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都不知道,那唐天齐更不可能知道了,许多大臣都无法理解他这个当皇兄的为何对这个弟弟这么宠爱,却不知道,这也是身为父亲对儿子的另一种爱的补救。
如今,他已年过五十,虽有两名皇子,三名公主,但他最爱的却是这个名分错了的儿子。他之所以迟迟不立太子,打的主意也是想将这个孩子送上皇位。但前提是,他这个当父亲的必须为他找一个能辅佐他的皇后。
“臣弟参见皇兄。”
“起来吧。”
“谢皇兄。”
“来人,给七王爷赐座。”
唐天齐落座,扫了对面坐着的几位使节一眼,对为首的一白胡老头笑道:“安右丞,这两年不见,是不是也想念本王了,才巴巴地来看我?”
那安右丞起身,躬身行礼道:“小臣也是托我圣上的鸿福,今日得幸再次见到王爷!”一看到这个不像王爷样的王爷,这安右丞好久不犯的偏头疼好像又犯了,想到他此行的任务,他的头更痛了!
“既然如此,还请右丞大人不要提一些让本王听了不舒服的事情才好!”唐天齐虽然语调轻快,但其中的威胁可是不言而喻。
“这………………”安右丞不知是否要接下去。
坐在上位的皇上终于看不过眼了,这孩子呀,是欺负人欺负习惯了,他出声解围道:“安右丞这次亲来我国,主要是商量西平大公主和皇弟的婚事!”
“啥?皇兄,臣弟可不曾记得啥时自己多了这么一件婚事?”唐天齐还特意地挖了挖耳朵。
“西平大公主,人不仅是倾城绝色,而且才识气度更是不凡,足可以当你的七王妃!”将来的皇后。
皇上再次解释道,对心爱的儿子,他绝不会随便找一个女子来搪塞,这西平大公主的确是个出色的女子。
“安右丞,原来你是来为本王做媒的呀!”唐天齐伸手不知在自己衣袋里掏出了一颗什么,泰然的送到自己嘴边,然后扫了大殿所有人一眼,最后,盯住安右丞道:“如果,你们那个公主真的要嫁给本王,可以是可以,不过吗……………”他满意地看着在座的人都在等待他的答案。
“不过吗,本王会先派人在半路奸…………了她,至于她还要不要继续嫁来,或者万一想不开,悬梁,吞金,跳崖,投水,那就不关本王的事了,不过念在多少也沾点夫妻情份,那本王可以免费送一副上好的楠木棺材,质量绝对保证,安右丞这点绝对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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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引你上钩
唐天齐话音刚落,如他所愿地看到安右丞颤抖着胡子和手指,满面悲愤的样子,活该,谁让他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好好的西平国不待,偏来东秦国找罪受!
恶魔,七王爷真是个恶魔,就算他不把两个国家的情谊放在心上,但他说出这样的话,他还是个人吗?这是殿中大多数人的想法!
没办法,任谁听了这惊世骇俗的话都不能平静如波,当然慕容月除外,可惜,他此时没有进宫。
“七弟,你太失礼了,向右丞大人道歉!”当着外人的面竟说出这种话来,皇上对这个儿子是知之已深,他绝对相信,这个儿子说到做到,也正因为这一点,让他对这个儿子又爱又无可奈何,却不能强逼,也舍不得强逼。
“是,皇兄,臣弟知错了,不过为了表示对右丞大人的歉意,或者助右丞大人完成此次出使的任务,让臣弟和亲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说到此处,唐天齐故意停了下来,等着鱼儿上钩。
这下,连皇上都有些意外,但他绝不相信,这个儿子就会借此妥协,除非他又有了其他好玩的主意出来!
但安右丞就乖乖地自动地把这个饵吞了进去,一听到还有转圜的余地,安右丞马上重新振奋起精神,手指也不颤了,连胡子也变得柔顺飘逸起来了!
“王爷的意思是?”
“本王的意思呢?很简单,和亲可以,但必须是本王所看中之人!”唐天齐笑得温文,掩饰住了眼角不经意泄漏出的一丝诡意。
“王爷所看中之人?”安右丞再次确定,这好办,只要有了人选,就算不是金枝玉叶,他也可以上奏自家圣上,将此女册封为公主,嫁到东秦国来。
“你没听错!”
“但不知王爷说的是哪位公主,或哪位千金,姓甚名谁?”
“云兮若!”这次唐天齐没有故意为难,毫不拖泥带水,就给出了答案。
“云兮若是谁?”安右丞实在想不起云兮若到底是哪个大臣或哪个豪富的千金?但他身后一位年轻的使臣,脸上此时却变了颜色!
思考片刻,安右丞只好小心翼翼地再次开口:
“还请七王爷提示一下,老朽年纪大了,这记性实在不太好!实在想不起她是哪家千金?”
“呵呵,右丞大人的记性是不太好,不过,本王想,根本不用我提示,你身后之人一定知道云兮若是谁?”
“哦,是吗?容护卫,你知道云兮若是谁?”这容护卫乃是西平国皇帝的御前护卫,此次,特意被派来保护,兼监视安右丞的出使行动。
那容护卫却未回答安右丞的问话,而是对唐天齐怒目以视道:“七王爷,你国与我国世代交好,如今,我国请求和亲,也是为了两国继续交好下去,您何必先辱我公主,又辱我皇后,大丈夫坐立行事,岂能如此?”
一旁壁上观的皇上终于恍然大悟,这孩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公然指明让西平国的皇后来和亲。也不想想,让人家皇上把自己心爱的老婆出让?可能吗?
“容护卫呀,本王是不是大丈夫由的你来评断吗?不过,本王倒是知道那云兮若可也是你的青梅竹马?你舍不得也早说吗?”竟然也来指责他,也不看看他唐天齐是谁,一向有仇必报是他的为人宗旨!
“你―――”容护卫没有再说下去,不错,皇后是他的青梅竹马,也是他最喜欢的人,但她爱上的却是自家皇上,而不是他,就算他舍不得,可他又有什么资格舍不得呢?
经由容护卫一提示,安右丞这次胡子抖动的更剧烈了,他抬起手指指着唐天齐:“你,你。你......”你了几声,竟然双眼一翻,气晕了过去。
“既然你们都舍不得,那可就不关本王的事了!”真是太不中用了,他还没玩够呢!一个个就先阵亡了!
这安右丞晕了过去,容护卫气呼呼的,其他使臣的脸也是难看到了极点,殿内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皇上身上,既然皇上是他们的龙头老大,现在事情怎么收场,就只能看皇上自个怎么定夺了!
谁让他这个当皇兄的,把这个兄弟惯的无法无天呢?这屁股自然轮到他来擦。
事到如今,皇上也知道是该他表示态度的时候了:“来人呀,先送安使节和各位使节先去驿馆休息,小心侍候,至于和亲一事,改日再议!”
西平国的使节们扶着安右丞下殿了,皇上又挥手让其他人也下去,唐天齐正要起身溜之大吉,却被皇上制止!
有时,唐天齐也不明白,为何他就对在朝堂上兴风作浪不感兴趣,也许,他心中明白,这个皇兄是真心宠爱自己的吧,但皇兄的皇弟并不止自己一人,为何对其他人,皇兄反而处处提防呢?
按理说,皇兄最应该提防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呀,许多大臣不都是这么认为的吗?甚至还有一些有异心的大臣私下里,暗地里明示暗示自己,取而代之。
皇兄不可能完全不知道呀,但他为何对他还是这么好?这也是他这个聪明人一直最想不通的一个问题!
“你坐下,朕还有其他事要问你!”
唐天齐只好再次乖乖地坐下,也许是觉得皇兄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他也不愿太放肆。
皇上再次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心爱的儿子,虽然这个儿子的恶作剧总让人哭笑不得,但他的聪慧睿智仍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感到由衷的骄傲。
“朕听说,你最近迷上了一个女子,还要派人去抢婚?”
“皇兄从哪里听说这种荒谬的消息,这天下能让臣弟迷上的女人还没出生呢?至于,抢婚吗?那是土匪强盗才会做的事情,臣弟堂堂一个金枝玉叶的王爷,怎会去做那种不入流的事情,皇兄一定是听错了!”有些人说起谎来,永远是脸不红心不跳。
“是朕听错了吗?”
“绝对是!”
“那好,没事了,你回府吧!”
“那臣弟告退了!”唐天齐正准备转身离去,皇上却又加了一句:“不管是朕听错了,还是真有其事,但你给朕记着,凡事要适可而止,否则,有一天,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要怪朕事先没提醒过你!”
“臣弟受教了!”在石头砸脚之前,他会先将石头变成粉末,看它还怎么砸?
“还有,你爱玩,使你的事,但要是玩出人命来,朕决不会姑息!”
“臣弟自有分寸!”只要那人命足够长,心脏够强壮,就绝对不会玩出人命来!
“那就好!”
那个挺拔的身影出了大殿,逐渐远去,良久,殿中,却传来一声深深的叹息。
014,再次侵犯
刚入夜,今晚的秦府显得要比往常热闹,这和往常大不相同。
今日,是风为织前来下聘的日子,聘礼足足二十车,引得整条街的人都前来观看。
下人虽已把过道的礼品送入了库房,但大厅中还摆的满地都是,大家仍然在忙个不停。
秦天放眼带红丝摇摇晃晃地走进自家大门后,看到的就是眼前的情景,一箱箱被红绸包裹的聘礼,应有尽有,下人都忙着整理这些东西,甚至不曾发现他进门的事实。
这一段日子,他把自己关在郊外的一个小屋子里,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每天除了喝酒还是喝酒。
原本,他是真的以为,这一辈子,他们是不会分开的,只有他才会全心全意爱她,可现在,她就要飞走了,飞离他的身边了,而他却无能为力!
他原本已经打算祝福她了,打算放弃她了,但满地的聘礼刺激了他的酒意!他终归还是无法彻底的大方。
一向干净文雅的面容,短短几天变得潦倒颓废,难怪让一个走近的下人吓了一跳,还以为是那里来的不良人士闯进了秦府。这还是他们秦府的大少爷吗?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怎成这个样子了?”总管迎了上来,实际心中则在叹气,他早知少爷对小姐有情,可惜,老爷认为少爷目前还没有能力保护小姐,而小姐看起来,对少爷也好像只有兄妹之情,注定少爷是要伤心失望了!
唉!
“小姐哪?”秦天放推开总管搀扶自己的手,跌跌撞撞地问。
“小姐?小姐在她房中!”
“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秦天放摇摇摆摆地向前走。
走了几步,回头看总管还跟在身后,口齿不清地呵斥道:‘你跟着我干什么,都给我走,都给我走的远远的!”
“可…………少爷!”
“你走还是不走,是不是等着我拧断你的脖子!”
老总管怔住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少爷,整个人充满了戾气。
他的去告诉老爷一声!
四大丫头中兰香今个请假了,荷香去厨房给秦涟漪准备宵夜了,菊香和梅香在大厅帮忙,房间里只剩秦涟漪一人。
不知是烛光的影响,还是什么,秦天放总觉得她脸色有些苍白,她就端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些什么,眼帘低垂,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
大概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她抬起了头,眼中难掩一份诧异。
她站起身来,疾步上前:“大哥,你怎么………”但终究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看到了他眼中的痛苦和身上不同以往的戾气。
秦天放没有开口,只是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视着她,为什么曾经那么熟悉的人,他此刻却觉得陌生,这么多年来,他为何只能看到她的人,却不曾真正地看清过她的心?
从前,他的情意不轻易出口,是觉得她还小,恐怕还不懂情滋味,更害怕吓着她,原本等到她情窦初开,那时他在开口,那么一切的呵疼就有了回报。
他一直告诉自己,她还小,不懂情,一定不能急,只须守住她便可以了;但这片刻之间,他就失去了她,义父已经看好了了日子,这月十八她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那天在梅林,他已经伤了心,他以为自己可以潇洒放手,他却做不到!
他决定了,他现在就要得到她?他倒要看看,谁还能从他身边夺走她?
如果失去她,他当个君子又有什么意思?
单位何看着她那一双仿佛能看透世情的眼,他心中却有些狼狈呢?
不,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如果现在退缩,他什么都没有了!
他要把所有的渴望都付之行动!
他猛地双手一揽,将她强行揽入怀中。
秦涟漪心中一惊,本能地要挣脱,却被他揽的更紧,也许,义兄只是要抱抱她,她停止了挣扎。
那天,一切不是和义兄都说清楚了吗?
但下一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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