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的人,今天本王妃就让你们知道,和本王妃对着干的下场!”
傲曦毫不掩饰对徐氏、吕氏的怨恨,看着两人的目光,狠历、狠绝,像要把两人戳穿。
两人被傲曦全身散发的寒气和戾气,吓得全身发抖,拼命哭泣求饶:“王妃,妾身错了,再也不敢了。”
一边大声哭,一边左看右看,期待着自己的丫鬟、婆子来帮忙,可是,看了半天,也没见到一个自己的人。
岳嬷嬷见两人大声哭喊,一脸厌弃地对自己的徒弟依珊和雨莲说道:“把嘴堵上,别吵着了王妃。”
依珊和雨莲马上拿来破抹布,塞进了两人的嘴里。
琴韵继续操起鸡毛掸,朝着两人身上抽去。
芳馥则冷笑着,举起吕氏的胳膊,一掌挥下,就听咔哧一声,吕氏的胳膊,当即就啷当下来了。
吕氏嘴被堵住,叫不出声。撕心裂肺的疼痛又让她难以承受,所以,脑袋一耷拉,晕了过去。
徐氏连被打,带惊吓,一张娃娃脸,变得惨白,跪在傲曦面前,磕头如捣蒜。
柳眉儿虽然没有被打,可被吓得,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全身哆嗦,牙齿打颤,低下头,都不敢抬眼看傲曦。
傲曦却笑靥如花地坐在她对面,柔声问道:“刚刚我们说到哪了?接着聊,别叫两只臭虫,扫了我们的兴致。”
傲曦笑容越是优雅娇媚,说话的声音越是温柔甜糯,柳眉儿越是害怕。天啊!这端木傲曦太可怕了!笑眯眯之间,就能把人毁了。
什么?接着聊?柳眉儿心想,我被你吓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还怎么聊?
柳眉儿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急急巴巴地说道:“王。。。妃,妾身去。。。去厨房。。。看看。。。饭菜。。。菜做得。。。咋样。。。了?”
“妹妹怎么全身哆嗦?”傲曦关心地问道:“可是受了风寒?哎哟!那可得小心,风寒可是会死人的。”
说完,突然大声冲着仆人问道:“你们可是看见、听见了什么吗?”
傲曦的仆人,看起来训练相当有素,一起躬身答道:“奴婢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确实,徐氏和柳氏,被琴韵和芳馥打到现在,傲曦的奴仆,始终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除了依珊和雨莲,往两人嘴里塞了破抹布,其她人都像木雕一样。
傲曦满意地笑道:“这就对了,管好自己的舌头和眼睛,要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被气得病了,我就把你们的舌头割了,眼睛剜了。本王妃可是说到做到的。”
柳眉儿吓得,拉着自己的大丫鬟依巧,扑通一下,跪在傲曦面前,连声说道:“妾身。。。妾身也是。。。什么没。。。看。。。看见,什么没。。。听见。”
傲曦闻言,亲热地扶起柳眉儿,笑得越发甜美温柔,“我知道,妹妹是聪明人。行了,你走吧,把护肤品拿着。”
柳眉儿失魂落魄,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院里的。
依巧见状,摇摇头小声说道:“侧妃娘娘,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咱们只要不和王妃对着干,她是不会像对待两位庶妃那样,对待您的。”
柳眉儿拉着依巧的手,连声问道:“那王妃要是万一知道,那个稳婆是我给安排进来的,会怎么对我?你也看见了王妃的狠毒,吕氏的胳膊,就这么废了。”
依巧冷笑了一声,“那是她咎由自取。侧妃娘娘,您和她不一样,您是被逼的,她可是主动找事,王妃能不恨她吗?姚夫人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王妃的亲弟弟,你害人家亲弟弟,人家废你一只胳膊,依奴婢说,都是轻的了。”
依巧现在对王妃,是越来越欣赏,连带着还羡慕她身边的宫女。跟着王妃这样的主子,那才叫福厚呢!时不时有赏赐,还能挺起腰杆做人。
想到这,依巧小声劝道:“主子,奴婢看了,王妃对自己身边的人,真的很好。您就看她派来服侍您的嬷嬷和宫女,哪一位不夸王妃良善?您只要能的效忠她,她会对您好的。”
柳眉儿听依巧这么说,只好无可奈何地点点头。
无可奈何的可不止她,还有徐氏和吕氏,以及她们身边的奴仆。
话说一干奴仆,被惜霜请到偏厅,一人发了两块蛋糕,一瓶护肤的面霜。
蛋糕发出诱人咽口水的香味,那瓶面霜,光看瓶子,就知道价格不菲。
一干奴仆,都是女的,哪有不爱美的?又如何能扛得住美食和美容品的诱惑?
先是打开瓶子,拭擦面霜,见白色的膏体,细腻香滑,抹在手上,皮肤不一会,就变得又白、又细、又滑、又亮,透着一种淡淡的粉。
一干人乐的,压根就忘了自己的主子。拿起蛋糕,在那吃的眉飞色舞。
等吃完了,惜霜笑咪咪地说道:“看看,王妃多善良,又是赏赐好吃的,又是赏赐好用的,这瓶面霜,可要五十两银子呢!”
一干人马上齐声说道:“奴婢谢王妃赏赐!”
惜霜听了,很是赞同地点点头,“确实应该如此。所以,一会你们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该说不该说的,可要听王妃的话,不能让她失望;否则,我可不敢保证,各位以后会出点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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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被吓坏的陆妈妈
一干奴才,一听就傻眼了。好一会反应过来,一起哆哆嗦嗦地保证,“是,奴婢一定听王妃的训导,绝不敢胡说八道。”
这些人,都是在宫中的宫女,或官宦之家一些有脸面的丫鬟,能混到两位庶妃身边,跟着嫁进王府来,什么世面没见过?一听惜霜这么说,当即就知道她们中了王妃的套。
可是,已经没办法了,谁让她们贪嘴,贪财呢?
一干人战战兢兢,随着惜霜到了《吟雪小筑》一看,就被惊得傻愣在了那里。
她们的主子,披头散发,哭的脸色苍白,眼睛红肿,其倒霉样子,活像是被人修理了一顿。
可是奇怪的是,两人脸上没有伤痕,只有吕氏的胳膊,被两块木板夹住,缠着绷带,在那低声哭泣。
而王妃则一脸抱歉地看着两人,在那道歉:“真是对不起!没想到你们会对这些水果过敏,要是知道,本王妃就不会让你们尝了。还好,本王妃的药有奇效,两位庶妃很快就会好了。你说说你吕妹妹,怎么还能摔倒了?这骨头摔断了,可是三个月不能活动了,正好过敏了,也不能见风,两位就好好呆在院子里休息吧。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要是想念两位妹妹,两位妹妹就写封信,本王妃一定会给你们带到。本王妃明日就进宫,请示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看有哪位庶妃先来侍寝。好了,你们回去休息吧,病没好之前,就不要来请安了。”
说完,对着傻眼的奴仆说道:“还不赶快扶你们主子回去休息?别傻站着呢?把这药膏带上,每日三次,为你们主子上药,不得耽误。不得让你们主子出房间受风,有不听话的,交给惜霜处置。”
惜霜这时走过来,发给她们一人一瓶绿色的药膏,笑咪咪地说道:“王妃和我说的话,你们都记住了?好了,帮你们主子拾掇拾掇,送你们主子回去吧。”
一干人不敢抗命,战战兢兢地接过小宫女递来的毛巾和脸盆,为徐氏、吕氏擦洗干净,扶着咬着牙的两人,离开了《吟雪小筑》。
等她们走了,傲曦和自己的宫女、嬷嬷,发出了开心的笑声。
“哈哈。。。真是爽啊!奴婢这些天,都快被这口恶气憋死了!”琴韵揉揉手腕说道。
傲曦看着她,赞赏地笑了,“做得好,我的人,就要有这样的胆量和气魄。这个月,给你们加薪。你去告诉夫人,让她也出口恶气。”
“是,王妃。”琴韵高兴地去向姚芳芷报喜去了。
再说,徐氏和吕氏回到自己的住处,忍不住扑到床上痛哭失声。
一干奴仆看了,也不敢上去相劝,都躲得远远地。最后,徐氏的奶娘和吕氏身边的大丫鬟,只好去叫了陆妈妈。
陆妈妈听说了两位庶妃的惨状,有点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语:“端木傲曦胆子那么大?竟然敢公开责打两位庶妃?”
陆妈妈没有办法,强忍着腰骶部难言的疼痛,朝两人院子里走来。
她被打了三十军棍,差不点就挂了,幸好她有点武功底子,这才保住了自己一条小命。
只是,伤口愈合已经两个月了,被打的地方,还是很疼,特别是阴天下雨,疼的就更厉害了。
先去了吕氏的卧室,见吕氏吊着左胳膊,正在用右手,恶狠狠地扇她自己丫鬟的耳光,“死贱人!干吗要离开本王妃身边?害的本王妃挨打,都没有人护着?”
被扇耳光的是吕氏另外一位大丫鬟——青荷,比起去叫陆妈妈的另一位大丫鬟采苓,青荷虽是大丫鬟,可算不上是吕氏的心腹。
所以,被吕氏这一毒打,不由得火冒三丈,在心里把吕氏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TND死贱人,活该你被打!谁让你趁王妃不在的时侯,穷得瑟的?你把人家的亲弟弟,害的都差不点没有了,人家不打你打谁?该!叫你坏,就是因为你太坏了,才会遭报应!
陆妈妈进来,拦住吕氏,支走青荷,让采苓关紧房门,这才小声说道:“怎么了?被那位打了?那你就更要小心行事了。现在院里院外,可都是她的人,你这么打骂丫鬟,被她听见了,岂不又要找你事?跟你们说了,不要跟她硬碰硬,你们不听,现在好了吧?”
吕氏显然一点都不领陆妈妈的情,当即没好气地反反道:“行了。我都够倒霉的了,胳膊都被她的侍卫打折了,你不安慰我,还怪我。”
说着话,又流下了眼泪,“真是倒八辈子霉了!怎么就盯上了我?非要我去骂那个姚芳芷,现在好吗,那个毒妇,把所有的气,都出在了我身上,你看我被她打的。”
说着,将袖子,挽了起来,给陆妈妈看。
这一看,两人都愣了。胳膊上是一块块红肿成风团一样的疹块,看上去像皮肤病,根本就不像是被打了。
“怎么会这样?刚刚明明到处是绺子?”吕氏讶异地说道。
不敢相信地又褪下裙子和中裤,查看腿上的伤痕,可是她失望了,根本没有她之前看到的一道道鸡毛掸抽的绺子,全是风团状的疹块。
陆妈妈见状,马上问道:“你可是抹了她给的药?”
吕氏点点头,“抹了。不抹不让啊!当时把我给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可是嘴里塞了破抹布,还。。。啊!呸,呸!”
这位这才想起来,刚刚被破抹布塞了满嘴,狂奔着跑进
净房,刷牙漱口去了。
陆妈妈不相信,又去了徐氏的房里。
徐氏还在那哭,听了陆妈妈的话,赶紧掀起衣袖看伤势,这一看,也是震惊的目瞪口呆。
她的身上和吕氏一样,也是风团状的疹块。
陆妈妈倒抽一口凉气,跌坐在榻上,喃喃道:“完了。挨打的证据都没留下,如何向太后娘娘和皇上告状?对了,有丫鬟看见你们挨打吗?让她们作证吗?”
徐氏一听,眼泪又流了下来,“没有,都是她的丫鬟,我和吕姐姐的丫鬟,都被惜霜那个死丫头叫走了。现在想想,她早有预谋,想收拾我和吕姐姐。好狠啊!一天都不等不得,就找我们报仇了。”
陆妈妈失神地点点头,喃喃道:“这个女人,和我以前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狠辣,下得去手,胆大不是一般的大,绝对敢闯祸,可是又心细如发,每走一步棋,就把你的后路堵死了。我要仔细想想,该怎么做了。”
说完,扔下发呆的徐氏,径自走了。
徐氏见陆妈妈走了,强自撑着,要去找吕氏,可刚到门口,就被她自己的丫鬟绿玉拦住了,“王妃说了,要是敢让主子见了风,加重了病情,就统统打死奴婢们。庶妃娘娘,请您行行好,可怜可怜奴婢们,奴婢们也是爹生娘养的。”
徐氏一见自己的丫鬟,竟然敢拦住自己,气的挥手就扇了过去。
可是绿玉却把她的手给抓住了,撇了一下嘴,嘲讽地说道:“庶妃娘娘,您还是集点阴德吧,您想死,奴婢可是没兴趣陪着,奴婢还有一大家人要养活呢。”
绿玉把庶妃的庶字,咬得特别重,看着徐氏的眼神,充满了不屑。
她和那些家生子的奴婢,可不一样。她的父母,弟妹都在农村,就她自己被卖入徐府当丫鬟,除了自己的卖身契,徐氏可没有什么能拿捏得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