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不管多少,都能接下来吗?难道你出尔反尔。”鹤发童颜的老顽童盯着张聪看了一会儿,突然轻飘飘的出手一把抓向了张聪的腰间,摸出半块青色的铜牌,似金非金,似铁非铁,没有任何的花纹装饰,古朴异常,带着一股不知名的慑人气息。
“前辈要是喜欢就拿去把玩吧!这是我捡来的,不怎么值钱的。”张聪也不知道老顽童从他身上拿出来的东西是什么,他之所以爱凑热闹,全是因为喜欢收集那些捡来的老古董,看老顽童已经不问自拿,他也知道收不回去的可能性不大了,干脆大方的给了他。
如果说这话的时候是面对着其他天榜上拥有封号的超级强者,或许这天榜强者也不好意思拿晚辈的东西了,但这是从来不和别人讲规矩的老顽童,他才不会注意自己的脸面,将那铜牌敲了敲,贴近耳朵,一阵美妙如仙音的梵唱传出,他顿时乐呵呵的笑道:“小子!我周空就不和你赌了,这东西就当值我鞋的钱了。”
六眼大圣周空光着一只脚,坐到了旁边的桌子,也不顾那鞋臭,旁若无人的摆弄起手中的铜牌。一股雄浑的罡气从他的掌中涌出,钻进了那铜牌里,铜牌顿时仿佛是被烧红的烙铁,在空气中发出吱吱的声响,但不管老顽童如何用力,那铜牌却始终没有任何的变形或损伤。
老顽童有些颓然的放弃了喷涌的罡气,渐渐的罡气也变得柔和,融入铜牌后消失不见,那美妙如仙音的梵唱又起,这仙音由小变大,迅速的压过了喧嚣的酒席,也由柔和悦耳变得靡靡,周围的环境仿佛变成了一个穷奢极华的宫殿,楠木为梁,金子为砖,古玉为瓦,繁华到无以想象,池中流淌的是千年陈酿的琼浆玉液,池上摆满了是千年成长,千年成熟的王母蟠桃。迅速又是一变,云雾中是放浪的舞娘,跳着大胆的艳舞,每个人的心似乎都要沉溺进去了,不能自拔,也不想出来,心中最美的仙境。
酒席落针可闻,只有那铜牌发出着肉耳不能闻的梵音,将所有人都迷幻于魔障之中。而那老顽童拿着的铜牌,一股股吞噬之力袭出,将他的罡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其中,老顽童的脸也越来越白,他似乎也被迷失了。
周易生走在后面,听着刘巧伊滔滔不绝的讲述着江湖中的趣事,心弛神往,生出一种感叹:可惜!自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书上说得对,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自己也该出去长长见识了。
本以为现在的独孤家会很热闹,隔着几条街都能听到,但现在离得近了,才发现这几条街好像都太过安静了,街上少数的几个行人都是一副欢喜的表情,但两眼却空洞无神,虽然腿还在迈动,但感觉就是一具具行尸。
他们四人也发现了这奇怪的现象,顿时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感,这四人虽然感觉恐怖,依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的走着。似乎是较起了劲,比起了心神的坚韧。
诸葛玉仁带头走在最前依然是一脸笑意,但仔细看可以发现他的笑容很僵硬和张黑河有得一拼了,折扇轻微的摇动着,手心早已被冷汗打湿了,心里默念着《道德经》,以求驱散心中的恐惧。
别看夏侯阳生得威武,平时脾气火爆,遇见这种怪异之事,心下也是发麻,但看着前面诸葛玉仁轻松的模样,似乎胆气也壮了不少。
刘巧伊和周易生俩人看着倒是挺大胆的,依旧安然的讲着武林趣事,刘巧伊和周易生聊到开心处,和他并肩走到了一起,有时更是贴到了耳朵处,似乎在讲着私密之事。
这四人各怀心事,但从略显凌乱的脚步可以看出,只是死要面子的强撑着。终于,夏侯阳爆发了大叫道:“跑哇!”他刚吼完,脚下还没有动,旁边的刘巧伊就完全失了态,尖叫着向前跑去,那声音比海豚更加的尖利。
倒是诸葛玉仁比较仗义,望着前面撒腿狂奔的两人,他没有忘记周易生,一把拉住他的手,脚下拨动,带着往前掠去。不愧为公子榜上第一人,武功较前面二人更加深厚,即使带上一个人,他的速度也比他们快出不少,几次就跑到了他们的前面。
微微有些气喘,望着独孤家那豪华大气的正门,却安静得如蛰伏的猛兽,似乎随时都要活过来一口吞噬掉他们四人。
“怎么办!进不进去?”四人经历了这短暂且搞笑的惊魂,变得亲近了许多,刘巧伊小声的开口问道。
“周易生,你们读书人不是不信鬼怪吗?你进去看看。”夏侯阳推了推周易生说道。
“好!我带头进去。”尽管对未知的东西有着畏惧的心里,但周易生冥冥中似乎有种玄妙的感觉,告诉自己并不会出事。说完后,没有任何的犹豫,迈着大步向安静的独家内走去,高叫道:“出云城周易生!前来贺礼。”
声音平平无奇,在寂静空旷的独孤家上空回荡。回音似乎如洪水,淹没了整个独孤家,化为雨滴落若地上,滴答!滴答!诡异出奇。
啊!啊!啊!一声声的惨叫声响起,仿佛是铁锯拉过木板,声音走了样变了形,嘎!尖叫声似乎要震破耳膜,轰击在脑袋中,普通人恐怕立马会抱头倒地吧!
周易生听着陡然尖利的惨叫,一时不查,耳朵中嗡嗡作响。院子中一片狼藉,到处是满地打滚的人群,抱着头惨叫,更有甚者捂着肚子呕吐,没想到本该喜庆的招亲,生出了这样的变故。
六眼大圣,老顽童周空,从来没有感觉过这么的危险,自己体内的罡气空荡如洗,两眼发花,看着周围的物事有些模糊了,记忆深处那些痛苦的事涌了上来,差点让他控制不住自己,就要发狂,幸好被那声音打断。
连忙将手中的铜牌收进了衣袖中,将桌上的鞋子拿下来穿好了,老实安静的坐在旁边,不敢在有任何的轻举妄动。
足足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院子里的人才恢复过来了,但一个个脸色铁青,根本不知生了什么事,脑中印象最深的就是:沉醉于那美好的幻象中,听见‘出云城周易生,前来贺礼’后,感觉一阵虚脱,回到了现实后就发生了各种病状,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呀!对于想要寻找大夏遗宝的人来说,这可不是好兆头哇!
独孤启清醒后第一印象就是去看看三个皇子是否出了什么事,显然这些皇室子弟也没有例外,身后站立的三位老人隐在了斗篷中,但他们的气势明显降低了很多。看过三位皇子后,独孤启才安心的去招呼其他人。
“你就是周易生!”坐在显眼的那张桌子上席处,一位穿白色金边锦衣丽裳的公子,脸上带着几分傲慢,手中的折扇指着周易生那破败的衣服,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人无故找周易生的茬,其中顶是有其他原因,恐怕就是因为周易生将他们唤醒大大出了风头的缘故吧!
尽管张黑河武道高强,但天榜上的六眼大圣都着了道,他也没有例外,周易生一出现就如此长了脸,他心里自然高兴,脚步有些虚浮的向他走来。看着那态度傲慢的公子,用扇子指着周易生,微微蹙了蹙眉,却没有停下脚步,老远就叫道:“周易生,这儿!过来,别和咬人的狗一般见识。”
张黑河这脏话一出,石破天惊,那人的背景可不简单,监武阁公子榜排名第二,朝廷封疆大吏的公子。大周朝政治清明,虽不敢杀人放火、欺男霸女,但仗势欺人之事还是偶有发生,没想到一个朝廷没品的捕快,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可见他胆子之大,大过熊心虎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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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龙虎豹拳
第10章龙虎豹拳
李傲南为镇南大将军李无敌之子,李无敌三十年前曾名李志强,一介无名小卒,随大周军揭竿而起,战功彪炳,过出云城后领大周一路飞虎军三千人南下,攻城必克,队伍不断壮大,一直打到了石头城。手下凶卒猛将无数,但对石头城却无可奈何,相持不下,死伤无数,大周一旨圣令千里加急而来,李无敌收拢兵卒,发动最猛攻击,忽天空中风云大作,裂开一道缝隙,一扑天盖地的手掌压下,三十丈雄城城墙顿毁。
李无敌一马当先,龙虎豹拳打出,罡气凝实,群兽奔腾咆哮,敌军暴死无数,皆以为魔鬼出世,人人畏之,随即冲入城中。
大周统一中原前期,南方蛮族不稳,发生大乱,蛮夷军队攻入南方各个城池,抢劫杀戮无数。大周初立,蛮夷皆以为大周孱弱能欺,派使者于城中叫嚣:汝军若敢留,吾必攻城,定让天下流血漂橹。大周遣李无敌为镇南大将军,统领南方十万大军,镇压蛮族,李无敌以雷霆手段,独自领标下飞虎悍营三千人,走小路杀入蛮荒,屠尽蛮荒圣地老弱妇孺,蛮族闻讯大惊,迅速回师圣地,十万平夷军追击,蛮夷死伤无数,遁入深山,从此一蹶不振,闻无敌在一日,便不敢大肆出兵侵犯南方各城。
有个如此厉害的爹,即使李傲南蠢笨如猪,在江湖和朝廷中自然也能够混得风生水起,更何况他长得确实不错,就是不知武功如何。这样的的人,心气高傲,被大夏宝藏吸引而来,能够安静的坐于独孤家的宴席中,这就能够看出他不是一般的浮躁之人。被那来历莫名的魔音一激,他的心情自然不是很好,而那独孤启明知自己的身份,却没有第一时间来看望自己,也让他生出烦躁,现在更被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书生抢了风头,这叫高傲的他情何以堪。
一个没品的捕头,现在居然也敢辱骂于他,难道他爹的名头能够这样轻易的被侮辱。砰!李傲南还没有起身,他身旁坐的三位中年人已经出手,三掌默契得几乎是同时拍在了桌子上,木桌寸寸断裂,落于地时已经是一包碎屑。
“李龙。”
“李虎。”
“李豹。”
“请教……”三人说话几乎是同时,太过默契了,仿佛是三胞胎一般,但看他们的面相还是能够看出来的,三人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只是靠后天练成。
“哟呵!还是当兵的,让我看一看这飞虎悍营是不是如传说中那样刚猛。”张黑河摇晃着突然站定,一改先前的虚浮,笔直如标枪,身子忽然微微的弓了起来,散发出凌厉的气势,似乎变成了一只准备扑击的狮子,仰天长啸一声。吼!吼!吼……声震长天,一股刚烈的气息张开,似乎是火山爆发。
张黑河一掌拍出,袭向三人,毫无花哨,但其中的力量却巨大无比。
呀!三人配合太过默契了,三爪几乎叠加到了一起,一股血腥气在他们的掌下弥漫,这是用无数血与骨的战斗喂养出来的杀气!真正的杀气!
爪掌相击,砰!巨大的音爆声炸出,似乎听到了野兽的哀鸣,张黑河那平华无实的一掌,似乎能够推倒山峰,压垮天地,那一掌没有继续推出,而是从掌中冲出一股旋转的罡气,如龙卷卷过,三人被罡气击中旋转着飞了出去,如破麻袋一般掉落地上,人事不知。
“哼!李无敌将他龙虎豹的绝学居然分别教给了你们,难怪这么猖狂,可惜功力不够……”张黑河收掌而立,一脸不屑,在他面前卖弄武道,不是找死吗?
那三人捂着胸口站了起来,多少年了,从来还没有一个和他们同样年纪大小的人,能够如此轻松的击败他们的合击,他们很相信龙虎豹拳的威力,那问题出在哪儿,只能是张黑河的武功太高。
聂乔感叹道:“张黑河不愧灶王爷之名呀!多少年了,想在出云城挑战他威严之人,还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镇南大将军的家奴又怎样,龙虎豹拳又怎样,今日折戟于此,大大丢脸呀!”
银皮狐张聪也收了赌性,脸上一副羡慕之色,赞扬道:“李无敌虽然是朝廷官员,不能入监武阁,不知其具体功力,但江湖上一直传言,李无敌的龙虎豹拳如何厉害,今日一见还未施展出来,就被一掌打翻在地,也不过尔耳。”
“你到底是谁,一个武道大高手,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头。”李傲南见手下最强的三人只是一回合就败了,身为李无敌之子,怎能忍受自家最强武学蒙冤受辱,顿感脸上无光,站起身来厉声问道。
独孤启一脸的幸灾乐祸,对于张黑河,本来以为得费些心力请动三位皇子,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李傲南,两人的冲突,正好合了独孤启之意。不过现在是他嫁女之日,只要让李傲南对张黑河生出耿介就行,不宜让事态扩大,正了正衣冠,一脸笑意的出来说项道:“两位何必大动肝火呢!今日是本人嫁女之日,何不给我个面子,将此恩怨暂时放下,待今日事了,本人作个和事佬,请二位喝酒如何。”
“哼!独孤启,别怪我今日不给你面子,这小小的捕头居然敢辱及我父绝学,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要替我李家讨这个公道。”世上本无事,奈何庸人自扰之,张黑河只是将那三人轻松打败,并没有说出什么过激之话,但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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