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间,只觉得有一双滚烫的手在她的面颊上游走,慢慢的抚摸到了她的脖颈。
然后是柔柔湿润的唇感,从她的眼皮、面颊、一直到耳垂。
混沌间的无双只觉得一阵痒痒的感觉袭上身来,轻嗔道:“景墨,别闹了。”
慢慢的,那唇爬进了她的口中,贪婪的吮吸着她口中甘甜的芬芳。
这感觉……和往常并不一样!
无双一惊,睁开眼,顿时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
段逸琪涨红着脸,两眼迷离,正在肆虐地在她口中寻求着缠绵。
无双赶忙用尽力气推开他,“逸琪,你在做什么?”
她想要往门口跑去,但是段逸琪的力气却不知为何突然这么大,猛然拉住她的衣袖。
只听“撕拉”一声,绿色的袖子被撕破了,无双裸着一段白洁的手臂,又被他再次拉回了怀中。
“双儿,我好想你,你今天是来看我的吗?”
他底下的硬物顶着她,无双只觉得今天的逸琪也很失常,就像是,就像是被人下了药一般。
“逸琪,你醒醒!我是静王妃,你快放开我!”无双大声喊着,希望能够唤醒他的某一根神经。
只可惜,段逸琪所服的这个药怕是药效不轻。他迷蒙着眼神,根本没有听到,手掌猛力揉捏着无双的胸部,口中喃喃,“双儿,我要你,要你……”
“不行,你快放开我!”无双越是用力,他的手箍得越是紧,勒得她生疼,手臂上已经显出了两道青紫的痕迹来。
无双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欲逃不能,她又急又恨,眼泪都恨不得要掉下来。
“逸琪,我求求你,你醒醒啊,不可以这样!”
“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是我先爱上你的,可你喜欢大哥,嫁给景墨,却一直把我当个小孩子,今天我要你看看,我不是个小孩子,是个男人,男人!”
他喘着粗气说完这些话,猛的用力将无双狠狠甩在了床上。
身体迅速压上,一边用力的揉着她,狠狠的,似乎要将她揉进骨髓一般。一边解着她的衣带。
无双被压在段逸琪的□根本动弹不得,鬓发散乱,这个时候,她完全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来劝说这个已经完全被欲望迷糊了的逸琪。
她只能在心里念着景墨的名字,你快些来,快些……
大概是衣带太难解了,逸琪俯□子,含住无双的嘴唇,两手用力,“嗤啦”一声,衣衫被撕了开来。
无双的胸口一凉,已经裸~露在了外面。
他的亲吻、吸吮、啮咬,点点如暴雨一般落在无双的身上。
她的眼泪已经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口中不断喊着:“逸琪,不要,不要……”
“不要?等我要了你,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无双看着他的动作,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用尽全身力气想要起来,但根本不是这时候已经疯狂了的逸琪的对手,又一次被狠狠按在了床上,头撞在了床沿的柱子上,顿时额角上鲜血直流。
门被推了开了,景墨叫着“双儿”走了进来,一看到眼前的情形顿时愣住了。
无双衣衫凌乱的被段逸琪压在了身下,满身青紫的伤痕,头上还在流着血。
景墨怒不可遏,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无双揽在了怀中,迅速解□上的大披风盖在了她的身上。
双目利剑一般地刺向段逸琪。
抽出随身佩剑,寒光乍现,剑尖就指着段逸琪的心口,只得再向前一寸,便会送入。
他这下可算是清醒了几分,不敢动弹,看着胸前长剑和在景墨怀中颤身啜泣着的无双,跪在了地上。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景墨咬着牙,又是心疼又是气恨。
“八皇子,你做什么?”段逸风和那个安平公主出现在了门口。
筹谋这一切安平心中暗自得意,她掐算着时间,告诉段逸风无双来了琉璃苑,要他一起过来,果不其然正撞上这一幕,只不过景墨来的比她预计要快了一些。
“我要杀了这个畜生!”景墨的眼中似乎要喷出火光来。
段逸风看着屋里的这番情景大概也能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他忙走上去抓住景墨的手:“八皇子,不要冲动,有什么话好好说。”他心疼地看了一眼缩在景墨怀中的无双,心里也恨不得狠狠揍一顿这个二弟。
但此刻,他更怕的是景墨一个冲动,真的将逸琪一剑杀了。
“好好说,有何可说?他对我的妻子做出这等禽兽的事来,你叫我怎么放过他?”
说着,景墨再也控制不住胸中的怒火,长剑一挺,刺进了段逸琪的胸膛里。
安平在旁“啊!”的惊叫了出来。
她原本只是想让无双在段逸风和景墨面前丢脸,这才设计让单纯的逸琪喝下了带有春~药的羹汤。
安平告诉他无双在琉璃苑中等他,有话要说,便懵然无知地走了进来。
他本就饱受相思之苦,在房里坐了一会儿,静静看着无双的睡态,但谁知身体却越来越热,情~欲如火球一般,似乎要爆裂出来。
于是一时间甚至昏迷,差点做下那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可是安平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要让他丢了性命的。
鲜血从段逸琪的胸中漫溢出来。
“别杀他……”无双嘶哑着喉咙劝阻着景墨。
他眉头紧皱,终于还是扔下了手中的剑。
“逸琪!”段逸风抢上前去扶住弟弟,吩咐手下的人赶紧去请太医来。安平公主也是吓得手足冰冷,怔怔站在那儿。
景墨沉着脸,将无双一把打横抱起。
右手伸到了她的脸颊上,拂去脸上的泪痕,柔声道:“双儿,我带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说明几点:
1。为什么无双明知道公主可能不怀好意为什么还要去段家?
公主亲自下帖,说明了是赔礼,如果无双不去,那就显得她这个静王妃没有容忍雅量。传到宫中,是不利于景墨的。而且,她一发现不对劲,就立刻叫菱香回去了。
2。为什么是段逸琪?
只有段逸琪才能达到公主的目的。公主这么个小心眼儿,会让段逸风和无双躺在一张床上吗,可能吗?而且段逸琪本来就容易冲动,又服了药,所以才发生了这一幕。
可能有些狗血,妖儿很脆弱,各位GN拍砖请留情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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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违逆圣意 。。。
段逸琪被一剑刺伤,鲜血将身上的衫子都染红了,奄奄一息。
太医来诊视了一下,伤的不轻,但好在没有生命危险。
段逸风又是心疼又是气恨,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弟弟怎么会这般的糊涂,做出这等事来。
景墨将无双带回了静王府。她身上衣衫凌乱破损,一片一片的青紫於痕。他怜惜地将无双揽在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内疚、自责一股脑儿涌上了心头。
“景墨,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无双抬起头,刚才一路上她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段逸琪被人下了药,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恰好是安平公主邀她进府的时候。
若是她猜得没错,这一切都是安平一手策划的。
可是,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为了让她失了贞操,为了让段逸琪出丑,还是为了让段逸风看到这一幕?
这件事,也许没有她想象的这么简单。
“不怕,”景墨安慰她,“有我在,没什么可担心的。”
无双不语,有些感动的望着他,可他却不知道自己担心的正是他啊。
这件事段逸风嘱咐了府中众人千万不可宣扬出去,太医也收了段逸风的好处,答应绝不泄露二公子的事。
但是不到一日,庆丰帝就已经知道了。
这件事自然是裕王捅出来的。
段逸琪的事情出了之后,段桓不在府中,段逸风忙着照顾弟弟伤势,忙的焦头烂额。
而安平公主,恍然无措,第一个念头就是到裕王府去找哥哥商量这件事。
裕王早就算到了这一切,可表面上却做出一副甚是忧心焦虑的样子,安慰妹妹道:“安平,你先别慌,这件事你就当和你没有一点儿关系,就照我当时跟你说的就是。”
“可是,如果被他们知道……”
“别怕,段家现在已经是乱成一团了,你这就回去,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管段逸风问你什么,你都一概说不知就行了。”
安平惴惴地点了点头。
可就在安平走后,第二日裕王就立刻进宫向庆丰帝禀告了这件事。
庆丰帝正在御书房里,见景沣神色焦虑,一脸慌张走了进来,便知道又没什么省心的事儿了。
放下手中朱笔,问:“急急躁躁的,又出了什么事?”
“父皇,昨日安平来跟儿臣说了一件事,我觉得事关重大,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应该前来禀告。”
“说吧。”
“父皇,昨日在靖国公府中,八皇弟执剑伤人,将段逸琪刺伤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昨日的事,为什么朕一点儿都不知道?”庆丰帝皱起眉头。
“是靖国公府中封锁了消息,这才没有传出来。安平也吓坏了,这才来找我说了这件事。听说是那段逸琪一时糊涂,想要轻薄静王妃,结果恰巧又被八皇弟赶来瞧见,他一怒之下就拔剑伤人,若不是安平和段逸风劝着,只怕当场就要将段逸琪杀了!”
庆丰帝听了裕王口中说出的整件事,不由面露愠色:“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裕王忙跟着道:“父皇说的是,儿臣以为那段家教子不善才会发生这等事情。只是,八皇弟也太不冷静了,若是真的把人杀了,该如何是好……”他偷偷抬眼观察皇上的神色,果然脸阴沉的很。
大沂朝律法,杀人者死,就算是皇子也不能免除。
从前他觉得景墨是个可造之材,但这几次的事情看来,他处事太不够冷静,不够理智,一冲动起来,感情便占了上风。
这是成为一个帝王最大的致命伤。
这件事庆丰帝自然是要彻查的,第一件事是先派顺安带人到靖国公府查探段逸琪的病情。
段逸琪中剑之后一直昏迷,顺安回来后如实禀告,说伤的着实严重,就差没要了性命了。
第二件事是命景墨和段桓进宫面圣。
段桓不过一日不在府中,就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回来听段逸风讲了事情的经过之后,有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但随即立刻恢复镇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心里清理了一遍,心中也渐渐有了一个脉络。
对于景墨刺伤段逸琪他心里不是没有怨恨的,那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但是闹到了皇帝那里,就算心里再愤恨不满也不能都表现出来,否则,景墨便会永不翻身。
想清楚了这些利害关系之后,段桓便去了宫里觐见皇上。
在门口遇到了景墨,他想要上前和段桓打个招呼,但心里又似乎有顾忌,站在那儿,欲言又止。
段桓走上前去,轻轻拍了一下景墨。
“进去吧,万事都有舅舅在。”
“舅舅……”
段桓叹了口气小声道:“八皇子,我们只怕是中了敌人的诡计,等一会儿千万小心应答。”
景墨原本以为如果见到段桓,他定会怒火中烧,大发雷霆。
这几日冷静下来,他也和无双一起分析了这件事,这背后捣鬼之人居心叵测,可是事已至此,他不伤人也伤了,和段家的这个梁子也算是结了下来,但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段桓如此大度,轻轻一句便揭过了这一切,似乎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二人一同进去,皇上正等着他们,身旁一个伺候的太监也没有,看样子是全遣了下去。
“景墨,你刺伤段逸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今日你当着朕跟靖国公的面,原原本本将事情说个清楚。”
景墨不敢隐瞒,便将那日菱香回来后找到他让他赶去段府之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他只说自己看见的,至于他提剑伤了段逸琪一节也直认不讳,承认是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才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段桓在旁听景墨说完也忙跪下谢罪:“皇上,此时也不能全怪八皇子。是臣教子不善,八皇子爱妻心切才会一时失手。”
“那不是一时失手,而是故意为之。”庆丰帝气道,指着景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身为一个皇子,连这么一点忍耐力都没有,要朕如何能对你放心?江山和美人孰轻孰重,你是完全颠倒了,若是早知你对这个沈无双看的比什么都重,真当初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这桩婚事的。朕现在就问你一句,你是将来想要这天下江山,还是要你的皇妃?”
段桓见景墨不答,在旁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