娘,难道您对皇上真的没有半点留恋了?”
“不是没有留恋,就是因为心里面怎么也放不下他这个人,才不愿意留在宫里看他和别人卿卿我我。我的身子你是知道的,自从那次滑胎之后,太医都说了,怀上孩子的几率实在很小,如今那个贺兰万千宠爱集于一生,等到孩子诞下之后,你觉得皇上的心还会在我这里吗?”
“那……真的只有离开这一条出路吗?”菱香还是不太理解无双,毕竟皇宫中三宫六院是很正常的事。菱香虽然口中不说,但心里却觉得,无双这些年得了景墨那么多的恩宠,如今就是分一些给别人,那也没有什么。
她执意要走,放弃皇后的地位和荣宠,是不是有些太傻了?
无双换好了衣衫,对菱香道:“宫里来的那些人都在前厅,你出去看看后门那边有没有人,咱们就从后面走。”
无双因为是常来的,府里的人倒也没有隆重其事。再加上刚才她到湘云阁这边,说了只要菱香作陪,旁人自是不敢跟来的。他们哪里想得到,今日来段府探望,实质却是无双离宫的一个幌子。
后院没有人,正是午休的时刻,一些下人做完了活儿,也都在屋里歇了起来。
无双和菱香小心翼翼,绕开了白云亭,向后院得门口走去。
就在快要到达门口的时候,突然之间身后传来一声厉喝:“是什么人?”
无双心里砰的跳了一下,停下了脚步,身后那人慢慢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不是府里的丫鬟,是什么人?”
无双转过脸去,尽量表现出镇定的神情。
段逸风一见到是无双,顿时也愣了:“皇……皇后……,怎么是你?你怎么穿成了这个样子?”
“姐夫,是我没错。如今你看到的我只是无双,和从前一样的那个沈无双,并不是什么皇后。”
段逸风骇然:“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要离开皇宫,离开景墨。”无双说的异常坚决。
“为了那个贺兰?”
“算是,也不是。今日能有一个贺兰,以后还能有千万个贺兰,我想要的是一份值得我坚定守护的爱情,而不是跟别人分享一个丈夫。”
“你要走?”段逸风仍是有些不可置信,“去哪儿?”
“去哪儿都好,离开这里,离开京都。就算只有我和菱香两个人,我们也能很好的生活下去。”
“可你想过没有,若是皇上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他会疯的!”段逸风知道无双在景墨心中的地位,若是她真的这么一走了之,只怕整个京都都会被他给翻遍了。
“还有我们段家,你若是在我段家走失,皇上定然会迁怒降罪,到时候只怕整个靖国公府都会不得安宁。娘娘,还请三思而后行。”
段逸风还想阻拦,突然之间脑袋一晕,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眼前一阵发黑,双腿一软,段逸风立时就晕了过去。
就是无双也被惊了一惊,那在背后偷袭段逸风,将他一棒子打倒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从前专门惹事的段逸琪。
原本,以段逸风的武功来说,自然是不会轻易偷袭到的。但此刻,他也是心乱如麻,既心疼无双,又不能真的如她所想放她离开,因此左右焦虑之中,才被后面的逸琪打晕了。
“你……”
“无双,我都听见了。”逸琪将手中的那根木棒扔下,一把拉起无双的手,“我带你走。”
“你疯了啊!”无双猛的甩开他的手,上前去查看段逸风的伤势。
还好,他只是被打晕,并无什么大碍。
“你要是想走,就只有现在这个机会了,等大哥醒了,可就走不成了。”
无双看着段逸琪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他其实还是当年那个天真任性的孩子,“双儿,这些年来,我待你之心从未变过。你受了委屈,要离开皇宫那个鬼地方我都听到了。从前我没少犯错,但这一次,我不过是想帮你。”
无双叹了一口气,此时就如逸琪所说,再不走,就真的没机会了。
她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带着菱香一起从后门走了。
这京都的一切,再见了……
京都皇宫中,无双失踪的消息还未传来。景墨在御书房中将这一日的公务处理好了之后,便想要去坤宁宫看一看无双。
正要移步,那边厢淑宁斋的书画前来求见禀告,说是贺兰突然之间肚子不适,正在床上疼着。
景墨微皱双眉,虽心里惦记着无双,但又不能就这样撂下贺兰不理。
想了想,还是先随书画到那边去看一看情形。
也正是这么一探,无双的马车已经驶出了京都城,向城外跑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奋力码字中,大家给点鼓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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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景墨知情 。。。
淑宁斋中,贺兰如玉头上滚着豆大的珠儿,小脸憋得通红,正躺在床上连声轻唤着。
“刘太医,贺兰答应怎么了?”景墨问道。
“回皇上,贺兰答应是闹肚子了,才会这么疼。”
“好好的,怎么会闹肚子?”要知道现在贺兰的饮食谱子都是由太医直接开给御膳房的。
书画低着头不敢答。
贺兰在床上小声道:“皇上,是臣妾不好,天气太闷热,臣妾贪凉,就命书画弄了些冰镇的酸梅汤过来。”
“真是胡闹!”景墨自然是要责备的,“是个有身子的人了,怎的这般不识轻重?”
不过说起来,这淑宁斋中的确是热的有些教人难受,因为屋子朝西,通风设施又不好,每天尤其一到下午就闷热难耐,令人着实受不了。
贺兰又是个有身孕的,本就烦躁不安,再加上这么一热,便更是心绪不宁。
“住在这儿的确也不利于你的身子,”景墨想了想,“明日你就搬到毓秀宫旁的小阁中暂住吧,那里比较宽敞,也凉快一些。”
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尽可能的给贺兰在生活上好的照顾,让她顺利诞下皇儿。但是其他的,他真的给不了。
景墨见太医开了药,贺兰的状况也好了些,便急忙赶回了坤宁宫。
坤宁宫中灯火仍是十分微弱。
当值的宫女见皇上又来了,忙跪下磕头请安。
“进去通传皇后娘娘,就说朕来跟她一起用膳。”
小宫女支支吾吾:“皇……皇上……娘娘也没回宫……”
“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还没回来?”景墨心中隐隐有些不快,唤过身旁的张小全,“去靖国公府走一趟,看看皇后是不是留在了那儿用膳。”
景墨自己则进了坤宁宫,在里面等着无双。
没有了无双的坤宁宫,大的令人感到有些冷清。桌上还留有一幅未写完的字,是一首诗: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岂是拈花难解脱,可怜飞絮太飘零。香巢乍结鸳鸯社,新句犹书翡翠屏。不为别离肠已断,泪痕也满旧衫青。
墨迹之上,似乎是被眼泪染出了点点黑色的晕,化成一腔浓重的愁绪。
“无双……”景墨看着这幅字,不自禁地喃喃自语着。
不知是坐了多久,张小全也回来了,只是神情一脸的肃然,仍是不见无双的身影。
“怎么,皇后是在那边用的膳?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皇上!”张小全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整个人也不由抖了起来,“皇上,奴才不敢欺瞒,皇后她并不在靖国公府中。”
“不在?那是去了哪儿?她今天不是说了去看望段老夫人的吗?”景墨望向一旁的宫女。
“皇上,段府的人说,娘娘的确是去了,只是后来……只是后来,在府中失踪了。还留下了一封书信给皇上。”
景墨身子一晃,脚步有些虚浮了起来,双手颤颤地接过了那封书信。
一边读着信上所写,景墨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胸口如同被一块巨石压住了一般,喘不过气。
她走了,就因为他的一个错误,便连原谅的余地都没有留下。只有这一封信,天涯相忘,君且勿念。
无双啊,你是要怎样的狠心才能写出这样话来?
信在手中被紧紧揉成了一团,景墨的双眼泛着一丝血红,“把段家的人全都找来,还有,立刻派京都护军将城门封住,必须将皇后给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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