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穆福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挽香一掌直接劈晕,只剩下穆祥楞楞的看着挽香。
挽香头微微一扬:“知道规矩吧?”
穆祥有了上次的经验,立马点头道:“知道知道!小人保证说的句句是实话,姑娘待会可以再问问穆福证实一下!”
很好,敢这么说,一定不会说谎。
挽香伸出手一副很流氓的样子盯着穆祥道:“说吧,这次跟着我们又想干什么?是谁指使你们来的?”
穆祥道:“是大小姐身旁的丫鬟翠桃让我们远远跟着你们,说你们得罪了大小姐,要我们……要我们……”
挽香眼眸一冷道:“有话就说,恕你无罪!”
咳,咋有点当皇帝的感觉涅?
穆祥一咬牙,狠了狠心道:“要我和穆福在僻静无人处,将你们,将你们,好好教训一顿!”
挽香来了兴致,听穆祥的口气,这个教训么,估计不能用一般的意思理解,当即问道:“她有没有说要如何教训?”
穆祥眼露惊恐之色,可看到挽香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只得硬着头皮道:“就是,就是……就是将两位糟蹋了……”这句话一说完,穆祥立刻扑到地上,又开始鸡吃米,“姑奶奶饶命!!!我们二人不知道是姑奶奶你啊!要是知道绝对不敢跟来的!请姑奶奶恕罪啊!!!”
这答案,啧啧,挽香摇摇头,还没发作呢,一旁的乔金菊已然怒了,直接上来就是一脚踢向穆祥,她这一脚可是含怒而出,和挽香刚才半开玩笑的可不一样,当即把穆祥踢得斜着翻了几转。
穆祥虽然被踢得头晕脑涨,可他还知道自己的小命现在是捏在别人手中,停下之后又马上爬了回来,继续磕头……
挽香眨眨眼,对穆祥道:“你先停下,我还有话没问完呢,我问你,就你刚才话里的意思,如果不是我们两个人,你们就会听了你家大小姐的话将别的姑娘生生糟蹋了?”
穆祥抬起头,怔怔的有些犹豫:“这,这……”
乔金菊怒道:“我说妹子,跟这种人客气什么!?直接拖回去练剑,上次抓的那两个男人不是活活疼死了嘛,这不正好,又是两个为非作歹的,弄死他们也算替天行道,问这么多干吗!”
挽香扭头冲乔金菊会意的一笑,意思是说得很好,不过转过头来表情就变成很严肃的思考问题的模样道:“嗯……大姐说的也挺有道理的,反正你这人,问你个问题还犹犹豫豫,的确没有放过你的理由……”
这下,穆祥连瞳孔都放大了,连忙磕头道:“我说,我说!”
“那好,我问你,刚才我的问题,你回答是还是不还是?!”
“是,如果今日不是你们两位,换做其他弱女子,恐怕很难逃过我们二人之手!”
“那你们经常做这样的事情吗?听了你们大小姐的话?!”
“不是经常,不过也有过好几次,都是那些姑娘得罪过大小姐的。”
……
又问了好些问题,穆祥的答案越来越让挽香惊心,这叫穆雅荷的女子真是狠毒至极,就算是在现代,夺人清白也是犯法的事情,可是这深闺里的大小姐居然还不止一次甚至好几次这样报复别人!而且所谓的得罪,有些姑娘甚至只不过在路上因为拥挤不小心撞到而发生了几句口角!
挽香眼眸转冷,她白挽香一直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这穆雅荷穆家大小姐,居然对她怀着如此狠毒的心思!哼,既然你喜欢坏人名节,那么我也让你尝尝这滋味好了!
挽香心中定下计划,当下又问了穆祥一些具体的问题,不一会她便知道了穆府的位置,以及穆府大致的布局和防卫,穆雅荷,今天晚上,你注定睡不了好觉了,不,是这一段时间,你都别打算睡好觉了!
思量完毕,处理小人吧!
挽香冲正惊魂不定的穆祥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那个穆祥啊,我的问题问完了,既然是熟人了,你就知道下一步我要做什么了吧?”
穆祥一惊,牙齿开始打架,虽然那滋味很难受,可是总比死了强:“知……知道……”
挽香一伸手,道:“那还不拿来!”
穆祥颤抖着,解开缠在腰间的不易被人察觉的细绳索,双手递给挽香,那手抖得,都快走火入魔了,可心中还存着最后一丝侥幸:“姑奶奶……您能不能这次只将我们捆在树上就好……不,不要吊起来……”
挽香依旧笑得端庄大方温柔无比,可是看在穆祥眼中,这笑容跟恶魔似的:“你认为你有资格和我讲条件么?”
穆祥被那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再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挽香和乔金菊将昏迷中的穆福双手捆着吊了起来。
处理完一个,挽香捏着绳子,一步步走向穆祥,那表情,那神态,那姿势,那笑容,像极了不可一世的流氓恶棍!
穆祥跨着脸道:“姑奶奶,求求您了,将我打晕再吊吧……”那样至少自己有好一段时间不觉得难受……
挽香看他实在很“可怜”的模样,便答应了他的要求,不过,没一会,被吊起来的穆祥和穆福通通醒了过来。
并非自然醒,而是乔金菊仍是恼得很,非要一人赏他们几个大耳刮子,挽香恰好也想到以前某个熟悉的桥段,点头同意了。
两人迷蒙中睁开眼,还没回神呢,只觉得被强制塞了什么进嘴里,然后啊的一声,给吞了下去。
穆祥看着潇洒飘落于地的挽香,恐惧道:“你,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
挽香挺无辜的耸肩道:“没什么呀,我只是看两位被吊着太辛苦了,给你们吃点补药。不过嘛,补药是有忌讳的,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这两年之内呢,你们不得亲近女色,不然嘛,补药会在你们肚子里越长越大,最后‘砰’的一声,你们的肚子就爆掉啦,哇,到时候你们就可以欣赏漫天的肠子肚子四处飞舞,嗯,一定很好看!”
挽香点点头,一副很期待的模样。
“你,你给我们吃毒药了……”穆福这还是第一次和挽香正式接触,可是之前的遭遇再加上穆祥的转述,他对挽香的害怕一点也不少于穆祥。
挽香摇摇头,一副认真的模样:“其实也不算啦,只是为了你们二位好,还年纪轻轻的,千万不要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放心,这药啊,两年之后就解了,你们要是想活呢,就最好听话,不然你们想死,记得先通知我,我到是真想看看那场面,这药我配出来还是第一次使用呢!”说着灿然一笑,拉着乔金菊对两人挥手道,“就这样啦,二位保重,下次再见咯!”
说完也不再看两人一眼,两个快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只剩下两个被吊在树上的倒霉蛋,惨白着个脸……连救命也不知道喊了……
“挽香,你刚才为什么不把那两个混蛋送官啊!这种人渣,死一个少一个!”乔金菊显然余怒未息。
挽香拍拍她的肩道:“好啦,我的大姐,人家穆府有钱,就算你送了人家也能给弄出来,而且咱们手上没证据,送去了也不一定能判罪啊!而且还最有可能被那两个人反咬一口,说咱们屈打成招,反正没事,少和官府打交道。不过你看咱们两个,就算不报官,不也把他们整得惨兮兮的,怎么着都解气呀,况且他们还吃了我滴‘毒药’呢,以他们的性格,至少两年内不敢祸害娘家妇女了。”
乔金菊被挽香一劝,禁不住笑了,点点挽香的头道:“你这丫头,哪来那么多坏心眼,两颗泥丸就能骗得人家团团转!”
挽香毫不谦虚道:“嘿嘿,这个叫以暴制暴,恶人自有恶人磨嘛!”
“你啊……真是……”
“不要脸,我知道,你不用说了,我承认!”
“哈哈,你……”
“哈哈……”
一路上,欢声笑语再度响起,没多久,郭家村便道了。
“书文念语,娘亲回来啦,快点出来迎接哦!先到的人有奖品哦!”挽香一到家门口,就吆喝开了,刚才在路上遇到金宝,说书文和念语已经回来了。
“娘亲……”书文最先跑出来,稚嫩的声音里带着欢喜,念语也没落后多少,俩小孩直接扑到挽香怀中。
“嘿嘿,我的亲亲宝贝,让娘亲抱抱,一天不见,好想你们哦!”挽香抱着她俩,不嫌肉麻的说道。
“娘亲,书文和姐姐也很想你。”书文乖乖道。
念语也应了声,这才道:“娘亲,家里来客人了。”
024 江山代代出人才
挽香抬起头:“谁啊?”
“郭夫人,你好。”天蓝色衣衫,暖若春风的嗓音,在郭家村除了那名帅得人神共愤的萧大夫,还能有谁?
理了理头发,站起身来,回他一个咧嘴大笑:“萧大夫,你来要你的书吧?怎么这么小气,才借我几天而已!”
挽香想啊想,也就只能想到这件事情,能劳烦这位萧大夫亲自‘摆架’她这小破屋。
萧漠情被挽香的话给弄笑了,这人,她的几天到底是什么概念?最起码她借自己书也有十天以上了吧?不过反正自己也不是为了这事来的,当下道:“郭夫人别误会,漠情不是为了讨书来的,而是想请郭夫人帮在下一个忙。”
挽香道:“啥事,说说看。”
不过萧漠情还没开口说事情,脸居然就有点红了,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是这样的,益阳城中,有位小姐生病了,他家人想请漠情过去替小姐看看病,可是……可是那位小姐还未出阁,而漠情又是男子,恐有不便,故而想请郭夫人到时候随在下去一趟,替漠情看看那小姐的情况,漠情再为那小姐开药。”
挽香摸摸下巴,盯着萧漠情,一直将他的脸看得通红,这才道:“问题有三,第一:为什么找我?第二:难道益阳城就没别的老点的大夫,可以给那小姐看病?第三:你让我去帮你看那小姐的情况,你难道能够因我口述的情况,而对症下药?难道你不害怕我看错了,导致你开错药害了病人?这三个问题,你要是能老实而准确的回答我,我就同意帮你忙。”
萧漠情淡淡一笑道:“第一:郭夫人是女子,识字,并且胆识过人,就算到了大户人家想必也不会手忙脚乱心神失措,这一点,在这郭家村,找不出几位女子,而郭夫人,算是其中与漠情最为相熟的,故而找你;第二点,城中的大夫不是没去看过,可是那小姐的病就是未见好转,故而他家中人才寻到漠情处;第三,漠情自认医术不低,说不上有起死回生的妙术,但只要人是活着的,到我手中就不会死去,那小姐的病症,听他家人的描述应该是心情郁结而致,让夫人随同去帮忙看看,只是为了判断更准确一些。”
呀,这家伙,居然对答如流而且条理分明!不对,有猫腻!
可是挽香不打算揭破,她拉着书文和念语,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道:“萧大夫你说得有理啦,可是挽香是寡妇,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若是和萧大夫您一起去了益阳城,那挽香被众人口水淹死到是小事,可是郭大夫您一个清白儿郎,万一不小心被传了不好的事情,那可如何是好?”
嘿,我推,你这小子如果有非要我去的理由,那么麻烦你,自己告诉我咯!
挽香一向是极具表演功底和实力的,单纯如萧漠情,他一听挽香的话,脸色就变白了,可是他居然还是努力笑着,对挽香行了一礼道:“郭夫人说得对,这事,到是漠情考虑不周,让夫人您为难了,漠情这就告辞,还请夫人原谅漠情刚才的鲁莽行为。”
“那个你等一下。”挽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开口,难不成自己才来不久,已经有变成烂好人的倾向?不是吧?可是那自己刚才为什么一看到萧漠情那泛白的脸和落寞的神情,就开口阻止了他?
挽香在这边天人交战,萧漠情却因挽香的话停下离开的脚步,静静的看着她。
“那啥,萧漠情,我也不和你猜心思玩了,你要有啥事你就直接说,找那些借口干什么,我知道你找我绝对不是因为我什么识字胆识过人之类的原因,你找我做的事情也绝对不是什么帮你看看那小姐啥情况,你就直接说,我这人比较爽快,你好歹也是个男子汉,不要扭扭捏捏,其实那什么名节之类的事情我压根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没做那不好的事情,管别人怎么说呢!”挽香纠结了一会,最终本性占了上风,直接大咧咧冲萧漠情说了好长一段话,完了还冲他一扬头,来了个总结陈词,“说吧,到底啥事?!”
下午,竹林里的风是柔和的,吹得竹叶沙沙轻响,宛如一曲动人天籁,书文和念语在一旁练着挽香教的基本功,而萧漠情正坐在石凳上,给另一旁的挽香,讲着他找挽香的真实目的和原因。
其实萧漠情心中万分奇怪,自己一向对人冷清,尤其是对女子更是避犹不及,虽然这里面有一部分是因为她的关系,可是自己的性格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他,天生就是个淡漠人间感情的人,唯一的一份感情,也早已用光。
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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