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猛然想起宋兰君:“你可知道,宋兰君为了救你,闯进了火海?”
唐初九皱着眉,点了点头。
宋兰君奋不顾身救美之事,已经在京城大街小巷传为美谈,乱跳了很多女子芳心。
芸娘虽然由此事对宋兰君刮目相看,但是,还是认为,该。因为罪魁祸首本就是他自己,纵火的可是他大红花轿娶回来的唐诗画。
第一美人,原来为蛇蝎美人。
其实对于唐诗画火烧夫君宠妾之事,在京城的争议非常之大,有两派人马,激烈争论得脸红脖子粗。
一派是以贵妇正妻为首。个个心里都是拍手称快的。那些妖媚东西,就应该一把火烧了干净。唐诗画一向温柔婉约;端庄贤淑,要被逼到哪个地步,才不惜鱼死网破。(所有的人,都以为唐诗画被废正妻之位,是因为这把火。)
另一派是各大府中的妾室,认为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来第一美人披着美人皮诱惑世人,却不曾想皮下是一颗蛇蝎之心。争风吃醋,善妒,心狠手辣,那么的容不得人。现在恶有恶报了吧,再也不是那高高在上的丞相府夫人了。
芸娘对于唐诗画,只有一声叹息。毕竟喜欢一个人,总归是没有错的,怨只怨那宋兰君,问唐初九到:“回京后见过宋兰君没有?”
唐初九颓然的叹气:“芸娘,我不知怎么了,明明和古清辰在一起好好的,可是那次身上‘七毒’发作我做了个梦,梦里全是在杏花村时和他的相处。后来,我就总想着他,总想见他……”
芸娘大为震惊,看着唐初九,难得大惊小怪:“你红杏出墙?你想坐享齐人之福?”
唐初九苦了脸,直摇头,左拥右抱什么的,一点都不想。可是,那种对十七的思念,却又不受自己控制,都快烦死了。
芸娘兴致高昂:“其实吧,我觉得,左手将军,右手臣相,也挺好的。”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可以死而无憾了。
唐初九觉得一点都不好。
芸娘好奇的问到:“现在古清辰和宋兰君两个,你喜欢哪一个多一点啊?”
唐初九沉默是金了,因为回答不出来,她自己也分不清。
纠结至极一脸惨烈又可怜兮兮的问:“我该怎么办?”
芸娘垂眸想了想,语出惊人到:“如果我是你,分不清更喜欢哪个男人多一点的话,那么我会选择宋兰君,因为,若真的很爱古清辰,就不会现在在他身边却心里想着念着宋兰君。”
唐初九闻言,脸色大变,全身的力气突然像是被抽光了一样。好一会后,才垂死挣扎般的,争辩到:“可是我以前很恨十七,跟古清辰在一起,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想他了。就是那次七毒发作后,我才开始不对劲的。”
芸娘听懂了话中意:“你怀疑是你身上的‘七毒’在作鬼?那月寻欢怎么说?”
唐初九郁闷极了:“他也不确定。因着‘七毒’是新药,药性未定,只说有可能,不排除。”
芸娘恶狠狠的骂:“庸医!!!”
PS:中午十二点左右,还有一更,总而言之,今天会有两万更。近来,不大回复各位菇凉的评论,因为不忍去看。几次三番被菇凉们的评论打击过后,真的很影响写文的情绪,所以,在此说一声。
168 登徒子坏
更新时间:2013…7…29 12:23:46 本章字数:5307
被骂的月寻欢此时正和欧小满在深山老林。言残璨睵
欧小满说是要来山里找一种‘引魂之花’。
找花不假,可是,更多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欧小满摇拽生姿的踩着小碎步走在前面,突然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摔倒。
一般,在此时,是个男人都会英雄救美柘。
可月寻欢选择了冷眼旁观。
此厮没有英雄情结。
欧小满牙一咬,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扭到了脚,一下子就红肿了起来把。
没法走路了,站都站不起来,一着地一用力就钻心的痛,骨裂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欧小满梨花一枝春带雨,可怜兮兮的看着月寻欢:“好痛啊。”声音软软绵绵的,如蜂蜜一样,带了甜。
月寻欢非常干脆利落的手掌一扬,就地取材,砍下了身旁大树上的一个树叉,正好是拐杖的样子,递给了欧小满。
欧小满嘴角有些抽搐:“……”!如此不解风情!
这回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柱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欧小满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同时也恼火极了,月寻欢果真如传言一般,古里古怪!
是谁说传言不可信的?瞧,多么的真实可靠!
欧小满感觉挫败又憋屈,真想一拐杖叉了月寻欢算了。
遥想当年在寨子里,可是公认的‘阿达拉’,肖想一亲芳泽的男人,都是前扑后继!
现在虽然成诈尸了,可是美貌依旧!
月寻欢竟然无动于衷!
欧小满摸了摸没有心跳的左胸口,抬头望天,猜测到,难不成月寻欢认为是人鬼殊途不同归?
想想月寻欢一向的为人处事,觉得他没有这种禁忌。
那难不成是心有所属?
禁不住回头,问月寻欢到:“你有喜欢的女人么?”
月寻欢诧异,这诈尸怎的突然问这问题?
斜挑着眉,不答反问:“怎么了?”
得不到答案,欧小满放弃了,管他喜欢谁不喜欢谁呢,问与自身息息相关的问题比较务实和重要:“你有过女人么?”
这个问题,问得极其深奥。
月寻欢沉默是金了,拒绝回答。
而且鬼诡的,神使鬼差的,脑海中忽然就浮现出芸娘的样子。
清早就走了,把她留在了青楼,此时应该醒了吧?回竹院了吧?
突然就有股强烈的冲动,想快点回竹院。
月寻欢的脸,一下子全黑了,跟祖传下来用了百年的锅底似的。
无视了那股蠢蠢欲动,慢悠悠的跟在欧小满身后。
欧小满纠结极了,不回答,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好歹给个明确答案,也好安心啊。
走了一段路之后,欧小满停下来轻喘,真的很累。以拐杖走路,是个体力活。
欧小满自认体力不怎么好。
于是就地坐了下来,暗藏着撒娇的说到:“月寻欢,好渴。”
月寻欢这回,倒也还算君子行事,抄了几个野果给欧小满。
看起来非常漂亮,红红的,清香诱人,让人一看就很有食欲,感觉很好吃的样子。
果真是不可貌像,一吃到嘴里,味道是又苦又涩还酸,欧小满的脸一下子皱成了一团。
这味道是个人都吃不了!幽怨的看上了月寻欢,带了控诉。
月寻欢眉神不动:“无毒,可食!”
欧小满郁闷极了!觉得月寻欢这是在虐尸。
一扬手,把剩下的野果给回了月寻欢,不吃了!
月寻欢随手一扬,就丢进了路旁野草堆中,果子顺着地势滚动,一会儿,就不见了。
欧小满摊开手心来看,上面红红的,已经起水泡了,难怪那么痛。
可这下山的路,才走一半不到呢。
后悔极了刚才的选择错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叫苦啊。
轻叹了口气,安慰自己谁一生不会做错选择。
月寻欢在地上拔了根野草,含到了嘴里,立即满嘴甘甜。
此草生甘,解渴,还能饱腹。
看着欧小满唉声叹气的样子,觉得近来这诈尸特别的多愁善感。
跟深宫怨妇似的。
月寻欢不懂,深宫怨妇之所以怨气满天,是因为独守空房,也就是欲求不满。
欧小满同如是。
唯一的区别是,她不是情·欲,而是……好吧,也是欲·望中的一种。不过,同情·欲还是有些区别的。最少,欧小满不是因为身子的空虚难奈,想要男人,而是为了破降。
歇了好一会后,欧小满做了个决定,不下山了,正好孤男寡女。
于是轻抬眸娇滴滴的问月寻欢到:“我们在山上过夜吧?”
月寻欢沉吟,不可否认内心的天人交战,最终冲动战胜了理智,冲口出来,成了坚定的拒绝:“不!”
欧小满特别不满,但为了顾及形像,却又不能激烈的表达出来,只得心平气和风平浪静的问到:“为什么?”
月寻欢抬脚走人,没有回答。因为那答案,让他很不爽,很恼火。
欧小满倔强的气恼的瞪着月寻欢的背影,也不跟上去。
月寻欢头也不回,扬长而去了。
欧小满在原地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人回。
气得拿起拐杖把路旁的草全部都给糟蹋成了一片狼藉,娇喘吁吁的,有些心灰意冷。
觉得月寻欢跟那广寒宫似的,冷冰冰的,可望而遥不可及也。
月寻欢下山回了竹院,正好碰上唐初九从芸娘的房中出来。
芸娘精力不济,和唐初九说了会话后,睡着了。
唐初九脸上带着笑,去书房找古清辰。
沈从来又在,这段时间,他常来。而且和古清辰在书房一呆就是半天。
唐初九想了想,拿着帐本,去找南长安了。
南长安近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越明亮。
看完手上的帐本,笑到:“看来我后半生无忧了。”
唐初九一扬头,得意洋洋:“必须的。”
每次看到药店的进帐,就会非常的有成就感。这辈子从来没有赚钱这么多过。
江边浣纱十年,不及药店一天!
特别是开业当天,赚的钱叫那个让人心花怒放。
现在是李大夫每天在店里坐堂,因着开业当天的空前盛旷,现在京城药店是‘神医斋’一家独大。
南长安把帐本递还给唐初九,提醒到:“要小心些,免得有些眼红之人暗中生事。”其它药店被抢了生意,肯定会眼红妒忌,这可不是好事。
唐初九一点都不忧心:“不怕。”因为有古清辰在,将军威武:“你上火好点没有?”
南长安笑到:“好多了,嘴里的火泡基本上都消了。”上次完唐初九做的菜,第二天早上起来,就满嘴的火泡,苦不堪言。
唐初九这才道出个中实情:“唔,药方是我开的。”
南长安刮目相看:“初九,你出师了。”
这可没有,唐初九泄气:“差远了,我还在店里跟李大夫学呢,开个去火的药方还行,其它的……”太有自知之明了。
因为事实说明,大夫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当的。那次给安雅公主手术,到现在唐初九都越想越害怕,当初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幸好最后得老天保佑,没出事。
见着唐初九郁闷,南长安建议到:“不如拜月寻欢为师?”到时,名师出高徒,相信会名垂千古。
建议很好,只可惜面对血淋淋的现实,是异想天开。
唐初九也想拜,虽然月寻欢的医品不怎么样,可是他的医术是真的很让人折服。想拜他为师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只可惜,月寻欢不收徒。
想想真是浪费他一身医术,百年之后,岂不是要后继无人?
南长安也觉得可惜,好医术应该发扬光大,造福世人。
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小腿,抬头看了看天,说到:“看来要下雨了。”
唐初九说到:“我先送你回屋吧。”
南长安看着唐初九,缓缓笑了:“好。”
唐初九边推着轮椅边问到:“江麽麽在么?”
南长安叹气:“初九,江麽麽人其实挺好的,她就是性子那样。”
唐初九跟着叹气,你是她主子,当然对你好了。每次江麽麽都是阴着脸,让人看着就打心里发寒。
说曹操,曹操就到,江麽麽不知从哪里拐了出来,突然就现身了,跟天降神兵似的。
把唐初九吓了一跳。果真是背不能说鬼,也后不能说人啊。
非常自觉的让出了位置,江麽麽推着南长安走人。
没走步后,南长安笑着回头叫住了唐初九:“好久没有喝你做的豆浆了。”
唐初九确实很久不曾做过了,朝南长安摆了摆手:“下回给你带来。”
回到前院时,书房里沈从来还没有走,唐初九喝了杯茶润口后,想去看看芸娘醒了没有。
结果看到月寻欢一闪身,进了芸娘的房间。
唐初九只得止步,半路改道,进了灶屋。
暗自嘀咕着,芸娘和月寻欢两人一起,莫要上房揭瓦才好。
怨不得唐初九如此担忧,因为每次提起月寻欢,芸娘都是咬牙切齿,没个好脸色,两人好像天生八字不合一样。而且,月寻欢进去时,脸色很不好看。
月寻欢是纠结了很久之后,才臭着脸进了芸娘的屋子。
芸娘因着中毒,本就亏空了身子,昨夜被月寻欢折腾个半死,又没有男人做解药,更是雪上加霜,所以,这次月寻欢进屋了,都没觉察到,犹自睡得香甜。
月寻欢眉头皱得死紧,看着芸娘的睡颜,咬