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为你唱这首小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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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为你唱这首小情歌-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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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专心看我的手指,这是几?”苏年华伸出两根手指。
     青葱一样,没有涂蔻丹,指甲上泛着粉红的光泽。
     “二!”
     “一加一等于几?”苏年华极缓慢、极专注的语气,伸出三根手指。
     “三!”文斐迅速回答,“喂,有完没完,这就是你的问题啊这么简单。”
     苏年华啧啧出声,摇头晃脑,一脸鄙视。
     众人沉默数秒后,一阵哄堂大笑。
     “一加一原来是等于三的,啧啧,数学啊。”苏年华叹了一口气,举起茶杯,轻轻地碰了文斐手中的酒杯,“还有什么好说的,喝吧。”
     文斐张口结舌:“这个……这个还算吗?这个不算,这个……你故意诱导……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文斐,愿赌服输,该你喝这杯。”夜然看着文斐吃瘪的样子心情大好,有史以来就只有文斐捉弄人,现在终于轮到他被捉弄,而且还是以这么拙劣的题目。
     苏年华得意地仰了仰头,疯羊羊发卷跟着轻晃。这题目纯属小儿科,不过文斐他们平时根本不会接触到才会上当罢了。
     “好!”文斐的脸涨得通红,杯中粉红香槟一饮而尽,又倒上,“再来,有什么啊,这些个破题。”
     “还来……”苏年华斜眼睨视。
     “来!”文斐如临大敌。
     “那好吧。”苏年华装模作样耸耸肩,“继续,文少,请你连续说十次‘老鼠’,不许停,要快!能有多快就有多快,不许多一次,也不许少一次。这次还是十以内的数字,你应该没问题吧?”
     “切,这有什么难的。”文斐手指轻动,准备默记次数了,听到苏年华一声开始,立即极快速的一口气喊,“老鼠、老鼠、……”
     “猫怕什么?”苏年华在文斐喊完十声后忽然问了一句。
     “老鼠!”文裴早念的气不够了,此时忙不迭地回答。
     “哦!原来文少家的猫怕老鼠……”苏年华哈哈大笑,扑倒在桌上。

“夜然,你哪找来这一江湖小秘书!这都是些什么题啊?”旁边那些个人早愣了神,七嘴八舌开始分析文斐为什么会输掉这两局。
     夜然哪里还顾得上回答,苏年华笑起来碰倒那些个碟碟碗碗殃及了他这条旁观池鱼……
     文斐更郁闷,瞧着苏年华涨红了脸,手忙脚乱的帮着夜然擦拭衣服的样子,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千遍:千年道行,阴沟里翻了船。
     那晚,苏年华一道接一道地问,没一道是正经问题。文斐是一道接一道地输,一杯接一杯地喝。
     于是,枫叶厅里出了两个奇迹。第一个奇迹是家里在法国有酒庄,号称千杯不倒的文斐,喝粉红香槟喝醉了;
     第二个奇迹,夜然一直在笑。
     的确,他一直在笑。苏年华嚷嚷着要尝一尝粉红香槟究竟是什么味道却没有机会输的时候,他笑个不停;文斐被苏年华问得瞪目结舌发呆不已的时候,他还是笑个不停。
     真的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笑里没有其他的内容,没有应酬、没有掩饰,只是开心而已。
“我真的很想尝尝那个味道。”苏年华瞧着文斐面前空空如也的香槟酒瓶,遗憾不已,“一定很贵……”
     文斐醉意朦胧地看着旁边的苏年华,大概是赢得兴奋了,也有可能是枫叶厅的气氛太热烈了,苏年华白晳的面孔上那层粉红越发深了,甚至深过了香槟的色泽。那双眼睛晶晶亮亮的灼热,嘴唇翘着一个好看的弧度,好像是遗憾,又好像是抱怨什么。文斐忽然觉得自己一直输,害得苏年华没喝到粉红香槟简直是天大的罪过,脑袋一热,便把自己的杯子推给她:“不嫌弃的话,喝我的吧。”
     郁金香酒杯里,粉红色的液体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苏年华愣住了,拿文斐的杯子,这好像不合适。
     不止苏年华,枫叶厅的其他人也愣住了。
     那郁金香杯和粉红香槟都是专购于法国的限量版。尤其是那杯子,在这会所只有两个,文斐拿的本来就是他私人专用,即便是再好的朋友,也没动过借用文斐的杯子的念头,最多只有拿过来把玩一下而已。
     “下次吧,她今天是常胜将军,不必尝酒味。”夜然不经意地挡开那酒杯,侧头笑对苏年华,“香槟而已,若是你想喝,那有什么难的。”
     气氛忽然变得很微妙,所有的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下,有的直接怪笑了起来。文斐没反驳,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修长的手指反复勾勒着郁金香杯的轮廓。
     苏年华并没感觉到什么,她只是盯着那酒瓶,若是把瓶子要回去插花……算不算是失礼?啧啧,那瓶子真是漂亮。郁闷啊,早听说粉红香槟好喝,那个姓文的也太笨了,怎么一道题都答不对……呃……他会不会故意的啊,就是想一个人独吞香槟吧……
     直到深夜,晚宴终于结束。
     坐上夜然的车子离开会所,打开车窗,两边浓密的林荫让空气格外的清新宜人。钢琴建筑随着车的驶走而越发的远了,可回头再看,夜色下更有一份不同的美丽。
     “设计这会所的人真是天才。”苏年华恋恋不舍地扭回头,看了看不吭声的夜然,忍不住又开口问,“夜少……”
     “嗯?”
     “我还以为……还以为你的朋友都……”
     “你还以为我的朋友都是些纨绔子弟,目中无人、自大骄傲、傲慢无礼对吧。”夜然接过苏年华的话,慢慢地说着,他的车也开得并不快,极稳,没一会儿就到达了出口电子栏杆的地方。
 

苏年华好奇地看着夜然的侧面。他车窗摇开,向门口的保安点头以示感谢,这样的夜然,和面试时候的黑无常像是两个不同的人。可又明显是一个人,他的礼貌里总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可是他是不是读过心理学?每次都能抓着一句话头猜出整句内容。
     “其实他们都很简单,近距离地接触到的人或事,都是同一生活圈子类似的居多。没错,也有很多人想接近他们获取利益,所以他们的防备心也很强,可他们不是傻瓜,谁是可交、谁要远离,他们分得清。”夜然继续开着车,似自言自语地说着,声音越发的低沉。
     苏年华忽然就没心没肺地就问了句:“夜少你也是吧。”
     夜然并没回答,只是看了眼苏年华,笑了笑。
     下了山,车速加快,夜然从后视镜里并没再看到陆辰的车子尾随,想必是刚才就离开了。其实自己究竟想干什么?这样做法,会达到自己预期的目的吗?
     坐在旁边的苏年华可能是累了,没有了看夜景的心情,头靠在车窗上似睡非睡。她倒是从来不在乎仪态,要是唐婉,一定会坐地笔直端庄,防止头型压乱。
     可是,苏年华反正已经是疯羊羊了,还会更乱吗?夜然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却不经意意识到,自己似乎笑了太长时间了……
     似乎已经到了苏年华的家。
     夜然打开车窗,看着破旧的拆迁楼,没几家亮着灯光,大概都休息了,也或许根本没什么人住在这里。
     回头看看苏年华,她的头偏向窗子一边,角度诡异好一会儿了,脖子不疼?
     “年华,到了。”夜然拍了拍苏年华的肩膀,‘苏小姐’的称呼很自然地变成了年华。
     “呃?哦……”苏年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嘟囔了一句:“谢谢,明天见。”
     开车门,下车,苏年华垂着头绕过车朝楼的方向走。
     夜然忍不住叫住她:“你不奇怪我怎么知道你住哪里?”
     “有什么奇怪的,我填了履历表的哦。”苏年华晃了晃头,仍旧有点迷糊。
     也对,的确是履历表上填的……可她不应该奇怪地问一句吗?他为什么会记一个普通员工的地址啊。夜然愣住了,总是有话要说,可对方就是不给他机会。
     苏年华这种又精又傻的性子,让他说什么好呢……
     夜然微笑着回到车上,启动离开。
     这一晚还真是热闹。夜然打开天窗,由着月光倾泻进车里。有了昏黄的月色,这车里才不会显得那么孤独。
     苏年华一路小跑上了楼,开了门正准备进屋,旁边斜着伸出只手,没等苏年华尖叫就直接把她推进了屋。
     是陆辰。
     “陆辰你吓死我了!呃,喝酒了!”苏年华惊魂稍定,捶了陆辰一拳。

陆辰的确是喝了一些酒,可远远没有苏年华想象的多。
     事情是这样的……几个小时前,他被拦在夜家会所外面之后,堵气开车下了山。晴晚早看出他的不对劲,隐忍着没有发作,极聪明地尽显体贴。可惜她的体贴遇到陆辰一门心思的榆木疙瘩基本没起什么作用,反而被陆辰三言两语赶下了车……
     之后的事情就更简单,陆辰自己跑去酒吧喝了两三杯。好容易挨了一两个小时,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就开车回苏年华楼下阴暗处守株待兔。想想还是不甘心,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得让苏年华着急才行!随即又开车跑到附近的超市买了瓶有点度数的白酒,故意洒了大半在衣服上。好家伙,这劣价白酒味道之呛人,苏年华再不回来,陆辰就活生生地被呛醉了。
 陆辰在衣服上洒酒是为了装醉,装醉是为了壮胆。他对自己还是比较了解,他很怕面对苏年华的时候气就忽然烟消云散了……尤其是那丫头还特别能鬼扯着转移话题。
     可是等了两三个小时还没见苏年华的影子,陆辰的气不需要再装了,他一想到夜然的样子就心虚。这年头傻妞都喜欢帅哥,保不齐苏年华一天就沧海了……越想越怕,咬牙切齿地终于开始拔打夜然手机号码的同时,总算看到夜然的车开到了楼下。
     扔了手机,陆辰专注的盯着夜然的车,顺便在心里默数计时:一、二、三,差不多数了60个数,才见苏年华迷迷糊糊地打开车门钻出来。
     那家伙下个车也要一分钟吗?她究竟在车里干什么!稳住、稳住……
     自己在做什么?自己这一晚上究竟在气什么?为什么要让夜然知难而退?脑袋片刻没了意识,忽然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个星星点点的解释:自己这样做原因很简单,不想苏年华上当受骗,她是自己的好朋友啊,夜然肯定是个花花公子,怎么配得上苏年华!
     对,就是怕苏年华上当!
     这下他的心坦然了,可是在进了苏年华房间后,他忽然欣喜地发现装醉不止可以壮胆,还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可以和苏年华靠得这么近……
     “陆辰,你怎么会在我家楼下?”苏年华跳出一米开外,可瞧陆辰歪歪斜斜站不稳的样子又于心不忍,只好走近了扶住他,帮他脱掉鞋子换了拖鞋。
     陆辰扶着苏年华窄窄的肩膀,心里有点莫明其妙甜,表情却仍旧半醉半醒的。
     “呃……晴晚呢?”苏年华忽然想起来,今晚不是应该还有个晴晚出现吗?
     “别提她!”陆辰有点生气。
     “哦……”苏年华偷笑,明白了,陆辰一定是和晴晚吵架了,所以才会跑去喝酒。这么说来今晚他生气没自己什么事啊?万幸万幸。
     “你笑什么?”陆辰斜眼看着苏年华,鼻端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一身酒味?还不去洗掉!”
     “你走了我再洗啊。”苏年华瞪了他一眼,手指用力点他的额头。
     陆辰傻呆呆地看着苏年华。房间很窄,他们两个并排站着了,苏年华身上有淡淡的红酒香气,衬衣很薄薄,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里面细细的内衣带子。陆辰费力地咽了衣口唾沫,只觉得浑身发热,头晕目眩。
     “你怎么了?”苏年华感觉到陆辰不大对劲,他脸上红得可疑、连眼睛都血红。

“呃……陆辰,你喝了多少酒?”
     “没……也没多少……”
     “你是不是中暑了?”苏年华心里暗骂晴晚,为啥让陆辰这么难过啊还跑去借酒浇愁,敢情给折腾病了!
     “来来,我给你治治。”
     陆辰迷迷糊糊由着她的举动,只觉得现在就是她把他堆到火坑里也是甘愿的。
     “坐好。”苏年华按着陆辰坐到了她的小床上。
     陆辰忽然紧张极了,桔红的灯光……对面衣襟鼓鼓的苏年华……她的眼睛水汪汪的,闪闪发亮,小手也很温柔地托着自己的脸。
     陆辰不由自主地揪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仰起头,头晕脑胀地期待着……等待着什么……等待着他自己都没办法判断的情感。
     可是……
     “啊!”一声惨叫,是陆辰。
     “喊什么啊,你也太脆弱了。”苏年华鄙视地给了他一拳,“掐一下人中,你至于嘛,我是看你中暑了帮你治治,你干吗啊?”
     “苏年华你狠!我记住你了!你等着!有你这么掐人中的吗?你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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