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羟叔把她们俩带下去了么?”
柳茹淳翻了翻白眼,正欲开口,便听见后面传来司徒明月的声音。
司徒明月追过来的时候,丫头已经不见了身影,只瞧见柳茹淳和司徒羽之这般亲密的站在一处,心中自然是不喜,疾步上前来一把将柳茹淳推开,只向司徒羽之责备道:“羽之,你可是咱们司徒家的嫡长子,怎能跟着这样的女子站在一处自降身份呢?”
这声音依旧温柔无比,压根就没了先前的嘶声揭底。
“姑姑,你好好的回去待着吧。”司徒羽之听见这话,想来方才她已经说过比这个还要难听的话了吧,因此也不敢留她在此多言,只推着她往西居而去。
柳茹淳还在这里,司徒明月怎可能就这么走了,只朝柳茹淳瞧去,“我还真没瞧见这乡下女人哪里好,竟然让你为了她要将我赶回院子去?”
“公子爷,您自个儿伺候吧,我先告辞了。”柳茹淳瞟了那司徒明月一眼,脸上不喜的表情毫不掩饰。
“淳儿,你别生气啊。”司徒羽之见此,只得又转身朝她道。
柳茹淳上下打量了司徒羽之一眼,一脸冷色:“以前是我不知道好歹,竟然忘记了公子爷的高贵身份,以后定然不会来打扰了,也麻烦公子爷主意一下自己高贵的身份,不要在去我们低贱的村子了。”
说完,便冷然转身离开。
她每一个高贵与低贱,都好似刺一般的扎在司徒羽之的身上,回头看了一脸得意的司徒明月,“姑姑你满意了吧?”
“她那是有自知之明。”司徒明月似乎一点也没发现侄子发怒似的,呵呵的笑着。
阿辰回来的时候,才听下人说东山庄园来人将柳茹淳接去了,便也以为是司徒羽之出个什么事情,所以跟钟氏说了一声,便往东山庄园赶去。
正巧半路见司徒羟亲自赶着马车送柳茹淳回来,“你家公子怎了?”
司徒羟还没来得及开口,柳茹淳便从马车里跳下来,“好着呢!”一面愤愤的上了自己家的马车,才向司徒羟谢道:“麻烦羟叔了。”
司徒羟跟阿辰打了一下招呼,只连忙给自己家公子解释道:“姑娘别生我们公子的气,他也不晓得五姑娘会那般。”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生气做什么?”柳茹淳挑眉反问。
不过越是这么说,越是将她心中的愤怒表现了出来。
司徒羟苦着脸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所以只得先告辞,“哦,那我便先回去了。”
柳茹淳已经钻进马车了,阿辰便跟司徒羟打了招呼,“慢走。”调转过马车,也往上下去。
“怎了?”阿辰听见马车里头传来一阵闷闷的声音,不禁笑问道。
柳茹淳此刻正在气头上,又叫那俩丫头掐了好几把,听见阿辰问,便道:“都是我自己没脑子,见着东山庄园来人,以为是司徒羽之那货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就去了,不想人家长辈来了,钦点我为他的贱妾,还是抬举了我。”
阿辰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只问道:“他们没为难你吧?”反正他晓得,不管淳儿心里有谁,想来都不会给人做妾的。
“也不知道他那长辈是个什么素质,两句话不投机,就叫丫头动手,若非我时常在田间游走,身体还好,若不然的话此刻估计还不知道叫她们捏成个什么行了。”心中有气,可是却不能跟父母说,所以听见阿辰问,柳茹淳便将自己的愤怒的心情一一诉来。
阿辰幽暗的眸子里顿时闪过一道阴冷,瞬间便消失不见,口气依然如先前一般温温润润的,很是随意的问道:“谁朝你动手了?”
柳茹淳坐在马车里,压根就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妥之处,而且就算跟他坐在外面,也不一定能发现阿辰问这话的动机,所以只老老实实的回道:“他五姑姑身边的两个丫头呗,不过已经叫他关起来了。”
“哦~”阿辰轻轻的应了一声,没在多问什么。
回到家中,柳茹淳去见了一下钟氏,胡乱的编了一个理由跟钟氏说了,就回了房。
恰好容华跟着红妞去了福婶家里看宝宝,所以柳茹淳便解开衣衫,检查身上的叫那俩丫头掐青了的地方
“我的个妈呀,这得多少天才能全消?”柳茹淳轻轻的碰了碰锁骨旁边的一处紫色,竟然还很疼。
近来洗澡怕是不能让容华在跟前了,若不然她发现了肯定跟娘说去。
房门突然叫人推开,柳茹淳以为是容华,所以便胡乱的将外衫拉起来披上,遮住那淤青的地方,一面问道:“你不是去了福婶家么?怎这么快就回来了?”抬起头来,却瞧见来人竟然是阿辰,顿时僵住,“你&8226;&8226;&8226;你干嘛啊?”只连忙伸手捏住衣领处。
阿辰的神色自然的不能在自然了,慢条斯理的走过来,只从怀中拿出一个白净瓶子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像是压根就没看到柳茹淳衣衫不整的模样,“这是外伤药,一个晚上淤青就能消失不见。”说着,眼神朝着她颈子后面的一处淡紫色瞟了过去。
“我顺道帮你擦吧!”说着,便拿起药在柳茹淳的旁边坐下来。
柳茹淳张着小嘴,听到他的话,下意识的朝着身后退去,“不,不用了吧,我自己能行的。”
“你身后怎么擦?”阿辰反问,口气依旧是清清淡淡的,更没有一丝的不轨之意。
如此柳茹淳反而不敢多言,瞧着人家这么正经,自己却想歪了,只是到底都大了,不合适啊。“一会儿的我让容华帮我吧!”
“你不怕她去告诉伯母么?”阿辰绝对不是在威胁她,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也是,柳茹淳犹豫了,看着拿着药要开始动手的阿辰,只好道:“那你轻点。”一面将背转向阿辰,轻轻的将外衫往下拉了拉。
“恩。”阿辰眸中带着几缕温柔,轻轻的应了声,修长的指尖站着雪白的药膏温柔的往那伤处抹去,“力道重么?”
虽然是个现代人,可是在这个时代生活的久了,柳茹淳竟然也有些变得拘束起来,所以此刻裸着背面对一个男子,心中到底还是很不安。“不&8226;&8226;&8226;&8226;不重。”
略带着薄茧的手指在背部轻轻的来回摩挲着,不知道怎的,柳茹淳便觉得脸上有些发烫起来,“好了吗?”
划着那犹如脂玉一般的肌肤,阿辰有些舍不得收手,只是却也晓得轻重,他们到底没有名分,自己怎能逾越了呢?收回手来,动作轻柔的给她将衣衫拉上来遮住玉背,“还有什么擦不到的地方么?”
“没有了没有了。”柳茹淳连忙回答,只将头垂得低低的,生怕叫阿辰瞧见自己的窘样。
阿辰瞧见她这小女儿情态,心中那头狼忍不住的又在心中兴奋的跳动起来,尤其是瞧见她通红的耳垂,好想上前去咬上一口。
不过却还是忍住了,站起身来将药交到她的手中,“以后自己小心些,要去哪里先跟我说一声。”
“恩。”柳茹淳依旧垂头应着声,直到听到他出去关门的声音,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朝着镜子里瞧去,伸手抚摸着此刻还烫呼呼的脸颊,“我这怎了?阿辰可是跟我哥哥一样的&8226;&8226;&8226;&8226;”
第七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3…2…1 20:19:26 本章字数:12197
夜静凉如水,次日晨曦,菜畦上都洒满了露珠儿,只是不过叫那晨辉一照,没多大的功夫便消失殆尽。蝤鴵裻晓
姚管事的跟在柳茹淳身后,瞧着这与油菜快要长齐了的油绿麦子,不禁高兴道:“这麦子当真是赶上来好年头,过年时后那层大雪,年初又逢着如此的好天气。”
虽然北边小田坝被火烧去了那么多,不过看着此刻长得极好的油菜,柳茹淳心里也舒坦了许多,“恩,算是老天爷眷顾,这阵子天气也比较稳定,想来这菜籽长得定然很是饱满,如此在过些七八天,这些油菜就该收割了。”
“是啊。”姚管事的点点头,不过随之想到这么多油菜籽,收割起来怕是就这么堆放在地里头,不说会给眼红的人使坏,便是那鸟儿,估计也会给嗑去许多,便朝柳茹淳问起,“不知道姑娘可以已经找了置放油菜的地儿?”
这个柳茹淳先前就有想过,毕竟这油菜得先收割让太阳晒得差不多,等着菜籽壳儿炸得差不多了,在拍出里头的菜籽来,如此的话,就放在地里头晒的话,落在地里的就浪费了,只是村里的打谷场到底是公共场所,自己将菜籽放那里去占了位置,怕是村里人说闲话,所以便打算就地在村里建个小庄子。
此刻听姚管事的问起,便道:“我想在村子旁边就地建个小庄子,自己屯粮食也好,而且也可以让长工们都住进去,如此一来,那些家远的也不用日日走远路。”
“姑娘这法子自然是好,可是现在建庄子的话,怕是来不及了,而且这哪里去弄那么多石头来垫坝子晒菜籽啊?”姚管事虽然觉得姑娘是个聪明的,但有时候想的也太简单了。
“没事,这菜籽我先找地儿晒着,至于庄子左右都是要建的,我现在开始着手,到了五红六月收麦子的时候,不就有地儿了吗。”她这算不算是未雨绸缪?不过这菜籽该去哪里晒?难不成真要跟村子去租打谷场么?
不过想来村子没有理由不同意,毕竟村子里大家除了留两三块菜地,压根就没什么田土了,那打谷场他们也用不着,闲着也是闲着的,何况自己是出钱租的。
与姚管事的问了一下辣椒苗的长势,也没出现什么病,正好容华去取来了这些日子的蜂糖,见着日头高,便一起回了村子。
才到村口,柳茹淳便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见着她来便从墙根处冒出来。
“阿戟?”柳茹淳瞧见那脸,顿时一愣,好像自从那次家里杀过年猪后,自己就没在见过他了,不想才是两三个月的功夫,竟然长了这么高。
柳戟见柳茹淳看见了自己,便从墙根的阴影处走过来,又左右的看了一下,像是怕叫人看见他跟柳茹淳在一起似的。
见着没人,才拉拢着脑袋走到柳茹淳的跟前来,有些胆小的叫道:“淳姐姐&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怎么了?”柳茹淳总觉得柳戟跟着那三个堂哥是不一样的,从这给人的感觉就能分辨出来,只是却也不敢相信他。
“我娘跟着奶奶要带我去很远很远的地方,说那里有个很有钱很有钱的亲戚。”柳戟小声的说道,始终不敢抬起头来看一眼柳茹淳。
有钱的亲戚?她怎不晓得柳家有这么一位?不过恭喜他们找到新目标,想来以后是不会找他们家的麻烦了吧,“那好啊,以后你可就享福了,要好好读书啊。”一面摸着柳戟的头笑着应道。
柳戟似乎并不是很高兴,只听他继续说道:“爹爹和爷爷出了大牢也会直接去那里,我还听说大伯他们一家已经先去了。”
柳明轩一家也去了?而且柳老头跟着柳明荣出狱了也要去?回家还真得问问爹爹,柳家在外地有什么显赫的亲戚么?而且竟然能阔气到收留一家老小。
柳戟本是偷偷来告诉她的,所以很是担心叫他娘跟着奶奶瞧见,又怕叫路过的人看见去告状,所以便没多说,只朝柳茹淳告别道:“阿戟会想淳姐姐跟着四儿的。”
“那你保重。”柳茹淳见他神色如此着急,想来也是怕叫人瞧见,因此没在多挽着他说话。
容华没怎么见识过柳家的那些人,但是也听人说起过,因此觉得那些人要是举家搬走了,对姑娘家自然是很好,可是却瞧见柳茹淳并不是很高兴,不禁疑惑起来,“姑娘怎么了?他们要走了,你不是应该高兴么?”
上一次北边小田坝的火,分明就是他们家放的,那里发现的油罐都叫人给认出来了。
他们若是真的走了,柳茹淳自然是高兴,不过柳茹淳心里却还是始终担心,这些人真的能就这么善罢甘休么?
“我也不晓得,反正总觉得心里不踏实。算了,咱们先回去吧!”柳茹淳扶着额头瞧了一眼正中的红日,顿时觉得更加的闷。
才回到家门口,便见着门口停放着一辆马车,车篷下面挂着的牌子上正是司徒二字。
“怎么又来了?”柳茹淳心中顿升起一阵不悦,昨日难不成自己的话都是空气?一面愤愤的进了大门。吩咐容华从罐子里倒出六两蜂蜜来,“你帮我装着,下午我给柱子婶婶送去。”
容华明显的发现姑娘方才眼里的那抹不悦,只当是这司徒羽之惹了姑娘,所以便没多在意,应着声朝厨房那边去。
却听两个小丫头说起东山庄园里来了客人,而且还是司徒大公子的姑姑。
闻言,容华不禁吓了一跳,司徒家的大公子不曾见过她,可是司徒家的这些女眷,没有一个她不熟的。
想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