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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宫门深似海 旁观者之 蓝子轩
这是发生在蓝雪入宫以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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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现在已是子时三刻,但蓝府的书房,依然灯火通明。蓝子轩的脸上毫无倦色,他坐在桌前,一手拿书,目光却没有投注在上面,似乎在思索着些什么。忽然一阵微风从敞开的窗口吹进来,使桌上的烛火轻轻摇曳,蓝子轩面上波澜不惊,恍若未见,只是把手里的书放了下来。
“公子。”一个低低的声音在书房中响起。刚刚还只有他一人的地方,眨眼间已多出一人。他身穿黑色夜行衣,一动不动的躬身立在蓝子轩的书桌前,要不是有桌上的烛光照耀,根本就难以将他的身形从夜色中辨别出来。
“阿来,这次着实辛苦你了。”蓝子轩温和的笑着说。
阿来恭敬地抱拳拱手道:“公子,那几个女人,我已经。。。。”
“你办事,我一向放心。”蓝子轩一挥手,打断了他。
“多谢公子信任。另外,我查到了葛玄峥,及其家人的下落。”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双手呈上。
蓝子轩本来一直沉稳地坐着,但一听到阿来的这句话,立刻站起身来,快不走上前,接过了那封信。那信封已经被搓揉的起了毛边儿,上面还溅上了星星点点血痕迹。但蓝子轩毫不在意,只是小心翼翼的取出里面的信纸。一目十行地看完后,嘴边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他一拍阿来的肩膀说:“做的好!我本以为还要耗费些时日,没想到你不但找到了他,还把他的话都问了出来。”
“公子过奖。小人只是按照公子的吩咐去办事而已,能这么顺利,是公子的洪运齐天,小人不敢居功。”阿来低头道。
蓝子轩对阿来自谦的话,并不回应,只是认真叠好了信纸,收入怀中,淡笑着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没再说话。阿来也不再开口,侍立在一旁,两个人一站一坐,一时间都静默无语。
“阿来,你到蓝家,有多少年了?”许久以后,蓝子轩的声音,悠悠响起。
“快十六年了。”
“十六年,十六年,”蓝子轩仿佛无意识地重复这个词,“你来的时候,雪儿还没出生吧。”
“是。小人当年跟随大人半年后,小姐才出世。”
蓝子轩的目光投向远方的某个点,似乎沉浸在回忆里:“雪儿小的时候,真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是吧?”
阿来听不出他说的是问话,还是自言自语,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沉默不语。
蓝子轩也没有要他回答,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蓝雪五岁时,扑在蓝仲文身上哭闹的样子。她尖锐的童音哭喊着:“别碰我!你不是我哥!我娘死了,她没给我生哥哥!滚出去,滚出去!”而蓝仲文则抱紧了蓝雪,柔声细语的安慰着,连话都懒得对他说,只是做了个手势,让他先离开。
当年爹入赘沈家的时候,娘整天以泪洗面,还要强装出一张笑脸,为爹的婚事做准备。可不管她做了什么,都再也唤不回爹的心,即使沈绣贞死后,爹也没有再回到娘的身边,他全部的心思,只放在了蓝雪身上。而自从那丫头出生以后,爹的眼里就再没有过他。。。。。。
“公子,既然已经找的葛玄峥,为什么不把他。。。。”阿来的声音,唤回了蓝子轩飘飞的思绪。
“他的命没用。虽然他写了这些,但还不足以证明什么。先留着,或许以后还有用处。”他打断了他的话。
“是。”阿来恭敬地说,然后他看了看蓝子轩。
“有什么话,尽管问吧。你我之间,还用得着顾及什么?”注意到他的目光,蓝子轩微笑着说。
“小人只是有些好奇,公子真的有把握,小姐一定能入宫么?”
蓝子轩目光闪动,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才道:“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只是做了所有该做的事情而已。”说到这里,他忽然又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让阿来觉得非常冰冷,“不过,姓穆的是绝对不会忘了雪儿的。那天她从北辽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留意。可我看见了他看她的眼神。”
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深沉渴望的眼神。像穆容成那么深藏不露的人,居然能够在不经意间,流露出那样的神情。单凭这一点,就够他赌一次的了。
“那小姐那里?”
“这个你不用担心,她的脾气我知道。那丫头倔得很,从不认输。”说到这里,蓝子轩唇边的笑容又渐渐回暖。自从她十岁的那场大病以后,她就变得非常容易亲近。只是没想到,她对他的依恋和感情,会那么深刻。不过,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
眼前晃过了蓝雪纯真的笑脸。她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即使是仇恨?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雨天,她躺在假山下,被雨水打湿的头发,披散在地上。苍白的小脸,双眼却大睁着,看着他走上前来时的表情。那是恨,刻骨的恨。因为这情绪他是如此的熟悉,就像他之于她。即使经过了这么多年,她当时的样子,还如此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里。
唇边的笑,又慢慢地变得有些苦涩。为什么,只有他将往事记得如此一丝不差?她总是那么幸运,连回忆,也只留下了最好的部分。。。。。。
“阿来,以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蓝子轩忽又张口问道。
阿来抬头看了看他,说:“阿来一直跟在大人身边,但只是做大人吩咐的事情,其他的从不过问。”
“我知道你的个性,所以才会对你推心置腹。”蓝子轩真挚地看着他,“以你的本事,留在我身边,太委屈了。”
听了这话,阿来的神色一黯然:“即使再本事,也没能救出大人。。。。。”
“你勿须自责,爹的事情是无可奈何的。其实我常想,或许死对他来说,才是一种解脱。”蓝子轩叹了口气,站了起来,背起双手,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天上的圆月淡淡地说:“他的一生,都毁在一个‘情’字上。我绝对不会重蹈他的覆辙。”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转过头对阿来说:“你知道爹当年为什么让董夫子教我读书?”
“大人对公子给予厚望,当然为公子请了最好的老师。”
“才不是。”蓝子轩自嘲地笑了笑,“因为我在学堂读不下去,上了五天课,跟人打了三次架。后来,他再让我去的时候,我就跳进了家里的池塘,谁拉也不上来。”说到这里,他想起了当时那个窘迫的样子,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来,“想想那个时候,可真是幼稚。学堂里的那些人,骂爹是走狗,我就是小狗。我耐不住性子,就和他们打架。”
“他们出口伤人,有错在前。”阿来低声说。
“不,他们骂得对。错只在我,年纪太小,没有诚府。如果是现在,我就不会做那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温文尔雅的笑,“小不忍则乱大谋。韬光养晦永远是没错的。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等待时机。”
“公子所言极是,是小人肤浅了。”
“阿来,再过几年,如果你想离开。。。。”
“公子何出此言?”阿来听了,立刻单腿跪地,说道,“小人当年受大人之恩,早已发誓,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为蓝家效忠到底。除非公子嫌小人无用!”
“怎么会?”蓝子轩赶紧伸手把他拉了起来,“我也是为你着想。”
“公子若是真心为小人着想,就让小人永远跟随在侧!”阿来低着头,斩钉截铁地说。
蓝子轩眼中,闪过一丝不知明的情绪。他看了看他,叹息道:“好吧。只是以后你要小心些,尽量不要在雪儿面前出现。”
“是,小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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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但蓝子轩还没有休息。他走进了蓝雪的房间。碧玉春杏那些丫环,睡在外间,但他的脚步很轻,没有惊醒她们。
这时的蓝雪,早已进入梦乡。只是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眉头微皱,呼吸轻浅急促。
他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的睡颜,有些出神。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她都长成大姑娘了。
他伸出手,轻柔地撩起了她的一缕绣发,拿在手中细细的闻着。闭上眼睛,他仿佛沉醉在那幽幽的发香中。
忽然,床上的人,似有所觉,微微一动。他忙睁开眼,却没有放下她的头发,只是拿在手中,静静地看着她。她没有醒,微微地转了个身子,嘴里低喃了一句什么,然后便又继续睡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放下蓝雪的头发,轻轻掖了掖她的被角,又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
蓝子轩抬头看着夜空,心底无声地说:雪儿,哥只是把你送到,你该去的地方而已。虽然你姓蓝,是我蓝子轩的妹妹,但只要带有沈家血脉的女子,就注定不是池中之物。哥相信你的能力,你一定能得到那个位置。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哥的心意。到时候,我们就再不会任人栽割。
他长吁一口气,脸上泛起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加紧脚步,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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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卷三:一入宫门深似海 第四十八章 折磨的梦
(起1A点1A中1A文1A:2005…12…22 2:33:00 6574)
“啊!”我惊喘着从床上坐了起来。
“雪儿,你怎么了?又做恶梦了?”碧玉听见响声,急忙跑进房间。
“我没事。看,又把你吵醒了。”看着还有些睡眼惺忪的她,我歉意地笑笑。
“什么没事!看你这一头冷汗!”碧玉皱紧眉头,帮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不是已经吃了安神的药了吗?怎么还是这样?”她担忧地说。
我闭了闭眼,止住一阵头晕:“许是最近心事太重了些,不碍的。天还没亮呢,你去休息吧。”
她扶着我轻轻的躺好,却握着我的手不肯走:“我还是陪你一会儿吧。最近这一个多月,你的睡眠越来越不好,我真担心。。。。”
“我没事。”张口打断她,“你回去吧,这么在我身边呆着,我更睡不着了。”
她看了看我,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那好吧。有什么事情一定叫我。”
我绽开一个笑容:“放心吧,你不就睡在外面?好了,快去睡觉吧!”
碧玉这才放开我的手,走了出去。
等她消失在门外,我才又慢慢地坐了起来。身子靠在床边,睁眼看着一室的漆黑发呆。
那天穆容成把我一个人留在了文德殿的龙床上。本以为他批完折子还要回来,我一直努力坚持着不睡,想等着他。因为我说的办法,他还没有正面回答我。可左等右等他就是不来,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就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等一觉醒来,天光早已大亮。问了床边跪了一地,捧着盆碗要伺候我梳洗的宫人,才知道他早就上朝去了。他居然让我一个人在文德殿睡了一夜。
既然见不到他,我也只得悻悻地坐在来时的软轿里,由何鸿派人送回到馨雅园。
临进园时,何鸿叫住我说:“娘娘,昨夜殿外,只有老奴一人守着。娘娘勿须担心。”
我听了一头雾水,他跟我说这个干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得潦草点头道:“那劳烦何公公了。”
“此乃奴才份内之事,娘娘过奖,奴才不敢当。”他毕恭毕敬地弯腰低头说。
碧玉春杏她们都很乖觉,什么也没问我,只是忙着给我烧水沐浴。我也不想说什么,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心里一直琢磨穆容成究竟要干什么。等到下午薛丹盈来访的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何鸿早上会跟我说那么一番话。
记得当时她看着我的目光含妒带羡,语气酸溜溜地说:“蓝姐姐,你可是真人不露相啊!能不能跟妹妹说说,怎么才能引起皇上的注意?”
我诧异地看看她:“妹妹何处此言?我不过就是侍寝了一次而已。妹妹你甜美可爱,受宠的日子将来定比姐姐多的多呢。”
“蓝姐姐别自谦了。谁不知道咱们皇上那凉薄的性子?从没见他有过什么宠爱的妃嫔,就连严淑妃和高贤妃都没能在文德殿呆上一夜,最多两个时辰,就让人给送了回来。可姐姐你才第一次去,就在那里留宿一夜,皇上对你真是偏爱呀!”
我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后宫的女人只有到皇帝那里侍寝的资格,没有留宿的权利。怪不得何鸿早上会和我那么说,他是叫我别担心,穆容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