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语心满意足地一笑,扶着君绿绮对那个还站在阶下,张口结舌的女人道:“陈姨娘,夫人说了,现在身子不好,不劳你看望,回吧。”
陈氏恨恨地瞪着那个女人,怎么着?寻死觅活了一回,让老爷斥责了一通,把脾气发到她们身上来了?
陈氏很想跳起来,讥讽二句,可是想到自己的身分,好不容易做到了大妾的名分上,她可不想做那个出头鸟。
再怎么不受老爷待见,这位夫人也是张家的正妻。她还没蠢到要以身试法的份上。
“那妾身告退。夫人您要好好地歇着。”陈氏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唇边一抹讥讽的微笑,转身华丽地出了院门。
正文 有钱还怕谁(抓虫)
回转,却并不等于要回房间,屋子里实在是闷极了:“心语,走走吧。”
君绿绮不想回房,招呼着这个对自己细心的小丫头,要转转自己以后要住的院子。
院子不小,三走二走,除了房子就是园子,看着东厢一排上锁的房子,君绿绮道:“这个怎么锁着?”看房子像是新的,到不像是不住人的地方。
“这里存放着夫人的嫁妆,自然是要锁的,钥匙奴婢还戴在身上呢。”心语从腰间取下一圈儿钥匙,“夫人不是说过,这个钥匙让奴婢拿好了,这可是夫人的东西。”
君绿绮怔了下:“老爷他没打算把这个收走吗?”
“嫁妆是夫人的,老爷怎么可以拿走呢?就算是老爷想要,也得争得夫人的同意啊?”心语奇怪地说。
君绿绮到是松了口气:“打开看看吧。”
若是有嫁妆,那就好办了,最少,现在自己还不用看着那个男人的嘴脸吃饭了。
至于他娶的那些大小妾室,与自己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熟悉了,自己自然是不会守着这么一个花心的男人过一辈子的。
门打开,里面是一间很大的屋子,足有六十平方,在西北面,好像还有个门,是通往后面的。
走进来,君绿绮打量着四周,一个个红漆的大箱子,紧挨着,从东墙一直码到了西墙,北墙一溜,也是整齐的大箱子。箱子上都挂着大锁。
君绿绮不由得苦笑:多大的嫁妆,会个个箱子上锁呢?
“夫人。”心语把门关上,转过头来看着箱子,“夫人的压箱金还没拿出来呢,要不要拿出来啊。”心语看着那些个箱子。
“噢,那就拿出来吧。”压箱金?是什么东西,她都没听说过。
心语欢快地应了一声,拿着那圈儿钥匙挨个地打开了锁子,一边打一边兴奋地说:“从夫人嫁进来,就没见夫人开心过。也是,老爷虽然没有再娶,可是,这个家里的大妾和小妾们,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都欺负夫人您年纪小,不把夫人您放在眼里。也不想想,光是吃这嫁妆,也要吃一辈子呢。”心语打开了一个箱子,“您看,夫人,这里面的料子,岂是她们能穿得上的吗?”
君绿绮到是奇怪,什么样的料子会是穿不上的,会能让吃一辈子的呢?
君绿绮走上前,伸手摸着那料子,入手是绵软的,软的就像云丝穿过手掌,舒服的感觉透入人心。
“云锦啊,这整整二十箱的云锦啊。”心语感叹着,“大少爷肯定是疼着夫人您呢,要不怎么会光云锦就装了二十箱子啊。咂咂!要是让那些个小妾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馋成什么样子呢。”
君绿绮心里微笑:这个丫头到是在自己面前对那些小妾的身分很是鄙视呢。不过也是,自己对那些当人家夫妻之间的第三者第四者的女人本就没有好感。
“拿出二匹来,我们也试着做两身衣服。”这些柔软的布料,还真是君绿绮喜欢的。现在马上就到夏季了,穿在身上光滑的手感,一定会很舒服的。
“是。”心语小心地取出二匹放到了一边的软榻上,再拿了一个小蓝子出来,铺了一块蓝布在上面,手伸到云锦的下面,不多会儿,就取出了十个小巧的金元宝来:“夫人,您看,大少爷给夫人装了十个。”
金子!
这么多的金子,君绿绮还是头一次见呢?
她到不是没见过钱,可是,这五两一个的小金元宝,要是放在那一世,可得值多少钱啊。
“夫人,要不要都取出来?”拿出了二十个,心语看着小蓝子问。
“还有多少,都取出来吧,我们拿回屋子里去,明天找个时间,出去逛逛。”君绿绮喜欢逛街,没事的时候,逛街即是一种运动,也是一种消遣。再一个也是商品信息的来源方式。
“好咧。”心语把箱子锁上,依次把这外面一间屋子里的压箱金都取了出来,。一个小蓝子竟然装不下了。
一箱子里有二十个,二十个箱子就有四百个,君绿绮不知道自己怎么样看这些金子,可是这些金光闪闪的就摆在自己面前的金子,她是不是个富婆了呢?
“怎么办啊?”心语也有些发愁,“舅老爷可是真怕夫人您受委屈,装了这些。”
“不是有银号吗?明天一起存进去就好了。”君绿绮看了一眼足可以装一箱子的金元宝,还是算了,这些她们两个无论如何也拿不动的。
“先提一蓝回去好了,回头找人,把这些抬到银号,换成银票好了。”君绿绮淡淡地说。
“好。”心语抱着云锦,提着金蓝,随在君绿绮的身后回了房。
把云锦放下,再把蓝子里的金元宝拿出来:“夫人,一共拿了四十个,一共是二百两,以金价换成银价来算,我们二万两银子了。现在夫人想吃什么,就可以自己花钱买了,再也不用看大厨房那帮奴才的脸色了。”心语气哼哼地拿起一个金元宝看着,“哼,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君绿绮听心语说不用想也知道,她这个身子虽然是夫人,可在这个府里好像也并不受重视。
“好啊,如果实在不行,我们自己起个厨房好了,何必还和她们一般见识呢。”
“那怎么成,夫人每天的饭食可是官银里出的钱,凭什么都让那帮奴才得了去呀。就算是夫人不吃出门赏给那些乞丐也是好的,让给那些人,还不是挨骂,以为我们好欺负呢。”心语的一张小嘴,叭叭地说个不停,“夫人,以后您可不能再让她们骑咱们头上过日子了。”
君绿绮点了点头:有了钱,她还怕什么。
古代无非就是休离,若是这样,更好,她有这些钱,还怕那个花心男人休离她后自己过不好吗?只是,到现在,她都没有见过那个名是她丈夫的男人长得什么样子呢。
不过,她到也不忙着见。没什么好见的,先看看这里看说吧。
收拾好了,第二天让心语带着一个贴心的小丫头的叫秋儿的抱着云锦,心语包着那四十两金子,三个人乘了小轿,就出了府门。
君绿绮绝对没想到,她出门一趟竟然会和那个名义上的丈夫相遇、
正文 夫妻相对(抓虫并修文)
认识了银号,同时也认识到了,这里的女人到也不像古代的那种女人不可以出门的。只是鲜少有些做生意的就是了。
另外让君绿绮觉得高兴的就是,这里有一个规定,就是妻子的嫁妆是妻子的个人财产,夫家不可以动(当然,在妻子允许的情况下,夫家是可以用的)
两个人把四十两金子换面了小面额的银票和一些散碎的银子,便逛起了街来。
街上到是卖什么的都有,和那一世相比,除了不比那一世豪华现代之外,到也没什么不同的,而且,这里的小吃竟然比起那一世的来还要格外的有特色。
君绿绮和心语两个加上那个小丫头秋儿,吃了些吃食,打包了一些好吃的。就奔到了御织坊,把手里的云锦拿出来,让御织坊把布染色后再做衣服。
御织坊在城里是特有名气的,要不是有好布料或者是官位在那里,一般的大户人家的生意是不接的。
而君绿绮不知道御织坊之所以接下她的生意到底是因为她的布还是因为她那个尚未谋面的老公。
反正,御织坊的当家的看到送上来的布的时候,脸上笑得那叫一个亲切。接下了活儿不说,对君绿绮更是客气到家。
等到君绿绮和心语及秋儿出门的时候,却遇上了她一直想认识却无缘认识的人。
门外走来四个人,一个男人三个女人。
男人年纪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相端方帅气。全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叫青春的东西。一身玄色的长袍,腰上一条玉色的带子,挂着一块玉珮。身边跟着一个女人,美丽漂亮,年纪不过二十左右岁,脸上画着淡淡的妆,眉眼间风流婉转,身段儿也是一个妖娆,依在男人的身边,朱唇轻启,淡笑偶闻。
君绿绮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边的心语已经低下头去:“老爷。”
君绿绮一怔,再次打量了起来眼前的这个端正的男人:原来,这个就是她的那位夫婿啊,还真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啊。
只是,这家里的正妾小妾一大堆,他在外面竟然还挂着一个风流的女人,这男人的人品还真是让人无法说出个好来。
张子布脸上的笑容已经淡去,眉头微狞,看都不看心语,却把目光投向了那个正上下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的正妻――阮天香。
心语一边忐忑不安地看着自家的夫人,老爷虽然长得英俊,可是,那脾气却是真的很狠啊。就算是夫人是正妻,老爷面子上会给些,可夫人嫁过来的这大半年时间里,除了头个月和每月的初一十五,老爷就没来过夫人这里。对夫人也是冷冷的,虽然不算过分,可也没有新婚的热情。
要不然的话,夫人也不会这么伤心地想死了。
心语垂着头,看着身前的夫人不说话,心里急得火上房,偷偷地扯了扯夫人的衣襟儿,想让她低个头,和老爷说句话。毕竟,在外面,老爷的面子还是最重要的。
君绿绮很不想说话,面对这个男人,只能让她想起自己前一世出轨的丈夫。
一个现代一个古代,还都是花心的男人。爱对他们来说,人生的字典里压根儿就不会有这个字。
考虑到眼前她已经不需要和这个男人有什么进一步的瓜葛了,君绿绮对眼前的这个陌生的男人,也没有必要去讨好。
淡淡地一笑,看着对方那狞起的眉:“原来是老爷啊,今天天气不错,出来走走,换换空气。顺便做两件衣服。”君绿绮那淡然的笑容里,带着可有可无的讥讽。
张子布的眉头锁得更紧,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变得不一样了。再不是那个看着他只会哀哀哭着要他宠爱的小女人了。这女人还是那样的相貌,还是那样的瘦小,可是那眸子,却黑得让人心醉。
让人无法看清楚她眼底到底藏着什么,而且往日那湿润如玉的眼神,今天看到的却是一片的漠然:难道她这一次就清醒了?
清醒对他来说到不是坏事,最少自己不会再回家的时候听到关于夫人又在小院子里闹脾气的话了。
“做好了吗?”张子布出奇地应了一句。引来君绿绮更是淡漠的微笑。
“劳动老爷费心,已经送进去了。”君绿绮一句话说完,迈步就往外走。
心语在身边扶着君绿绮紧紧地跟着,小丫头秋儿更是连头都不敢抬起,紧随着夫人和心语姐,低头快行。
“慢着。”张子而在秋儿行到他面前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秋儿手里的那块云锦。
云锦的贵重,不是每个有钱人都能够穿在身上的。据说,这云锦布织出来成品是很费力的,就算是两个手艺最好的师傅,一天下来也只能织出不到半尺。出的少还不是贵的原因,这云锦质地柔软,入手的感觉如同云丝般的,而且,虽然是柔软,却并不像那些绸缎似的,一扯就坏,这云锦耐力不小,尤其是染色之后的云锦,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一个小丫头手上抱着的云锦虽不大,可却能做一件长袍,或者长裙的。
张子布虽然是个富商,可是真的云锦长袍,却也只有一件,他一直都不舍得穿。只有在出席正式的场合,才会拿出来。
而现在他看到,一个低等的小丫头手里,却是这般不知道珍惜地拿着云锦,就那样,包也不包地拿在手里。
那丫头的手是干粗活的,怎么可以这样糟蹋这么难求的布呢。
张子布话音落下,君绿绮自然也不会装成听不到再往前走,只是站下的君绿绮却只是站下来,并没有回头。
张子布已经无法计较君绿绮有态度,甩开那个女子的手,几步来到了君绿绮的面前,指着秋儿手里的云锦:“那丫头手里拿的布可是云锦>?”
君绿绮淡淡一笑:“老爷,你真有眼光。”
“做什么?”
“云锦还能做什么,衣服啊。”君绿绮回头看了一眼秋儿手里的那块云锦为是本色,淡黄,带着一些白,夹在乳白和淡黄之间的那种颜色。她没有染,只是想着做一件里衣到也不错。睡衣么,自然是要不加外来染色素的,而且还在宽大些的,睡觉才会舒服嘛,“老爷问这个做什么?两个丫头跟了我时间也不短了,自然是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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