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兄?刑炎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姓纳兰的亲属?短暂的沉默之后,刑炎一副颇嫌弃神色道:
“谁要跟他聚?上次打赌输了就赖帐,死不要脸的。走,铭风,我们兄弟先玩儿个瘾再回去找你哥算帐。”看来,刑炎也是玩双簧的好手,不是么?瞧他那样子,作的比珍珠还真。
因为醉乡坊在洛县最边缘地带,所以几人都是骑马前去。只见刑炎声音甚是兴奋大吼一声,驾着马向前方飞驰,看他样子就象洛县熟客啊。
纳兰铭风也诧异赵天宇的说词,其实纳兰铭海不是他哥哥,而是他弟弟,不过眼前也不是时候去与天宇理论这个哥哥弟弟的问题。眼见刑炎已跑了有些距离,纳兰二话不说驾马追上。赵天宇有意支开两人,他又岂会不懂?
“应公子,我们不追上去吗不跳字。张晓波见两人已消失,小心问着。
纳兰铭风和刑炎好快的速度,简直一眨眼功夫就成了地平线……让张晓波还来不及反应。
见着纳兰、刑炎离去,天宇这才放下一半的心。希望,他们懂。
如若不懂,接下来的事情将很糟糕。天宇在心里衷心期望纳兰铭风能理解他话中意思。
“赵公子,走吧。”应兆天说着,也不等赵天宇回答,率先离开。不过他不是快马加鞭,只是小跑。
所以依他们的速度,自是没办法追上刑炎。
几人甚是悠闲的来到醉乡坊。
其实这地儿真名不叫醉乡坊,而是醉乡街。首先醉乡街给天宇的印象就是龙蛇混杂,只见醉乡街附近,好不热闹。大大小小的地摊儿,卖着各式各样的小吃。
醉乡街,顾名思义,就是一个让人来了不想走或者走不了的地方,尤以醉乡坊最是出名,其他的坊间,只是算个依属了。
醉乡街以一条长龙街为出名,走至醉乡街尽头,便是醉乡坊。而醉乡坊又与其他坊间不同,其他坊间地痞流氓随处可见,但醉乡坊前却毅然肃静,富丽堂皇。
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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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变相的贿赂
话说醉乡街其实就是以赌坊而出名,成千上万来自各地的赌徒无一不爱好这醉乡街。
醉乡街里,不要看各个坊间到处是流浪者,其实他们谁不是有线公子?在醉乡街,可以让你一夜暴富,也可以让你瞬间从上等人变成下等人。如此天差地别,却是极受世人所爱戴。
兴许有钱人家公子只是享受那挥指一间的豪迈,享受那白花花银子一瞬间是进是出的肆意,那样的心境,简直比吸食**还过瘾。反正他们有的是银两,不怕翻不了本。
不过这进进出出,或者少进多出,是会要人命的。饶是你再富裕,也禁不起洪水一般的败家,便在这时,诞生了一桩桩悲剧。
对于穷人,看到那金光闪闪的黄银,谁不动心?于是便费劲心思,捞足门票进去豪赌一番。如此周而复始,如此不知怠倦……
醉乡街,一个不稳,就会使人跌入万丈深渊,甚至丧生人性的地方。但凡是长期来到这里的人,一半疯癫,一半痴傻。总之都已经不再是正常人了,或许他们自己不会觉得,但事实总能证明。
其实赌坊、乐坊、歌ji苑在玄玄很是盛名,也是被允许存在的。作为赌坊之最,醉乡坊来说,更是受到了朝廷保护。
因为醉乡坊的税收直接可以相当于一座城池的总收入或者更多。''
赵天宇几人来到醉乡坊,下了马,伙计立刻赶上来招呼,热络的招待几人入内。
“哟,五爷,您来啦。”帐房见张晓波极亲密的过来打招呼,看样子是常客了。“五爷今日照旧?”
“六儿,今日这几位客人才是主角,看他们喜欢玩儿什么。”张晓波笑脸嘻嘻道。
帐房问了在最前面的应兆天,只见应兆天若有所思,说了句先逛逛,帐房这才退了下去。
因为张晓波熟清熟路,所以自然由张晓波作向导为几人一一解释。
应兆天面不改色应着,但心里却是无比震惊。
虽然他作为皇朝一等侍卫,但这等场面也是第一次见啊。以前做城门领的时候没什么钱,虽知道醉乡坊是个好地方可也没那经济实力来。后来当了一等侍卫,那更是没时间了。
听说醉乡坊一楼的规矩就是一百两白银一注,二楼更贵,一百两黄银一注,三楼全是顶级包间,具体价格,很少有人知道。
如此奢华之地,即使应兆天想来也是舍不得银子的。自己当一等侍卫,官位武职3品,每月的饷银还不够一注呢,怎么来?
他可没多余银两挥霍,再说,他现在是皇帝身边的人,如果来这等奢华地方,除非是想掉脑袋。
走着走着,赵天宇兴是被吸引了兴趣,向应兆天道了别,说去找邢炎等人便和侍卫消失在人群。
只余下了应兆天和张晓波两人。
应兆天彼时正纳闷,怎么感觉自己成了拖住别人的线人了?每每都是他跟张晓波在一起。
有了这层认识,让应兆天看张晓波的神色就有了些改变。这家伙,真他。妈阴魂不散。
所幸张晓波挺识趣,察言观色,面面俱到。让应兆天对他的不悦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两人彼时也是正饶有兴致逛着一楼,却突然一个男子的身影耀入应兆天眼眸。
那不是吴耿狄么?自己儿时的伙伴,有着皇城十大富商之一的吴耿狄。他旁边的那位,不是兵部侍郎次子宋连弘么?怎么他们两人会在一起?
应兆天小心的避着两人,只听他们经过身旁时,宋连弘问着吴耿狄输赢之事,吴耿狄对自己输了许多银两似乎不放在心上。还直称只要宋连弘赢了就好。
这种情况,貌似不正常啊。
谁输了银**高兴的好像家里有喜事般?其中定有其他原因。
莫非吴耿狄借由赌博一事贿赂宋连弘,再有宋连弘交由兵部侍郎?
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发生。向来商人贿赂官员明里暗里都有,但也只是小份额。若大份额的话,官员是不敢直收,一旦被朝廷查出可是要丢官帽。
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朝廷管得了一方,管不了另一方。若吴耿狄在赌场刻意输了大把大把银子于宋连弘,也只能说吴耿狄运气背,宋连弘运气好赢的。如此做法,即使朝廷追究下来,也拿他们没辙。谁让在玄玄赌博是被认同的呢?
这番想来,应兆天也能理解为何吴耿狄明明输了很多银子却仍是一副喜笑颜开的表情了。看来吴耿狄有事求助兵部侍郎,只不知这事,又是何事?
另一头,赵天宇寻不到纳兰铭风和刑炎,倒也不着急,自顾自的在二楼转悠。正好可以看看大燕帝国的第一赌场。
“少爷,大燕国的赌场跟咱们赵国就是不同。”看看这气派,看看这装潢,都让初次经历的侍卫大开眼界。
“是啊。那你再看看,这赌场中人,可有多少是燕国人?”
侍卫听了赵天宇的话,也才打量了在场所有人,各色各样服饰的人都有,但燕国人只占了五六层,不像赵国,占九成以上。侍卫忍不住在心中起疑惑,为何?在燕国召开赌馆不应该都是燕国人参赌么?
“少爷,好奇怪。”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
“那是因为大燕子民不全是赌徒,不会盲目参赌。但其他人却不如是想。那些形形色色的人来到大燕,无不是想一夜暴富,可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买卖?须知这赌博也是极有瘾的,一旦踏进去便很难出来。一次一次,弥足深陷,甚至最后输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大燕子民认识到了这恐怖的后果,所以并没有普遍涉及,你要知道大燕作为四国之首不是没有他的道理。”看来大燕的民众,特别是中上层人民的意识,还没有到**的地步。
眼见着大燕依靠如此奢靡的生活使国情增加不少,不仅让天宇想起了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可这覆,又是如何覆?
终究有一日,他会学会如何让水覆舟。
天宇笃定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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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生气有用吗?
一望无际的草地上,青幽幽的树木花草,让人很是心旷神怡。'看小说就到~'很难得在大燕居然能看到如此辽阔的平地。一阵阵急速的风打破这一片沉默,只见草地上,四个男子骑马飞驰。显然他们都没有多余的心思欣赏沿途美景。
“纳兰公子,你说赵公子为何会突然让我们回客栈?”说话者正是和赵天宇唱双簧然后先行离开的刑炎。
赵天宇说回皇城,而皇城正好与几人前去的醉乡坊方向相反,方向相反的地方,除了皇城还有客栈。所以刑炎敢断定赵天宇是让两人回客栈。明白了天宇的言下之意,刑炎便策马狂奔,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转了弯返回客栈。
“我想应该是因为张晓波,他来得太诡异。”
“恩……遭了。”刑炎虽然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妙,但也未往那方面想。难道会是?
因担忧事情会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刑炎加快了速度。
片刻间功夫,四人便回到客栈,直奔客房。
“少爷?您怎么回来了?”侍从在看到刑炎时不由奇怪。
“雪儿呢?”不难听出刑炎口中的急切。
“她在隔壁啊。'看小说就到~'”因为雪儿是女子,他为男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姑娘声誉不好,所以他并未和雪儿待在一个空间。只是让雪儿如若遇到什么危险就大声叫唤,自己定能听见。侍从是刑炎专门留下来保护雪儿的。
刑炎急急忙忙跑到雪儿房门前敲门,连敲三次也没有人响应,刑炎暗叫不妙,遂推门而入。
几人进了门,唤着雪儿却无人应答,整个空间里,安安静静的哪儿还见人的踪影?再看四周整齐如初,不象有过任何争斗,那雪儿去了哪里?
“少爷,这……”雪儿呢?侍从目瞪口呆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他一直在隔壁,绝未有离开过,雪儿这方肯定没有任何打斗,不然不可能逃过自己的耳朵。习武之人,耳朵最是灵敏。可如今雪儿人呢?
刑炎和纳兰铭风环顾四周,检查着点点滴滴的线索,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这就奇怪了,如果雪儿是自己离开的话,她至少应该知会侍卫一声,可她没有,而雪儿也不象是不懂礼貌之人,更何况对于雪儿来说,外面危机四伏,她不可能不告而别。但此时却不见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被绑架了。
刑炎站在原地,闭著眼睛,感受房间里的空气。一口一口吸着空气,神色却是越来越凝重。
“空气中有迷烟的成分,看来雪儿是被人抓了。'看小说就到~'”而且是过去有些时间了,否则空气中的迷烟份量不会如此稀薄,还必须自己静下心来才能感觉到。
听了主子的话,侍从意识到自己失职,向刑炎下跪,请求着主子的原谅。
“到底怎么回事?你详细说一遍。”刑炎冷淡道,也没有发火,事情既然已然发生,生气雪儿能回来么?
不能!所以他何必生气?现下最要紧的是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找到解决之法,否则生再大气也无济于事。
“回少爷,我一直在隔壁,并未有感到任何异状。”侍从战战兢兢道。来人用了迷香,迷晕了人然后掳走,他根本毫无察觉。
让他向少爷如何交代啊?这不是生生坑死他么?
“你再仔细想想,这附近可有什么异常现象?”掳那么大一个人,不可能毫无动静。除非是客栈与来人串通。
侍从仔细回想着过去时间里所有的情形,突然惊呼道:
“我想起了,期间外面曾有人群大声起哄。”
彼时,纳兰正在看着窗户,检查了一遍,也毫无所获。却听侍从的话,让他忍不住猜想:
“看来来人不止一人,其中一个人抱着雪儿从这里跳下去,另一人善后。”真糟糕,客栈临街,这里又只是3楼。虽然客栈的3楼相比其他楼房要高出些许,但对于会武功之人却是毫无难度的。一个纵身,轻而易举就可以下去。
“起来吧。”刑炎无意为难下属,毕竟是自己等人警觉心太弱,否则又怎会让雪儿独自一人?说起来雪儿的失踪他也是逃不过责任。
如果不是赵天宇突然警觉,恐怕他也不会回来。如今,即使回来了,也晚了……
“恩肯定是这样的。当时我见底下的人高呼,也往窗户外看了看,但未见异状,就没有放在心上。如今想来,两人肯定是跳在那一车粮草当中。”因为粮草极软,从三楼高的地方跳下去肯定会让中间陷一个深凹,彼时旁边的人只要把一侧的粮草往中间一盖,就象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而做完这些动作所需要的时间也不过眨眼功夫,所以当侍从慢悠悠看下去时,一切早已恢复平静,又哪里能发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