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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扬的案子算是糊里糊涂便这么了结了,三日后石虎在京都街市口斩首的时候,围观人无数,纷纷骂着这个江洋大盗的心肠恶毒。
段逸风也在人群之中,远远看着这个替罪羔羊。刽子手砍刀落下的那一刻,心头是猛然的震动,随后缓缓闭上双目,双唇微颤。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安陵城中传来了书信,沈培居然重病在床,身子似乎十分不好。
心梅展信垂泪,纸上的墨迹都随着眼泪儿化了开去,无双在旁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轻轻抚着她的手道:“姐姐,你可小心着自己的身子。”
心梅哽咽道:“爹爹的身子本就患有旧疾,如今不知出了什么事,竟一下子瘫在了床上。咱们姐妹俩又都不在身边,我真是担心……”
“姐姐若是担心,不如让双儿回去看看,照顾爹爹。”
心梅长睫上犹闪着泪光,她又何尝不想马上回到父亲的身边,但如今她怀有身孕,就算她想,只怕段府上下也没有人会允许她长途颠簸。
于是点了点头,嘱咐道:“回去后替我照顾爹爹,若有什么事,定要赶快报信给我。”
当日,无双便去辞过了段老夫人和何夫人,她们安慰了几句,让无双给沈培带好,还说若有什么需要便只管开口,但凡靖国公府能帮的上忙的,她们定全力以助。
段逸琪见无双双眼微红,心内哀伤的样子,心中顿生怜香惜玉的护花之意,向段老夫人道:“祖母,无双一个女子上路,诸多不便,再加上这段日子京都不太平,琪儿恳请祖母准孙儿护送双儿妹妹回安陵。”
他这番请求实出真心,没有半点游戏之态,无双站在一旁,心中也不由感激。
段老夫人笑道:“我知道你护着无双,但不过她一个单身姑娘家,你陪着似乎有些不妥……”
“祖母……”逸琪跪在老夫人身前撒娇恳求。
何夫人拉过他温言道:“琪儿,你祖母说的是,你们这个年纪,男未婚女未嫁,你陪着无双回安陵的确有很多不便。就算你不在乎,但你无双妹妹是个姑娘家,脸皮又薄,难不保别人要说闲话。”
逸琪见祖母和母亲都是这个态度,心知自己的这个要求定然是不成了的,无奈转头望向无双,眸中情意切切。
“那也总要派个人陪着她吧,”段逸琪想到那一晚无双所经历的那个噩梦,就不由后怕,“若是再遇到个江洋大盗的,怎生是好?”
“我送她回去。”
段逸琪和无双齐齐向说话那人看去,段逸风目光沉沉,向段老夫人禀道。
无双心中微微一跳,又再回头等待老夫人的示下。
段老夫人似乎也有些踌躇:“风儿,你去?可是心梅如今正怀着身孕,你不是说要寸步不离的吗?”
“昨日张太医来看过了,他说胎儿很稳定,没有什么大碍。心梅为岳父大人的病情伤心伤神,我知道她虽不说,但心里很想回去看望他老人家,我身为丈夫,能替她做的也只有这个了。”他脉脉如水的目光望向了无双,“逸琪说的没错,近来京都的确不太平,我也不放心无双一个人上路,她是我和心梅的妹子,我一路护送,别人也不会有什么闲话,祖母看是否妥当?”
段老夫人素知他是个深思熟虑,办事稳妥的人,见他都已考虑好了,便道:“既如此,那你就陪无双走一趟吧,路上多照顾着些你妹子。等到了安陵,见过了你岳父,便派人带个信回来。”
段逸风点头道:“祖母放心,我定会将双儿妹妹平安送回去的。”
自得知无双要回安陵的消息后,段逸琪便一直闷闷不乐,连和逸锦斗嘴的兴致都没有了,任她挖苦讽刺也不理不睬。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一般,目光呆凝。
午后,无双正在屋里收拾衣服细软,他不知怎地怔怔便走了进来。湘云阁中本来就只菱香一个伺候的丫鬟,她跟在屋里一起收拾,因此都没瞧见段逸琪竟自己跑了进来。两眼直发愣,呆呆便望着无双。
菱香喊道:“二公子,你怎么自己来了?”
他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只是对着无双道:“你这就要走了,可还会回来?”
真是个痴儿啊,无双朝菱香挥了挥手,让她先下去。待到房里只有他们二人时,无双才道:“二公子,你我相识也是一场缘分,但不过既有缘来之时,也便有缘尽的时候,若我以后不回来,也是我们缘分至此,你不必太过伤怀。”
“你真的不伤心?”段逸琪轻叹一声,“我在你心里终究是个过客罢了,走都要走了,你连为我稍稍难过不舍一下都不肯吗?”
“二公子,我心中一直将你当做朋友。此一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但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无双将放心包裹中的那只木雕人像拿出来朝段逸琪说道,“这东西我还放在身边呢,看到它我也会想起你待我的好来。”
是啊,他待自己真的是极好极好的,只不过这份深情,她却是无以为报。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听了无双这番话,总算心里稍稍安慰了一些。
“自然是真的。”无双温言劝道,“你以后也改改性子吧,女孩子可不喜欢你这样没个正经的样子,该脚踏实地,端方些才好。”
段逸琪的眸中突然闪过一丝奇异的神采,犹如日光一样耀眼:“若是我都改好了,双儿,你便会回来的是不是?”
无双愣怔住了,该说他是执着好呢,还是根本就是个痴子?
离开安陵近两个月的时间,再回沈府,那深宅大院中却显得萧瑟阴沉。府里人气不盛,管家虞乔接了无双和段逸风进府,一边叹着气一边道:“二小姐,你可回来了,老爷的身子大不好了,前几日大夫来看过,说是怕就这几日了……”
无双一惊,原以为只不过是普通的病症罢了,却没想到已经厉害到这个地步:“我走的时候,爹爹不还是好好的吗?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他一下子病成这样?”
虞乔道:“还不是因为秦家那个舅爷,自老爷给他谋了个差事之后,就仿佛病虫又活了过来,在城里又开始胡作非为,闹腾了起来。
上个月,这秦安到醉仙坊去吃酒,醉醺醺的出来,瞧见路上一个十六七岁的美貌女子走过,他见那姑娘长得容貌标致,便起了歹心,趁她走到僻静之处,居然派人掳劫了去,那女子誓死不从,他便用强逼迫了一番……”
无双第一眼见到秦安的时候便知道他不是个什么好的,竟没想到如此不知收敛,还做下了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一时心中愤慨。
虞乔又道:“哎,也是那姑娘性子烈,受不了这等屈辱,便撞墙自尽了。这件事情第二天便传了开来,若是个平常人家的闺女,老爷还有办法平息下来,至多多赔些银子罢了。可谁知这个秦家舅爷招惹的偏偏是木老爷家的千金……”
“哪个木老爷?”无双问道。
“这个木老爷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个寻常的绸缎庄老板,可谁知他与当今朝中的宁国公攀上了远亲,特意去京都哭了一场,这一闹自然是惊动了上面的人。”
段逸风在旁听着,不由暗想,这件事既牵连到了宁国公的身上,怕是没那么容易了结,沈培虽说在安陵也是世家大族,但毕竟势力有限,而他们靖国公府又远不能与宁国公相比。
“这件事发了之后,秦家舅爷已被收了监,姨太太整日便跟老爷哭诉,要他想法子将舅爷从里面捞出来。老爷本就气得不轻,又被她这么闹腾,更是旧病复发,心口一阵绞痛,便此倒在了床上。”
无双听到此处已是红了眼眶:“虞管家,快带我去瞧瞧爹爹吧。”
沈培躺在床上,脸部两颊的肉都已凹了下去,看起来病容惨惨,与她离家之时已是大不一样。无双心酸,留着眼泪,嘴里叫着“爹爹”,便扑到了床边。
“双儿啊……”沈培见到爱女,顿时心头感慨万千,张着嘴唤起了她的名字来。
“岳父大人。”段逸风站在一旁,许久未见沈培,竟不料他现在成了这么个形销骨立的样子。
沈培微眯着眼,打量了他一番,道:“是逸风吧,心梅可好?”
段逸风道:“岳父放心,她身子很好,腹中的孩子也很好,您安心养病,待到来年开春,便能抱到外孙了。”
沈培苦笑:“你可莫要哄我高兴了,如今我这身子自己知道,怕是就这几日的事情了。”
“爹爹……”无双语声哽咽,却不知该怎样安慰父亲。
虞乔扶着沈培坐起身来,喝了口水,微微润了润嗓子,拉过无双的手道:“你也不需难过,这病来如山倒,真是想躲都没有法子。只是这秦安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不说他自己小命难保,就是我们沈府上下也都被他给连累了进去。怪只怪,我不该公私不分,听着你姨娘的话,给他某了这个差事,如今落到这个地步,都是自作孽啊……”
无双低泣着,问道:“秦姨娘如今在哪儿?”
“哎,她如今也跟个失了魂的人一样,起先还总来找我,要我想办法。现在知道无路可走,也便每日里呆在房里抱着阙儿哭上几场……”
病里的人更容易伤怀,沈培想起自己死后,这一双还未成人的儿女便不由忧心,阙儿至少还有亲生母亲在身旁照料。可是无双,母亲早逝,又尚未婚配,变成了一棵飘零无依的孤草了。
“逸风,我有件事想要托付于你。”
段逸风忙走到床边道:“岳父快别这么说,有什么要小婿做的,但凭吩咐。”
沈培目中含水,望向无双,目中满是不舍之情:“我这女儿无双,是个可怜的孩子,我若走后,她无依无靠,我实在放心不下……”
段逸风明白了沈培话中之意,双手握住他渐渐干瘦的手掌,道:“岳父放心,无双是心梅的妹妹,便也是我的妹妹,她呆在靖国公府,老太太和母亲都会一样疼爱她的。”
“那就好,那就好……待到双儿年纪大些,便给她许个好人家,我也不求她能嫁给王公贵族,豪门子弟,只要是个真心待她的,能安安乐乐过一世便好。”沈培说着,老泪纵横,此番他遭遇了这些事,又病入膏肓,看这人世一切便都清楚了许多。
饶你世家大族,王侯之家,只要不是那最至尊的地位,哪一天保不定便会出事。倒不如安安乐乐嫁个小门小户,虽没那么多富贵荣享,但能换个一世安宁,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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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渭水神算 。。。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那篇文因为抽风的时候多出来一个坑,于是我在发国色的时候就直接用那个多余的改了发的,可谁知道啊,开坑的时间就变成2月份了,于是妖儿悲催了…………
各种自然榜都上不了了,真想哭着去撞墙啊~~~~
求各种安慰~~~~(》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