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马上闭了嘴巴,等着阳建继续往下说。
阳刚见冷了场马上暖场道:“据那个检查的医生说,夏小姐怀的还是个男孩呢!”
阳建的脸色马上有了喜色,纠正阳刚道:“什么夏小姐,是你弟妹”
“那,那肖逍怎么办?”欧阳开始为肖逍的退路担心起来,开始她还打算就算是肖逍不能生养了,至少还是坐在夫人的位子上,以后随便找个女的来为阳光传宗接代就好了,肖逍还是孩子的娘,可听阳建这么一说,似乎要完全把肖逍赶出家门似的。
“唉~我也不是不可怜肖逍,她是个乖巧讨人喜欢的孩子,不怪我心肠太狠,要怪就怪她自己的命不好吧”阳建道。
窦大夫听到他们对肖逍的处理一半心喜一半心疼,实在忍不住建言道“肖小姐现在的身ti,建议还是先瞒着她比较好,她现在如果做出来什么过激的举措可能不是太好。”
阳建点点头道:“除了现在在这里的任何人都不能知道我们刚才所做的决定,要是谁让肖逍知道了,就别怪明天见不到太阳!”
各位脸色都一滞。
阳建,叹了口气又道:“肖逍的一切开支都还和以前的一样,不要让她有什么感觉,阳光也不要告诉他,你们帮我把那个夏青柔叫过来,我有话要和她说。”
“好点了没?”肖逍在医院已经躺了快两个月了,这两个月以前,窦大夫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她稍稍减弱了失去孩子的难受。
“窦大夫,你实话告诉我,我以后还能不能再有孩子?”肖逍抓住窦大夫的手,似乎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当然能有啊,你还这么年轻,哪个女的一辈子没有过一两次这样子的事情?你不要往心里去了”窦大夫的安慰,让肖逍感觉窦大夫是世界上良心最好的人之一。
“窦大夫,我现在可以进来么?”LILI在外面问道。
“可以”窦大夫起身,对肖逍温柔的笑笑“你们慢慢聊”
说来也奇怪,LILI开始对肖逍一万个不顺眼,但是看到现在这么落魄的肖逍,自己对她不得不动了怜悯的心,顺便受了禹忞的嘱托,几乎是一有时间就往医院里跑,现在她和肖逍已经很熟络了。
“刚才我听窦大夫说你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我想你也闷坏了,我们出去旅游散散心吧”LILI建议道。
肖逍温柔的点点头。
如果LILI知道旅游会遇见夏青瓷,打死她她也不会带肖逍出来,如果LILI知道夏青瓷一个电话叫来了夏青柔,她会在遇见夏青瓷的第一时间内把她变成哑巴。
肖逍如果不是亲自遇见,打死也不能相信这是个事实,夏青柔拿出来一个绿色的本子,上面赫然写着“离婚证”三个大字,肖逍颤抖的手打开那个小本子,似乎那本子重若千斤,上面自己和阳光的照片各在一方。
“你还来找他做什么?你只是他的前妻!”夏青柔高傲的像一个白天鹅看着她这个可怜的小麻雀。
“还有这个!”夏青柔扔过来一本红本本,和这个绿色的本本形成鲜明的对比,肖逍不用看就知道里面是什么,她没有伸手,她不是没有勇气而是觉得没有必要了,没有什么比这个欺骗更荒唐,红色本本下面露出来一角的照片,夏青柔自己把它拿了出来,递到肖逍面前:“这是我们的全家福。”
同样唐装的阳建和欧阳,背后是抱着小孩的夏青柔和阳光,他们笑的那么开心,原来这样子才是一家人?自己呢?自己是不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作为唯一纽带的孩子已经失去了,还有什么可值得留恋?
肖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的住所,她把手机关掉,蒙着头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傍晚起来的时候,看见血红的夕阳大片大片的落在卧室的地板上面,伸手一mo脸,湿透了。(奇*书*网。整*理*提*供)
做了一个梦,难得醒来的时候还记得。梦见自己站在悬崖上面往下看,开始悬崖那么高,高的甚至自己都看不见下面的海,肖逍听见似乎是夏青柔在说:“再往前一点,再往前一点”,“噗通”一声,肖逍跳了下去变成一条海豚游zou了,远远的听到夏青柔在上面说:这下子,你自由啦。
过客
过客
肖逍跳了下去变成一条海豚游zou了,远远的听到夏青柔在上面说:这下子,你自由啦。
没有打电话给阳光求证,被离婚,一切都没有了追究的必要,没有谁对谁错。
回忆像一条没有尽头的街,怎么走也走不完,他们曾经那么欢欢喜喜的相爱过。
是的,曾经。因为那已经是五个月之前的事情了,五个月多短啊,五个月多长啊。
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爱了呢?
也许在肖逍看到照片那一刻开始,爱情就不见了,蒸发了。肖逍很多年之后才发现,只是自己太愚钝,非等要曲终人散,大幕落下,才知道应该要一个人走回去了。
肖逍多么想再见阳光一面,就算阳光要走向夏青柔,她也要用力的对这阳光的背影大声的骂:混蛋,你滚回来。就算这个人最终还是要走的,头也不会回,那么至少也要说一声对不起吧。肖逍颓唐的低垂着头,低得让LILI心碎,她很想把她一把搂过来,可是她没有,只是看着肖逍两只手插在口袋里,慢慢的往回走。
梦醒了,起身,见LILI不知道哪里去了,肖逍漫无目的的打开电脑,看电影,抱着一大包的爆米花,吃啊吃啊,爆米花粘在嘴角,粘在键盘上,粘在睫毛上,像极了一滴泪。结果晚上胃不可遏制的疼了起来,肖逍几乎是半爬着去找健胃消食片,祸不单行,脚被电脑盘结的线的绊了一下,“咣当”一声栽下来,摔得两眼直冒金星。
可能动静太大,外面的应仕生敲了几下门,得到肖逍的同意后,打开门,慌张的跑过来扶她,肖逍费力的摇摇手说,别动,我可能骨折了,让我躺会就好了。
应仕生慌忙的要打120,肖逍道:“你把手机递给我吧,我要休息下还不行我自己打电话,谢谢你了”
肖逍说完话已经用完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她觉得浑身都疼,疼得没有力气站起来,于是就这样子,在冰凉的地板上躺了一夜,冻得眼泪一颗一颗滚下来,她寂mo的看着xue白的天花板,心空荡荡的,听见风在里面吹来吹去。
LILI的电话就是那个时候响起来。
“肖逍,你怎么啦?我怎么在客厅里没见到你?chuang上也没看见你?你别吓我?”
“我在床后面的地上~”肖逍有气无力。
铁路轨道旁并没有呼啸而过的火车,禹忞牵着肖逍的手,肖逍木木的让禹忞牵着,轨道很长很长,黑黑的往天尽头延伸,直到落日的黄昏里。整个环境很寂mo,轨道边长着大片的藁草,在夕阳里被染成很落寞的黄se,禹忞拉着肖逍坐在边上的水泥坡上,看着信号灯亮起,看到一条长长的火车呼啸而来却没有呼啸而过,在离两人五十米左右停下来了。三三两两的乘客走下来,在站台上的小卖部买者矿泉水、泡面或者其他东西。肖逍不知道禹忞为什么坚持要带自己到这里来,她昂起头看着天空。
我要的幸福
我要的幸福
“你为什么要看着天?天上有什么?”禹忞抱着自己的膝盖转身看着肖逍。
肖逍不明就理,收回了看天空的眼神:“那你叫我来看什么?”
“我叫你来是看那些人”禹忞朝那些马上要开车,下车后现在返回到火车上去的乘客。
“旅客?”肖逍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有些人对于你来说,就像刚才那些下车又上车的乘客,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你生命的火车不可能停在原地永远不动,不管那些人下去 买东西有没有再上来,或者是在这一站已经下车了的人,都不能停止你的火车朝前继续开。”
禹忞说完,那火车“唔”的低吟一声,冒着青烟,超前方开去。
“阳光他已经下车了,你要忘记了这段时间,忘记这个人”禹忞拉着肖逍的手:“这就是我今天叫你来的原因,可是你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没有悟到这一点,你以前不是很冰雪聪明的吗?”
肖逍看着禹忞,无奈的摇摇头:“我一直都不是个冰雪聪明的人,你看错我了”
禹忞没有说话,心里有点乱,他不知道刚才的言语是不是伤害到了肖逍,自己明明多吃告诫自己:自己是来帮助肖逍走出黑暗的,是来帮助她抚平心中的伤痕的,但是自己为什么又莫名其妙的伤害她呢?
肖逍淡淡道:“其实你说的对,人生就像是一列火车,很多人都是过客,单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我更是一个陌生的过客,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禹忞听到“秘密”两个字,身子微微往前倾,凑到肖逍的面前:“什么秘密?我一定烂仔肚子里不告诉任何人”
肖逍轻轻道:“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厄?”莫非肖逍生病,生的脑袋烧坏了?禹忞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看着肖逍的眼睛,大学的时候心理老师告诉过禹忞,当你对对方所说的话有怀疑时,你就看着对方的眼睛,看她的眼睛里有没有波澜,只有 没说谎的人的眼睛里才会有坦然。
此时此刻禹忞在肖逍黑莹莹的眼睛里什么波澜都看不见,似乎被那份坦然所蛊惑着,不由自主的点点头:“我相信你”
肖逍接着道:“我来自1300年的隋朝,我原本就不属于这里,我想回去”
啊?虾米?穿越了?
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还是最近《神话》看的太多了?
不论是不是真的,禹忞不想让肖逍回去,不想要肖逍离开自己,这也就是他接到LILI 的消息后,不顾父亲吹胡子瞪眼,放下手里重要的项目,飞到肖逍身边来的原因。
“不要回去,肖逍”禹忞不顾这是在列车道旁,一把把肖逍搂在了怀里。
怀里的人一动也不动,她的心已经死了,她淡淡的语气劝禹忞道:“我以前觉得LILI一身的大小姐脾气很不好相处,其实发现她只是性子急了一点,人还是很单纯的,就像当初她是多么的想把阳光抢走,但是听到我的消息,马上就心软了”
禹忞不知道肖逍忽然和自己说起来LILI为什么,只是静静的听着。
肖逍接续说道:“经过这件事情之后,LILI对阳光是彻底死心了,我从她的言行上看的出来,她的心思已经慢慢的移到了你身上,你是她的丈夫,你要给她幸福”
不!禹忞终于知道肖逍要表达个什么意思了,激动的更加加大了圈在肖逍身上的手的力度。
“不,我想要给你幸福!”
“不,你听我说禹忞,你要的幸福喔给不了,我要的幸福你也给不了”肖逍道。
如是姑娘
如是姑娘
说完,肖逍把视线从禹忞身上移开,静静的看着天空,自言自语:“不管谁是过客,天还是天”
天边金红色的晚霞,像熊熊燃烧着的流淌的黄金,映着肖逍明亮的小鹿一般的眼睛,迷人极了。禹忞的脸色有些发烫,他以为肖逍还会说些什么,可是肖逍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这么安静的看着天空,目光清澈,时间仿佛静止了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肖逍终于站了起来,拍拍裙子上的灰尘,对禹忞说:“我要会去了”
走得那么快,快得让禹忞有些反应迟钝,他立在原地似乎生了根,只是在背后喊着她的名字,一遍一遍:“肖逍,肖逍。”
肖逍回过头来,对禹忞微微一笑:“真的很谢谢你!”
就在微笑的那一刹那,禹忞看见了肖逍背后呼啸而来的火车。
“肖逍!”禹忞发了疯一般的往前冲去。
肖逍xue白的衣服滚做一团,滚下铁轨。
禹忞冲到肖逍面前的时候,才看见刚才千钧一发抱住肖逍滚下铁轨的人,尽然是瑞哥,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外号“冰狼”的hei道白人。
禹忞不知道肖逍怎么会惹得这么一个比自己更冷血的人心动,他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定在原地,知道两人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瑞哥的一只手似乎受了点伤,另一只手急切的伸到禹忞面前,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光明医院的窦大夫。”
这实在婉转的告诉禹忞,肖逍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这是他在白道的一个职业。
禹忞点点头,面无表情的把手递了上去,和窦大夫轻轻一握,马上散开:“窦大夫的手好像受了点伤,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
窦大夫没心肝的转过头朝肖逍笑笑:“你没事吧?”
肖逍泪珠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我,窦大夫你是个好人,只是你不应该一次又一次救我!”
窦大夫拍拍肖逍的肩膀:“肖逍,你怎么这么说呢?”
窦大夫用没事的那只手轻轻将肖逍揽到自己的怀里,他能看到禹忞赤红的眼睛里似乎能冒出来火,他挑衅的朝禹忞冷笑一声,意思是:你小子和我斗?还太嫩了点。
禹忞拳头捏得关节咔咔作响,但是他知道瑞哥的能力,他不能轻易嚣张,要不然自己就成了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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