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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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本帝后-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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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的权利所带给人的快意,谁也抵挡不了。
  好比一条疯狗见了骨头那般,全力搏击。
  呵呵,疯狗?淑妃为自己的形容感到好笑。
  莫非以前的自己是一条疯狗么?
  无疑,类似。
  那么,那样的人生,精彩吗?无悔吗?快乐吗?
  精彩,是必然的。一次次命悬风尖浪口,说不精彩是骗人的。快乐呢?每当击败敌人时,成了淑妃最快乐的事,因为活着的人,是她。可是,无悔吗?每当看到对手败在自己手中,起初是多么的骄傲,好像要告诉全世界人,她,是最后的胜利者。这种喜悦,随着胜利的次数越来越多,以致到最后的麻木。胜利对于她来说,已不具任何意义,唯一能证明的,只是她还活着。
  活着,就意味着继续争斗下去,停不下来。
  当权利开始榨干一个人的心志时,这个人便会感到力不从心,甚至会觉得累。''
  是的,累。淑妃已经厌倦了这种争斗,无奈帝王家容不得她喊停。
  每个人可以选择故事的开始,却无法决定故事的结局……
  当淑妃有了这层认识,无奈已成定局。
  回忆此生,留下印象最深的居然不是她登上四夫人的时刻,而是儿时向父亲撒娇,有人心疼,有人呵护的日子。自她进入皇宫之后,何时曾被人心疼过、呵护过?每一双双想把她抽筋剥皮的脸面,让淑妃看了夜里忍不住做噩梦。
  若她不进皇宫,是不是就会与他成亲?成为他视为珍宝的妻子?被他疼惜,被他保护?
  此刻,若说不悔,淑妃会有种想唾弃自己的冲动。
  她后悔了,后悔踏入万丈深渊的皇宫。
  整天在后宫斗得你死我活,有什么意义呢?到头来,也逃不过一死。
  人死,生前的所有都带不走,仿如一阵风,一场梦,瞬间即逝。
  若有来生,她一定不会选择走进皇宫,若有来生,若有来生……
  临死之前,淑妃娘娘带着遗憾走完了她的一生。
  随着淑妃娘娘的没落,受到牵连之罪的自然是淑妃的娘家,其中包括洛县王家。豹子王等人被朝廷迅速收押,而王豹,在如此短暂的空隙里,想到让丫鬟假装王碧玉,使得王碧玉幸免于难。
  可是,若王豹知道女儿接下来将要面临的危险,他一定会选择立即将碧玉毙于掌下,而不是想法保她性命。只是,他不知道……也就注定了王碧玉命运的多舛。
  碧玉本不愿独活,王豹深知女儿秉性,让女儿去找吴国的纳兰铭风,或许有朝一日,他能替王家平冤。
  碧玉含着泪踏上去吴国的路,从小到大,这是她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路上,碧玉遇到了她此生永远没有遇到的事,住旅店遇见黑店,几乎丧命。可怜丧夫丧子的妇孺,却没想到被骗以致丢了许多盘缠。眼见银两开始拮据,碧玉不敢再住店。若是以往,千金大小姐的她,何须把银两放在眼里过?如今却为了那几两银子,委屈自己露宿野外。
  三更半夜,夜不着店,偶尔听见嘶吼的声音,起初吓得碧玉瑟瑟发抖,整夜不敢眠。这些黑暗,王大小姐何时经历过?甚至只是一点点委屈,王碧玉以前也是没有受过。如今面临的险境,比任何一个人都多。
  一向娇生惯养的小姐,若不是背负着太重的负担,碧玉怕早已挺不过来。
  曾几何时,仅仅只是几日光阴,碧玉就面对了别人几辈子也不可能面临的事情。又或者换句话说,若这些事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她能如碧玉一般挺过来吗?能从胆战心惊的黑夜里适应过来,甚至可以在黑夜前行吗?
  这个答案得不到印证,因为没有人有王碧玉的遭遇。
  某日,碧玉正在赶路,在即将到达吴国境内时,边界发生一场暴乱,不幸的是正被王碧玉撞上。碧玉漂流在人群,任人群把她带往不知名的结局。她没有办法,只得逃命,若不逃,势必会成为这一场暴乱的牺牲者。
  碧玉跑啊跑,脚本来就因为连日来的赶路而起了不少水泡,如今又因突如其来的变故,剧烈的跑步,使得脚上的水泡一个个溃烂。穿在脚上的鞋子,也不知被磨破了多少,甚至不能为足莲抵挡任何风暴。**的肌肤,与泥路上石子不断摩擦,碧玉每一个步子都会印下她鲜红的血液。可是这些王碧玉完全无法去在意,因为她要逃,要活命。脚上的血相比于生命,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为何,这条大道,竟好像只通往地府一般,深不见尽头?什么时候,才能跑完这一段?求生的**,让碧玉原本已接近极限的体质又生生被恢复了许多。只是,不管她的极限再如何被提前预支,终抵不过飞箭的速度。
  许许多多带有剧毒的箭,飞略过人群,一把把刺入人体,一个个应声倒地……
  碧玉,也不例外。
  只见她两眼睁得又圆又大,无法相信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却躲不过一把箭……
  她的家仇,要怎么平反?她有颜面见九泉之下的爹爹、娘亲吗?碧玉承受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这是自爹爹让她独自一人离开之后的第一次流泪,却是面临死亡。
  最后,在意识即将抽断的一刻,碧玉想起了那个让她发誓终身不嫁的男子——纳兰铭风!她的最爱!
  铭风总是酷酷的样子,却比任何人都温柔,比任何人都体贴,比任何人都对她好。她,就这样离去了吗?他说过让她等他的,她在等啊。可是为何,连死也见不到铭风一眼?
  铭风,我就要死了,你在哪里?
  铭风,我等你,可是现在却等不到了。
  铭风,若有来生,我愿不顾一切跟你走。
  铭风……
  直到死,王碧玉也没有闭上眼睛,她留下的遗憾太多太多了。
  从前那么任性的她,甚至没有对纳兰铭风任性过一次。从前那么霸道的她,自从见了纳兰铭风之后,温顺得好像小猫。一切的一切,因为纳兰铭风,改变了王碧玉的一生。可是到生命的尽头,她没有再见到心爱之人,死得这么不明不白,这么出乎意料,叫王碧玉怎能瞑目?
  是的,碧玉带有太多的遗憾,她甚至没有为铭风生一个小宝宝,没有为她延续香火……
  若有来生,她想有一个属于他的宝宝,即使依旧是等他,也无悔。
  若有来生……
  铭风,我只盼有来生。
  与你谱写一段美世佳话。RQ
  最快更新,请。
  342 世事无常
  南宫欣儿不问世事、消弭沉寂以来,玄玄发生的事大概如是。'看小说就到~'如今欣儿已改名为南月月,喜鹊是月月的后娘,即虚构老爹的妾室夫人,所以月月唤喜鹊为喜娘。丫丫与念念,唤月月小姐,三人虽为主仆关系,但月月却从未把她们当奴隶,而是当作亲姐妹一般。
  可以说月月这次的苏醒,离不开丫丫与念念的照顾,若不是她俩,月月恐怕早已不在。南月月对她们,感激之情不用言语。
  月月刚想着曹操,曹操就到。
  眼前出现了丫丫与念念的身影。
  “小姐,夫人说一切准备好了,让我们来请小姐。”几人今日打算离开麟州,前往潞城。
  经过三年时光,朝廷的人已经淡忘了她们,喜鹊决定这时回家乡看看也没有什么顾虑。
  “恩,走吧。”如今的欣儿,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女,一个刚步入花季的少女,却是一副少年老成的姿势。让人看了心疼,岁月在她脸色,无情的留下了痕迹。
  收好书,月月起步离去。
  喜娘雇了一辆马车,又在奴隶市场买了个男奴隶,正好可以帮她们干干体力活儿。出门在外,没有一个男子做事,实属不方便啊。喜娘满心欢喜的看着在前方赶马车的奴隶,十分佩服自己选人的目光。真真是一个会做事的人,为她解决了不少难题呢。
  “月月,潞城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城市,虽然与紫国交界,可是两军很少交战。彼此都有很深厚的友谊,不会发生动乱。那里的山美、水美、人更美,喜娘包你会喜欢上。”几人已赶了一天的路程,正向着喜娘所憧憬的美好记忆前往。
  月月抿嘴一笑,“喜娘的话月月从不怀疑。”
  对于喜鹊姑姑,月月是感激的。无论她出于什么目的答应母后带自己离开。'看小说就到~'她的关心,她的担忧,却是一点没少。全心全意为了自己,那份情谊让月月永远铭记。
  突然。一阵急刹车,惊了车内的几人。喜娘走出车门,一大群商人前后截了几人去路。看样子是一伙十分霸道的人,非得让她们让路。
  “夫人……”奴隶开口道,却被喜鹊抬手制止。
  “这位夫人,我们有急事赶往潞城,还望夫人行个方便。让我们的货物先行通过。”男子不客气道,语气虽然用了敬语,可是他的态度并不友善。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你们在前面慢吞吞的行走影响到别人做生意了。识相的立即让路,否则……
  “公子说得极是。出门在外,与人方便,自己才能方便。只是这路,似乎狭窄了些。即使我们让道于你,你们的货车也通行不过?”喜鹊打量着眼下的情势,十分中肯道。
  “你……”男子被喜鹊不予余力的拒绝感到恼羞成怒。虽然她说的也是事实。只是。被拒绝与他有没有给她资格拒绝是两回事,大大的剥了他作为男人的面子。
  “夫人,怎么了?”这时,丫丫与念念也下了车。小姐让她们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也给喜鹊一丝勇气,至少证明她不是一人在作战。
  “小三,你墨迹什么呢?”与丫丫同时出现的还有另一位男子,只见他骑马来到被称呼为小三的人身侧。
  “二哥,她们不让道。”小三十分委屈的跟男子说着缘由,完全没有方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态度。看来男子比他有地位多了。
  不让道?男子蹙眉,转而面对喜鹊等人。
  在他看到几人时,原本山雨欲来是爆发的态度瞬息变得收敛。
  “夫人,方才舍弟不懂规矩,冒犯了几位,我替舍弟赔不是。还望夫人大人大量。不予计较。”男子超乎寻常的反应让喜鹊霎时警惕万分。
  明明看他打算不给几人好果子吃的,怎么会突然改变态度?这个男子,好生诡异。
  “公子莫要如此说,折煞了我。我这就让人加紧速度,到了路宽敞的地方一定给各位让行。”喜鹊说着向男子拱拱手,带着丫丫和念念回了马车。
  男子见人已上车,骑着马让开道路。
  小三看着自己二哥居然会客气待人,忍不住出声:“二哥……”
  “闭嘴。”小三还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被男子呵斥住。
  二哥怎么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了?不像二哥的风格啊。
  算了,二哥有事瞒着他,也不是自己随便能够猜到的。二哥身上的谜,那就是长江、黄河的水,源源不绝啊。多添这么一件又何妨?再说,二哥的事岂容他轻易就能读懂?若二哥决定告诉他了,一定会说。现在心急想去剖析二哥的心思无疑是自找虐啊。小三决定坐待事情的发展。
  嘻嘻,每当这个时候,就是故事最好玩儿的时候。因为二哥,从未让他失望过。
  另一厢,马车内的喜鹊却没有小三的好奇以及好心情。她眉头微蹙,依月月对喜鹊的了解,这是她面临不知名的危机时才会有的表情。
  什么样的人,会让喜娘感到危险?
  “喜娘,怎么了?”月月忍不住问出自己的疑问。
  “那个男子,不简单。他本来是打算对我们采取行动,却在看到我时态度逆转一百八十度。其中的原因,我无法猜透。”男子并非善类,做事也应是那种不计手段的人,却独独没有为难她们,这不合情理,不是吗?怎不让喜鹊多心?
  要知道,一个习惯了横行霸道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人和善起来,简直有违人性。除非他遇到不能惹的人,可是这个不能惹,是谁?
  “喜娘的意思是他认出了你的身份?”月月依着喜鹊的意思猜测。
  “不排除这个可能。”
  “时隔三年,还会有人认识喜娘吗?莫非那人是皇城中人?”距离和欣公子殁已经三年多了,这事应该早已石沉大海,不被人知晓了吧。又有谁能认出几人的身份呢?
  “不可能,他年纪不到三十,不可能在皇宫待过。”皇宫的人,一旦进去,除非死或者老去,不然不可能出宫。
  “既然如此,他必定是没有见过喜娘的,喜娘又何必杞人忧天?至于他的目的,我们不妨先观察一番再说?”
  月月适时阻止喜鹊的胡思乱想。只要肯定他并非皇宫的人,几人就毋需太过神经。不过不管是敌是友,均需提防才是。
  就在喜鹊一颗忐忑不已的心之下,几人赶了半天路也没有走到宽敞的大道上。就在一切静的出奇的状态下,在男子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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